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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学课堂】辩证法的历险(3)

2023-06-10 13:26 作者:解放艺术社  | 我要投稿

【自学课堂】辩证法的历险(3)

现在让我们来总结一下,梅罗庞帝呈现了三个对于无产阶级和先锋队在历史当中所扮演的角色的观点。第一种,就是列宁的观点。他拒绝由无产阶级自己抵达革命,自己进行革命,自发的进行革命的可能性,并且表明需要由先锋队来带领无产阶级走向革命。这么一个立场,至少暗示了一种精英主义的革命理论。这种革命理论就允许一种主观主义的政治来操纵无产阶级的功能,无产阶级的作用,无产阶级的角色。那么萨特在列宁主义的先锋队观上有一个变题,他允许劳动者去克服他们自己的异化。但是仅仅能够通过先锋队的凝视,只能通过认同先锋队才能克服自身的异化。就会导致先锋队永远在现实当中,控制着无产阶级。那么我们看上去,不得不回到黑格尔,因为在黑格尔那边主体就是控制着、把握着他的客体的。也就是说在实存这个环节里面主体他控制了,实现了,把握了,他的客体,通过他对于客体的概念,或者对于客体的一个构想。你要变成什么样,由我主体想清楚,弄明白,然后你在现实当中呈现的时候,你就按照我那个想法,你变成这个样子。

第二个立场是卢卡其的一个中间的立场,二元论,两种中介。一方面是先锋队在无产阶级和历史之间中介,相当于先锋队激活了无产阶级和历史,就是上面列宁主义式的。另外一方面也有第二种中介,无产阶级也可以中介先锋队和历史,就现在无产阶级可以告诉先锋队,它的历史使命,历史定位,历史角色,历史路线应当是如何的,先锋队去咨询无产阶级,这种二重对立,二重中介的基础,就是在思想着的和谈论着的人群之间的一个自由交流。相当于就是说要保证和群众之间舆论要公开透明,要开放开明。但是正如这个先锋队,他让托洛茨基闭嘴了,他也让卢卡奇闭嘴了。所以它就使得第二种中介又坍缩到了第一种当中去,它被第一种所取消掉了。他留下的是一个全知全能的一个先锋队,他想要去为每一个人都扮演,他是一个历史的最终解释者,保有历史必然性的最终解释权。历史证明了卢卡奇这种调和失败了,卢卡奇本人也他妈也被调和了。本来做他妈文化部长做的好好的。

那么第三个立场就托洛茨基的选择。一方面啊,梅洛庞蒂对于托洛茨基的立场也不赞同,就是说我们承认无产阶级的自发性。然后先锋队在历史的必然性,在革命发生必然过程中,只是扮演一个偶然角色,叫做附属的、偶然的一个角色。那么这个立场就把这个历史变化放到一边,容易空谈,等待戈多,等待无产自己觉醒,他妈的就相当于没有那种主动的变化。然后把无产阶级消解成为一种前定的一个行动者,它将会把历史推动向他的下一个阶段。托洛斯基这种立场会变得很惰性。那么托洛茨基的第二个立场,或者说他的困境。这个第二个立场指的就是他被驱逐,他妈的跑到墨西哥,南美之后的。他的一个两难困境就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如果先锋队是列宁式的先锋队,并且或者说是在斯大林的统治之下出问题了,那么我们怎么去讨论,怎么改变他?因为呢,这个先锋队是具有普遍性的阶级的无产阶级的一个发言人,那你怎么把它改回来呢?托洛茨基等于放弃了列宁主义的立场,放弃了这种介入式的,操控式的,代言式的这么一个立场。而仅仅是作为一个无产阶级运动的附随。

那么我们一方面是要在精英主义和历史决定论或者科学可预测性之间,要被他撕裂。历史决定论会变成惰性,变成考茨基似的,就等待历史;科学可预测性会变成第二国际,他妈的,经济没到呢,按照马克思的什么定义什么,妈的我们现在还只能搞议会斗争,最后变成社民党。但是另外一方面,你如果不搞这个的话,你又会变成列宁式的的精英主义,但是这是这些法国人对于列宁式先锋队的一个一贯的批评,但是我认为布尔什维克主义,它不是一种精英主义,它是因为斯大林晚期,官僚集团的腐化堕落啊,回溯性的让我们觉得列宁主义,它就变成一种精英主义了。相反布尔什维克反而是实质性的为泥腿子啊,实质性的为没有精英知识分子出身,或者说那种精英活动家身份的无产阶级,工人士兵,其实提供参与决策的权利做了一个保障的,反而布尔什维克是更有草根性的,孟什维克是具有其精英性的。然后科学的可预测性,它已经被证明是错的,因为现实的历史告诉你不是这样的啊。在马克思死后的100年,在苏联革命进入了低潮期,精英主义和决定论也把青年马克思主义的1844手稿里面的那个观点,其实把它打折扣了。青年马克思主义他的观点指向的是一个由通过在他们的历史情境下的总体性的人类,创造出来的实然和应然的统一。精英主义就变成实然和因然不统一的,就变成官僚集团他妈的说了算了,那决定论其实也是一种精英主义,只不过看上去是没有人站出来的精英主义,你就等就是了,我靠。我们不再拥有一个既和黑格尔式的观念论,也和实证主义做斗争的一个马克思的形象。而正如梅洛庞蒂所指出的,只剩下一个资本论的马克思。在历史的辩证法已经在事物的关系当中被定义了的老年马克思,在梅罗庞蒂看来,老年马克思有点类似于调和了黑格尔的观念论和实证主义,然后是比较悲观的,比较没辙了,激进性不够了,否定性不够了,才会要么堕入精英主义,列宁式的精英主义,不是说我来代表科学必然性,科学规律。因为列宁式的精英主义,如果说的是我代表的是科学必然性,科学规律的话,他永远就没有办法说,这个时候我们应当下定决心去革命,去发起革命,我们在历史当中创造不可能;如果你讲历史必然性,讲经济决定论这种东西,那其实它就是另外一种形态的精英主义,就是我们永远就社民党只搞议会斗争,因为时机不成熟,无产阶级没长起来,他自发的还没觉醒,我靠。那这就是说不需要通过政变,军事的那个激烈的一击封喉的那种手段,运动战的手段,它也是一种精英主义。那么通过对于我们当前所处状况的一个审视,现在基本上已经弄清楚了,我们处在一个什么样的难题当中,我们看到这么一个立场。就是马克思主义反而不能带来在一个无阶级的社会当中的人的一个普遍的相互承认,反而会带来一个先锋队,他能够为所有的历史来代言,就相当于他掌握了对于历史的定义权和话语权,并且对于历史的结局,历史的终点,它就有一个当前的知识,有一个现成的知识,宣称自己有一种对于历史终点的现成的知识。从而能够继续去实践或者进行一种主观主义的政治,就继续可以搞他们的斗争,派系斗争,或者公平斗争,或者说那种阴谋诡计,畸形巧治,那种上层风云,那种屌东西,主观主义的政治。同时就反而让除了你这个统治集团,人类的其他部只继续过一种像物一样的生存。继续在物一样异化的生存当中存在,那这里主要批判的是苏联,苏联的官僚集团上层,他开始宫廷斗争,派系斗争,甚至有黑帮火拼色彩这种屌东西。然后他的工人呢,反而继续各种拉满的义务劳动制,他们的实存,就像个物一样。马克思如同其他的很多革命者,他强调一个社会性的时候,也如同其他很多革命家一样,他没有能够去意识到一个重要的事实就是政治的位面,不能够和人的总体的存在分割开来。就相当于马克思在强调社会的理想面了,却忽视了政治的现实面,或者忽视了政治的权力斗争,拉帮结派那一面。他的意思就是青年马克思太你妈天真了,你给出了这么一个解放性的计划,但是这个主观主义政治那个层面,勾心斗角,拉帮结派啊,这个投机倒把这个层面他是如影随形的。你强调这是个社会运动,但实际上它是个政治密谋,和这个团体相互攻讦,然后这个争权夺利的,他是没有办法从人类的总体实存当中分离出去的,它是其一部分。这个是这个英译者的观点,但是我觉得这个是忽视英雄豪杰了,马克思说的好听点,身佩六国相印;说难听点,自己给自己刻了几个橡皮图章,我靠,他妈的手下没人的,派女婿下去做这个指导员,还不是指战员,手上没有武装力量的。但是尽管如此,我觉得他还是比这个英译者本身具有更多的政治经验。那么尽管马克思接受了一个新的官僚体系的一个可能性。他还是他否认了他的这个不可逆转性,不可更改性,他觉得新的革命阶级,他自己产生自己的官僚阶级当然是会有的,是可能的,但是并不是说这个局面是不可逆转的。因为如果你认为这个官僚化是不可逆转的话,就相当于承认革命会背叛自身,并且就相当于放弃了真理的内在性,本有性,就一直存在,真理会永存。如果你觉得没有办法克服先锋队的官僚倾向,如果你你认为这一点他是无法逆转的,那你相当于不再坚信真理是不可动摇的。那么正如梅洛庞帝所证明的,恰恰就是当先锋队尝试把否定的变成法,变成肯定的时候。本来是个否定性的辩证法,推动历史超出他自身的,否定他自身,批判他自身的辩证法,他现在变成肯定的辩证法,设定的辩证法了,用历史给自己的存在做辩护了,那么这样就会导致他的官僚腐化是不可逆的。这是梅洛庞蒂的观点,那基本上我们这些行动者基本上也是这么个观点,就是如果你的辩证法运行成一个肯定的设定性辩证法的话,那基本上就是不可逆也,大势已去。

那么马克思的原教旨的模型,他设想的社会背景是西欧发达的工业国,西欧和美国。但是他本来设想的是要从这些国家开始革命的,但事实上革命没有发生,事实上无产阶级革命是在一些落后国家发生的。是从前资本主义跨越到社会主义的过程当中发生的。因为在我们看来,只有在前资本主义国家,资产阶级力量不强大的情况下,这个先锋队,才有可能竞争过他,把握住历史的窗口期,如果是一个已经很完备的,资产阶级统治智慧,统治手腕非常高超的,那基本上你很难赢过他,他是处于资本主义统治的一个常态的。所以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更多的应该把先锋队做的事情理解成就是说在你资本主义兴而未艾,就是趁他还没有长得特别壮,已经挺壮了,但是没有特别壮的时候。不是说来把它干掉,而是说由先锋队,由马克思主义,由列宁主义和他形成一个竞争,并不是说在一个历史决定论和历史阶段论的意义上,我是比你更优先一个阶段,而是说你越来越成熟了,但是你不是唯一的选项,我们平行并列的,或者和你处于竞争关系的,吸取你的教训的,批判你的这个劣根性和这个固有缺陷的,有一种人类的备选项,这种搞得就好像共产主义变成人类的备选项一样,但是事实上现实当中它确实是有这么个色彩存在,晚期资本主义不断的重新有它的新的晚期,新的晚期证明之前的晚期资本主义甚至是早期的不成熟的资本主义,或者说已经成熟但不那么成熟的资本主义,不停的到一个更晚期资本主义,那在这些历史阶段当中产生出来的共产主义,它也是一个竞争,或者说对他一个威胁,一个要胁,一个震慑。同样马克思以及马克思主义者,他提供了一个模型,这个模型它允许欠发达的国家跳跃进现代,但是是一种不同的现代化,一种共产主义的现代化,不同于资本主的现代化。在这个意义上就是说在现代化层面是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进行的一个竞争,这是历史当中发生的现实,而不是说就由这个共产主义一劳永逸的取消了资本主义的现代化,一劳永逸的代替了覆盖掉了资本主义的现代化。我们发现不是的,我们发现它是个藤蔓状的,这两股力量是藤蔓状的。但是尽管如此,这样的落后国家当中,从前现代跳向社会主义的这些落后国家,尤其指的是俄国,并没有任何理由就说这些社会,已经进入了一个马克思所许诺的那种共产主义了。在马克思所许诺那种共产主义社会当中,那种如物一般的生存已经被克服了,人类作为群体性存在和自然性存在的一个统一体。但是这么一种物化的生存被克服的的这个理想社会,他并没有在现实当中出现。但反而更多的我们看到的是要吸取其他的官僚阶级的腐化的教训。最后这个官僚阶级摇身一变,乌冬巨变之后变成一个裂开来的,解体开来的一个个民族国家里面统治的资产阶级。反之,如果马克思主义注定是为落后国家而生的,相当于说落后国家你走我这条路,你可以更快的去赶上先发的先进国家。马克思主义反而变成更高效的资本主义发展方式,快速补齐资本主义的课,变成落后国家弯道超车的一个屌东西了。那么这个马克思主义就变得非常实用主义、功利主义,甚至他就非常具有一个民族主义的一个底色了。这种马克思主义就很明显,他就欠缺一种解放的普遍性了,欠缺一种国际主义的普遍性,当然也欠缺作为一个普遍阶级的无产阶级的那种号召力的。如果说马克思主义就是注定是为落后国家而生的,那么我们就很容易看到那种同样的一些问题,或者说只是同一个问题的一个变题,就是说先锋队和无产阶级的关系的问题,或者说他的变体就会出现。那马克思在19世纪的观点,他可能仅仅呈现了一个对于现存的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然后把对于这种资本主义社会的扬弃,或者克服,去设想会有一个无阶级的一个社会,但是他没有看到后面长出来的这个所谓的加引号的real socialIst society。所以不能批判马克思没看见过的东西。我相信如果马克思能活200岁,他如果能看见这个布尔什维克的堕落的话,他肯定会做出相应的批判的。然后我举个例子,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一部小说叫做赤色黎明,它里面那个主人公叫陈克,也相当于走了一个列宁主义道路路线,但是他不是特别列宁主义,而且他那个列宁主义实际上是你妈历史决定论加上列宁主义的。就是像小无相公模拟这个少林72绝技那种感觉。就是他没有像列宁一样去促成历史的跃迁,但是他是利用作为一个穿越者已经预先知道历史发展的环节,所以他归根结底他是个考茨基主义者,是一个修正主义者,但是由于他是个穿越者,所以他预先知道历史的进步的脉络,所以他表现的很像是一个列宁主义者。但是说我们就讲这个小说里面的其他历史人物,不知道他是穿越者,那看他就就觉得他是个高级版牛逼到吊炸天的列宁。还有一部小说中,马克思在那个架空的小说里面,看到了一个太平天国的起义将领,他说竟然你妈了巴子的超出历史几十年去搞了列宁主义的国家资本主义这种东西。那马克思给的评价就是说这是资本主义的晚期形态,高级版本。他这就说对这种列宁主义的这种模式表示谨慎对于这个完全由军事强力集团,尤其他的领袖人物,头领人物,由于他是穿越者,所以他的科技点数,包括战术战法都特别屌。比斯大林还他妈屌多了,就相当于一个没有败过的斯大林加列宁。这么一个人物,但是马克思在那个里面的评价就是觉得这像一个更牛逼的资本主义。当然,某种意义上讲,它是历史的进步力量。梅洛庞帝他说,我们已经看到了革命以及也看到了他转向了低潮,并且我们知道它在历史当中的分量。所以我们这个时候就是要思维锐利,善于把握历史窗口期,我们不能够再去无限期的设想有一种均质化的社会的理念,或者无限期的拖延革命。作为行动家、理论家,应当是思维锐利的,就是起码你得有个列宁主义者底色。在这个意义上讲,这个是梅洛庞帝的一个要求,你不能再颟顸的,浑浑噩噩的,再去设想有一个均质的社会。或者我们换句话说,我们不能忽视社会有他的政治面,有他的主观主义,派系主义的,派系性的,主观性的,甚至个人性的政治面。你不能再像原教旨或者像青年马克思那样去幻想有一种均质社会的纯社会,这个社会竟然没有一个政治面和它是割裂的,你明白吗。你不能想象社会运动就只是社会运动,它当中包括了各种斗争,各种和社会本身拉开距离,又反过来要去驾驭,要去控制这个社会的一种额外的力量。社会主义者或者马克思主义者不能天然的把自己看成是唯一的,和社会拉开距离去操纵社会的,而是要意识到社会本身有他自己内在的超越性的位面,这是个位面,叫做政治。由它本身自己甩出来的一个试图控制他自己,试图改变他自己,试图不停的重新构造他自己,或者说维持他自身的一个位面,这个位面叫政治。由于我们见到了革命,所以我们知道一个社会之外的额外的位面去激起社会革命是可能的,我们也见到了革命的退潮,革命的衰退,也就意味着说这么一个和社会拉开距离的位面,如果他彻底的拉开距离,就会使得社会运动不能够继续发生,社会革命就会陷入低潮。所以把握清楚政治和社会的关系,政治性的位面,介入性的位面,主动性的位面和那个相对被动的响应性的社会性的位面之间的关系,以及我们要清楚的意识到,政治性的位面是从社会性的位面当中生产出来的,甩出来的,是他的矛盾的展现,矛盾的体现。只有这样清楚的把握,我们才能学习列宁的成就,吸取斯大林,以及后面苏共堕落的一个教训。历史证明这个社会不是一个均质的社会。我们的结论应当是是这样的,作为运动,这个革命是正确的,作为统治,他就失败了,这个意思就是我打江山易做江山难。这个就是在实践中失败了,就是至少在那个时代,196几年那个时候勃列日捏夫主义是很盛行的。或者说就赫鲁晓夫那时候,就苏共腐化堕落的,他能搞什么等级制了。所以那个时候法国知识分子是有悲观情绪的,想要去统一人类的种群存在和自然存在的这个努力,这个尝试呢,在实践当中失败了。

当然这种失败并不是说直接就掉回资本主义的社会模式。不是说直接就退回资本主义社会模式了。当然勃列日涅夫,他不是叶利钦,还是有差别的。马克思,已经证明了理性人的普遍性,仅仅是一个阶级社会的幻觉。资本主义的阶级社会的幻觉,就是好像大家都是理性人,大家做的事情都是社会契约,都是平等的,都是公平自由的,但这是阶级社会的幻觉,恰恰不是这样的。最简单的,你忍饥挨饿,朝不保夕的情况之下,理性人的假设是没用的。控制生产资料,掌控食品,让你又吃不饱饭,让你处在饥饿状态,被制造在贫穷状态。你这个理性人,再理性,你的最大的理性就是出卖自己尊严,那就是不理性了,最大理性反而就是就是伤害自己,这个就是意识形态,就是告诉你说:“你看他也是他自愿的啊”,被迫交易被说成自愿的,接受奴役,被剥削、被压迫被说成是自愿的,是他理性的一个抉择。这个本身是阶级社会的一个意识形态。梅洛庞帝为哲学家给出的结论很类似于苏格拉底为哲学家做出的结论。梅罗庞蒂认为哲学家,是被看成是牛虻,哲学家应该扮演社会的牛虻,就烦这个牛,让牛赶来赶去。哲学家要指出它的不公平,要在头脑当中保持对于资本主义的批判,要记住马克思所做出的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同时要穿过世界的模糊性去工作。世界本身具有一种含混性,模糊性,这个含混性模糊性本就是主体间性,就是这里这个音译者把梅洛庞帝的主体间性其实是理解的蛮挫的。由于主体间性就是意识形态的相互叠加,相互冲突,每个主体都自带一个世界,并且这个世界是和他者的,他人的世界是融合的。所以它会带来世界的一种模糊性,那么哲学家是要解谜,是要弄明白世界的含糊性、模糊性,要批判资本主义社会,要不要被一些主体间的意识形态所蒙蔽双眼,同时也要通过主体间性来获得分析社会的锐利的武器。那么要成为196几年的革命家,并不是说要像托洛茨基那样去欲求一个永恒的革命。他对于西方社会来讲,由于前苏联的失败,已经让他变得不可信了。英译版的译者,他认为在当时196几年七几年要成为一个革命家,反而意味着要去寻找、改变社会关系,在某个人的现实的生存环境当中,去寻找改变社会关系的那种可能性,特别像我平时在台面上跟你们说的:要在你自己的日常生活中,在你的工作关系中寻找可能性,比如你去做前台,要跟保洁打好关系,保安打好关系,然后要扭转,要找到一切的契机,这个就变成一个微观权力斗争了,没有宏观大型计划了,没有宏观大型企业,军队,政党,国家这种大型计划,只有微观的一个人去寻找改变社会关系,改变底层分配关系,阶级力量对比,社会的阶级关系再生产机制,要找到改变的契机,这么屌东西。他不是说真的想说这个话,而是不得不说这个话,因为他当时走的那个前苏联的路,都被堵死了。包括法共这些东西,托洛茨基第四国际这些玩意儿,这些计划,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落入可悲的低潮期了。不停的呼唤革命就变成cosplay了,可能就会变成另外一种虚幻的形式,或者仅仅是个借口,这个借口就是说不打算克服他在生活当中,在自己的身边遭遇的种种矛盾,而去呼唤一个远方的革命,只为无所作为找借口,没有能够一下子改变一切的,或者一下子变天翻天覆地变化的那种,他就什么都不做。那么这个是当下绝大部分网左、建政左,但是你极端的变成要去做生命当中的小事,这个东西也是走极端,也有问题,也搞赎罪券,这也是不对的。你得有先后次第,你这传统儒教士大夫都会说什么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它就有一环一环,一个层面一个层面的进展的,一个一个上升的,要么大的不得了,要么小的不得了,这也是有问题。我们说从小事做起,不是说就一辈子做小事,但是你连小事都不做的,那你这辈子就根本干不成什么大事。

梅伦庞帝通过对于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的分析,指出了对于人类的一个定义。在这么一个关于人类的构想当中的一个核心的要素,就不仅仅是历史,由于我们缺乏一个特定的更具体的词,我们只能说是文化。就是说马克思的视角之下,人类的核心关键词是历史,是辩证法的运动,是在马克思所继承的黑格尔辩证法当中那些阶次序列,人类是历史运动的一个环节,人类是历史实现它自身的一个中介环节,人类要走向更高级的,从单个的人变成更高级的真正的人类存在,然后再走向更高的自由王国,自由性的存在,或者说生态马克思主义的那种更高级意义上的,他的核心关键是history。但是在梅洛庞蒂这边,他认为的核心关键是其实主体间的相互纠葛,但是由于没有更恰当的词,他用的是文化,与其说是文化,不如说是微观权力斗争网,意识形态和权力斗争的微观网络。他不是那个意义上的文化,我觉得这更确切讲了一点,与其说是文化,不如说是生存情境。举个例子,一个人会提及卢卡奇的双重中介。双重中介是调和了文化,文化的这个第三概念,它至少是被提及的就是第二条路,第二条路不就是文化,所以卢卡奇后面去搞你妈美学了。他本来就是一直搞美学,就这妈的就是一个蛇皮小知识分子。搞什么艺术,什么小说理论的这东西,你们自己去看看他那小说理论。好像之后这个匈牙利,他在政府里面他也是去去文化部里面去做事了。这个文化本身它至少是暗示于其中的,你要靠文化来使得这个第二种中介敞开,它不仅仅是什么卢卡奇的第一种中介,第二种中介,那种意义上都是主体和客体之间的中介。而是一种中介,就是说不能把历史看成是有一个固定的主体端,固定的客体端。固定主体端就是先锋队,固定客体端就是无产阶级,然后无产阶级和先锋队怎么样,先锋队和无产阶级怎么样,这种视角在梅洛庞蒂,或者是在这个英译者看来是错的,而是要把作为一个人类的总体性的人和人之间的一种中介,那么这个中介,不再孤立的僵死的划分。就是说在革命的能动力量总体之中,不能够一刀切,说这一片是先锋队,那一片是无产阶级。而是要考虑到他们都是主体间性,甚至说都是平等的人,都是受历史的情景的影响,在历史情景的影响当中,相互的世界观和历史观和革命观,以及先锋队观,无产阶级观都是发生冲撞和和共鸣,以及误解,达成共识的人。由于我们的活动最终是解放性的,我要说他们是平等的人,在我这个时代,他们是平等人类。因为这里面的能动那一方追求的也是最终大家是平等的,最终要取消国家的,马克思主义最终是要取消国家的,取消阶级统治的,取消国家机器、暴力机器的强制的,它是一个理想。所以在原则上,我们始终要说的是平等。那么这个总体性就把它命名为文化,或者它是一个主体间斗争博弈的网络。梅洛庞帝从来不是历史决定论,他从来不把经济当成是一个决定性的要素,相反他会说他只是一个要素,人类和世界的总体关系就包括了人类和人类的关系,甚至说人类和世界的总体关系就是从人类和人类的意识形态关系,纠葛网络,社群的交往、交互活动,经济活动当中所生产出来的。人和人关系,人和世界的关系不是割裂的,不是斗兽棋,什么人和世界的关系一定大于人和人的关系怎么样的。正如人和人的之间的历史观、斗争观、世界观都是彼此渗透的,同样人和世界的关系也是相互渗透的,都是大型符号学机制嵌套形成的,并且互相蕴含,是辩证的一个符号性的机制。梅洛庞蒂说经济只是一个要素,所以梅勒庞帝不是一种庸俗的实证主义或者庸俗的决定论。强调这一点,也就意味着不把人类仅仅当成是要通过劳动才能够实现自身。我不是给历史干活的,是这么个意思。就无产阶级解放自身,不光是劳动,或者光是在先锋队的支配下劳动,那就变成经济决定论了。所以这里的意思,这个强调就意味着不能把人类仅仅当成是靠劳动来实现自身。而是他要参与到工作当中,参与到文化当中,参与到普遍的意识形态斗争,相互的博弈当中,政治博弈当中去,在这里就蕴含着要把先锋队特有的垄断的一个控制权给到无产阶级。人类要用他所有的人类的特点,要把自然和社会关系转化,就在这个意义上讲,梅罗庞帝给出的景观就是人人都是革命家,所以他这个含义,实事求是讲,是很具有我们的M的底色的,讲究一个先锋队和无产阶级的平等。你不能就把我当工具,让我去给你劳动,给你提供经济的富裕,然后你去参加帝国主义和面对帝国主义博弈斗争。所以我们在这里说这个讨论就暗合我们的毛主义。那么这么一个人类的使命,你就不能盲目的说我要完全做指导者的先锋队,或者说我完全就是做听命于先锋队的无产阶级。也就是在这个意义上讲,呆头鹅是呆头呆脑,只是闷头干的无产阶级,不是不受欢迎,是你不足以解放你自身,你只懂服从,叫你怎么去做你就怎么去做,你没有解放你自己。越是无产阶级一直在被塑造成或刻意的保持在这样一种只是听命的一种状态的话,越是这样,先锋队越会越容易腐化。而且我这个话要讲给你们这些激进分子讲,你们这些人,越是把拿真理自居,越是拿自己是一个高明的、高超的、一个历史指导者的地位自居,你们越会腐化。因为你们不预设一个你们所要解放的对象和你们最终是平等的,真正意义上的平等。你们只是把他们当成劳动力,或者说更糟糕的,把他们当炮灰去对待,那你这种跟他妈传统的阶级统治者有什么区别?所以每个体是要用他的全部的人类特征,要转化自然和社会关系。那么这么一个使命,就要求对于社会的一个新的批判,而不仅仅是对于旧的批判的批判,是要对于社会本身有一个新的批判,而不仅仅是对于什么列宁式的,卢卡奇式的,托洛茨基式的这些观点,对这些旧批判加以一个批判。那么通过梅洛庞帝对于马克思式的批判的分析,梅洛庞帝同样清楚的看到一种新的社会批判的一条路径。就正如马克思在19世纪看到的,梅洛庞蒂在20世纪看到了一个新的社会批判,但是他是继承了马克思主义的政治解放,政治经济学解放的一个追求。

马克思主义把它自身呈现为是一个理论的实现,然后在现实当中理论实现出来,他以无产阶级作为他的身体,然后以先锋队作为他的大脑,是一个理论和实践的现实化,是一个批判和实践的现实化。但是,他在尝试去给出一个潜在的普遍性阶级的实践当中,他是失败了的。这个潜在的普遍性的阶级,它没有实现它的普遍性,反而它变成了腐化堕落的官僚集团的工具,反而继续作为客体存在着。无产阶级本来是可以给出全人类的和解的,但是他失败了,反之,他反而倒向的是一个主观政治,在这种主观主义政治当中那些头头们,他们被欺骗去或者被哄骗去相信他们,能够代表历史必然性去说话,并且去行动,相当于授予天命了,反而不代表无产阶级的否定性和批判性了,反而把无产阶级当成对象,当成客体去奴役了,这个就是苏联的教训。无产阶级没有能够对于阶级本身的扬弃,或者超越。我们反而在那个前苏联这样的国家里面,看到的是一个新的二元对立的的变体。那么黑格尔他认为应然坍缩到实然之中;而马克思则讨论了群体性存在和自然存在的一个现实的统一;列宁主义,在讨论了一种主体客体,这个二人对立的克服;这三群人讲的故事都是类似的故事,就是在现实当中克服二元对立。黑格尔通过资产阶级官僚统治来克服二元对立,这官僚代表普遍。当然这个官僚会打着这个德意志王国的旗号了,代表最后道成道成肉身的德意志皇帝了;马克思通过无产阶级作为历史的化身,自己扬弃自己,救赎全人类,实现了一个二元对立的调和,或者统一,人类的种群存在和它的自然存在的对立被扬弃了,那么这个列宁主义也是要扬弃这个二元对立。在上述三种情况,每一个例子当中给出的都是一个没有被实现的乌托邦版本,它要求着领袖宣称对于历史的终结具有某种现成的知识。每一个版本都要求头头宣称,我知道你们这个两极是怎么最后统一起来的,我预先知道历史是怎么发生的,它结局是怎么样的。在每一个例子里面,都预设了一个历史预言家的这么一个角色,都赋予了领袖先知权。在每一种尝试当中,人类在历史当中模糊不清的生存状况,要么被轻视了,要么被否认了。都是很一刀切的,或者很大线条,像推土机一样,压路机一样的去碾过去的去描述人类的生存现实。就变成劣化版,本来的思想都相对精致,一到现实当中都变成粗暴的权利。或者说很多情况下是历史当下不得已的,没办法的,所以这里面讲的东西都带有书生色彩。你不这样搞,你妈的你有动员力吗?你不这样搞的话,你这个强烈的剧烈的军事斗争当中,你能幸存吗?懂吗?这个家伙就要苛责加尔文,苛责新教,说农民起义那些人教义不够精巧,但是我操,老子教义精巧,我根本带不出泥腿子,明白吗?当然他给出的是失败的理由,但是过于侧重他的思想层面,过于侧重意识形态层面,导致他失败了。而且不仅是外部战争态势,外部敌人环伺,帝国主义者的压迫,这个状态使得布尔什维克意识形态降级,大脑降级,它也有它内在的原因,它本身的民族机体共同体,前现代的要素,而且它人口再生产,阶级再生产的因素,都会导致他大脑降级,很正常。所以他是内外的共同的惰性,共同的局势紧张和前途渺茫所导致的,不能够简简单单就说是他意识形态问题,不是就是用你梅洛庞蒂这套意识形态,不一定在起手式上有力量的,可能有的时候是原教旨的马克思主义,或者有的时候是原教旨列宁主义,或者有的时候更多的是与时俱进的一些新的一些革命理论,革命范式,他有历史的生命力。所以他讲的这些东西固然好听,但是具体去做不是那么回事,朋友们,我告诉你们,就不是那么回事,你讲这屌东西。是,梅洛庞蒂聪明,聪明人毕竟是少数的,朋友,你讲这一套你能去动员鼓动几个人。所以我实事求是讲这个东西,作为理论家你去掌握一下,思考一下,了解一下。但是作为一个鼓动家就不一样了。所以我说法国的这些共产主义或者亲共产主义这些左翼理论家也就那么回事,你看着吧,但是确实他讲到症结的,讲到那个范式的那个致命的点,我们是要去吸取教训,我们要去思考的,我们要去反省的,因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特点就是它不仅仅是理论,它是和现实和实践是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的,是生死存亡的,是利害攸关的。然后说呢(继续讲原文),历史就以他自己的名义被判定了,就是说好像预设了有一些领导者是历史先知,打着历史本身的名义来判断历史,判定历史,而人类,在他的特殊的历史情景之下,在他和其他人类所共有的那些情景之下,就在过程当中被牺牲了,就失去了,就迷失了,这样一种人类的概念就没有了,就只剩下工具性的了,对不对。在历史情境当中和特殊历史情景,活生生的人,现实的具体的人,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人类的生存状况,人类的历史社会状况,在这个整个过程当中就缺失了,就变成很粗暴的。这并不意味着说,我们确实不再去讨论无产阶级了,因为能够产生出无产阶级的任何社会当中都是不正当的。就是并不是说我们不再讨论无产阶级了,好像无产阶级不存在了,否定性肯定存在的,资本主义的剩余肯定存在的,不可压抑的这个剩于、例外肯定是存在的。如果我们在任何产生出无产阶级的社会当中,却不去讨论无产阶级,这就是背叛,是没有正当性的,是无理由的。讨论肯定是要讨论无产阶级,确实这社会会甩出一批人衣食无着,或者说不劳动不得食,或者用饥饿,用老年未来的病苦孤独,以及用青年的中年的无家可归来威胁他们、要挟他们,压迫他们,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劳动力,不得不成为物,甚至成为牲畜。他确实是存在的,你说你不讨论他,到了这么一个程度,那肯定是不能接受的。但是,我们必须抛弃一个观点:无产阶级必然是一个工具,是一个载具。那么这个观点也是不同意的,只不过你在西欧发达国家找不到,不意味着在广大亚非拉地区找不到。我说难听的,亚非拉、南美洲,或者说非洲矿工什么的,他也被压迫很惨的。经典马克思主义上的大型无产阶级群体是存在的,甚至集群的无产阶级,他依然有历史潜能,说他是necessary。我就说他不是necessary,所以这个译者,写这篇文章的人,他自己没考虑清楚,我们不能说他是necessary的,就是说列宁主义恰恰告诉你,我们不是说把它看成是一个必然的vehicle,在这个意义上,列宁主义的观点依然是适配的,无产阶级的必然性是需要具体的历史的活动去激发的。但是在这个意义上讲,可以说是要获取胜利要有一个大型的经济军事政治力量,就要靠发动群众。(接原文)就通过这样一种载具工具,人类终将克服他自身和其他人之间存在的壁垒。这种主体间性的分析方式,也是具有蛮大的问题的,因为他有可能忽视阶级矛盾。当然,他这里并不是说我们不再把人当成阶级来分类,而说我们不再把先锋队和无产阶级当成是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去看待。不能预先设立先锋队和无产阶级就是一个是主体,一个是客体,一个劳心,一个劳力,一个是统治,一个是被统治,一个是支配,一个是被支配,不能设定这种关系。在这方面来讲,它的理论是具有先进性的,但是这个理论一旦过了界说,那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也不是统治被统治的关系,而是也要去搞一个什么主体间性,人和人的关系,文化这些东西,那就反动了。或者说历史的辩证法,历史吊诡的之处在于革命性的力量,就是说无产阶级这种二元对立,他为了扬弃他自身,在运行发展的初期,反而会更强调他这种对立,更强调这种分工,而资产阶级由于他掌握的优势,由于他掌握了这个既得利益,所以他反而能够用一些虚头巴脑花里胡哨的代议制,什么娱乐文化产业,或者说柔性行政。这种东西来掩盖他的二元对立,来掩盖资产阶级的统治。真的要洋气要这种二人对立的,反而一开始显得二人对立色彩更重,因为他要有力量。而那些已经有了力量,已经很强大了,他不需要从弱变变强,他反而可以用各式各样的方式去掩盖他的二元对立,是让大家觉得西欧代议制政府,它就是公共服务的企业供应商,西方的政客,他就是一些民意代表,西方的真正实质性的统治阶级,他的这个资产阶级,他只是商人,也是平民,就把整个西方社会去政治化。(接原文)也同样可能是这种情况,马克思对于改变生产活动的强调,再也不是西方自由的民主国家的核心问题了。那么这个观点我也是不同意的,马克思说要改变经济过程,其实无产阶级要改变经济过程,他得有枪,有兵,有权,马克思强调是这个,改变经济活动过程是结果,是手段之一,但是也是个结果,是个副产品。这里(这个译者)叫因噎废食,我告诉你,这叫书生纸上谈兵,因噎废食。他说我们要调整的,我们在西方自由的民主国家,资本主义国家,我们要调整的是人的社会关系,现实的文化主体间的认可交往这屌东西,但是你要系统性的,整体的,在根源上改变这些东西,意识形态或者异化的人类关系被生产出来的土壤,根本的去铲平或者改造这些土壤你得有强力,你得有巨大的物质力量才行。这个巨大的物质力量不是就变成一个经济决定论,改变经济就能改变文化土壤,这反而忽视了政治层面,忽视了运动的精华的层面。革命家团体的领导艺术,或者说他的斗争艺术的层面反而被忽视了。马克思表明就是说你这个阶级一定要强大到能够去主宰物质生产活动当中的社会关系,你才有资格说你有那个权利,有那个强大的力量去改变社会交往,去改变意识形态,去改变社会底层的那种阶级关系再生产环节,你才能调教育制度,你才能调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医疗保障,你才能调文化礼节,才能调法律层面,知识权威的那种话语范式,你连物质力量都不掌控,你能调个屁啊,你调毛啊?明白吗?所以这里(这个译者)也是书生,纸上谈兵,误人子弟。那幸亏有我,但我也是个半吊子活动家,我你妈的,我也基本上是个书生底色。(接原文)不对,就是最多我们说他看上去很奇怪,甚至可以说看上去很糟糕,就是说去指望美国的工人阶级要把他的物质状态和其实往往是后发国家,落后国家的共产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要认同,看上去很奇怪,或者说很荒谬。他这里就揶揄讽刺了一下,当然这也是实事求是给出来的。当然我们承认这话说的是个本分话,是个公道话,我们承认在美国,在西欧,你要去让工人直接控制什么生产机器,或者说结成军事性的同盟武装,基本上不可能,因为被收买了,但是并不意味着你就是完全转向什么温和的文化批判,社会交往范式的那种屌东西,我操那一点力量都没有的。我反而倒觉得就是说他们不够列宁主义,或者他们过于列宁主义。不够列宁主义的意思就是说这些西方自由主义民主资产阶级国家不够切格瓦拉,不够敢于去大胆的在第三世界寻找机会;过于列宁主义就是他过于局碍在自己的民族国家内部了,所以我说他不够列宁主义和过于列宁主义是一个批判的意思,前面一个不够列宁主义,意思就是他不够切格瓦拉,不够身段柔软,不够去找机会;他过于列宁主义的意思就是太固执于他自己那一块一西方自由狗屁国家的一亩三分田了。与其说是着眼于,人类和生产活动的一个关系,我们可能要更着眼于他的社会关系,才能超出那种死板的,就是枯燥乏味的主客体的讨论。你妈的,你讨论,你当然可以说扬弃主客体去讨论,你现实操作去做,靠你们这套把戏玩的,狗屁,没有力量的,实事求讲,那资本主义都还在搞什么主客体对立的,他的股份制公司,他这个股东管理层决策层和他的下面这个执行层。就是说我觉得这个是书生谈兵。

那么梅洛庞蒂指出了这条道路,当他讨论的是一种嵌入情境当中的一种意识的时候,尤其就是主体间性意识的时候,他指出了这么条道路。人类状况要是在具体情境当中的一个历史性的存在,并且要去发现一个人的历史性的情境,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封闭的。一个人的历史的情景,它是敞开的,而且是能够交会共鸣的,并且是需要其他人来对它进行定义的,就是说按照它本身的定义,它就是需要他者的,向他者敞开的。人们可能拥有对于历史的分有的共同的一些知识,以及一个大家分享的共同的传统和经验。那么这种共通性,是人类过上一种具有人性的生活的,过上一种马克思所追求的理想生活的一个条件。他对这种共通性的表达,向他的同伴进行对于这种人类所属历史情景的,或者经验和传统的一个共通性的表达,在所有的时代都是人类的文化传统。这种文化传统由于它包含了它的生存的总体性,它是必然含混模糊的,比如现在这个直播间里面的600号人跟我是不是大家都读过三国是吧,大家都或者对于民国史,对于我们的这个什么解放战争史,类似这些历史我们都有了解。但是它是囊括我们生存的总体,所以有的人会觉得什么曹操牛逼,有的人会觉得谁谁谁厉害,有的时候会觉得什么厉害,所以它是必然是含混的,并且永远不完全是可实现的,你对于过去的一个表征并不是完全可实现的。比如说你去掌握过去某个政治团体的发家史,你含混的把握那些东西,你要在现实当中实现它,但是其他人对于那段历史的把握是不一样的。其他人对于那个时代,那些文化的把握是不一样的,那些传统的把握经验把握是不一样的。所以你所幻想的那个乌托邦模型,或者你所觉得那种成功的实践路线,它不是完全fully reliable。然后语言、工作、法律和艺术,都是共通性的一部分,都代表了共通性的各式各样。都不是完备的,它都是各有各的缺陷,各有各的偏狭性,狭隘性,但是各有各的不同的一些图景的,人类的共通性的一个图景的。这个作者认为我们不能再用马克思或者列宁的或者托洛茨的某套乌托邦模型,就说这是人类的唯一的共通性,人类唯一的历史必然的命运。这个是这个译者的观点了,这观点当然有它问题了,因为我们要讲的时候,这不是一个可以把它理解成共通性的问题。阶级斗争所导致的历史运行的必然性,如果它作为人类命运的共通性的话,它不是一个肯定性的共通性,不是一个什么继承文化传统,继承语言工作,什么律法,什么艺术这些屌东西,经验什么,什么记忆,文化交互,不是这个意义上的共通性。而是所有的符号性的系统,所有的人类文化,什么各式各样的活动,通通都包含不可调和的失败的必然性,它是这种否定性的共通性。所以这里就是说这个这个译者本身的,或者说梅洛庞蒂本身也是的,他对于历史主体的把握理解,至多到一个匿名的去主体化的a subject的,一种肉,世界之肉。历史的身体世界之肉这个层面,所以由于他没有真正的参与带兵带将,刀头舔血的革命活动。你如果真的是一个战斗的意识形态家,战斗的一个先锋队成员,那么你会很容易看清楚。所有这些东西,它都指向一个共同的矛盾,马克思对于这些矛盾,这些历史必然性,它只是给出的是实践路线的一个大概率的,或者说一个没办法,现在目前只有这条路走得通。他是实践性的,你不能求全责备历史时代变了之后,你说这个范式是完全失败的,不一定的。你要看具体情形的,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的。你如果到了一个很符合原教旨马克思预言的那个背景的那个社会土壤当中,那就是马克思又是对的。或者说如果这个资本主义的这个社会大生产,它的危机发展到一定程度,它又不得不返回到19世纪,20世纪初的那种生产分配格局的话,那马克思又是对的。这个历史低潮期所塑造形成的这些所谓的历史情景,好像含混了那种激进的、暴力的阶级斗争的可能性,但并不意味着他也能够千秋万代始终如此。所以我说了梅洛庞蒂对于马克思范式的取消,这个取消本身并不证明这个范式是暂时的,而始终要知道,要注意到这个取消本身是暂时的。因为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他依然还需要大工业集群的一个生产,还需要一个严重脑体分离,还需要一个意识形态扭曲下的统治和压迫。这东西大格局上是没有变的,你如果说局部的,你在法国或者在西欧哪个国家,觉得这些东西就不再是主导性范式了,请你放眼全人类,请你坚持一个国际主义的基本的一个立场。相对于全人类关系的历史情景的一种表现,他显然不能够被解释为是一种新的对于社会的批判的一种尝试。而是它可能暗含着对于这样一种尝试,这样一种新的批判的一个基础,所以在这里我说了这个译者也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然后在嘴巴上也怂了,就是说我们搞这个文化,什么讲的这个主体间,这个什么人类共同的历史情境这些屌东西,并不是说我们不要再提社会批判了,并不是说我们不要再考虑新的实践方案了,革命路线了。而是说我们要把它作为一个新版本的一个库,一个背景,要把这个作为一个基本前提,再来给出我们新的批判,斗争的一个方案,给出一个方向。比如说我们就是很明确的要和女权主义合作,比如说我们很明确的要在名义上面要穷尽意识形态斗争,包括我们这个线下的一个活动,我们要大胆的去献爱心。这个是指明的一些方向,我本人也是受这个屌东西影响,所以才我脑子里面才会想出这些方案的。当然就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理论家,合格的行动者,你肯定是要知道他是对于之前的批判本身有批判,之前的那个背景,他的那个代码库要更新一下,要给他新的一些模块。这个译者嘴巴上服软了,这句话是服软了,你知道吗?我们这些书生操你妈,我们只是说帮你们这些伟大的行动者提一些建议,查漏补缺,你们自己要给出批判理论,给出行动路线。但是他现在又嘴硬了,说至少呢,从一开始,它会阻止我们仅仅讨论社会的生存,把它当成是一个人类总体性的决定性的一个要素,我告诉你不是决定性要素,因为你这个还是理论家空谈,你知道吗?理论家空谈当然会说,我们不能把物质生产,不能把这个社会存在当成是人类总体性的决定性的要素。但是如果你是活动家,你知道一开始的决定性要素是什么?大哥,是钱啊,朋友。是你从社会机体当中汲取力量的能力。相当于说男女情感里面不能把这个性诱惑,或者说至少性吸引当成是决定性的要素,但是他妈了个巴子的兄弟们,人家女孩子一眼看了觉得你就恶心,你怎么跟他继续发展吗?你就起手式,是要满足符合你的基本要求。你这狗屁小团体他妈,你那西欧拉出来的这些狗屁团体,黑手党他妈干不过,连一个什么移民社区里面,他自发的形成的那种宗族团体的那点组织力都没有,你他妈完全没力量,你玩个屁。这个充满了一个纸上谈兵,知识分子的酸臭气,我操。幸亏他只是个译者,不是这本书的作者,我们还可以对梅洛庞帝有点期待。那么这么一个运动,这么一个发展,这么一种进展,就是说我们在理论上现在有这种进展了,不能再用老版本了,现在是版本更新了,但是我并不是说这个版本更新就直接告诉你们怎么做,怎么做你们可以自己去找,但是他妈了个巴子,我至少告诉你,你不能够把之前的怎么做里面的那个要素当成是核心要素。你还要先考虑其他要素。那我要告诉你们这些书生就是操你妈,你要着手去做,你要着手去行动,你真的是有核心要素的,但是你要灵活,你真的是着手去做,你反而知道没有。就是斯大林知道,有的时候政治斗争是比发展经济是比动员无产阶级义务劳动更重要的,因为你死我活的。这个坦克型号什么,这个军事部门内部的,研发部门内部这些政治斗争,你死我活的。真正的革命家,真正的掌舵人,真正的行动者,他是知道就当然是不能滞涩的,当然不能玩你这个狗屁玩意的,反而是西欧那些那些发展声势比较弱的,没有真正掌权的,没有真正的队伍拉起来,杆子拉起来的,那些小知识分子,我们不能把这个东西当成唯一的评判标准。你这斯大林有他妈的几百个师,但是我还是可以跟你平起平坐,我操酸臭文人,我靠。所以他的意思是,这么一种理论上的进展将会承认人类的主体间性的关系,而不仅仅是当前所生存着的一个现实,也包括在历史当中的他人,当时的人也是有一个共同的一个纽带的,比如说我们都知道曹操是谁吧,或者我们都知道这个刘备是谁,哎呀,我操,我都举这种割据政权君主做例子,我搞得好不吉利。妈了个巴子的,我应该举什么刘秀,不,我都举这种封建帝王做例子,我觉得我好不纯洁啊,我应该举那种什么?陈胜吴广,反正只是举例子而已,这举例子不代表我就是对这例子里面这人物有什么倾慕啊,或者我要模仿他,或者我要把这个作为一个我的发展方向。那这意思就是说,不仅是当世的人和人,也不仅是人和过去的历史,也不是人和当世的自己的生存的情景,也包括人和过去的人,也包括人和过世的人的生存情景,人际关系,这是很丰富的,很具有多重决定性的。那么通过这样一种研究,新的意义很有可能会产生,那么人类当前的存在状况,也有可能就也可以被结构起来被描述了,而不需要去否认真理总是在存在的过程当中被理解的,是通过当前的人的能动性,人的活动。就是说他整个这个东西是强调了人的能动性,并且也对这个能动性进行平等化,普遍化,不搞成二元对立,也不是一群精英作为先锋队,他就代表能动性,而那些无产阶级就变成客体,变成被支配者。所以这整篇文章本身是有其历史进步性的,但是这个译者作为书生,作为没有实质的斗争经验的书生,那么他还是相对天真幼稚的。

第25注:在梅洛庞蒂晚期的作品里面,他重新检验了文化的概念,尤其是强调了马克思·韦伯对于这个论题的贡献。在辩证法的历险当中除了他对韦伯的讨论之外,梅洛庞蒂又把文化和作为历史学家的人类形象以及历史性的建制的讨论联系起来了。超出马克思不代表不回到马克思,我们不仅要回到马克思还要成为列宁,否则你只是嘴上谈兵是没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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