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只飞鸟[短故事]

章前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哈，猜猜有多少是由现实改编 以下正文： “我的尸体，不会腐烂在泥土里；我会像鸟儿一样，死在天空中。”——烟火 在我死去之前，请听我讲一个故事吧，一个……小男孩儿的故事。 这一个小男孩儿，他从小就生在农村。 父亲和母亲是相亲结婚，然后才有了他。 然而…… 从他记事开始，家中的争吵从未停止过。 从鸡毛蒜皮吵到家常里短，从上学读书吵到穿衣吃饭。 他的耳边充斥着这种声音：自己的哭泣声。 犹记得，那是七岁的时候。母亲和父亲打架，母亲摔门而去。 这个小男孩儿，握着窗棂哭喊着：“妈妈——” “我留下不是为了和你过日子，而是为了儿子。”母亲这么说道。 小男孩儿紧紧的攥住了母亲的手，抽噎着。 仍记得，那是十三岁的时候。母亲倒了满满的一碗农药，只是因为争吵。 男孩儿的心被一次又一次的争吵无情的撕碎、碾压。 “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离婚了……” “要不是为了你……” “要不是为了你……” “要不是为了你……” 他哀鸣着：“不，不……不应该这样……” 结果他们还是离婚了，因为男人欠了赌债。 消息眨眼间就传遍了十里八乡，男孩儿走在外面，耳边充斥着他们的话：“看见那孩子没？他家里……” 学校里，那些总爱表现自己的孩子总是私底下结伙笑话他：“快看！没爸的孩子！” 就这样，他人生的前半个青春里，总是充斥着来自世界的压力和内心的自卑。 这一天，中午，在桌子上吃饭的时候，母亲突兀的开口： “你已经23岁了，该谈恋爱结婚生孩子了。” 男孩儿的心又揪了起来，他想起了那些争吵。 “我……我能不能不谈……”他唯唯诺诺的开口。 “啪！”母亲摔了筷子：“为什么不谈！到了年纪就应该谈恋爱结婚！你这样……” 男孩儿等母亲说完了，才喏喏的开口：“我不想……” “啪！”这一下，是打在他脸上的。 “让你气都气饱了。”母亲扔下一句话，走了。 只剩下男孩儿捂着脸，趴倒在桌子前，身子甚至佝偻起来。 “好难过……” “好窒息……” “好想……好想去死啊……” 男孩儿拍了拍母亲的房门：“妈……” 母亲不耐烦的开门：“有什么事？” 男孩带着一抹期颐，问道：“假如……我不去谈……” 母亲一口唾沫吐在了男孩儿的头发上：“不结婚生孩子，就爱死哪去就死哪儿。” “哎，哎，好。”男孩低下了头，关好了房门。 男孩儿默默回到房间穿好了鞋，悄悄地出了房门。 “吱——呀——”年久失修的轴承摩擦出了声。 男孩儿吓了一跳，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还好，没有母亲的辱骂声，只有一阵阵的呼噜。 男孩儿独自走到了家乡的大河边，那儿有座桥。 他洗干净了头发，又整理好了衣服的褶皱。 他抽出了鞋子上的绑带，绑在了桥梁上。 光脚、沙滩、午间的阳光。 走上石墩前，他再回头看了一眼：夏天炎热的午间，河边没有一个人，只有一阵阵的水声。 于是他笑了，眼泪却滴答的落下。 “你在想什么啊？你只是个该死的人。” 绑带很结实，起码它拉住了一个120斤的男孩儿的身体。 水声哗啦啦的响着，河风吹的很急。 他的身体就那么随着风，一荡…… 一荡…… 仿佛是父亲轻轻的推着秋千，母亲在一旁微笑着。 多美的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