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机必中(4)狗血ooc,腹黑套路宠妻叽,大家闺秀聪慧美人羡,双儿文学

纯属娱乐之作,请勿上升正主。
又名《我看上了别人的未婚妻》
“哎~这鬼天气!今年真的是邪乎了,一路上不是雨就是风的,好不容易快到京城,连雨夹雪都跟着来了!”冯家下人们冒着冷雨碎雪一边手脚麻利地给各辆马车铺上毡盖,一边吐槽。
“主子们都在庙子里边儿呢!胡恁啥?想讨打别连累大伙儿!”一个小厮轻tui了句那前头说话的同伴。
又一个年纪大些的管事既是敲打又是提醒:大小伙子们再利索些啊!主子们大方,已命人将篷子搭了起来专给咱们休息取暖,还赏了好些新鲜肉食,待会儿开火烫煲子!少爷说了,大家一路赶路辛苦,这两月月银开双份!还剩两日功夫便到皇城了,只要活干得好,少不了你们的赏!
“欸~”这下大家都笑开了脸,手上劲头更足了。
有人喜气洋洋地捧了句:“老冯叔,主子们都是大方的善心人,咱嘴笨,但知府里定是要福气临门咧!”
“对啊对啊!主家福气深厚!”众人附和。
“一群滑头孙!”老冯笑骂了句,又亲自依次检查了每辆马车的铺盖情况,确定没出错方点点头,又特地吩咐了几个人轮流巡一巡,以免待会儿雨水再大了,处理不及时,将马车里边淋湿了,影响赶路。
外头下人们热热闹闹的声音传进破庙里,各家主子们也轻快了些。
破庙还算大,可因早被遗弃,常年风雨潇潇,故庙顶破漏了好些地方,雨水不偏不倚地落进来。侍从们一番收拾,勉强整出了三块“不下雨”的地儿,冯家自然是占了最宽敞的。也不知这场雨何时能停,众人便围着火堆铺上一层干布,再摆上一些吃食茶水,好歹能稍作休息一会儿。
这老天爷突然变脸‘留客’,冯家再是讲究也不可能当众挂圈帷布把那位身娇肉贵的参选小姐围起来,故也跟魏婴一般戴着帷帽坐在侍女摆好的蒲团上,不过魏婴的帷帽只到腰间,她的却是把全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听冯夫人话里意思,是她家姑娘风寒未好全,还不能见风,故需如此。
魏婴自然笑着表示不在意,温声问过了冯姑娘身体情况,得了“无碍”便安静地烤火了。他现在正挂念着孤鸿先生的新作,哪有心思关心冯家姑娘到底是急病未好,还是冯家不想过早地把这份‘绝色’露出来呢?或许跟前些年京里发生的那件事有关吧!魏婴想,听说有个高门贵女因长相分外标致,由此还传出个“倾城美人”的佳名来,连扬州一带都有所耳闻。可惜不久后那姑娘便中了一种南疆奇毒‘美人泪’,容貌尽毁,落了个投缳自尽的下场……
魏老太君还特地拿此事教导他:可惜了一个女娃娃。阿羡,你要记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世道人心,不可轻估。双儿家待人接物要行止有度、宽和有礼,凡事多看多想,少说少露,于人于己,都是好事。
也许长辈们的智慧都是一样的,从那以后,京里京外的大家女眷夸赞那些年轻小辈都不再带上‘美’‘姝’,而是挑‘淑’‘贤’之词了。
这话又扯得远了。魏婴是魏老太君手把手教养出来的,向来老太君什么教他怎么做,故他只觉得自己对任何事好像都看得比较开,也不太爱多管闲事,除了“乖巧明理”,好像并没有什么出众之处……额,偶尔夜深人静时他细细一想,“乖巧明理”好像也不算特别稀罕,原来自己竟如此普通么?!每到这时他都会因自己过于“平平无奇”,替苦心教导自己的老太君叹气一会儿,然后翻个身闭眼睡觉……他并不知道,老太君是完全按照司马家族嫡双的标准在培养他,上一个接受这种优质教育的人便是她的亲子魏含,如今的靖安侯正君。
只不过魏婴又与魏含不同,魏含的战斗等级可比他高多了,这与两人际遇有关——魏含云英未嫁前,魏府需要继续往上走,只靠魏景行一人独木难支,魏老太君高瞻远瞩,便将他的嫡亲双弟魏含培养成了他最好的助力,魏含也的确做得极好。据说魏含当年在京城高门贵女、贵双中并不如何出彩,他的容貌虽端方大气,却不算顶尖,给别人留下最深的印象便是“魏含脾气温和,举止文雅”、“与他相处很舒服”,再多便没了。但就是如此“普通”的双儿,却嫁给了当年的世家第一公子,靖安侯世子王曦,引起京城一片惊哗。要知道靖安侯世子不只家世显赫,文武双全,还因曾做先帝伴读,有那份一同长大的交情在,所以年纪轻轻便进了京畿大营,前途无量。这样一个早被各家主母、主君盘算多年的乘龙快婿,居然被魏含不声不响地拿下了,可不得让众人惊得掉下巴?后来唱衰这门亲事的人一直不少,都被魏含一一‘打脸’,亲兄步步高升、娘家夫家厉害,夫君又爱重,如今的他可不是以前那个‘默默无闻’的魏家公子,而是贵眷圈子里‘的尊贵人物’了。
至于魏婴,魏老太君却从未想过安排他与高门世家联姻,且不说魏婴的身世,便是他的温吞性格,也不适合与人相争,倒不如嫁个一般的人家,更自在逍遥些。(是的,在老太君眼里,江家各方面只能算一般。但综合考虑,又非常适合魏婴。如果没有蓝某人暗中捣乱的话……)
这会儿,魏婴脑袋瓜子里只围着冯家姑娘转了个圈儿便丢开了,拿着根小棍子在地上比划来比划去,暗暗琢磨着话本新走向。看他表现得毫不在意,冯夫人松了口气外又觉得有点憋着。多疑的她对魏婴总带了点防备,倒算不上恶意,她是早知道魏婴身上有婚约的,但又忍不住多想了些——魏家什么时候不接魏婴回京,偏偏大选前才接他回去,会不会是想更进一步?否则干嘛不以“已定婚约”为由划掉他的参选名额呢?虽说皇家大选按制,只要是还没成亲的女孩和双儿,便是定了亲也要先去参选,落选了才能归家再嫁,毕竟皇权在上。不过依照魏家权势之威赫,只要跟皇室说明情况,恳请划去定亲小辈的参选名字,这点面子皇家还是给的。
冯夫人会如此怀疑,归根究底是因为本朝以来举办的所有宫选,为显示皇家气度,若三品以上大臣家有参选的孩子已定亲的,只要给礼部递了折子,皇室基本都给了恩典,允许待嫁之人不参选。故很多不愿儿女进宫的人家,都会上折划去孩子的名字。换句话说,你家孩子明明定了亲却不划名字,便是想参选了。而魏家若不是想送魏婴进宫,为何要白折腾这么一回呢?
魏婴不知她的纠结,早在扬州魏老太君便跟他解释了——是,魏家是有资格上折划掉他的参选名额,且只要他提了,魏家肯定也愿意替他上折子。但魏老太君为何不同意他这么做?一来魏家适龄参选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其他人,其中定亲的魏悠也参选。都是定了亲,若只划魏婴不划他,各方影响不好;二是,若能在宫选中进入第二轮,便是最后一轮落选了,也能极大提高魏婴的声名。如此日后她若去了,便是魏家无法多照看魏婴,只凭他自己的优秀,江家也不敢轻视于他。
本来,若魏婴是魏家血脉,有魏家护着,谁也不能、更不敢轻怠他。可偏偏,魏婴不是魏家亲子……这如何不让魏老太君为他多操心一回呢?魏婴心里也很清楚魏老太君是为了他好,她希望自己能借这回宫选挣个好名,以后的路会更好走些。既是老太君的好意,魏婴自然不会拒绝,故他心里虽十分不舍,也还是收拾东西上京参选来了。
“哎,蓝举人买的这些红薯不错啊!”看白果拿着火钳从隔壁火堆里挖了好几个黑疙瘩出来,“啪啪啪”一顿敲打后,又用素纸包着轻松掰成两半,那红薯的香味立刻传了开来。鼻子最灵的简举人停止了小声交谈,惊喜道。
蓝湛只笑了笑,让白果把弄好的红薯给举人们送过去,自己则拿起火钳,依样画葫芦,又扒拉了几个红薯出来敲打。
没闻到味道前,大家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肚子空着。眼下馋虫一起,也顾不得烫,道谢后,个个呵着手,借着备好的素纸撕扯掉那层厚厚的黑皮,慢慢品尝起来。
“别说,这种做法还别有一番滋味。”一个举人避开黑炭地方,小心尝过一口后笑道。
蓝湛未接话,只尽量敲打得最干净了,便亲自送了好几个给冯少爷,接到这种很少吃的‘俗物’,对方显然有些惊讶,他们家的‘晚膳’一时还没做好,便没有推辞地接过,轻声道谢后拿给侍女再处理一下,想着给母亲妹妹尝尝鲜、填填肚子也是好的。
蓝湛回去后又从火堆里扒拉出几个比较小的,他知道这种红薯越小反而越甜,而魏婴最喜欢吃甜……他把几个红薯仔仔细细地敲打干净,又趁没人注意用素纸卷起来搓了好几遍,才用干净素纸卷起来捧着走到魏婴那边,恰好魏家那个管事不在,他便隔得不远不近地蹲下来,把红薯放到魏婴伸手能碰到的地方:魏公子若是饿了,可以尝尝这种红薯,挺甜的。
破庙那么小,魏婴当然知道蓝湛他们在分享红薯,他也不扭捏,大方谢过便要伸手去拿,却听蓝湛小声提醒了一句:“小心,有点烫。”魏婴的手便停在那里,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现在拿起来。蓝湛已转头对旁边的阿月说道:姑娘若有勺子,可以让魏公子舀着吃。
说完,他便起身走了。阿月想了想,去拿了勺子和碗过来,把红薯掰成小块放进碗里,和勺子一起递给魏婴。
魏婴便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子,躲在帷帽下吃得不亦乐乎。果然又甜又香,原来红薯也可以这么好吃~(注:古时候为了方便,有些帷帽会做得宽于肩,并不影响戴帽者一些小动作)
隔壁的冯小姑娘看魏婴吃了,也想跟着试试,却被冯夫人不动声色地拦住了,她用眼神指示侍女拿走那几根看起来脏兮兮的红薯,又着人取了姜汤来,低声哄着冯姑娘用了。好在冯姑娘也只是被香味勾了一下,见母亲不同意也不强求,乖乖地应了。倒是冯少爷看着心里想叹气,倒不是因为辜负了蓝举人一片好心,而是觉得他这妹妹从小便习惯了什么都听父母安排,毫无主见,他实在担忧让她进宫参选真的会顺利吗?
白果分完红薯,自己掰了一根啃得满嘴黑炭,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周围人的反应——举人老爷们基本都给面子尝了,不管喜不喜欢,都对少爷表达了谢意,简举人性子最是爽利;冯家有些看不上,连下人都不碰,这很正常,冯少爷对家人比较在意,或许少爷以后可适当寻机进一步结交;魏公子还是那么善良,居然吃了两根,脾气真好,对下人也温温柔柔的,难怪少爷总是偷看,虽然什么都看不到……魏管事居然也尝了一个,看起来挺接地气,接下来两日可以想办法接触一下,以后若‘有缘’见到,也好套、不是,是问好……唉!为了满足少爷的各种需求,我最近该干不该干的,几乎干了个全……咿!
“白果,过来。”
“欸,少爷,小的来了。”
“你蹲在这里。”
“……为啥?”白果蹲下来后有些奇怪地问。
“多话。”
“可小的不想蹲……咦?”白果摸了摸被冷风吹凉的后背,再看看坐在离自己不远的侧左前方的魏公子,懂了。“好叭。”
“回去后,少爷给你奖赏。”蓝湛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
若蓝湛自己坐在此处,肯定会有人觉得奇怪,但换成小厮坐在这,便无人会多想了。
雨夹雪又下了好一阵才停,此处不方便留宿,雨一停众人便立即出发,打算尽快赶到下个驿站去。
谁料赶了一半的路,又开始下起倾盆大雨。更糟糕的是,因为之前雨水早把道路整得泥泞不堪,天黑路滑,最前面的几辆马车接二连三地陷在泥坑里拉不出来。能帮忙的人都过去帮忙了,就连冯大少爷都冒着大雨在指挥下人推车。
蓝湛看情况越来越不妙,便主动下车去搭手相助,还时不时来回走动,将最新情况转述给后边马车上的人。见他不辞辛苦地帮忙,两个身体比较强壮的举人也举着伞下去了,其中便有那个简举人。
魏婴时刻关注着外边的声音,听到“咚咚咚”的敲打声,他赶紧打开车窗,便看到蓝湛举着伞站在马车旁:蓝公子……
“别怕,前头陷进坑里的马车还剩一辆没拉出来,其他都没事了,你家车夫还在帮忙找东西填坑,差不多便回来了。外边黑,你千万不要下车,在车里也要穿厚实些,我摸了摸,这马车外边已经湿了,若有不能见水的贵重物品,可以先收好。”
“好……”魏婴插不上话,便乖乖地应下。
“我要去下一辆马车那,魏公子快把车窗掩实,莫让雨水打进去。”蓝湛又指了指车窗提醒道。
魏婴忙点点头,“啪”的一声将车窗放下。阿月正在整理开始潮湿的褥子,收好后又从下边格子里取出一个木筒,打开倒了一杯姜茶给魏婴:公子,好在您聪明,方才让奴婢提醒大家煮了一壶姜茶带上,现在好歹能驱驱寒。
“唔。”魏婴心不在焉地慢慢喝着姜茶。
“您是放心不下前边的情况吗?”阿月问,问完又立即劝慰他:您别担心,方才蓝少爷不是说快解决了吗?相信很快就能出发了。
“嗯。”魏婴喝完姜茶抱着手炉发呆。过了一会儿低声说道:阿月,我想太祖母了。小时候每次下这么大的雨,她都怕我睡不好,定要我在她院里厢房睡。我想回扬州了……
“公子……没事,咱们很快便能回去啦!等进京后,再过个年,便差不多到宫选了,宫选完了,咱们就能回家了。”阿月掰着手指头数道。
“你这么一说,感觉好像是挺快哦。”魏婴把手炉抵在膝盖上,侧头看她竖起来的手指。
“是吧?”阿月咧开嘴笑。“而且您可以给老太君写信啊!咱们把路上所见所闻写下来,到时候托人送去扬州交给老太君,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个想法不错!”魏婴听着打起些精神,“到时候我自己回了扬州也可以念给太祖母听!”
“公子怎么高兴怎么来。对了,说起蓝少爷,上次他送来的‘谢礼’公子还没看呢!奴婢记得放在马车上了……”阿月在各个格子里翻找。
“我记得……是个绿檀木匣子?”魏婴说道。蓝湛当时轻描淡写地说是那首曲子的全谱,让他务必收下。
魏婴推拒了两次,实在扛不住他总用饱含歉意的眼神看过来,好像欠了自己天大人情一样——不过是顺手帮他改了一段曲谱而已,谁让自己当时一时技痒没忍住……唉,反正最后只能收下了。
“找到了!”阿月找出那个匣子递给魏婴。他接过来轻轻打开盖子,里边摆了好几张纸。他有些奇怪,便拿出来一瞧,第一张是曲谱,看了一遍放到一边,继续往下看,下一瞬却惊讶地瞪圆眼睛。
身边的阿月已经嚷了出来:哇~好可爱的小松鼠啊!公子,快!快看看还有没有!
“还有好多……”魏婴一张张往后翻,主仆俩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不停惊叹:“公子公子!这个食铁兽也好可爱,它在吃竹子!”“这条蛇好胖!一点都不吓人啦!”“胡萝卜也可以这样画欸~好厉害!”
“啪”,魏婴意犹未尽地看完后立刻将画放进去关上匣子。“不行!”
“什么?”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魏婴话这么说,手却是不停摸着那匣子,一看就知道是真喜欢。
阿月道:公子,蓝少爷只是送了一些好可爱的画而已,算不得贵重吧?
魏婴摇摇头:你不懂,这种画法可谓开创了一种流派,但却挺容易学的。若是模仿了拿去卖,定能引起震动,这么可爱的画,难道你不想要?
“额……说实话若真有得卖,奴婢肯定舍得买一份的。”阿月老实道。
“蓝公子怕只觉得这画好看,没想那么多,但我既然知道它的真正价值,怎能占为己有呢?得还给人家才行。阿月,你明日便将匣子还给白果,将其中利害与他说明白,曲谱我收做谢礼已尽够了,不能贪图其他。”
“奴婢记下了。好可惜……那么可爱呢!公子,咱们再看一遍吧!”阿月竖起一根手指头摇了摇。
“那……就再看一遍!只一遍哦~”魏婴心动地嘀咕道,然后又把画小心取了出来。
“哇~”
“小公子,前边路填好了,咱们准备出发了。”正当主仆俩沉浸在那些小可爱们身上时,便听到外边传来魏远的招呼声。
“嗯嗯,好~”
这回赶路一切顺利,亥时前终于到了目的地。众人到驿站后,赶紧收拾好准备下马车。
魏婴一出马车却在这里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阿羡!真的是你!”江澄连忙走过来,伸出手准备扶他。
“江澄?你怎么……”魏婴惊讶问道。
“先下来再说。”江澄把他扶下来后解释:按路程你们早该到了,却一直没出现。我实在放心不下,便跟家里说明情况,一路顺着官道来寻你们。今日雨太大了,便在这里借宿。好在遇上了,真叫我急死了,你们没事吧?
“没事……”魏婴借着理帷帽的动作从他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江澄撇撇嘴:你戴这玩意干嘛?咱俩又不是外人,你的脸我都看千八百回不止了。且京城跟扬州风俗不同,极少有人带这种东西出门的……
“公子,这位可是……江二少爷?”魏远安置好其他马车,又安排好魏家的房间便过来寻人,听江澄说话态度,心中已有了谱,便直接上来打招呼。
“啊,是,这是江二少爷。江澄,这是府里派来接我回京的魏伯。”
魏远与江澄打过招呼,又跟魏婴道:公子,在下已安排小二送热水和晚膳到您房间了,方才途中滞留,您应该也乏了。江二少爷辛苦赶路,想必也需要好好休息。
“好。江澄,那我先回房了,咱们明日再说。”
“好,我送你过去。”江澄爽快道。
这时,那群举人也从另一边陆陆续续地走了过来。看到魏婴身边站着一个没见过的陌生男子,皆是一愣。
蓝湛眯了眯眼睛,一边走过来一边出声问道:魏公子,夜已深,您和魏管事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蓝湛这话一出,后边的举人老爷们下意识全看向了江澄。
被当成“麻烦”紧紧盯住的江澄一愣,等反应过来后立刻大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又是谁?
魏婴忙解释:蓝公子误会了,这位是江家二少爷,他是来找我的,不是坏人。江澄,这是与我们一路进京的举人老爷,他们未曾见过你,才有此误会,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江澄刚说到一半,便被打断了。
“啊!原来是江二少爷,恕蓝某方才失礼了。魏公子没事便好,蓝某方才还以为您是遇到了登徒子。”蓝湛轻飘飘跟他道了歉,转而笑着对魏婴道。
江澄暗恼,什么“登徒子”?这姓蓝的会不会说话?不对……他敏锐发觉蓝湛看魏婴时的微妙眼神,皱了皱眉,然后突然握住魏婴的手:多谢这位蓝公子的好意。阿羡是我未婚夫郎,我担心他路上出事,特地出京来寻。
本就累得不行的举人老爷们发现是一场误会,便点点头上楼去找各自房间了。
蓝湛脚步没动,先扫了一眼江澄故意做出来宣誓主权的动作,随即视线对上他微带警告的眼睛,温和地笑了笑:原来是魏公子未婚夫,江二少爷好福气。
江澄反应挺快,立刻不客气说道:怎么蓝公子说话如此奇怪?莫非是觉得阿羡没有福气么?
“自然不是,魏公子的好福气都在后头呢!”蓝湛看着魏婴道。对方正在偷偷地抖弄着刚抽回来的手。
江澄总觉得面前的男人话里有话,但又没发现哪里不对,这让他很不舒服。
“承蓝公子吉言。夜深了,我和江澄就不打扰蓝公子休息了,请自便。”魏婴温和地下逐客令。他心里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八字不合,没说两句便好像要点炮仗一样。
“魏公子也早些歇息,江二少爷、魏管事,蓝某便先回房了。”礼貌地朝他们点点头,便带着白果施施然往楼上走。
上了二楼还能听到江澄的声音:阿羡,这个人谁啊?说话怪里怪气的!一看就知道满肚子花花肠子……欸,阿羡我还没说完呢?你别走啊!
“我累了,有话明日再说。”魏婴慢慢走上楼。
“欸~行吧,咱们不管那个姓蓝的……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你的手怎么变得那么黑了?”
“江澄!你礼貌呢?”魏婴加快了脚步,找到房间后立刻推门带阿月进去,然后“啪”一声紧紧关上。
“……我又没说错?我特地出来找你容易吗我?”江澄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不高兴。
“魏伯,送客!”
魏远便对还欲敲门的江澄道:江二少爷,夜深了,大伙儿都要休息了,您也累了,早些回房歇着。明日还得赶路呢!
冯家人早就各自回房休息了,魏家这边却吵吵嚷嚷的,影响忒不好。魏远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但又不能跟江澄发脾气,无奈下只能好言好语地劝他回房间。
“呵!”蓝湛冷笑一声关上窗子。白果缩紧了脖子不敢出声。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说过,江二少爷是有个表妹的,对吧?她受江夫人喜欢吗?”蓝湛在桌边坐下问。
“这,喜不喜欢小的不确定,但江二少爷在扬州呆着那几年,江夫人许是寂寞,便常接了她去府上小住。”
“那便是有感情了。回了京,立刻给我打探清楚他那表妹的情况,婚配否?性格如何?与江澄关系如何……其他的再定!”
“是。”

抢妻第一招——在媳妇儿留下好印象,然后反复出现在他面前,注意:要自然。
抢妻第二招——吸引媳妇儿注意力,不停创造说话机会。【曲有误,魏郎顾】【送礼有来有往】
抢妻第三招——1.故意试探情敌,让他疑心生暗鬼。但在媳妇儿面前,我是最清白的崽!
2.反向展示我的优势:无婆婆、无表妹
【婆媳关系】【安排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