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n read 皮肤故事】硝烟散去，心中种下黑暗的阿卡丽

《短篇故事：双子星·第三篇》

第十三章

三件事

阿卡丽看不到星空。洛与佐伊冲撞之后，那场爆炸给整座城市披上了一层耀眼的光幕，让她不得不闭上眼。而当她闭上眼，满目所见只有黑血一样的魔法从洛的双眼溢出，霞在一旁尖叫。莎拉在艰难地爬行，她的后背血肉模糊。一个又一个守护者从天空中摔下，像布娃娃一样无力地摔落，然后再重新起飞，一次次地直面死亡。

卡莎也在。在阿卡丽与她汇合之前，她就和佐伊在一起。可这些有用吗？阿卡丽没有魔法。她想帮忙，却有心无力。阿卡丽什么都做不了。她帮不上任何人。她真是没用！她——

“阿卡丽？”卡莎的声音让她一惊。阿卡丽的心跳得太快，她的双手抖得也很厉害。“阿卡丽……他们赢了。”

她睁开眼努力看清楚，因为卡莎说的不对。

阿卡丽试探着爬出她们的藏身处，三件事惊呆了她。第一，最明显的，佐伊不见了。如此突然，如此意外，阿卡丽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他们赢了。”卡莎又惊叹了一遍。

她俩看着守护者们一个个着陆，妮蔻依然抱着霞。

惊呆阿卡丽的第二件事是，霞变得……不一样了。虽然只是很微妙的改变，但似乎有一股柔和的光从她体内散发出来，而且她额头上的菱形标志不见了。就连她的衣服也显得更亮了。但在霞四处张望时，阿卡丽看到她暗绿色的瞳仁，于是不得不想起第三件事：霞正在寻找一个已经消散的人。

会打破的承诺

“他牺牲了自己。挽救了她。”卡莎说。阿卡丽只能点点头。“他爱她。”

“但根本不重要，不是吗？”阿卡丽狠狠说道。她感到心里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一个她无法制止扩张的裂缝。友情？爱情？根本不足以改变什么。全都是徒劳。

“非常重要。”卡莎轻轻地说。“他拯救了她。拯救了我们。我们能活着都是因为他赢了。”

阿卡丽停住了。

“她又一次失去了他，卡莎。”阿卡丽指着霞说，“你觉得这算赢了吗？”卡莎没有答案。

“虽然痛心，”卡莎最后说，“但那怪物已经没了。所以我们要感谢他。”

阿卡丽看着卡莎，她明白了洛的所作所为。牺牲。阿卡丽现在可以确定了，卡莎永远都不会以自己的安全为要，她最看重的永远都是拯救别人。

“你为什么总是把自己放在最后？”阿卡丽问。

“别再揪着这件事了。刚刚逃过了世界末日的我，不是为了继续和你吵架的。”

“我并不想吵架！”阿卡丽干脆地说，“我只是希望更理解你。”

卡莎叹了口气，“不是我总把自己放在最后，阿卡丽。我只是把我关心的人放在前面。还记得请愿那件事吧，就是你对我发火的那件事？”阿卡丽缓缓点头。“我想办一个课外活动项目，之类的。志愿者带着小孩子们去海滩或者游乐场，免得他们没事可做。这样就可以很好地——”

“防止小孩子惹麻烦，”阿卡丽帮她说完。“比如我。”

“不只是你。如果我那天没有帮你，你还是会为了救流浪狗被人揍的。”

阿卡丽努力微笑。“这倒是没说错。”

“当时那几个欺负你的人……可能他们的确是坏人，但我想的是……如果让他们也有所寄托呢？如果他们也能有一个可以互相依靠的地方呢？”

“就像你依靠我来帮你请愿吗？”阿卡丽觉得心里有点受伤。

“不是我不想说。”卡莎向她靠近一步，“如果有什么私心的话，我也只是想为了你做成这件事。”这不就是平时的卡莎吗？独自承担了太多，即便阿卡丽从未要求她什么。

“我大概明白了。”阿卡丽的话半真半假。“可是卡莎，下一次别再瞒着我了。你可以依赖我的。”卡莎点点头，但阿卡丽摇头说，“你要向我保证。”

阿卡丽举起一根手指，卡莎用小指钩上去，她们手腕上粉色和蓝色的勿忘我手环闪烁着星光。“我跟你保证，阿卡丽。”

阿卡丽有点担心这份承诺迟早要被卡莎打破，又成了她舍身照顾阿卡丽的机会。但阿卡丽还是细细回味这个瞬间，她们之间的承诺，同时她也想彻底忘掉刚才发生的一切，从此改变一切的一切。

阿卡丽把自己的痛苦深埋起来，一条黑暗的触手在她内心的裂缝中缓缓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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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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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英雄联盟官方，幽灵疾步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