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ber【明日方舟 凯尔希X博士同人文】
第二章：我们
闪回三：
我坐在餐桌上，餐盘里放着半块黑面包，还有一些肉汤。我看着书，时不时撕下一块面包泡在肉汤里。在那个物质极端匮乏的时代里，就算是以前在孤儿院里，断粮也是比较普遍的，所以现在这种配置，已经非常不错了。但是每个人都是定量配给，男女是一样的，这就让很多的男孩子总是徘徊在饥饿的状态。
“嗯。”凯尔希哼了一声，因为我没有名字，这就算是在叫我了。她将自己的黑面包掰下来半个，放到我的餐盘里。她的食量小，每次都会分半个面包给我，也许是我送给了她的那些巧克力吧？这个年代，糖果是非常精贵的，对于曾经是奴隶的少女，也许，那颗糖果的意义比我想象的还要重要。多亏了她，我才能有足够的注意力看书，而不用去关心我隆隆作响的肚子。
结果就是，来到乌萨斯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我变成了唯一一个身边会跟着两个小姑娘的男生。
凯尔希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的书，我知道她现在还看不太懂，但是我还是把拿书的手放下来一些，让她也可以看着。
“你们两个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嘛。”特蕾莎坏笑着，端着餐盘做到了我们两个的面前。
我们都没有理她，默默地看着书。
“凯喵～你看的懂吗？”
“噗——”听见特蕾莎这么叫她，我忽然有些忍俊不禁。凯尔希立马羞红了脸，遮着自己的猫耳，低下了头。
“你…管我…”被拆穿了看不懂，加上被那样称呼，凯尔希似乎非常动摇。
特蕾莎里面就坏笑起来。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看不懂的话，可以让小哥教教你嘛。”她顿了一下转向我“我说小哥啊，你看的什么书啊？”
“《源石》”我如实回答。
“哇，听起来好复杂。你呀，要多看看那种有插图的书，不然凯喵会很吃力哦。”
“特蕾莎姐姐！不要那样叫我了。”凯尔希鼓着脸，看来真的在生气。
“有什么关系嘛～小哥小哥，怎么样，教教我们两个识字好不好？”突然对话的对象变成了我。
“我们不是每天都要去上课吗？”
“pu——”发出了非常不屑的声音“我和凯尔希大字都不识，每天上课就像听天书一样，所以说为什么要把我们这些文盲和你这种家伙分在一个班啊。”
“班级…是按年龄排的吧？”
“喂，好不好嘛？你就教教我们行不行～”
经不住特蕾莎的软磨硬泡，已经凯尔希那渴望知识的眼神。
“好吧，但是我不可能用这本书教你们，我们今天回去的时候，我去换一本书，当教材。”
“好耶！”特蕾莎欢呼起来。“不过我说小哥，我们老是叫你小哥，没有名字真的很不方便哎。”
“我不是让你叫我一吗。”
“不要，听起来像东西，不像人。”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这样吧，你教我们认字，等我学会了，我给你起名字。”
“特蕾莎姐姐，你这样也太…”凯尔希想反驳她。
“好啊，我会期待着的。”我合上书，微笑道。
她们两个就愣住了，看着我的笑脸。
“怎么了吗？”
“你以后都保持这个表情好不好？”特蕾莎说道。
“为什么?”
“你笑起来，很好看哎。”
是…吗？
“全体起立！”食堂的一角管理员的声音响了起来。
所有人哗啦一声站了起来，我们知道，那位先生来点人了。
手杖有节奏的敲击着木地板，那个戴着遮着半张脸的面具的男人从门外走入。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用手拍打这几个孩子的肩膀，被他选中的人，都会被转移到其他的设施去。
男人的声音非常沙哑，加上四周鸦雀无声，不由得有些诡异。我们不知道被他点中的孩子都去哪了，他们都没有回来，只知道每隔一周，他都会来点一次人，每次六个。
“这个……这个，还有……”我听到他的手杖声出现在我的身后，不由得一个寒颤。一只戴着奇怪的笨重手套的手，放在了我的肩上，他的手很硬像是长满了石头，很硌人。
“太瘦了，这个算了。”他点了我们旁边一桌的一个孩子。我偷偷瞟了一眼他的脸，藏在面具后的那半张脸上，似乎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什么东西的反光。
“继续吃饭！”那个男人走后，大家就坐了下来，被点到的孩子离开了食堂。
“听说，被点走的孩子都去别的地方享福去了。”特蕾莎神秘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凯尔希问。
“那些管理员说的啊，他们说那些孩子特别幸运，太荣幸了，什么的。”
我不禁歪了歪头，荣幸?有什么好荣幸的?
今天似乎是个有趣的日子呢？
我踱在走廊上，手上拿着一沓文件。隐隐约约记得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是什么来着？
“凯尔希在哪里呢？”我的文件要交给她，这个时候应该在手术室吧…
我走到手术室，本想推门进去，就听见了华法琳和她从里面走出来的声音。我怕开门会撞到她们，于是就站在门口。
“凯喵，眼神都是死的哦。”
“做了三个小时的手术，累了。”
“你才不会说累，我猜，是博士的事情吧？”
哦呀哦呀?这是要说我坏话了?我贴在门上，听着她们的对话。
凯尔希好像打开了水龙头，正在洗手。
“说嘛，这里又没有别人。”
叹气了?凯尔希还是华法琳?
“他…又用那种眼神看我了。就是我说的那种，冷冰冰的眼神……”
“怪谁，还不是你自己，你要是稍微告诉他一点以前的事情，他对你的态度就会大不一样了。”
“再说这个，把你吊到舰桥上。”
“好好好好，那你和我说说，你们两个以前的事情，总可以了吧？”
凯尔希沉默了一下：
“你以前不就看在眼里了?”
“我好奇嘛，有些细节我记不得了。”
又是一声叹气，不过我明显感觉到这是那种包含着：自己其实也想说说看的那种假装无奈的叹气。
“我以前手术的搭档是他，你还记得吧？”
“喔，那个时候我和你都是他的副手吧，当时他太厉害了，我们两个根本插不上手。”
凯尔希的影子晃了晃，好像是在点头。
“他离我最近的一次，我们刚刚完成了一场十多个小时的手术，手术做完之后，他把我按到了墙角，凑过来要……”
“哈哈哈哈，我想起来了，博士是要亲你是吧？”
噗——
我几乎喷出一口老血，谁亲谁?我?要亲凯尔希?！我的面部表情狰狞了起来，紧紧的贴在门上。
“然后你就把你的写字板插到了博士的嘴里吧，我还有印象。我当时觉得尴尬就出去了”
插……果然是强吻未遂吗？我以前其实是个猥琐大叔?做完手术就要强吻凯尔希?这什么神奇的心态?！
“你走之后我才发现，他当时只是累倒晕过去了，之前也是高强度的一个人工作了很久，我用写字板打他的时候，他一下子被我戳得倒了下去。”
……太惨了吧，我以前……
“太惨了吧，博士以前。”华法琳发出了和我一样的感慨。
“我……一直在拒绝他，每一件事情。”
“可…你们以前是恋人吧？”
噗——
再一口老血，什么?！！恋人?谁和谁?我和凯尔希?我攥着胸口的衣服，不行了，我的心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之后就一直想着补偿他吧，把这么多年对不起他的事情都补偿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之后半个月就是切城事变。他整整失踪了一个月，之后带回来的就只有他出事的消息了。”
“呀……还真是……”
“最开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还好好的，结果建立了罗德岛之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和他的对立总比在一起多得多，都说是两个人在一起要互相支持，做不到的话，就会越来越疏远。因为工作，时常两个人也是聚少离多，虽然两个人心里都还……也就这样了吧。”
“为什么不肯和他好好说呢，现在不正是好的机会吗？告诉博士他的过去，你也会轻松点。”
“不，我不想让他在被困在过去里了，现在的他……”
“更讨你喜欢?”
“别问，再问就是吊舰桥。”
“切～”
我没有在听她们两个的对话，表情也回复了平静。我撑了一下门框，将自己推离，然后默默地离开了哪里。
因为我想起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为什么不开灯？”办公室的门口凯尔希疑惑的问道。她似乎在摸索着开关的位置“我不是说你今天要把作战方案拟好才能睡吗？”
“啪！”灯光亮起。几响礼炮炸响。彩带和两片飞满天空。
“凯尔希医生，生日快乐！”
我往蛋糕上插着蜡烛，看着抖动着挂着彩带的耳朵的凯尔希，看着她不知所措，觉得有些好笑。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生日派对啊，老板，你搞错了?我看凯尔希医生不像是过生日的状态啊。”能天使问我道。
“你们几个贸易站还有制造站的家伙，事情都做完了？”真的是凯尔希风格的问话呢。
“别那么不解风情嘛，凯喵。休息一天，耽误不了什么。”
我推着插着蜡烛的蛋糕，走到凯尔希的面前。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这不是刚刚想起来吗？”我笑道。
“华法琳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她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不是，真的没有，我是自己想起来的，真的真的。”虽然的确听到了华法琳的一些话就是了。“生日快乐，凯喵。”
“……”她的表情柔和了不少，脸似乎也有些红了。
“你这个家伙……”
“吹蜡烛啦，凯喵，我还等着吃蛋糕呢。”
她立即就要吹，我拦着。
“慢着，你不许个愿吗？”
她想了想，笑了，我失忆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她笑。
“也对。”
她闭上眼睛，真的在许愿，还以为她会觉得太幼稚而拒绝我呢。
「请让他不要再被那些苦难所困，请把他的幸福还给他。」
“许了什么愿望？”我问她。
“说出来，就不灵了吧？”
“哈哈哈，也对。”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敢直视她的眼睛。是因为听见了华法琳和她的对话吗？那么长时间以来，我纠缠在心里的那种感受，可能稍微解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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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的后半段博士给凯尔希过生日的桥段部分改编自某位太太的漫画，因为我觉得着个情节可以作为失忆的博士和凯尔希的关系得到缓和的契机。接下来的几章都可能会是另一条时间线的故事，这里做个刀子预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