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宋亚轩】风起山城（二）
*黑道文学
*大佬×小傻子
马嘉祺看着宋亚轩，深吸一口气：“人我带走了。”
老板发话，陈衡只能点头哈腰地离开。临走还不忘回头看看宋亚轩，好像在看自己消失的业绩。
但这一切和宋亚轩都没有关系，他依旧举着糖，献宝一样凑到马嘉祺面前：“哥哥吃糖。”
马嘉祺没搭理宋亚轩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宋亚轩就这样伸着手，凭空在马嘉祺心里划出一道分界线，血淋淋的把山城撕成两半，：“好，吃糖。”
山城又回归原貌，合成那个不悲不喜的马嘉祺。
“马哥，怎么说？”刘耀文凑上去，一把拉起宋亚轩。他不懂为什么要救下这个小傻子，这不是马嘉祺的做派。简爷向来杀人不眨眼，又怎么会心疼一个小孩。
“带回去。”马嘉祺拉上宋亚轩离开，只剩刘耀文一个人可怜兮兮地照顾两个醉酒的哥哥。
马嘉祺带着宋亚轩回到郊外的一套房子里，这里不常有人住，连家具都被防尘袋包地严严实实。他折腾出一床被子铺好，把已经睡过去的宋亚轩安顿好就转身离开。
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从城东开到城西。他在西南糖厂停下，以前在外头混，不熟的人总是会这样评价他：“简爷这人能处，温和又亲切，跟着简爷发大财。”
一般这种人活不到第二天。
跟着他发财？他这辈子就跟钱不沾边。马嘉祺必须得承认，在所有的违规行为进入他世界前，他不过是一个又穷又固执的傻逼。
推开大门，在排列整齐的机器后面，是一架隐藏在黑暗里的钢琴。他曾经是怀揣梦想的可怜人，摸不清世界的无脑规则。于是踩着五线谱一跤又一跤的摔，终于有一天，他把自己摔地孤苦无依。只能把破碎的自己溶解在这座城，把凌乱的音乐埋藏进糖厂。
弹点什么呢？他有些手生，摸过枪支弹药的手再也找不回黑白键上的感觉了。
糖厂的门被重重锁上，落下积灰。好像一场脏兮兮的小雨，一直静静地下在马嘉祺的十八岁。
马嘉祺回到车里，却不着急开走。只是看着车顶的皮料放神，月亮在郊外亮地很，可能它也讨厌那些被灯红酒绿包围的地方。
“马哥，你在哪呢？”马嘉祺接到刘耀文的电话，“你快回来吧，三爷和丁哥现在对瓶吹呢，我管不住了。”
马嘉祺被强行拉回世界，他终于想起来自己还遗忘了三个人。于是让刘耀文稳住，自己马上赶过去。却不想推门进去，正好看到敖子逸和丁程鑫抱在一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从三岁抢饼干到十六岁抢暗恋对象，包括前两天敖子逸抢了丁程鑫三个人头的事都被拉出来公开处刑。刘耀文在一旁憋笑憋到脸通红，但他又不敢笑，生怕哪个哥哥上来给他制裁了。
马嘉祺黑着脸拉开他们俩，幸好是自己的场子，要是在外面，绝对会被人耻笑到退休。
四个人踉踉跄跄地走出十二夜钻进马嘉祺车里回家，路上还停车让两位大爷干呕了两次。刘耀文对天发誓他下次再也不会和敖子逸丁程鑫这俩酒品差的人组局了。
路过嘉陵江的红绿灯路口，马嘉祺下意识地想要左拐，却被刘耀文伸手拦下：“丁哥三爷他们醉成这样，把他们当回自己家是不是不太好。”
“那我先把你送回家。”马嘉祺一脸冷漠，说着就要左拐。
“马哥，你看，你把他们俩都接走了，顺便把我也接过去算了……我害怕。”刘耀文小心翼翼地扯着马嘉祺衣袖，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请求。
马嘉祺被气笑了，刘耀文你半夜拎着酒瓶在小巷子里跟人干架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怕黑？自己半夜窝在敌人窝点一举端了人家老巢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怕黑？
但气归气，不能真的扔下他不管。只能向右拐，把一群大爷接回自己家。马嘉祺的家够大，最开始买房想的就是哪天这几个不靠谱的兄弟堕落了还能帮衬一把。
其实他就是喜欢热闹。人多好啊，人多他就永远十八岁。
刘耀文本来想帮马嘉祺安顿好丁程鑫敖子逸再睡觉，但马嘉祺坚持让他赶紧去休息，说如果明天他起不来床，丁程鑫是不会帮他请假的。
很有道理，于是中学生刘耀文只能乖乖睡觉。
马嘉祺懒得替丁程鑫和敖子逸收拾，给他俩灌了醒酒汤就扔一个房间睡觉去了。
等第二天马嘉祺起床的时候，另外三个还在睡觉。其他就算了，刘耀文必须得去上学。
“刘耀文？起床了！”马嘉祺一把掀起刘耀文被子，冷空气钻进去，床上的人打了个哆嗦。于是十分钟后，刘耀文就坐上了马嘉祺的车。睡眼惺忪地啃着面包喝牛奶。
扔下刘耀文后，马嘉祺一路抄偏路去郊外的房子。宋亚轩人还没醒，他坐在床边，轻轻戳着宋亚轩腮帮子：“阿宋，亚轩？起床吃饭了。”
宋亚轩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在看到马嘉祺的那一刻就精神许多：“哥哥，你来了。”
“嗯，哥哥来了。”
马嘉祺把刘耀文的衣服给宋亚轩换上，又去厨房煮了面。宋亚轩被智力影响，连带着小肌肉群也没有很灵活，吃饭比常人还要慢些。但马嘉祺不怕，他有的是耐心等宋亚轩吃完。
“乖，吃完饭哥哥带你去个地方。“马嘉祺拿卫生纸给他擦嘴角，又慢慢哄着宋亚轩听话。
宋亚轩听哄，更听马嘉祺的话。手上的动作加快，胸前弄满了面条。但不要紧，马嘉祺还有一套刘耀文的衣服给他换上。
“喂，真源你在家吗？”马嘉祺带着宋亚轩一边下楼一边打电话，“你在家的话我现在去找你，给你介绍个小孩。”
张真源听的一头雾水，马嘉祺身边能接触到什么小孩？总不能是手枪会生儿子——又或者是马嘉祺有私生子！
有了一个猜测以后张真源兴奋地坐不住，人类的本能就是吃瓜，哪怕是能在金三角和毒枭淡然谈判的人都一样。
于是张真源在听到门铃声的时候非常开心的开了门，然后僵在原地，看着马嘉祺和身后的宋亚轩，他有些不知所措。
“小……小孩呢？”
“这啊。”马嘉祺指指宋亚轩，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张真源打量着宋亚轩——一个和刘耀文一般个子的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