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羡(18)黑心狠辣叽x柔弱通透羡,甜虐双洁,饺子TJ文学
此文赠墨雅青青子衿
忘羡衍生,纯属娱乐,不喜勿喷勿入。
避雷:私设如山,三观不正。强占兄嫂,身心双洁。本文两对cp,主忘羡、副允墨,不喜勿入。
兄蓝允(乾元),原云深少宗主,娶妻云梦魏氏长子魏婴(坤泽)。
弟蓝湛,字忘机(乾元),现云深少宗主,暗里身份为花弄影新阁主。
【以上改动方便区分人物】

去兰室的一路上,魏婴走得很慢,他在心中权衡着该不该说、该说什么。他不知道蓝忘机是蓝氏特地接回来的代替品,也不知道他是自己的‘小叔子’,他只知道,蓝忘机是一个根本不在意人命的杀手,也许本来他对此存疑,但大长老和那些暗卫的死,那些曾经都是活生生的人,让魏婴愈发清醒地知道——蓝忘机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不管他曾经对自己多温柔、多亲密,但对方的真实身份、自己的人妻身份,甚至掺杂着人命,注定不可能毫无嫌隙地在一起,一份看不到任何未来的感情,还有那些都无法抹去的伤害……至少,不能再让蓝忘机肆无忌惮地伤害自己身边的无辜之人了!
魏婴很明白,一旦将蓝忘机的‘真实身份’告诉蓝曦臣,自己作为蓝湛(允)的妻子却被外乾标记,声誉定会全毁,蓝氏少夫人之位也不可能再保住,或许还将失去性命。但比起这些,魏婴有更在意的事情——且不提蓝湛(允)两年多的相护之情,自己作为妻子,当给他报仇;只说以蓝忘机的狠辣,他冒充蓝湛(允)潜伏蓝氏肯定有自己的目的,若对他可能造成的威胁避而不见,日后再发生‘大长老’之事,自己必会寝食难安。
魏婴无法将自己一时的‘安乐无忧’置身于无辜人的痛苦与悲剧之上。
‘只愿无愧于心……’他踏进兰室的那一瞬,心湖已是无比平静。
“泽芜君,少主他……出事了。”魏婴让扶着自己的下人候在门外,为了不让自己后悔,第一句便说了重点。
“少夫人何出此言?少主不过是下山一趟……”蓝曦臣悠然走到高高的书柜旁,闲适地翻着那些书。若是魏婴看得见,便能看到他的随意和漠然的眼神。
“不是……现在这个少主不是真的少主蓝湛(允),他是杀手冒充的!”魏婴说得清楚,蓝曦臣自然听得明白,“这不可能!少夫人是不是弄错了?你有眼疾,许是不知——少主的容貌长相修为,与之前并无二致,怎可能是他人冒充?”
魏婴有些羞耻,还是咬咬牙道:“他们的信香不一样,他自己后来也承认了……”又怕蓝曦臣不信,便直接将大长老之事说了出来,还说了那晚蓝忘机身上的疑点。
“按理说,少夫人一直在静室休养,不该知道大长老遇害之事,因为宗主下了令,但你这般一说,倒让我不得不信……”蓝曦臣轻笑,“不想少夫人虽无法视物,却心细如发,是个聪明人。”
魏婴不明他因何而笑,也不懂他为何要夸自己,“泽芜君,您信我说的?那咱们可是要告知呃——”话未说完,他突然被一股大力掐住脖子往后猛推,后背直接重重地撞上坚硬如铁的书柜,身体柔弱的他如何经得起这份残暴对待?但后背的强烈钝痛和喘不上气的窒息感,都比不上突遭攻击的惊惧恐慌。
魏婴用力拉扯掐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铁钳似的手,双脚不停蹬地接力想要摆脱压制却毫无作用。不过十几瞬他便因窒息而满脸涨红,因为十分痛苦,一滴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魏婴眼神里除了痛苦外,全是震惊疑问。
蓝曦臣看懂了魏婴的眼神,他看着魏婴在自己一只手的压制下,便像一只被捕捉的柔弱蝴蝶,精致却无法逃出生天,只能无力扇动那漂亮的双翅,心头涌起病态的快感:“魏婴,你很聪明,可惜知道得太多了,既然蓝忘机都把他的杀手身份告诉你了,难道不曾警告你——有些事知道了,却不能说出来的吗?”
魏婴不止眼前一片漆黑,因为缺氧,脑袋也阵阵发黑,后知后觉的他终于听明白了,蓝曦臣知道蓝忘机是假的!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他为什么不说?难道他完全不在意蓝忘机杀了蓝湛(允)和大长老吗?还是说……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可惜了……一个绝色美人。”蓝曦臣嘴上说着可惜,动作却毫不留情地打开暗牢机关,将几乎要闭过气去的魏婴直接推下一个无声张开的黑洞。
“砰——”魏婴被狠狠砸在一团恐怖的黑暗中,随即痛晕了过去。
“把外边那个下人处理掉。”蓝曦臣转动机关将暗牢出口关上,合丝密缝毫无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魏婴在眩晕中迷迷糊糊睁开眼,在难闻的恶臭中一时未清醒,‘这里是哪里……’但身上的疼痛难忍和空气里弥漫的腐臭和血腥味,很快让他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是蓝曦臣……他把我关起来了……这里是哪里?’魏婴尝试着慢慢坐起来,身下凹凸不平,摸上去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幸运的是这暗牢不算高,否则他摔这么重一下,估计得重伤,但即便如此,他身上也有不少伤口,痛得连坐起来动作都十分艰难。“嘶……好疼……”
“嗬嗬……”突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喘声和铁链的拖地声吓得魏婴惊魂未定,他在黑暗中瞪大双眼,只闻到一股惊人的腐臭味和血腥味朝自己扑面而来,他猛地蹬动双腿往后缩,右手却倏地摸到一十分熟悉之物,魏婴颤抖着轻轻碰了碰,终于确定那是一只带着玉镯的人手,“啊啊啊啊——”他瞬间发出崩溃惊叫,摸到遍布血臭味的墙边不停敲打:“来人呐!放我出去!!蓝曦臣!快开门!!!”
他以为外边能听到呼救声,却不知蓝曦臣早已在这‘食人’暗牢里布下重重结界,除非是从外边打开机关,否则任你发出什么声响,都是传不出去的。
魏婴一直未归,蓝思追有些不安,忙派人去找,但那些可能去的地方却毫无魏婴影踪。
蓝景仪又急又慌,若是少主知道他们把少夫人弄不见了,怕得扒了他们的皮:“完了!这下可怎么办?思追,你说夫人到底去哪儿了?”
“先别急,夫人不会无缘无故离开静室,更不会一去不回。我带人继续去后山找,你去雅室那边探听一下,切记莫要惊动宗主。”他们随侍魏婴日久,很清楚蓝宗主不喜这位魏婴少夫人,若是贸然惊动,只会给魏婴招来麻烦。
一刻钟后两边人回来,蓝景仪摇头:“夫人的确去了雅室,但宗主未肯见,便回来了。”可他沿着一路找,也没发现魏婴。“夫人该不会出事了吧?咱们得告知宗主,让他派多一些人去寻……”
蓝思追心中忧虑,却比较稳重:“不可!此事千万不能到处嚷嚷,宗主本就对少夫人有偏见,少夫人不见了不一定是出事,手上无证据岂不白惹宗主不满?这是蓝氏,又是青天白日,谁会信少夫人出事了?”
“那咱们先自己找?”蓝景仪问。
“再把少夫人可能去的地方找一找,若还是未找到,便直接传讯给少主。”
蓝忘机收到魏婴无故失踪的消息后又急又怒,来不及等其他蓝氏子弟一道,便快速御剑回了云深。
“……便是如此,但属下亲自去了一趟兰室,泽芜君却说虽交谈几句,却很快分开……”听完蓝思追的禀告,蓝忘机难掩戾气地狠狠一掌,瞬间将他和蓝景仪几人击出门外:“废物!若是夫人有任何闪失,本尊拧了你们的脑袋!”
说罢,他直接去了兰室:“把魏婴还给我。”
看着眼含杀意的蓝忘机,蓝曦臣轻叹:“忘机,你不该为了一个坤泽,失去分寸!”
蓝忘机毫不犹豫地抽出避尘指着蓝曦臣:“他在哪里?”
蓝曦臣定定看了那锋利无比的剑尖一眼,知道蓝忘机已耐心告罄,便过去打开了暗牢机关。
洞口打开,蓝忘机立刻从魏婴信香里察觉到浓浓的惶恐不安,犹如惊弓之鸟,他脸色丕变,毫不留情地挥剑一挑。
蓝曦臣早有提防却仍未躲过,“啊!”他惊恐握住自己被挑断筋脉、喷血不止的右手时,蓝忘机已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很快将满身血污且已有些浑浑噩噩的魏婴抱了出来。
蓝曦臣看蓝忘机抱着魏婴急匆匆欲离开,忍住手筋被挑断的怨毒,提声道:“寒光,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有死人才绝对安全!”
“你不该碰他。”蓝忘机听到自己在花弄影的代号,态度不为所动,他的全副心神仍在不停发抖的魏婴身上,对蓝曦臣是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快了……待本尊解决了身上子蛊……’他按下胸中翻滚的浓烈杀意,把魏婴往怀里再抱紧几分。
“愚蠢!你可知魏婴已将你那些秘密悉数说出?若此时是在宗主跟前,他不一定还有命在,你的麻烦也不会小!我只是用点小手段,教他明白如何管住自己的嘴。”
蓝忘机抱着昏迷的魏婴,转身看向蓝曦臣,眼神如炬:“魏婴是我的人,无论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后果我自能承担。便是犯错也只由我这夫君惩罚,你再伸手,我绝不留情。”
蓝曦臣怒极失笑:“你可莫要忘了——魏婴是蓝湛(允)的妻子!”
蓝忘机头也不回地离开:“从不曾忘记,可蓝湛……不就是我么?”
蓝曦臣面带嘲讽:“又是为了一个坤泽心慈手软,兄弟俩都是情种,却露了……最大的软肋。”不过方才蓝忘机藏不住的杀意,还是让蓝曦臣心生警惕——即便能用子蛊操纵对方,但这把刀是双面刃,着实不好操控,一不小心怕是会被反噬。
蓝忘机抱着魏婴回到静室,立即命人送热水取伤药。
蓝思追看着一身伤、信香也极其不稳的魏婴,懊悔又心疼,亲自取药送进来:“少主,少夫人他……”
蓝忘机碰了碰魏婴滚烫无比的额头,在他眉上轻轻抚过:“取匕首来!”
蓝思追不知原因,闻言立即去取了递给他,蓝忘机抽出匕首,突然道:“你在夫人身边伺候两年了,本尊可能信任你?”
‘本尊?’蓝思追有些疑惑,看看蓝忘机和他手里的匕首,又看看满头汗水神情痛苦的魏婴:“夫人大恩,没齿难忘,思追绝不会背叛,若是少主不信……您、您这是为何?!”他猛地单腿跪下朝蓝忘机伸出纤细的手腕,“若是治疗夫人需要鲜血,请用属下的吧!”
蓝忘机在自己手腕割开一道口子,又在魏婴手上轻轻割了一道,两处血口放在一起,两指凝出一道蓝色灵力置于手腕伤口处。
蓝思追紧张地看着,随即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一抹花生仁大小的玉色从蓝忘机手腕伤处钻出来,顺着蓝色光芒的灵力指引,钻进了魏婴体内。
魏婴嘴里不停发出破碎的痛口今声。“不要……蓝忘机救救我……”
“别怕,夫君在。”蓝忘机轻柔安慰。
“夫君……羡羡好疼……”魏婴困在梦魇里,小小声地哀泣着。
玉色蛊虫莆一进魏婴体内,蓝忘机立即输出更多灵力,使那道伤口瞬间痊愈,魏婴的手腕眨眼间平滑如初。聚灵愈伤这种事,看似轻易实则最耗费心神,不知是耗灵太过,还是转移蛊虫过于伤身,蓝忘机长眉微蹙,蓦地口吐淤血。
“少主!”蓝思追大惊。
“无碍,是移蛊的反噬。可知这是什么蛊?”蓝忘机不顾自身损伤,继续将灵力探入魏婴体内,引导那只蛊慢慢进入心脏。
蓝思追默默摇头。
“护心蛊。夫人在兰室受惊过度,如今心神有损,唯有此蛊能护他。不过,护心蛊虽厉害,却只认一主,移蛊后仍离不得我的灵力喂养和信香安抚。”
蓝思追似懂非懂。蓝忘机道:“从今日起,你需在夫人的药汤中加入我的血,待他连续服用满一月,护心蛊便会老实些。”
“移蛊之事,少主不告知少夫人吗?”
“瞒着,他现在不能受任何刺激,否则只会引起蛊虫躁动。出去吧!本尊要为夫人疗伤,你们的罚且先记着。”
“少主……您不怕少夫人恨您吗?”蓝思追离开前忍不住纠结,这段时日少主与少夫人天天双修,少夫人的身子骨的确强健许多,心情却郁郁寡欢,似乎有些排斥这种养身术。如今少主为了保护少夫人选择三缄其口,可落在不明真相的少夫人眼里,只会更生厌恶吧……
蓝湛没看蓝思追,只把昏迷的魏婴扶进怀里:“只要他安好,恨我又何妨?”
蓝忘机点了一支欢情香后,将魏婴放进浴桶里,“……放我出去!蓝忘机……救救我……”被热水包围的魏婴面无血色,信香时浓时淡、时隐时现,不断倾吐的呢喃里,皆是痛苦惊惧绝望等阴暗的负面情绪。
“真是笨蛋美人。谁会相信夫人的话?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以后夫人只能乖乖被本尊锁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蓝忘机一面凶狠一面温柔,教训着魏婴的不乖,仍挣扎于噩梦泥沼的魏婴好似听到了蓝忘机的霸道威胁,最初只是默默地流泪,悲伤难止;随着身子被源源不断的极致欢愉裹挟,他又开始‘呜呜呜’地嗷哭,大滴大滴的泪珠滚滚倾泻,释放着一切跼蹐不安。
“别哭了,乖,还有为夫保护夫人,夫人是好心的乖宝宝,你努力想救他们,但他们不是好人,伤害了你,可怜的夫人被吓坏了……本尊救了夫人,夫人得回报我,知道吗?要乖乖的。咱们是天生一对,本尊是坏人,夫人是好人,你我信香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以后会永永远远在一起,夫人这辈子也休想摆脱为夫了……”蓝忘机在魏婴耳边得意低笑。魏婴被他强悍却温暖的信香包裹着,终于哭累了,像个经历过狂风暴雨的打击后终于回到安全港湾的小孤舟,高潮过后,倚靠着那有力的臂膀,慢慢地平静下来……
上了药并包扎好的蓝曦臣又坐回桌案前,努力握了握右拳,血迹慢慢洇出,手指却松软无力,‘该死!’他的表情阴沉无比,差一点……就差一点!自己本该躲过那一剑的!若是自己有蓝氏双子那样的修炼天赋,何须如此苦心谋算?自己已在蓝氏经营二十多年,直至今时,不过拿到一个护守云深的权利,连长老之位都没坐上!专制的蓝宗主表面对自己宠信有加,实则不停打压,片刻不离亦是为了就近监视,故自己在蓝氏至今没有什么话语权。而蓝忘机这个冒充的‘少主’,还做出侵占兄嫂那等立身不正的丑事来,却照样能接掌实权最重的执法堂……由此可见,这世上的一切,都是靠实力说话的。没有实力,哪有公平?
蓝曦臣恨这种不公,却不得不忍受了四十多年!是的,四十多年……姑苏蓝氏有谁还记得,谁又愿意记得——他蓝曦臣也是上一任蓝氏宗主的血脉!只因是庶出,就得天生矮嫡子一头吗?他那所谓的宗主父亲,从头至尾不肯给一点儿机会,那他便自己去抢去拿!
所以二十年前,他先派人偷走蓝忘机,随后送进花弄影,并要情人花曼陀将其一步步培养成一个多疑且冷血的杀手,更有意引导蓝忘机仇恨‘抛弃’自己的蓝氏和父兄,便是为了有朝一日借他这把刀,名正言顺地谋夺蓝氏!而蓝忘机的确如他所愿——他天赋异禀,能力丝毫不弱于亲兄蓝湛(允),且性子狠戾无情,终成了一把最锋利的刀……
知道蓝曦臣这一切计划并合作执行的人,只有他的情人花曼陀。当年的花弄影不过一个普通的杀手组织,但这些年它的势力日益壮大,花曼陀似乎也有了自己的小算盘,不仅对蓝曦臣的态度越来越敷衍,一年前甚至不顾对方反对,坚决立蓝忘机为花弄影少阁主……
‘花曼陀若想威胁我,何必将此事告知温氏?他无需多此一举……前段时日花弄影突然针对温氏,相斗激烈;而今温晁突然死于姑苏监察寮,或许是花弄影内部出了叛徒……”若花弄影生变,最有可能是少阁主蓝忘机所为,故蓝曦臣选择立即发动蓝忘机体内子蛊,判断其是否已失去控制,但对方立即去了寒潭洞闭关,寒潭洞确实有压制子蛊、减轻痛苦之效……说明蓝忘机身上那只子蛊还在,只要蛊在,对方的命脉就还在自己手心攥着。再者,蓝忘机回到姑苏蓝氏后,根本没有恰当机会回花弄影搞事,难道是花曼陀自导自演吗?
一向自负聪明的蓝曦臣,也有些想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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