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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安二〇二三五月丨第七方视觉

2023-06-02 16:23 作者:業安不说话  | 我要投稿

旧信号在宇宙间徘徊

每一个注视每一次思索都会缩小可能

光的可能被斩断

你我也都是

时间就像是某种选择器

老化的选择器成功的选择器困苦的选择器

活在震惊或历史的懊悔中

活在紧迫和命运的不可信中

偶尔捕捉一点信号

可能成为奇迹在某一时刻

 

未曾见到的流动态

在耳道的血管丝中行动

诡异是正常的归属品

它监管一切反应

热量也好情绪也好

探测的一瞬已经从诞生开始的可能未来看穿

没有普通人恐惧展露耳朵

它从不存在地理所当然

 

恍惚是极少时刻的警告

但无用无效

现代生活把警告的范围拉长

合叶破损的铁门可以再役十年

而在发现早期更换

那或许是三十年

我们用寿命交换警告的可能

是好事吧在一些人眼里

是灾难谨慎的已解决

 

5.1

第七方视觉

 

 

椰壳碎被海水冲来

黏腻与刺痛同样

坚硬和柔软都被腐蚀

不会比喻的海鸥抢走一切

一些薯条一些面包一些瓜果蔬菜和肉

它们争吵不断

像是没吃饱的刻尔柏洛斯

吵闹和争端是有终点的

不明朗的地方

是终止符号的最佳位

没有人喜欢停止

行动是唯一可以行动的事

海滩上散步的人日光浴的人排球的人捡贝壳的人

组成不同的命运在某一刻连成网

光脚丫与沙滩鞋

赤裸与包裹

下一处不知名地点的徘徊

热带时光梦幻

榨取欢乐的聚合物

纯粹紫外线或许叫做黑色素沉积器

它们肆虐

优雅和残酷同在

水池边洗净带血刀的杀手那样

听一曲巴赫或贝多芬

芒果汁被不小心撒了一地

没过几秒就消失

和这里的记忆没差别

 

5.9

沙滩

 

 

一位侏儒行动数百步

从一条街到另一条

无人注意

他不如行道树的白漆高

更比不着橱窗展示的衣物

他不是由父母搀扶的小宝贝

也没捧着花和气球

他穿着短小的鞋子袜子以及裤子

破烂的短袖领口歪到肩膀

没人在乎

他穿过了两条街已是黄昏

只有光打在身上

留下的影子才是他梦想的身高

 

5.14

善良的太阳

 

 

我不在意宇宙好坏

它就是不起眼的悬铃木的果

何时坠落与我无关

我也不在意人

大多数都是在壁垒里歌唱的黄鹂

丑的和香的一起混淆不清

有时候我也不在意是否活着或活得好坏

就像不在意春天离开

不在意父母的评价

不在意沙子聚的塔易碎

还有水流组在一起没有变化

常识的常识是不是常识

人的诞生复杂化了许多规律和事物

包括笑容的秘密

包括欺骗和自我欺骗

包括凶狠地肆虐

这些都没关系

假装在乎的事情和在乎的事情一样

会灭亡会消失

会和曾经的每一个人一样

不在意也就不了解了

 

5.18

宗旨是随便

 

 

暴雨下流浪汉与流浪汉交谈

他曾在法国游过塞纳河

他曾走过双子塔桥

他说他到访过敦煌人家请他去的

他说当年造原子弹有他一份工

他说他遭过暗杀险些丧命

他说曾被嫁祸当成严打对象

他们越说越激动

从陆地说到天空

从今天说到未来

把所有脑海里的知识都抖出来为了比掉对方

两个人红着脸攥紧拳

温热的气从头顶冒出

他将拳头打在肩膀上

他也将拳头打在肩膀上

他搂住对方用双拳锤背

他试图倒地压住对方

十多个回合后

他们躺到一起

他们说就这样吧重要的是活着

 

5.21

争夺

 

 

有火和油涌在咽喉

焚烧过后的气体迅速膨胀涌出来

玻璃一样的物质贴在上面

底部如荆棘

反咬住肌肤致使丑陋又光滑

我得不停灌溉

洗去一些玻璃碎

荆棘也随之膨胀

钳击我嵌入我

微小的震动是噩梦

火会更旺烧向四面八方

荆棘也随之刺更深

我能感觉到它们顺着软骨扎根在更多骨头上

与肌肉对抗做阻力训练

它们实行三班倒

二十三点七点以及十五点是交接期

踢里哐当一阵繁忙

接着是我的生不如死

多希望有朝一日能歇歇

集体罢工也好游行也好怎么样都好

就是别来上班别来制造麻烦了

工厂快倒闭了我能感觉到

但它们依旧忙碌

忙着站好最后一班岗

 

5.23

我阳了

 

 

猫在此蛰伏许久

他扫地

他依旧扫地

木苕帚推开它待过的痕迹堆叠一起

他河边取水

一步一字一趟一经

猫蜷在落叶堆打哈欠

他不看猫

只看下一步

院子里走了数十圈

他走进禅房扫地

走进禅房生火做饭

烟也停留许久

 

5.27

一日僧

三流诗人只会呲哇乱叫,

麻团,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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