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地狱九天》(21)疑问 冒险 长篇小说
第二十一章：疑问
暮光冲出雾墙。
“诱饵！？”
她猛的转身四处查看，千方百计地搜寻，绝望地寻找着。
焦虑不安地时刻在一点一滴地过去，暮光意识到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浓雾已经开始淡去了，队伍消失了。但是诱饵还在里面！她在后面追赶，腿上的剧痛让她慢了下来，她的奔跑变成了慢的另她发疯的爬行。
不管怎样，她还在继续追赶，脑袋里猛烈地翻滚着找出办法能做些什么。她把洞察扔进雾墙里，希望她和她的新感官能显露出些什么东西。
那把剑射进浓雾里，但是什么也没发现。只有潮湿的空气，等等，不，那里！她和浓雾之间存在着某种边界或者勉强能感觉得到的空间。不是物理形态的。是概念层面的。根据洞察获得的信息，雾里整个世界的内部和其他空间不同，就像它不是真实存在的。里面的规律也不一样，和塔尔塔罗斯的规律不同于小马利亚的规律这种形式有异曲同工之处。它有属于自己的领域……
好吧，棒极了，超级有趣，暮光想。但是我该怎么回到里面去！？
洞察做了件来自于她的爱钻牛角尖的头脑里想出的第一件事。她切开了空间。
另马惊讶的是，这样成功了。浓雾从裂口涌入到了现实世界中。她跳向裂口，但是它立即闭合上了。暮光抱怨地咕哝了下，但是洞察又切开了一次，这次洞察猛地飞进去然后就像针线一样钩住这个‘边界’的一点地方，然后把‘边界’拖往暮光。
在一阵短暂地迷失方向后，暮光发现自己再次被浓雾所吞没。她站在路上，无尽的幽灵队伍在她前面走着。哈！她进来了！她摇摇晃晃地上前然后再次呼唤诱饵。她差点就跑过他了。诱饵的眼睛快速找到了正在蹒跚前进中的暮光。她们在某种充满恐惧的快乐中撞在了一起，用翅膀和腿还有手臂拥抱着对方。
“感谢老天你没事！我以为你，好吧，不去管它了！你没事吧，诱饵？”
暮光抬头看到杜尔拉汗正在疑惑地看着她。她对他怒目而视。露娜也在这里，起初看上去吃了一惊，然后变的很高兴。她笑了起来。
“你得更努力点来让这匹小马出局，杜尔拉汗。不是—”
一阵剧烈的响声打断了露娜的话，就像融化的钢铁倾倒在海水里，伴随着一阵切断金属的噪声和不断爆发的光芒。
塞拉斯提亚暴风般的冲进了队伍。
“暮光！？”
杜尔拉汗的脸，那张从他身体上分离出来的脸，随着他看着发生的一切，变的更加大为惊愕。
暮光挥了挥蹄子，随后塞拉斯提亚便向她奔去。甚至看都没看一眼现在惊恐万分的无头鬼马。她将自己扔向暮光，把暮光和诱饵都裹在了柔软的羽毛里。
“感谢老天！我担心死了你，好吧，没关系了。你们两个都还好吗？”
暮光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她的头埋在了这个温暖的胸膛中，很长时间都不愿离开。
这种感觉和与诱饵刚刚的重聚一起产生的快乐让她沉浸在了其中。
~~~
“我从没见过这种事，”杜尔拉汗说。他对这些小马们和她们的地精马发出了惊叹，即使是她们正在逐渐淡出他的领域的时候。“三位公主侵入了我的领域，每位都用了她们自己的方式。真是个奇观……”
“是的，我们真的很了不起，不是吗？”
杜尔拉汗转向露娜这样他就可以看到她。和以往一样地友好。
“我能看出为什么塔尔塔罗斯如此渴望得到这个暮光闪闪了。你认为她会恨我吗？为了我试着给她的东西？”
露娜耸了耸肩。
“或许会为了给一个小男孩提供那个东西而恨你。那很残忍，杜尔拉汗。他还小，无法做出强塞给他的选择。”
“即使是这样，他活下去可能只会证明有更多的残酷，露娜。塔尔塔罗斯宁愿毁坏它的玩具也不愿看着他们获得自由，并且没什么东西能在不付出代价的情况下逃出这里。话虽如此，看到这个‘折衷方式’可能会坚定他的意志，还有她的。”
露娜皱了皱眉，但是她没否认他说的。
“不管有没有用，我希望她们能成功并且快乐地生活下去，远远地离开这里。”
露娜的脸上轻松地露出了带有讽刺性的微笑。“我会确保给她们送去你友善的问候。暮光是匹思想开放的小马。我想她迟早会理解你所做的。但是你在她身上绝不会找到机会，杜尔拉汗。”
“啊，那就这样吧。”
“是的。我也必须走了。很高兴能再次看到你，但是下次让我们在更好的情况下会面，好吗？你在如此黯淡时刻的出现是个非常糟糕的举动。”露娜轻轻上前，俯下身来经过他的胸口，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吻。随后她没等着回答就转身离开了。
无头鬼马看着她离开，凝视着他的浓雾笼罩中的虚无，一直看了很长时间。
“再会，我的公主们。希望你们永远不会需要我”他转过身去，继续前行，就如以往，就如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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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昂首阔步地走出快速消失的雾墙。
“哈！”她宣布道。“我和你说过没什么好担心的。她把酒杯切成了两半，塞拉斯提亚！就这么把它扔到了地上！你应该看看杜尔拉汗当时脸上的表情！真是绝了！”
可惜的是，这位老师和学生正忙于拥抱，没时间来注意露娜。露娜的眉毛扬的差点就要从脸上飞出去了，她的嘴唇突然弯成一个高兴的微笑。她们真的在接吻吗！？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发出对这个场面的差不多五十万条评论。某匹小马又和她的学生‘淘气’了。关于这个她准备无休无止地纠缠塞拉斯提亚，等到一旦她的姐姐情绪稳定到可以承受（露娜的纠缠）时候。但是现在，露娜转过身去，试着不因为她姐姐的不雅行为笑的太明显。
笼罩着葬礼队伍的浓雾持续地消散，显露出她的随从小马们。她仔细检查了他们，确保每匹小马都在。她数了6匹，并且每匹都辨认出来了。好极了。
露娜抖了抖她的翅膀，把小马们的注意力从她后面的‘拥抱聚会’那里吸引过来。
“幸会，士兵们！我相信你们都没事？”
一阵确定的回答声响起
“好极了，那么一起来吧。”她大步走上了道路。
“（她们）怎么办，额，”其中一匹问道，他的脖子伸的长长的以便看的更清楚。
“这条路，亲爱的小马们！”露娜只能把他们推着走上前进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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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斯提亚这次没有犹豫。她在半路就遇到了暮光，然后她们亲吻了很长时间。暮光知道诱饵就在这里，知道这很怪异，并且知道其他小马们可能会看到她们，但是她是如此渴望与‘某匹’小马重逢以至于她完全不在乎。她们的呼吸拍打着对方，就在那一刻，所有事看上去可能都会变好。
可惜的是，再好的时刻都要结束。她们不慌不忙地分开了。
“对不起！”暮光说，轻蹭着塞拉斯提亚的鬃毛。“我不是故意要吓到你的！对不起，我表现的如此—”
“不用，没事！对不起！我应该—”
“我—是的。但是我是说，我—”
“啊，额……”
她们看着彼此，尽管感到尴尬但也感到完全熟悉。如此多的话语无法说出，并且那没关系。此刻她们无需言语。她们的眼睛同时转向诱饵。他向她们眨了眨眼睛。
“所以，额，你怎么样？”暮光问。
“我没事，”他嘟哝道，靠在暮光身旁。“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
“没关系，我知道。”
时间在流逝。
“嘿，嗯。新规则？”暮光说。
“呣？”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她的眼睛从塞拉斯提亚转向诱饵，同时看着她们。“我没法再处理这个‘对不起’了。所以不要再对这里发生的事感到抱歉了。如果我们搞砸了，我们只要怪到塔尔塔罗斯或者其他东西的头上就行了。听上去不错吧？”
诱饵笑了，只有一点点。塞拉斯提亚也一样，尽管她的眼睛里有一点湿润。
“是的，那是个很棒的规则，”她说。“我们可以走了吗？”
暮光向上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
“你真是了不起。暮光闪闪。”
暮光脸红了，虽然这这个想法很荒谬。她迈出了一步。
剧烈的疼痛随着第一次移动涌了出来。
“啊呜！好的，那条腿，该死。”
“嘿，让我来。”塞拉斯提亚快速移动到暮光受伤的一侧，一只翅膀放在暮光身下，从暮光身上减轻一些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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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时候让小马看看你的腿了，暮光闪闪，”露娜说，随着暮光和塞拉斯提亚还有诱饵重新加入队伍，露娜示意向暮光的腿。她的脸上挂着每当小马看到暮光与‘某匹’小马亲热时发出的傻笑。暮光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小马都认为那很有趣。
“是的，”塞拉斯提亚插话道，故意无视露娜的傻笑。“我们应该早点解决这个问题。”
“当然。”暮光说，带着一点点不满。没关系。与其感到郁闷，暮光宁愿继续沉浸在爱河里，即使这意味着露娜会在那方面搞怪。
“好极了！眼镜蛇？”
“在，殿下。”那匹夜骐快速展开了工作，用蹄子轻轻地抬起暮光的腿，然后小心仔细地用被称为‘万能药’的凉爽绿色药膏敷在上面。暮光听说过那种东西，但是从没体验过。它因为它的治疗功效出名：它能舒缓疼痛，它能消毒，用它愈合伤口的同时还能让伤口保持透气，完全重生毛发并且让毛发恢复荣光，提高考试成绩，等等，等等。简而言之，它被认为是可以做到任何小马想让一个热门药膏做的事。它同样闻上去也很香。就像茉莉花，带着一点薄荷。与它不可能的多种功用相匹配的，根据传言，是它离谱的价格，这就是只有处在极度危险的困境中的小马才会看到这种东西的原因。暮光惊叹了下她目前治疗的价格，但是她不能否认它的效果。疼痛立马开始减弱了。眼镜蛇用纱布包裹这条腿，抬着腿部两端的同时，她的助手，简洁，紧紧地固定好了纱布。
“现在交给我们来处理，”露娜说，让医护小马走到一边。
那条腿一被包扎好，塞拉斯提亚和露娜就点亮了她们的角，施展着一个同步魔法，轻柔地把暮光的腿包裹在一个坚硬但是不知怎么的同样柔软，并且柔韧的银色魔法中。这是暮光头一次看到这对姐妹同时施展这种魔法。它漂亮极了。
到这个过程结束的时候，暮光腿上的疼痛已经从“暴痛”变成了轻微的“阵痛”，她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事情并不总是这么糟糕的。
“好了！”露娜申明道。“这应该会让事情变的更—”
一阵震耳欲聋的粉碎金属或者石头，或者天知道是什么打断她说话的尖锐声传来。所有小马都转向声源。它太远了，远到她们没法立即得知声源的位置。但是她们还是找到了。那座山。那座自从她们离开后，不管在哪里都能看到的山。埃特纳，暮光听过它的名字。
一阵巨大的山崩从这座火山监狱的一旁滚落下来。
波吕雯菲斯在山的那边吗，或者是其他生物？
一阵低沉的呻吟咆哮声撼动了她们脚下的大地。
随后是一阵安静。
“我想，”塞拉斯提亚说。“该是我们继续前进的时候了。”
头一次的，甚至连露娜都看上去感到不安。她只是点点头，然后她们就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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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察飞向空中，切开了一片来自于无处不在的树林中的一棵树上掉落的树叶。它又继续切割了五次。
你真快！
洞察充满了自豪。
暮光笑了笑。她现在感觉好多了。鉴于她之前的感受，这个并意味不了什么。她知道这种精神上的兴奋可能是暂时的。她之前经历的各种各样的痛苦折磨并没有解药，但是那没关系。这次她能解决了。她也必须能。诱饵需要她。她仍然有点担心于她们可能会走不出这里，但是她这次再也不会被压垮了。她会拿出她的全部，并且她也必须拿出她的全部。
洞察再次切碎了树叶的碎片，把已经切开的树叶又切割了三次。
暮光独自漂浮在一个纯粹由魔法构成的闪烁着微光的圆盘中。这是公主们为了她的腿给她做的，尽管暮光坚称她可以走路。眼镜蛇对于这种措施的必要性表示赞同，她的助手，简洁，也一样。暮光最终承认她们或许是对的，然后同意让她们载着她，但是只有在诱饵和本也能用（这个平台）的情况下。她们表示那个要求很合理，但是随着她们的前进，她现在无事可做，所以……
她把洞察拉了回来，然后让她从这个平台上把一小块魔法从整体上切了下来。一点弧形魔法从圆盘上脱落了下来，然后蒸发成虚无，就像无导向魔法一样。
你如何做到的？
对于那个问题，洞察没有答案。她就是能这么做。
她切开了魔法，她切开了一个通往两个世界的洞口，她刺穿了一个应该是无敌的小神……你也能切开想法吗？思想，或许？那么自从那座山上的巨大的骚乱后，所有东西都平静的可疑这一点，我担心的要死。这个想法你能切开吗？
这把剑悬浮着，困惑地从一边歪向另一边。
不行。那么想法是不能切割了。但是洞察还能做到什么？
暮光让洞察靠近点然后试着切断她的一缕鬃毛。洞察直接抹了过去，但是没有一根鬃毛掉到地上。有趣，暮光用剑刃戳了戳她的腿，那条好腿。它没被切开，甚至一点都不疼。洞察在她的皮肤上感觉就像一支钝铅笔，完全无害。她又试了一次，这次更用力，然后清楚地感觉到洞察对于这种举动并不是感到很舒服。
“继续这样玩下去你的眼睛会被戳瞎。”
塞拉斯提亚轻哼了下发出一阵笑声。
“不要这么粗鲁，露娜。”
“哈？”暮光的眼睛从一位公主看向另一位公主，真的不确定这个到底粗鲁在什么地方。甚至不确定露娜说的是什么意思。
“哈，没什么，暮光，”露娜说。“来自于你的时代之前的笑话。姐姐？”
“呣？”
“你甚至都还没花点时间来谢谢你的勇敢士兵们来这帮你。或许现在是个好时间？”
然后露娜和塞拉斯提亚开始了她们间无需言语的交谈。她们互相瞥了一眼，塞拉斯提亚显然在躲避，但是露娜哄了哄她，然后塞拉斯提亚反驳了，接着露娜坚持自己的‘说’法，最终塞拉斯提亚让步了。她们像那样交谈真是另马抓狂。
“啊，我……想我是应该.”
随后塞拉斯提亚离开了，把暮光和月亮公主留在了队伍的前面。
“我亲爱的姐姐擅长于如此之多的事情，但是当到了放下某匹小马的时候，她就变的和一个傻瓜一样。”
“我，额—”
“尤其是她自己。”
“……好的？”
“让她花点时间和普通小马待在一起对她有好处。但是你感觉怎么样，暮光?”
暮光犹豫了一阵子，或许是犹豫于她已经不在‘普通’这个想法。然后她耸了耸肩。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要纠结于这个明显的事实呢？
“我好多了。”
“哈！我想是的。到现在为止你在塔尔塔罗斯有多长时间了，介意我问下吗？”
“我甚至都不知道。几天，我猜？
“啊，好的，我们（露娜把自己称为‘我们’）得说，你把所有的事情处理的非常好。”
“为什么大家都在一直告诉我那个？过去的事太可怕了！我被打的遍体鳞伤然后吓的瑟瑟发抖并且我差点杀了个半人马，现在我的一条腿也断了！你到这里的时候我都没注意到，因为我在忙着盯着菲克斯的尸体看，然后无头鬼马就这么让我自杀并且我差点，我—我不，我……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露娜咧嘴笑了。很显然，她在暮光的身上发现了点有趣的东西。
“额。我们觉得你会这么说的。并且不要因为我而道歉。释放出来，暮光，你不需要对我们客气。尖叫出来。砍断颗树，炸飞一两块石头。或者做些不管什么能帮助你发泄的事。”
“我……”
暮光聚集起她能一次存住的最大魔法，然后爆射向路边显然是该死的无穷无尽的森林里的一棵树木。它爆发成一次令她愉悦的爆炸，碎片和树汁随着树木残骸的倒地飞的到处都是。洞察又额外向它捅了几次。士兵们随即跳起来准备好战斗，但是与旁边的塞拉斯提亚着火般的反应相比，她们的反应简直不值一提。露娜挥挥蹄子示意她们没事，随着一点点碎片蹦到她的护盾上发出了微笑。
“额，哇。”暮光甚至不知道她能打那么狠。这种感觉很好。真的，真的很好。
“看见没？事情还没那么绝望。你还活着，并且你变的比你知道的还强大。当我到这里的时候，我预想会发现塞拉斯提亚早就死了，并且得撞大运才能找到活着的你。我料想到你会蜷缩成一个球，给自己轻轻唱着摇篮曲。蒂娅在这个地方迷路算是常识了。但是你现在在这里，活着并且好好的，和我的姐姐在一起，还有这两个小家伙，”她示意向诱饵和本。本挥了挥腿以示回应，“跟随着你。还有洞察，当然。所以我们再和你说一次，你真的做的相当好。”
一点点难过随着暮光记起她第一次在这里醒来的情形穿过她的全身。仍然，她试着带着点油嘴滑舌来回应。
“你到这里的时候我确实蜷缩成一个球了。”
“噗。你在说你正在睡一个应得的觉。没什么好担心的。并且你没对自己唱摇篮曲。”她用一只翅膀轻轻捅了捅暮光。“你比你知道的强大多了，暮光闪闪。为那个感到骄傲吧。”
暮光挤出一个轻轻的咯咯笑，然后发现笑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露娜的自信心具有传染性。
“我们感到对不起，为了菲克斯的事情。我们不应该在你面前做那样的事。”
她的声音里有种发自内心的痛苦，暮光知道露娜不是为她而痛苦。她一心想问问，关于菲克斯，关于菲克斯以前是什么样的，还有她和露娜以前是什么关系。相反，她转移了话题。
“没关系的。塞拉斯提亚也那么做了。”暮光不是故意想谈起这个事情的。这些话语就这么偷偷溜出来了。一旦这些话语从脑袋里出来，一旦阻挡它们的大门被打开，它们就开始不断涌了出来，不受控制。“她杀了它们，一整个族群，就在我面前。它们是，它们就像钻石狗，但是……我是说，这不是她的错！它们攻击了我！我直接走向了它们的爪牙，然后她把它们全杀了，并且我，我就这么被吓坏了！我试着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我跑掉的唯一原因只是因为我吓坏了，并且攻击我是真的是它们的错，但是我没想—”
“啊，是的，”露娜打断道，冷静并且清冷。“血腥猎犬。她和我简短地说过。放轻松点，暮光。它们都罪有应得并且同时也满足了它们自己的渴望。”
暮光抬头看着她，露娜的最后一句话把她从不断盘旋的思想中拉了下来。老天，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一秒钟前她还感觉很好，下一秒她的脑袋就杂乱的像匹疯小马。
露娜咧嘴笑了。“很困惑，是吗？它们在塔尔塔罗斯感到相当满足，如果你相信这种事的话。蒂娅是血腥猎犬战士们梦寐以求的能让它们死在光荣的战斗中的伟大敌人。或许这是一种奇怪的理念，但同时也是有意义的一种理念。在它们寻找的能杀死它们的伟大的敌人中，有谁能比得上传说中的塞拉斯提亚？它们很高兴把自己扔到她面前送死，暮光，即使知道它们自己会倒下。从中找些安慰吧。”
“那……真是太疯狂了。”
“的确是这样。但是，我们一直对这种疯狂报以同情。它们不称自己为疯子或者徒劳者。”露娜的眼睛带着忧郁看向远方。然后，甚至都没试图对着自己解释下，露娜马上就振作了起来然后对着诱饵歪了下头。“但是我们现在不要沉湎在这种事上了。这个小家伙是谁？”
“你是怎么做到的？”再次的，话语就这么自己跳了出来。“你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就杀了菲克斯然后一笑而过，然后刚才你看上去好像就要哭了出来，接着你又变回了自己，改变话题和表现的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只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暮光不是故意这么直白的。如果露娜感到自己受到了任何冒犯的话，那么她也隐藏的很好。
“啊，那是个很棒的问题。改变是我们的一种天赋。我们觉得这和作为月亮有关，每天都在改变着她的面目。通过你的表情来看，我们想这不是个特别有用的答案。我能和你讲一个故事吗？”
暮光点了点头，不知怎么的吃了一惊，但是很感兴趣地看看会说到什么地方。
“很多世纪以前，我们和一个哲学家相爱了。”露娜笑了，追忆着。“一个晚上，在和彼此分享美酒和想法后，他告诉我们一个他的看法，一个关于小马是什么的看法。你知道是什么吗？”
很明显答案是‘不’，但是暮光配合了下去然后摇了摇她的头。
“他告诉我们当一匹小马遇到另外一匹，她只会表露出自己的一部分。一个面具，如果你愿意这么称呼的话。”露娜从她袍子的褶边里的某个地方拿出一个戏剧面具然后带了上去。“她试着展示出她最好的一面，或者在那个时候最重要的一面。当她遇到另一匹不同的小马，”露娜歪了下头，扔掉了面具然后展示出另一个，这只面具皱着眉。“她展现出另一个面具。还有”她又把那个面具扔到一旁，“如果她同时遇到了上面说的两匹小马……”她拿出另一个面具，这只在傻笑。“她会展示出第三个面具，适合当前情况的面具。明白了吗？”
暮光想了想那个，还有那些源源不断的面具是从哪来的。“但是，如果每匹小马都为了对方而带上面具，那么—”
“那么真正的小马在哪里？在面具下面的小马在哪里？是的，那就是问题，不是吗？这就是他告诉我们的，”露娜说，拿下她最后的面具。她俯身靠近暮光然后耳语道。“面具下没有真正的小马。他相信即使是我们展现给我们自己的面孔……”第二个露娜从第一个后面走了出来，并且每个都拿出不同的面具然后带在了脸上。“事实上，也只是另一个虚假的外表。”她们的说话声完美地同步。“这些所有的面具，一路伴随我们的面具。”那个镜像露娜在一点蓝色烟雾中消失了。
暮光目瞪口呆。她真的如此容易地复制了自己？或者这些全是幻象？即使这个克隆不是真的，这种也是顶级魔法，并且露娜看上去毫不费力地做到了。她真的得好好了解这匹母马了。
“所以，我亲爱的小公主，”露娜继续说，明显很享受暮光的反应。“我们做到这点的方法很简单。当面对我们没准备好处理的损失时，我们不变。这并不代表我们没感觉，暮光，并不代表我们不知道或者不在乎。这仅仅是一个关于怎样最好地服务于当前形势的问题。关于我们的小马最需要的是什么的问题。有时候一匹小马需要欢笑，即使是在最恐怖的情况下。有时候他们必须哭泣，尽管他们认为他们自己很快乐。有时候，我们只是没有时间来崩溃，所以把那些黑暗的想法放到一边。我们曾经一度选择成为了不可动摇的小马。你明白吗？”
“梦魇之月，”暮光低语道。“那就是她的真面目吗？不可动摇的露娜？”
露娜的笑容慢慢减弱了。
“是的，”她低声说。“除此之外。尽管你是我们当中最年轻的，但是有时候感觉你比我们更能将事情看透。是的。她是一个武器。她是我们夜晚中的剑刃，比最黑暗的心灵更加黑暗。然后有一天，她决定进行自我控制。”露娜在暮光的注视中安静地走了一会。“但是看看我们，”她打趣道，再一次地生气勃勃起来。“胡诌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伤感的东西。如果我的姐姐说到你的部分有一半是真的话，那么你肯定对这个地方抱着一肚子疑问，或者对你自己，或者其他微不足道的进入你大脑的小事。在塞拉斯提亚不在这里阻止我们变的她所谓的‘粗鲁’的时候，你有任何事想问吗？”
起初暮光没说任何事。她得理理思绪，头脑里得试着消化露娜说的关于面具和武器还有没有真正小马的事情。她并不是真的相信。但她可以假装相信，是吧？就一小会？她稍微努力了下然后脸上挂上了一个不错的笑容。
“好的。当然。你称呼自己为‘我们’是什么意思？你又采取复数形式了。”
露娜笑了。“我们应该想到那个太明显了，闪闪。至少，你现在不也是两个存在了吗？”她甩了下头示意向洞察。“我们试着记住用单数形式称呼我们自己，这样就不会让现代的小马感到困惑，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觉得没理由这样限制我们自己。”
“额，好的。我觉得那样说得通。”答案比她预想得到的更简单。但同样也更复杂。
“那么好吧。那些跟着杜尔拉汗的小马是什么？我以为幽灵不是真的。”
露娜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她对暮光的异议发出了咧嘴笑，然后继续说道。“即使在当时，杜尔拉汗也是我们遇到的找到了真正欺骗死亡的方法的极少数存在之一。除了我们之外。”
“是他让他们变成幽灵的吗？那么他是什么？神？不朽者？为什么他要做……不管他做的是什么的事情?”
露娜耸了耸肩。“他全都是，或多或少吧。他不老不死，就和我们一样。至于为什么，这只是他的方式，这是他的本性。他感到这样做有价值，把那些灵魂和他们的故事留存于世上。”
“你？”
露娜犹豫了很长时间。
“是的。那个队伍的幽灵们保留着那样的故事，暮光！但是他保存这些故事的代价，太大了。”
“是的……那就是你们放逐他的原因？”
“他不是被放逐的。我们，塞拉斯提亚和我，就算我们想的话，也无法放逐他，就像放逐死亡本身一样不可能。杜尔拉汗出现在他认为需要他的生物的身旁。他凭自己的意愿行走在各个世界之中，并且对于诸如肉体损伤，或者他妈的只是简单的行为准则方面毫不关心。额，原谅我的用语，暮光，但是那匹公马有时候的确疯的不轻。事实上，”露娜说，眼睛看着这匹小点的小马。“你知道那个词？”
“是的，关于那个，塞拉斯提亚和我说过。”
“哈！那场交谈肯定相当有料！你得在某天和我说说。不管怎样，在无法阻止杜尔拉汗的情况下，我们建造了一个他不被需要的世界。”
“你们做到了，”暮光宣布道。这是个简单的，不可否认的事实。
“谢谢你，暮光闪闪。听到这个深感欣慰。”
“所以，呣。我看到他们中的一些，那些幽灵们，停下和你说话。你，呣，他们……”暮光不确定该问什么或者该如何问，或者甚至她该不该问。露娜的表情显示出或许她不该问，但是这位公主还是回答了。
“我们知道他们吗？是的。他们全是自杀的吗？不是。杜尔拉汗会把他的一点点‘不死馈赠’给予碰巧死在他附近的任何生物，并且他们有很多，他们是…….”露娜叹了口气。“朋友，大部分是。他们中的大部分最后死在了这里，出于他们自己的意愿或者其他生物的。但是让我们不要沉湎于我们无法帮助的事情上了。”
“对！好的。所以，你对永生不死”在暮光有时间考虑她甚至是否想得到答案前，这句话就这么自己出来了。“感到无聊吗？”
露娜笑了，她的声音悦耳地响彻在树林中。“一直都在读关于我们的小说，是吧？啊！《永恒的倦怠》！”她抬起一只蹄子放到头上，戏剧性地假装晕倒。“在我失去我的真爱前，如果我是凡胎并且死去多好！要是我能再次真正的感受多好！”她笑得更厉害了，笑得发抖并且后退了一点。“那其实是骗马的鬼话！真是荒唐！不，我们不感到无聊。”露娜看向别处，对于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仍然保持着微笑。“我们不朽者有我们自己的后悔的事，它们自我堆砌，就和任何小马一样。它们可能有时另马崩溃，但是对于我们，每天都是一个新的奇迹。在我们无尽的旅程中遇到的每个生物都是美丽并且独特的雪花，并且我们为此爱着她们。即使她们最终变成了怪物。所以，不，暮光，你应该考虑自己和我们一起永生，你不会后悔你的决定。塞拉斯提亚和你说过吗?”
“是的，有点吧。”
露娜点点头。
“你应该选择作为凡胎还是……好吧，那是你的决定。我们这些继续活下去的小马会珍惜关于的你记忆，永远的。我确定你会被美好的孩子们所祝福，就像亲爱的音韵一样。”
暮光张开了她的嘴巴，但是对于那个她该说什么？露娜听上去是如此悲伤……
“所以，你倾向于永生，呣，的主意？”
“额，好吧。塞拉斯提亚告诉我们不应该用这样或那样的方法来对我们的年轻公主们造成影响，并且我们认为那很合理。但是我们会……欣喜于有其他的小马来和我们一起分享永恒。但是，当然，决定取决于你。”
暮光紧紧地看着露娜。月亮公主看向道路，一个温柔的微笑挂在嘴唇上。满怀希望。
“好的，谢谢你的。诚恳，我猜。这对于我来说有点太多了，真的。”
露娜转向她，再次咧嘴笑了。
“我能想象得出来。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塞拉斯提亚肯定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你的身边了。”
“所以，关于梦魇之月……”
露娜对她发出了一个苦笑。
“你对于问难以回答的问题真是有一套啊，暮光。”
“不，没事的！这个问题很快。”
露娜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当塞拉斯提亚战斗的时候，我看到过一些她能做到的事。她如此强大！并且那还是在她没拿到她的剑的情况下。我问她为什么不自己解决所有的坏蛋和类似的东西，反而派我去，然后她解释了全部，但是这让我想到了你。所以，呣，我的问题是，当我和女孩们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是故意输的吗？”
露娜眼神里出现的东西让暮光感到一阵寒意。但是这个东西去的和来时一样快，暮光甚至都不确定她真的看到了。当露娜说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很轻，但是暮光突然非常担心她可能越过了一条无法看见的界线。
“你为什么问这个？”
“好的，只是，就像我说的……”暮光舔了舔她的嘴唇，然后话语迅速出来了，每个词都被一个接一个地挤了出来。“你们都如此强大！并且我开始想当时你是不是真的想阻止我们，那甚至都不会有战斗。我们当时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你甚至都不需要费力就可以把我们全干掉！是吗？但是你没！”
露娜起初眯起了眼睛。她感到被冒犯了吗？但是随着暮光的漫谈，它们变的温柔起来，然后慢慢的变圆，就好像得到了某些启示。
“所以我想你肯定是想输掉！或许是因为你只是需要帮助并且你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者你认为那样最好？”
露娜张开嘴巴想要说点什么，然后又闭上了。几次沉默之后，她的嘴唇上慢慢地露出了一点微笑。
“是的。”露娜没有特别向哪匹小马点了点头。从那以后她看上去走的更高了点，就像某些长时间的思考终于有了领悟，某些轻轻的重量终于得以卸下。“是的。”那是我们的决定，输掉。谢谢你，暮光。
“不客气？”暮光不确定她被感谢的是什么。她只是高兴于事情解决了。显然的。
“还有其他事吗？”
还有一件事她能想到。
“所以，呣，关于这整个女神的事。公主，额……”暮光意识到头一次，在某些时候，她开始用名字想起她的公主而不是头衔。“塞拉斯提亚提到过不朽者不会有孩子。但是她们，呣，就像，女神……”
露娜扬起了一条眉毛，向暮光倚靠了过来，嘴上边说边慢慢挂上了一个咧嘴笑。
“她们……？”
“她们，呣，约会吗？就像，有女朋友？”
露娜的捧腹大笑被一声来自上面的吼叫声打断。
“来了！六个，不，更多！或许一打！某种虫子！更多的来了！从各个方向！”
不知怎么的，月亮公主的眼睛变的更亮了。
“请原谅我们，亲爱的，我们必须解决这个。但是至于你问题的答案……”露娜活动了下她的翅膀，裂片急切的跟了上去。“当然约会！”说完那个，露娜窜向空中去和她的护卫们会和。
好的，很好。听到露娜那么说有种巨大的安心。本来应该可以更安心的，但是鉴于她们受到了攻击，或者是其他事？通过被吼出的命令来看，暮光估计是她们受到攻击了。
“待在这里，诱饵”她告诉这只地精马，站起来然后踏出了这个小小的平台。“会没事的。”她仍然得跛着走，但是她已经可以用她的那条被护盾保护住，并且基本麻木的伤腿走的足够好了。她可以做到。她能解决。
诱饵偷偷溜下这个魔法载具然后立即来到了暮光的身旁。她看着他，感到有点恼怒，但是他只是摇了摇他的头然后看向别处。本跳到了她的背上。
“好吧，有道理，”她说。“我猜你们两个救我的次数比我救你们的次数多，哈？”
本发出唧唧叫。诱饵向她发出一个带着害怕的微笑。她用一样东西回应了。她伸入自己的内心，拿出一个表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面具。起作用了，一点点。“会没事的，”她重复道。
天马和夜骐们在她们上面组成了队形。露娜喊出了命令。塞拉斯提亚已经来到了暮光身旁。她看到暮光和诱饵还有本站在地上，她只是点了点头。塔尔塔罗斯里面的事情就是这样。
暮光的耳朵猛的转向远处的沙沙声。一点砰—砰—砰的轻快拍打声同时从四处响起。
没时间说话了。它们来了。
不管它们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