[尘韫]尘墨×霁韫【无之情】

*是尘墨×霁韫的CP向,雷者慢走不送
*虽然也感觉没有那么多暧昧味道
*OOC,文笔差,水元素怪我对不起
*多久没写文很多描写肯定不如从前了
*可能要多思考,自认为埋下了伏笔
*是江湖pa,封面网络拿的
*字数不多,阅读时间大概为五分钟
[尘韫]尘墨×霁韫【无之情】
锋利的刃片早已划破他的皮肤,空气中弥漫着的不知是血腥味还是铁锈味,刺鼻得使人头脑发涨,可在持剑的世界里,能描写这味道的只剩下“习以为常”。
“哭了啊。”少年的高马尾散乱在布满血迹的尘土旁,明明颈部离利刃只留下几厘米的距离,面容上却察觉不出任何慌张或恐惧,反而扬起温柔的微笑,故意将剑锋指向心脏:“你大概也不希望看见我痛苦的容情,那么就要刺中要害。”
少女默默抹掉从眼框内被逼出来的泪,目瞳中闪烁着如女巫药水般的复杂内容,却骤然间以为这只是个噩梦,命令自己赶紧从沉睡中苏醒来。
那不是噩梦,是江湖间的杀戮。
带有温度的鲜红色液体沾上脸颊的那霎,她控制不住被自己称为懦弱的泪失禁,任由着生理盐水划过她精致的下颅骨,最后沾湿了她和少年随风飘摆的轻衣。
“嘘,别哭了。”自幼与江湖世界对抗的孤烟迹竟在某位少女面前认命地闭上双眼,嘴角还扬起丝丝的微笑,低声温柔地描写这平静:“现在能听见竹叶的飘逸声呢,江湖还能如此安逸,难得啊真是难得……”
霁韫将自己的表情藏在棕卷发之下,微闭眼睛按照周围声音的描写在眼前的漆黑世界里画上色彩:弯下高躯的竹竿,迎风招展的竹叶,自由自在的飞鸟,低声歌唱的流水。
她甚至能听到微风擦过她的耳旁,在下颅骨垂落的泪滴,胸骨内心脏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试图停止的抽泣,虚弱似乎还掺杂着血腥味的呼吸。
她在自己眼前漆黑的世界里闭着双瞳等了好久,却再也没等到青雀头黛发色少年的自言自语,更或是呼吸还是叹息。
满是战争的江湖,难得安静了……
霁韫此世决不会忘记与孤烟迹的初遇。
持有魔修身份的她早习惯了被正派追杀的必然,虽说都能轻松逃脱,却因敌对阵营势力太过强大,因此避免不了还是会像是掉入陷阱的猎物似的意外陷入困境。
女孩和他们掰扯着,所剩的体力却也无法支持她可成功夺路而去,只便跌跌撞撞踏进与血腥战事格格不入的世界,心想这江湖当中竟也存在如此的世外桃源。
眺眼望去的桃林已是茫茫嫩粉,枝头间如女孩娇羞脸颊般的桃花在微风的圆舞曲中绊下花瓣,紧迫的呼吸中淡淡的花香催眠着提高警惕的神经,隐隐约约能幻听到某位仙人的饮酒作诗与舞剑高歌。
影棕发少女认定这仅是幻觉,却仍不由自主地摸着像尊老皮肤般粗糙的桃花树干,缓缓穿过似规律似复杂的桃林,恍惚着暗藏在能遮挡她身躯的花瓣林中。
古老的桃花树下舞剑的是少年的身影。
他并否是少女所幻想出的醉酒神仙模样,而是踩着武阵认真修剑行的男孩,及腰的暗蓝高马尾发丝中藏着他如浩空般的双瞳,看到自己掌中的长剑已刺穿多片桃花瓣,便抖抖长袖后举起精致的酒杯,一饮而尽。
霁韫仍在犹豫应当露面时,被他故意用剑刃甩在树干上的酒杯破碎在她眼前,使她不得不踏出首步,扶着树干微皱着眉头谨慎地进入他的视野。
孤烟迹在此人靠近他的桃林时,便已察觉到她被正派追杀后的被迫靠近及打扰,但与江湖战争隔绝的他并不反感她的失礼,只是盯着她似棕似红的眼瞳,一如既往地沉默着,从他眯眼笑的表情中也推理不出任何思绪和想法。
片刻后,他玩笑般的声音响起:“是魔修啊~”
此话并非疑问句,霁韫却因尾音上调误认为是问句。
拥有焦糖色双瞳的女孩也盯着他大海般双眸,是属于江湖之外的逍遥自在与随心所欲,不知为何放松下来,似乎内心深处有某种声音在安慰自己,此人并不危险,便鬼使神差地点点头,暴露自己的身份:“是魔修。”
“在下这许久没有客人相伴咯~”青雀头黛发色的少年眯笑着眼睛,将轻衣长袖随甩,迎着微风从桃花林的缝隙中眺望到了几位闪避的黑影,叹道:“江湖侠客真是胆小如鼠,要么从不来在下这桃花林里品酒,要么结伴同行着过来,生怕在下会杀了他们似的。”
霁韫深思着她该如何回答,却又被少年打断:“不用回答,在下的疯话也并非能简单接下去。倒是这位贵人,那些正派都是来杀你魔修的吧。”他抓起架在茶桌旁的剑,将背影留给女孩:“往南走有条溪水,溪水的上游平常不会有正派出现,你倒可以在破神庙里度夜。”
影棕瞳女孩向他鞠了躬,转过身躯,消失在桃花树的重重树影中,可她不知,将背影留给她的长马尾男孩在她背过身去时又转了回来,望着一片白里透粉的桃花瓣落于她的肩膀,把神秘的微笑代换成了陶醉的欣赏。
“在下酒量竟然差了呢,真是惭愧。”
那身影坐靠在神像的腿边,轻抖落长袖上的烟尘后便无忌讳地抓起摆在自己面前的水果,甚至戏弄性地在手掌中抛玩,才悠哉地边吹着微风,边品尝水果的香甜。
霁韫推开破门后反应极快地掏出匕首,试图认清阴影处的神秘人物,早已做好了血战的最坏打算,却没想到对方逍遥自由,却用严谨认真的低音诉说最幼稚的玩笑:“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呐~三日不见,对救命恩人的态度真是大有反转,直接刀枪剑戟相遇了?”
“是您?大侠有空不在桃花园中饮酒作诗,竟来着破庙中捡些普通果子垫胃?”女孩悄悄将匕首塞回袖子里,拽着顺路便带回两具尸身的脏乱长发,小心翼翼地把他们拖进庙内,又闭上彼岸花般鲜艳的双瞳,似乎在祈祷神明原谅她将污染神灵的杀戮与血腥带回避难所。
孤烟迹觉得此人很是可悲,把果核扔在女孩面前,控制不住地笑起来:“你与其祈祷神明试图原谅你,不如问问在下是否同意你把这些脏东西扔到在下的地盘来?嗯?别告诉在下呐,之前你都是这样糟蹋此处的~”
“请先生原谅。但您清楚我为魔修,需取人血修炼,若您不愿我糟蹋神庙,之前便大可不必告诉我,在这溪水上游的神庙内可整顿一番。”
青雀头黛发色的男孩本认为女孩可能将带丝自卑对自己表达歉意,却并没想到对方会回答得如此严谨自信,自然觉得越发越有趣,便将几个果子随手抛给对方:“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怎么不见之前的那些魔修跟你一般有趣呢!”
“之前的那些魔修?”
“啊啊,放轻松~”少年懒散地眯起双瞳而伸着懒腰,身法轻逸得如同点水的蜻蜓,抓起盘子里的某块烙饼后迫不及待地狠咬:“之前那些和你一样,是被正派追杀而跑到在下桃花林里的魔修,只不过各个都无趣得很。”
霁韫盯着看似幼稚且毫不在意的雾蓝瞳少年,不清楚他为何要指引魔修们一条无正派追杀的道路,毕竟她能感觉到他的血脉并不在逆流,因此并无修炼过魔道,既然如此,他的身份与阵营也只剩下势力庞大的正派。
于是,问题自然在她脑中显现:“您到底是何人?”
当此问响起,孤烟迹咬烙饼的动作似乎停在了这瞬间,一直微眯的双瞳也缓缓睁开,眼中渐渐透露出警惕,又反应极快得调整好情绪,笑道:“哎呀,为何你们都如此在意身份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影棕发色的少女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就不再继续询问对方的身份之谜,但还是好奇此人为何救助魔修逃离正派的陷阱,就像花心思从蜘蛛网上帮助飞蛾重获自由:“那我能问问您救魔修的目的吗?”
“你们,无论是正派还是魔道,都太喜欢把自己和江湖绑在一起了。”少年将手中最后的某块烙饼塞入口中,移步缓缓踏入从破门外透射进来的阳光内,抬头从自己的指缝中瞄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光芒:“在下既不属于正派也不属于魔道,只因在下不愿让自己参与无趣的江湖人世。”
她看着掌中被对方抛过来的果子,似懂非懂地点头,在脑海中依旧猜不到他的身份,于是再次试探性地提问:“您也救过正派?”
“噗哈哈……你觉得呢?”青雀头黛发色的少年侠客一霎间低声笑出声来,俯着身子轻摆着自己的长袖:“他们还不至于弱到需要在下救助。正派势力过大,各个不是骄傲就是自大,早已没有了曾经的道与德,开始走向衰败咯~所以在下只是在帮他们起死回生,而不是救。”
霁韫愣了瞬,或许是不理解男孩的回答与她的问题是否连着某种关系,更或许是不明白救助与帮助他们起死回生有什么区别:“可是先生……”
“好啦~在下要回去了~”孤烟迹揉揉眼睛,边踏出神庙的门檐边指向神像背后的阴暗处:“以后别在拉这些废物废品回来,既对你的修炼没有提升的可能性,又容易暴露你的藏身之处。神像后面那几个你帮在下处理一下吧。”
女孩缓缓向神像移步,不理解地盯着阴影处,又望着沿着溪流散步而去,有时还调皮地戏弄水中鱼影的侠客,之前的问题似乎在她看见孤烟迹所示阴影处的那几具尸身,就是三日前追杀她并把她逼进桃花林的几位仙修时,得到了答案。
原来他所理解的救助是给予某人继续生存的道路与机会,而他所理解的帮助某人起死回生……
是杀人。
孤烟迹其实早已预言到江湖必有一场正道与魔道的战争,此战争也必定恐怖到可将一方灰飞烟灭,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次江湖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刻会离他此刻如此之近,更想不到从未掺和进江湖之事的自己也会成为某个受害者。
不该说想不到,更应该说并无这种计划。
“为什么?”
少年躺在血染的尘土边,先是不屑地冷笑,之后淡淡叹息,似乎毫无挣扎之意地任由着对方将匕首架在他的颈脖边,念道:“在下不该是现在如此的模样……”
霁韫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匕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掌中冒出的热汗使她有些抓不稳自己的武器,但她其实也害怕这匕首一不小心就划破了对方细腻得能看出血管神经的颈部,在微微颤抖着追问:“为什么要安排魔修与正修大战一场?为什么你渴望我们两败俱伤?我不明白……”
“在下应当是个正义的人,因为父亲是个浩然自信的侠客,也应当是个成熟之人,因为母亲是个谨慎冷静的魔修。”青雀头黛发色的少年不管身前的女孩问了什么,自顾自地回忆着曾经的点点滴滴,盯着眼前灰蓝色随着阵风旅行的厚云,想象为他设计了周围满是夏日凉爽的错觉。
“为什么你要我们两败俱伤?”
“在下很爱他们,他们也很爱在下。”
“为什么你渴望江湖战争?”
“无论是正派的掌门还是魔道的长老,都祝福他们。”
“为什么你要安排这一切?”
“那段时间,是江湖最安逸的一段时间。”
影棕色卷长发的少女依旧追问着,可每一次提问后得到的并不是对方认真的答案,而是他如同受了刺激般微笑着,描写着怀念的回忆,于是她为了正道与魔道之间的暂时休战,她只能继续逼着他回答问题:“为什么……”
“但那之后她杀了他!他杀了她!”
“什么?”
“在那之后,在下才明白,江湖怎么可能安逸啊。掌门安排了父亲趁机杀进魔道团,长老安排了母亲随时准备杀掉父亲大人。什么爱情啊,骗人的吧……”
霁韫从不敢想象孤烟迹哭出来会是什么模样,是像小孩子那样急得喘不过气?还是像幽灵般无声地掉眼泪?或者像失去了爱人之后的大声嚎哭?更或者躲在某个角落自卑地在自己脸上摔下一个又一个留下血痕的巴掌?
都不是。
“在下很庆幸,自己还活着。”
他在笑,笑着流泪。
“喂小墨,当年的仙魔之战不是师父杀了那魔修吗,为何他写的这卷《无之情》最终的胜利者是她啊?”玫瑰紫发色的少女玩弄性地晃了晃呆毛,趴在被浮风吹得冰冷的石桌上,一手撑着下巴,另一手将卷轴展开并架在自己脸前。
萧宇墨随手将被微风抚过的云百色低马尾披在身后,轻轻地吹散茶杯中腾出的热雾,小酌一口:“无情无情,这《无之情》并非无情,而是无中生情。”
“哎呀~你怎么变得跟师父般死板了!”
“江千尘,你是时候该多读卷轴了。”
“我才不要~无聊死了~”
冰蓝色眼眸的男孩眯着双瞳,一手沉默着按压太阳穴,又无奈地摇头后睁开双眼,先是示意让紫发女孩观察那不远处时隔多年再次盛放的桃花林,又是冷淡道:“曾经师父与那位魔修初遇的地方,就是桃花林。”
“然后呢?”
“走吧,师父在桃花林里又醉了。”
关于最后萧宇墨解释的师父“醉”了
大概是因为孤烟迹初遇霁韫时是在桃花林
而当时正因为遇见她而感到脸发烫
类似醉酒,其实是心动
但因为经历又自欺欺人地骗自己是醉了
而在自己杀掉霁韫后
他就会在桃花林里幻想与霁韫的相遇
而每次都会心动和心痛,如醉死般
其实确实写了史密斯夫妇的梗
但是写得太草就删了(?
能看得出来我对霁韫的人设非常不熟悉
对不住(鞠躬
让我看看下一篇更什么好呢(苍蝇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