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陈一鸣X王子茹】二次沦陷*追妻火葬场/一发完

2020-10-10 18:52 作者:何必诗债换旧钱  | 我要投稿

二次沦陷

 

*被憨批剧情刺激过后的追妻火葬场/我虐不死他

 

*按照网传拍摄通告单上的后续剧情私设

 

*天地良心我给某憨鸟人设还美化了美化了/要按照那张通告单上的剧情写还追个屁直接焚化炉烧了吧

 

*我真心希望周日的剧情别真跟那张通告单一样不然这剧组主创都该进焚化炉呆着

 

 

———————————

 

 

徐汇的夜从来都不是冷情的,陈一鸣趴在黄浦江边的围栏上静静看着江面偶尔来往的船只与对面东方明珠周围光污染严重的高楼。

 

大衣衣兜里手机响动他拿出看了一眼并没有接,不是他所想的那个号码,自动挂断后扰人的声音接二连三锲而不舍,陈一鸣无甚表情突然抓起手机往前一挥直直扔向了江面随后捂着脸慢慢蹲了下去。

 

身边不时有行人路过偶尔会侧目在他身上流连一眼而后又转开,没有谁会上前哪怕一步。上海这座城市就是如此,它有时残忍现实的会让你的骨血从外头凉到里头。

 

可它有时又能带给你无限美好让你拼了命的想要扎根,想要在这里活下去。

 

这其中的差别只在于你遇到了哪些人哪些事,有没有人和事能成为你必须留在这里的理由。

 

陈一鸣蜷着腿把脸深深埋进掌心,他想他此时此刻才是终于应该离开这个城市了。

 

他把他唯一仅剩的理由也弄丢了。

 

*

 

陈一鸣曾经很明确的跟李思雨讲过他帮她的底线,为了兄弟与她这个朋友他可以将之前的房子卖了借给他们当作创业资金,也可以尽力为他们拿回无膜电池这个项目,但唯独有一点便是不能将那段实验室的视频公布出来并且也不能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即使在知道王子茹对独步做的事与龚敬是她的人后,他怨她怪她与她大吵完负气离开但他无法真正将她推向风口浪尖去伤害她,而之所以选择帮助独步更多的只是为了弥补王子茹所做的事情,他觉得他有责任来承担她的行为所带来的影响,毕竟,他还是她的男朋友。

 

可发布会上的失控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李思雨竟然毫不顾忌与他的约定将那段视频放了出来只为了给无膜电池是他们独步所研制的这一已然能够证实的事实上再添一项有力证据。

 

有那么一瞬间,他大脑空白,他下意识的看向台上那个瞬间被媒体蜂拥而至团团围住的女人,她好像并不慌张,还是跟平时一样有着常年上位者的强大与自信,即使是听到方展在旁边当场宣布将她踢出绿宝时,她的表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撩起眼皮精准的朝台下与她对立的他望了一眼,随后在龚敬的护送下快步离开了会议现场,没有留下一句话。

 

她望向他的那一眼里无悲无喜,淡漠浅薄就像又回到初初见她时,让人半点堪不破那双眼眸里隐藏了什么情绪。

 

这一眼让陈一鸣心慌的口干舌燥,他察觉到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流逝不仅是抓不住的无力虚脱感,更是仿佛血液被抽干后彻骨的寒冷。他迈开微麻的双腿想要追上去,但身边被李思雨一干人等还有众多媒体围住让他动弹不得。

 

他奋力挣扎像是在海水中逆浪而行的人,等他最终拨开条道突出重围后却早已不见了她的身影。

 

他匆匆跑出先是开车去了天曳,在前台处得知她没有回来后他便坐在接待大厅等着她,他根本理不清脑内繁杂的思绪,也不知道真正见到她时该说些什么…说视频放出来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想伤害她的?这话苍白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可他此时唯一渴望就是想见她,即使只看一眼确认她状态如何也好。

 

他从中午等到下班时间也没有等到那个瘦削高挑的身影,期间他无数次拿出手机想要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却怎么也不敢点下拨号键。

 

他失魂落魄的离开天曳又匆匆赶往她的别墅,本应灯火通明的别墅此时暗沉一片,他翻出还放在身上的钥匙打开门顺手按亮电灯开关环顾四周发现进门处的挂衣架与拖鞋架上空无一物,心中的不安达到顶点抿着嘴往里走将大厅与所有房间翻找一遍后陈一鸣走回客厅颓败的坐进沙发里。

 

这里除了家具,其他都搬空了。

 

呆坐良久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有些欣喜又有些紧张的弹起身往后看去才发现是两个手拿电棍神情戒备的保安,他脸上的表情凝滞住有些不知所措。

 

带头那位是认识他,他朝旁边保安做了个手势一起收起电棍随后转向他疑惑问道「陈先生您怎么在这里?王小姐没有跟您说她的房子已经要卖掉了吗?」陈一鸣浑身一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上前几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保安挠挠头虽然不解眼前状况但还是实话说道「王小姐是两周前搬出去的,前几天刚开始出售。」

 

两周前,他们最后那次争吵。陈一鸣倒退几步差点被沙发扶手绊倒,他慌忙拿出手机拨号,听筒里冰冷女声一遍遍的关机提示让他浑身发冷,保安看他状态不对有些担心「陈先生您还好吗?王小姐什么都没有跟您说吗?」他咬着唇头皮发麻,原来她从那时就做好了决定。

 

他睁着迷茫的眼睛看向四周,他曾在这里住过不短的一段时间,入眼的每一处都发生过大大小小的故事,她与他的。

 

「对了陈先生,您手上还有一把钥匙对吧?方便的话最好还是交由我们保管。毕竟房子已经要易主了。」陈一鸣将钥匙递给认识的那个保安有些虚脱的往外走去,走到玄关的挂衣架时他停了停闭眼深吸了口气走出了门,他听到身后大门轻轻闭合的声音,连同与她的那些回忆都落了锁。

 

他游荡在上海街头看着万家灯火又一次陷入了那段最为失意的时光,那时还有她强势的领着他走出深渊而后以柔情为网一步步将他捕获,安抚他、呵护他、给他尊重、给他爱慕。

 

可现在呢?他又到哪去找一个她。

 

陈一鸣想起别墅玄关处那个挂衣架,他还记得第一次到她家时的无所适从,他可笑的自尊心总是喜欢体现在这种无谓的地方,但她柔柔的缠上来将他的大衣脱下挂好又自然的蹲下身子为他找出备好的拖鞋将他换下的鞋子摆整齐,就像是他们已然成婚多年,他是那里的男主人一样。

 

后来他们一起住,他每次进门时她都会如此侍候,除了第一次的感激外时间久了他竟然也习惯了渐渐忘却她是那个自己进门时会由阿姨帮忙根本连眼都不用低的强势女总裁。

 

她几乎无底线的在纵容他,而他就是仗着她的纵容才会如此任性妄为的将自己的想法与道德底线强加于她身上,这是他现在才参悟透的一个事实。

 

诚然,她的心机手段让他无法接受,但他从未试图站在她的角度考虑过,一个能驻足在金融圈这个斗兽场的女人没点心机与能力那怕是会被吞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的道德基准线便是最正确的。

 

*

 

他在黄浦江边坐了一整晚,在天光破晓时他昏昏沉沉的抬头吸了吸鼻子,他像条游魂一般又游荡到天曳楼下,在等到上班时间后他第一时间来到接待大厅,正好碰到来上班的安妮。

 

他急切的将人拉住打听王子茹的下落,但安妮颇为奇怪的盯着他反问一句「打听王总干什么?你们把她害得还不够惨?」要说她这位上司,安妮是打心眼里佩服的,金融圈里女性本身就少更别说是能在上海金融圈里站稳脚的女性了,可以说王总是她绝对的奋斗目标。当然除了一点,她看男人的眼光是真不行,这是安妮在从王总手里接过无数次有关面前这个男人的工作任务后所得出的结论。

 

而现在,他甚至联合外人给了王总致命一击,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安妮是王子茹一手带出来的,她怎么可能容忍有人能这么轻易把她拉下神坛!「她到底怎么了?」安妮的话让受了一夜江风本就脸色惨白的人又白上几分,刚冒出不久的青色胡渣贴在下巴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颇为狼狈。

 

安妮摇摇头,这男人真是太可笑了。「如果不是那条监控视频直接拍到了她以她的能力是有转圜余地的,但是你们!不仅要拿回项目还要置她于死地!她昨天连夜将天曳全权交给手下副总,割裂了她与天曳的关系把绿宝事件的影响降到最低。」她自然知道他真正想问什么,但是她半个字也不会透露。

 

「咳…她现在人在哪里?」喉咙阵阵发痒,他低声咳嗽却急切无比的问着,安妮眯着眼睛再出口的话已没有该有的礼数「在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绿宝和天曳都容不下她了,她留这里干什么?等着被你们看笑话?」

 

说完她甩开他抓着她胳膊的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办公室,陈一鸣脚步虚浮踉跄几步喉咙干涩的弯腰咳了很久,最后竟两眼一黑栽倒下去。

 

 

 

再有意识时他眼皮沉重的只能微微睁开一条缝,隐约中看到身边有个女人正忙忙碌碌,他下意识喊道「子茹…」听到声音那人一顿身子僵在原地半晌才讷讷回道「一鸣,是我。」

 

是李思雨,不是她。

 

陈一鸣虽然此时浑身乏力但还是吃力的做出了反应,他不顾手上正打着的点滴侧过身体完全不想看到她。

 

「一鸣你别这样,你知不知道你是急性肺炎?我接到天曳打来的电话时都快吓死了!」她的声音没有往常的咋呼,的确是满满的担心,在提到天曳时还是停顿了下。侧过身那人没什么反应,他们相处了五年,李思雨自然是了解他的,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气氛沉默着,她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往下说。「李思雨,我不欠你什么了,子茹她也不欠你什么了。」他开口,一个叫全名一个叫昵称亲疏立现。

 

李思雨苦笑无言「那个视频…我…」

 

陈一鸣咳嗽的打断她的话「咳…不用再说了,之前以为就算做不成情侣也能做朋友,但现在不必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你能幸福。」

 

他很少把话说的这么不留余地,李思雨哪受得了这种委屈,虽然自知理亏但还是气冲冲的拿起包快步走出了病房,临走前留下一句刻意的呛声「伤她最深的是你不是我!」

 

到今天她还是能这么理直气壮肆无忌惮的踩着他的伤口,陈一鸣剧烈咳嗽着将头埋进枕下任由泪水肆虐。

 

子茹我该去哪里找你呢?

 

*

 

「王总,城郊这栋别墅是我的私产,您安心在这儿养胎,天马已经启动流程了,您不用担心公司初期我会撑着,等风头过去您再回来。」

 

王子茹点头难得歉意的轻叹「龚敬,这次是我连累你了。」没想到到头来她的身边只剩下他与安妮能信任。

 

龚敬摇摇头笑道「当初如果不是王总注资我父亲公司,我们家早就被要债的逼跳楼了。我很清楚那时我父亲公司根本没有任何投资价值,是您心善。」

 

心善?她自嘲的一笑,没想到有天也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词来描述她。的确,更早时候她还不是如此性格,只是遇到了太多人太多事后她才觉得当一个纯粹重利的商人没什么不好。

 

比如现在,即使经历了事业与爱情的双重打击后她也能因为极度重利从而快速调整状态来进行新的尝试开拓新的版图。

 

想到这里她低下头手掌放上还未凸显的小腹感受着掌下的温暖有些踌躇,留下它似乎是必然结果,这个年纪还能自然受孕是很难得的事情,而她又不需要靠男人养孩子。只是以她自己的性格能教育好一个孩子吗?她其实很清楚她三观是有缺陷的。

 

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他。如果是他应该能将孩子教育的很好吧?

 

其实她的怨气在最后一次的争吵中就释放完了,发布会上的结果她早已预料到,她太了解他那顽固不化的道德基准线了,所以才会早早搬出将房子挂上出售同时吩咐龚敬启用一直备用的天马公司。

 

倒不是非要刻意躲他,只是他们之间如此收场如果她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不避着他些总会牵动没必要的纠葛。

 

他在她这儿已然出局。

 

王子茹向来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要让她安安分分待在城郊养足十个月着实是难为她王总了,所以在三个月胎坐稳后她便低调入驻天马总部。因为绿宝事件余波未平,她的出现除了被她从天曳直接挖来的安妮与龚敬还有天马总部的员工知道外并未让他人知晓,对外生意一直是龚敬在接洽,安妮则做了他的副手。而她现在只是个盯着股票走势与各个行业发展前景的闲散总裁,这让她觉得回到了刚做风投那会。

 

孩子的产检之前是安妮联系医院帮她预约完与帮佣阿姨陪着她一起去的,结果在六个月左右时检查出胎位不正加上又是高龄产妇所以一段时间内医院来去的频繁,而安妮在新公司的事务烦多便只有阿姨与司机跟着。

 

她的肚子已然显怀,之前因为孕吐胃口不佳所以迄今为止除了肚子外她还是很瘦,瘦到连阿姨都天天忍不住叹着气变着花样给她做吃食只为了她能多填下几口。

 

这次产检完结果倒是不错,胎位算是稳定下来但她的体重还是过于轻了多补充营养的同时也要适当保持运动。

 

出医院时司机跑前几步去开车而阿姨发现少开一种药急忙跑回去补。今日阳光充足,又因产检结果不错使得人心情格外舒畅,王子茹稍稍扶着腰慢慢吞吞踱着步往停车的地方走去结果下楼梯时身后两个嬉笑顽皮的孩子一路打闹就那么刚好蹭到了刚踩在下一阶台阶的她身上,重心不稳眼见就要摔倒时背后被人轻轻揽住同时熟悉到让她浑身忍不住一抖的声音在后边响起「撞到人家姐姐怎么办?家长呢?下次可不能在台阶上打闹了,自己滚下去就知道疼了。」

 

她从未想过会在这种场合遇到他。

 

*

 

 

从那场急性肺炎后陈一鸣的身体就落下了些小毛病,他最终还是没有离开上海,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有着他难以割舍的回忆还因为他出院后再去天曳想找安妮时她就已然离职了,他有种预感,她是跟着她走的,而她,一定还在上海。

 

经过那么多的大起大落他的心也渐渐安分下来,他接受现状找了个相对稳定的工作,一家规模不错的金融机构的分析师,薪资虽然没有达到预期标准但是较为规律的上班时间以及能接触到金融行业各个公司的上层让他寻人更为方便。

 

那次急性肺炎后他的身子变得颇为娇贵,平时一受冻准能咳很久,所以他也成了偶而要往医院跑的人。

 

在出医院大门时两个小孩子从他身边嬉笑着穿过跑下楼梯打闹着,他皱着眉颇为不赞同,刚想上前阻止往下便扫到了个背影,那背影纤长消瘦短发顺直隐隐透着熟悉,眼看孩子打闹中要撞倒那个女人时他来不及多想便快步走上去撑住了她。

 

两个孩子的确很顽皮,在他斥责下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就跑了,陈一鸣很是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熊孩子都是因为家长不教才会这么惹人讨厌。

 

他感觉到身前女人很快速的调整好站姿脱离了他的手臂僵硬的说了句「谢谢」,陈一鸣难以置信微微低头盯紧面前女人的头顶,她没有回头下一刻便想迈开腿又一次逃离他,他一下抓住她的手臂转到她的面前,果然是她。才几个月的时间没见她就又瘦了大半圈,细俏的下巴尖的厉害原本稍卷的棕黄色头发被尽数拉直,而更不容忽视的是她此时正下意识护住明显突出的肚子。

 

陈一鸣像是被一记重锤砸懵了一般「你…怀孕了?」

 

在她的设想里,再次遇见他应该是在她正大光明重回金融圈后,她能平静的对他说一句「好久不见,我还没你们打败呢」而不是如此情况下,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她将所有情绪化入低头的莞尔一笑「是啊,刚五个月。」她刻意提到月份并将时间压后与还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错开。

 

陈一鸣脑中轰鸣看着她略低着的笑颜上闪着母性的光辉,他见过她太多种模样,工作上的凌厉飒爽生活里的体贴细致、温婉大气,当然也见过她最后的歇斯底里与冷漠淡然,却不知道有一天她会与母性一词挂钩。

 

「太太!您怎么了?」阿姨从医院大门口跑过来揽住王子茹的身子往边上靠了靠警惕的看向陈一鸣,陈一鸣蹙着眉看向她眼神瞬间就带上了控诉「你结婚了?和谁?」明明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那么抵触安定下来,为什么换个人就可以?

 

其实只是因为帮佣阿姨看她年纪比较大虽然家里没有男主人但还是要喊她一声太太比较合适,王子茹也没解释抬头微微颔首淡淡道「龚敬,当初我最为狼狈时陪着我离开的那个人。」

 

陈一鸣如坠冰窟,原来她还在怪他。

 

*

 

她没有什么精力应对这人,说完便由阿姨护送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返回郊区别墅后王子茹一觉从下午睡到天黑才稍稍恢复精力。

 

她没有想好这么快这么直接在他面前暴露后的应对方法,又或者人家早就跟他的前前女友亲亲爱爱又怎么会在乎她这个前女友怀孕还是结婚。

 

陈一鸣失魂落魄的赶回公司后工作频频出错,他将办公椅往后一推有些崩溃的仰面躺在椅背上面向天花板,迟缓的理智当下才运转起来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不对劲,半晌思虑无果后他找到了公司内消息灵通的前辈专门低头拜托别人想要查龚敬的信息。

 

不出意外便查到了天马头上,在得知天马公司与天曳是同个时间段注册但却是五个月前才开始正式运转时,陈一鸣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是算无遗策的王总,她总能快别人几步将路走出花来,又在他的刻意询问下搞清楚了天马当家副总龚敬的基本情况,重点在,他没有结婚。

 

她在骗他。

 

有些线头一旦扯住顺着拉一圈便能得到很长一段线,逻辑也是如此,她如果真的结婚了那便没必要在结婚对象上骗他,而如果她没结婚,那她的肚子…

 

某些猜想如同闪电一样劈入他的脑海落地生根越长越繁茂,巨大冲击让他手足无措,他想起他们在一起最后的那段时间里她不怎么好的胃口。

 

 

 

周日她难得有一天静下心来在家边晒太阳边好好看着那些对她来说有些催眠的育儿书籍,或许真是怀孕之后反应变迟钝了,在听到阿姨走过来说那天医院门口那个小伙子来拜访后她着实有一段时间的怔愣,片刻后她才意识到是谁…他竟然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

 

怀孕后她连性格都软了很多,早就放下了那些爱恨,其实她根本不介意他知道一切,或者说她不在乎,这个孩子是她一个人的。

 

陈一鸣跟着前面的阿姨进入这间比她以前别墅稍小些的房子时刻意到处扫了一眼,的确没有其他男人存在的痕迹。

 

王子茹此时正在露台上盖着薄毯悠闲的晒着太阳,而她手边小茶几上盖着本没翻几页的育儿手册。阿姨上完茶后便自觉退了出去,王子茹又拿起育儿书开始翻起来淡然冷漠好似并没并没有察觉到身边的他,两人静默良久气氛逐渐微妙。

 

「为什么还要骗我?孩子是谁的…?」

 

「你的。」

 

她答得干脆一下将他后续的话都堵在了舌根,他深呼吸几口憋红了眼睛「为什么要消失?为什么不告诉我!」

 

王子茹偏过头看着阳光下他微微发红的眼尾觉得有些好笑,她恶意回问「告诉你干什么?商量去哪里打掉?」这话实在诛心,直戳陈一鸣的肺管子让他气的咳红了脸,他咬牙道「王子茹,别当着孩子面说这种话,我是孩子的爸爸,怎么可能会…」

 

王子茹托着腮端起茶几上的茶递给他,撑着下巴淡然的与他对视「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没有爸爸。」

 

「子茹,你别这样…那件事我…我曾经唯一条件就是不公布视频,但是他们竟然私下拷贝了那段视频。」他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去表达他绝没有想刻意伤害她的意思,王子茹只是盯着他不说话,她也的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是预料到了与他之间的局面,但不代表她就能够坦然接受。她不怨他,也无法原谅他。

 

陈一鸣说着说着在她冷漠的眼神里低下了头「对不起…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太自以为是了。」能听到他这么一针见血的认错王子茹还是挺受用的,她挂上了真心的笑「都过去了,一鸣,我现在生活的很好。」

 

他猛然抬头一个一米八多的高大男人此时脸上还挂着泪痕「怎么会好?怀孕是多辛苦的一件事,没有人陪着你照顾你…」

 

「我有张姨、安妮还有龚敬,司机胡师傅也对我很好。」她是真的觉得现在的日子很不错,或许也是受小孩子的影响,她格外容易满足,虽然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满足意味着懈怠,可活了大半辈子了,懈怠又如何。

 

没有他…陈一鸣将未说出的话咽入喉咙,她身边的人再好,可没有他。

 

*

 

望着候在医院门口阳光下那张笑得灿烂的脸,王子茹瞥了眼身边有些心虚的张姨,这是她第四次给他通风报信了,都快形成战线联盟了。

 

那日他没有再说什么便走了,王子茹以为他们之间这样也不错,话说开了各自安好便是。

 

只是之后几次在她来产检时守时的堵在医院门口那人极为不见外的包揽了一切流程跑上跑下又特意每次都细致的找医生了解她的情况随后又事无巨细的转达给她,还是让她沉寂的心泛起了些波澜。

 

「你都不用上班吗?」之前因为他的意外到来,安妮特意跑来过一趟将现在所有能调查到的有关于他的资料都交于她,她当时翻着白眼啃着手中的苹果若无其事的给出了「多事」两个字的评语,安妮如今并不怎么怕她了叹口气无奈道「我还不知道你?他就是你的克星。」

 

虽然嘴上说着硬气话但得空时她还是翻了翻所以知道他现在基本稳定、朝九晚六的生活。「我们公司有陪产假,我向上面申请过,老板批了。」王子茹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们什么公司啊?没结婚就能批什么陪产假?」

 

陈一鸣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眉毛略低下头再抬头时桃花眼内耀出点点情深「我跟领导说,我惹女朋友生气她怀着孕跑了,最近才找到人,所以需要体贴一点把人追回来,老板看我可怜就批了陪产假。」

 

王子茹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径直往医院里走去,陈一鸣跟在身后委委屈屈的絮叨「真的,怕老板不信,我还给他看了你的照片,他还骂我说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珍惜活该追妻火葬场。」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王子茹勾起嘴角笑了笑。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或许有一天在他的努力下她能敞开心扉再次接纳他,到那时她也不会彷徨害怕。

 

永远衷于自己内心是她王子茹的人生哲理。

 

 

 

 

——————————

 

 

后记

 

「子茹,你到底会不会换纸尿裤?要不还是我来?卿卿哭的我心都痛了!」陈一鸣围在婴儿床边上看着王子茹笨拙的动作急的抓耳挠腮,小床上他们的女儿陈念卿此时正哭的小脸通红,王子茹也咂舌不已,想她生意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没想到一个小小面团就能逼得她束手无策。

 

叹息一声她认命的让开了位置,陈一鸣忙上前先是习惯性的轻拍女儿的小肚子,那里是最快能安抚她的地方而后等小面团的哭声渐渐平息便麻利的将纸尿裤套上她萝卜般肉嘟嘟的小腿,调整好位置后他抱起女儿趴在他宽厚的肩上拍着她的背轻哄,小面团此时正好和爸爸身后几步远的妈妈大眼瞪小眼,竟然张着那口还没长牙的小嘴噗嗤乐了出来。 

 

王子茹头疼的抚了抚额头一次生出如此挫败感,不过看着女儿挥着小拳头咿咿呀呀朝她作怪她也不觉心软成春水,她伸出手指给陈念卿肉乎乎的小手抓住,这也是她最近养成的习惯,睡觉要爸爸抱着哄手里还非要抓住妈妈的手指,两个轮换个岗位也不行,能哭的震天动地,这小丫头都成人精了。

 

在将女儿哄睡后陈一鸣轻轻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王子茹也拔出手指眷恋的蹭了蹭她的额头而后将小面团放回婴儿床上,两人悄然离开婴儿房。

 

在生下女儿后王子茹终于同意带着女儿搬进他新买的房子,房子跟她所住的别墅当然不能比但相对较小的格局反倒显得温馨,尤其是他特意为陈念卿准备的婴儿房,那是真的用了心的。

 

阳光从落地窗里撒下温暖着整个客厅,在带上婴儿房门后陈一鸣便黏黏糊糊的贴了上来从背后搂住王子茹的腰,带着她一步步在到落地窗前,逆着光望着远处城市里的处处高楼,他终于在上海扎下根有了一个「窝」。

 

他低下头埋进她的肩窝,王子茹感受到颈间细微的湿濡摇头叹息,这只小鸟的情绪总是这么跳脱。「姐姐,我都跟你求多少次婚了你的气怎么还没消!现在女儿都生了该答应我的求婚了吧?」

 

她怀孕后期脾气怪的可怕,总是喜欢把旧事翻出来细细数落最后能气的一天不吃饭,一开始被折腾时他一脸懵懂,次数多了便也察觉出她是在刻意搓磨他了。

 

但有什么办法呢,他自知理亏。

 

王子茹闭着眼睛享受此刻的温馨宁静施施然开口「看你表现吧。」

 

闻言陈一鸣磨磨蹭蹭更为黏腻的缠绕上的她耳垂「姐姐昨天晚上都快把我榨干了,我表现还不好?」

 

王子茹暗自运气忍了再忍还是用能掀翻屋顶的音量怒吼出声「陈一鸣你今天给我滚去沙发上睡!!!」

 

 

 

———————二次沦陷·完———————

 

 

*剧组主创是不是要进焚化炉就看周日了,反正在我这里,他就活该追妻火葬场!


【陈一鸣X王子茹】二次沦陷*追妻火葬场/一发完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