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勋鹿灿白】结束梦境-4
斐秀智世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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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目标好感度 98
站在大江边吹着冷风，听到机械的提示音，我吸溜着冻的快要流出的鼻涕表示朴清凉很欣慰。( ¨̮ )
希望老朴能够今天就搞定啊…这样就能早点回去了…
我这刚一完成任务又去给别人当辅助的也是没谁了，连个休息的机会都不给，
等这次回去一定要讹鹿头头儿一顿，让他给我发奖金、放小假嘿嘿嘿～嘿嘿嘿～(º﹃º )
然而最后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顺利——
第二天一大早，
斐秀智就闯进了我们家。
没错，是闯。
虽说是整个市最有权势的公司董事长的千金，可毕竟是擅闯别人家的私宅，于是老管家和阿姨们无奈地在下面礼貌地劝阻着。
楼下的吵闹声很快把灿烈吵醒了，他开开门，在楼上向下望——
便看见秀智被拦在人堆里看向他。
“…秀智？”
刚起来的灿烈似乎没有料到一向稳重端庄的秀智会这样莽撞地进来，
“张姨，王叔。没事，你们让斐小姐上来吧。”
听到朴灿烈的嘱咐，秀智周围的人这才悄悄地退下了。被束缚的力量刚一松开，秀智就飞速地走上楼梯——
“哎！——”
灿烈睁大眼睛伸手示意秀智先停下来，
“我这刚起来，我先换套衣服，马上——”
说完，就关上了房门。
结果，朴灿烈衣服还没开始换，房门就被秀智推开了。
“怎么，第一天就这么想我吗…斐小姐？”
朴灿烈靠在门旁，双手交叉在胸口，一边笑着一边捏了下秀智的脸，
然而却被秀智用手拍开了。
“你很高兴吧？”
斐秀智就这样站在朴灿烈的门前，冷冷地看着他忽的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眼里像藏了把刀子。
“……嗯？我高兴什么？”
一大早朴灿烈被斐秀智搞得脑子一片糊涂。
“呵…”
“呵呵……”
我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便看见秀智在我们家，站在一脸疑惑的朴灿烈面前。
“呵…”
她皱着眉不知缘由地轻笑，
“呵呵……”
笑得整个上身都在抖动，
“朴灿烈，”斐秀智的眼里漆黑一片，
犹如无尽的深渊，不见一点光亮，
“嗯？”
现在似乎朴灿烈也发现今天的斐秀智的确从一开始进来就有股不一样的感觉，
他渐渐收拢起笑容，试探着问她，
“秀智，发生什么了？我可以帮到你吗？”
我站在我屋外，看着眼前的斐秀智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如此陌生。
她低垂着头，轻笑着，双肩止不住地颤动，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不免有些担心，一定是发生什么了，正想走过去询问——
斐秀智缓缓地抬起头 ，平时总是挂着温柔美丽的微笑的秀智，
此时，满脸的泪痕———
“……要我怎样才能原谅你和我自己？”
朴灿烈眉头一皱，我准备上前询问，
然后，只见一个身影向后倒去——
“秀智！！———”
“秀智！！———”
“张姨！王叔！叫救护车！！……”
救护车上。
我和朴灿烈准备和医生一起上救护车。
“病人家属呢？你们是病人家属吗？”
医生拦住我们，
“不是！但我们是她朋友！！您放心！救人要紧！她父母目前不在身边。”
朴灿烈很着急地向医生解释道，不带一点喘息的时间。
医生看了我们一眼，“上来。”
车上，灿烈的大手紧紧握着昏迷的秀智的手。
“别担心，这孩子只是悲伤过度晕过去了。” 坐在一旁的医生向朴灿烈解释。
悲伤过度？
发生什么了吗，让秀智这么伤心？
我在一旁翻开手机，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秀智父母的联系方式——
结果，手机里的内容使我瞪大眼睛，
我不敢相信地捂住嘴，
“朴…朴灿烈，”
手机里，
铺天盖地的头条消息全部都是——
“斐氏集团董事长及其夫人坠机身亡”
“斐敬国坠机身亡”
“斐氏股价大跌，面临破产危机”
“斐氏夫妇今日坠机遇难”
“HB098号今日早6点23分坠机事故”
“8月8日早上6点23分HB098号于……”
“本市最大企业斐氏集团董事长斐敬国及其夫人所乘飞机HB098号于8月8日早上6点23分发生坠机事故……
全机包括机组人员在内共238人……
不幸全部遇难…
无一生还。”
我把手机递给灿烈，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我捂住嘴尽量不发出声音，
朴灿烈拿着手机吃惊地看着，手禁不住地颤抖。
我们都知道为什么秀智会这样了——
8月8日，就是今天。
而8月7日，就是昨天，七夕。
秀智父母所乘的HB098号就是昨天8月7日起飞的。
而原本，
这架飞机上也是有秀智的。
这要从几天前说起———
朴灿烈向秀智推荐了一个适合带着她父母一家三口去旅游放松的地方：
“灿烈，你说的那个地方真的很棒吗？”
“当然了！我朴灿烈还能骗你不成？你就和叔叔阿姨去那里放松地玩玩好了～”
朴灿烈开始了他的推销技能，为的就是赢得秀智父母的信赖好感，
“要不我帮你们订票？”
“不了，我自己来吧…”
七夕前几日，
“秀智…七夕有空吗？我和清凉想邀请你一起去市中心的游乐园玩。”
“啊？我都订好票啦，和我爸妈去你说的那个地方玩的。”
（“谁呀，小智？”“爸…没什么啦，我朋友…”“朋友七夕节一起去玩呀？男孩子嘛？”“爸……”）
电话那头，似乎是秀智的爸爸，还有妈妈的笑声。
（“小智，没关系，去和你朋友们玩吧。机票我们帮你改，我和你妈两个人也可以去，全当是我们两个老夫老妻度蜜月了哈哈…”）
“谢谢叔叔阿姨！”
（“爸…”）
就这样，在8月7日，七夕节，
秀智错过了那趟载有她父母的飞机。
没有我和灿烈对秀智的攻略，
朴灿烈就不会想着去赢得秀智和她父母的好感，
就不会向秀智和她父母推荐去坐机旅行，
就不会去坐HB098号，
就不会在她父母登机的那天邀请她去游乐园玩取消计划，
就不会让她的父亲母亲独自二人坐上那架飞机，
就不会坠机，
就不会遇难。
朴灿烈所做的，对于突然一夜之间父母离世，公司股价暴跌面临破产威胁的女孩来说，
无疑是最致命的伤——
亲手为自己的父母铺上绝路，
本可以一起离开，
却侥幸逃生，
亲眼看着他们走到结局。
病房。
看着医院病房墙上电视里女播报员的新闻播报，朴灿烈抬手关掉了屏幕。
我坐在秀智床前握着她的手，一边擦着秀智眼角流下的泪。
我和灿烈两人站在房内默默无言。
“任务必须进行。”
“只有这样才是对秀智最好的帮助，不是吗？”
看着窗外，朴灿烈紧皱着眉头。
“嗯。”
谢天谢地，秀智对灿烈的好感没有降。
只有两点了，秀智，
再坚持一下，
你就可以醒过来了。
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我摩挲着秀智苍白的面庞。
“病人朋友出来一下”
医生在门外轻轻敲门示意。
楼道外。
医生摘下口罩，深深叹了口气，
“情况我们都了解了，如果你们真的是她的朋友，那么唯一要做的就是稳定她的情绪，不要在她的面前提起她父母的事。病人之前就有贫血的症状，再加上现在悲伤过度，身体状况现在很差，不能再受过度刺激了…”
“王医生！！”
正说着，一个女护士着急地跑过来，
“十…十床！！人不见了！——”
“什么？！” “什么？！”我和灿烈心里一惊。
“天台在哪里！？” 朴灿烈猛地抓住护士的手，满脸焦急地问。
“哦哦…那里…！！”
我和朴灿烈跑着奔向楼梯。
拜托。不要。秀智。
和灿烈去过那么多人的梦境，
有欢乐的，有恐怖的，有搞笑的，有悲伤的…
这些人，
不知哪一天，
在现实突然陷入了沉睡。
不再醒来，
就好像困在了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梦境。
这个梦境，
它可以是美好的，
让人留恋不愿醒来；
也可以是痛苦的，
往世循环，
将人永远囚禁在梦魇里。
梦境中的他们，
喜怒哀乐；
而现实中的他们，
只会像植物人一样躺在监护室。
他们在梦境中的死亡，
会直接导致他们醒来的几率为零。
而若选择不冒险唤醒他们，
则他们将在现实世界以植物人的姿态度过余生。
他们早已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只能活在他们的梦境里，
一遍遍重复着，
梦境里早已谱写好的喜与悲。
可无论是喜是悲，
一切终究不过是一场梦，
他们终究要面对现实，
而不是逃避。
而我们要做的，
正是结束梦境———
天台。
“秀智！！——”
朴灿烈踹开门，气喘吁吁地奔进来，却又倏地停下脚步，
“秀…秀智，”
此时的秀智，穿着病服，手背上还留着扯掉的输液的针管，披散着头发站在栏杆边迎着风。
听到灿烈的声音，她别过身，看向我们——
脸上，是未风干的泪痕。
“朴灿烈。”
“我在。秀智。”
“秀智，”
灿烈用轻柔地不能再轻柔的话语，
轻轻地呼唤着秀智的名字，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你想对我说什么都好，”
“打我也好，”
“骂我也好…”
“拜托，先离开那里…好吗？”
“…我很担心你，秀智。”
朴灿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双手慢慢地抬起，放缓脚步，向秀智走去。
“别过来。”
她哭着爬上栏杆。
“秀智！！——”“秀智！！——”
我和灿烈害怕地伸手要去拦。
“求…求你们了…别过来……”
扒在栏杆外，她难受的闭着眼，流下的泪很快被风吹干，脸上又很快再布满泪痕。
“我其实…不能原谅的…是自己……”
秀智抓着栏杆颤抖着肩膀。
大风吹乱了她的长发。
风中，
看不清她的模样，
但却蔓延着同样的悲伤。
“你还有我，秀智！还有清凉！我们都还爱你！你不能这样！”
“可我不配再得到爱了…”
“如果爱要我付出这么多的话……”
“那我呢？！——”
“我配得到爱吗？！”
“我的爱是你啊！！
我朴灿烈的爱是你斐秀智啊！
你说逃就可以逃吗？！
斐秀智你听我说，叔叔阿姨绝对不希望你现在这样！
他们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是我朴灿烈hundan！！
不是你的错！不是！！
你要活下来！坚强地活下来！！ ”
“灿烈，”
“我在！！”
“谢谢你对我的爱，”
“秀智…”
“可惜——”
“秀智！！——”
“秀智！！——”
我眼看着秀智绝望地闭上眼，毫不留恋地松开抓着栏杆的手——
猛扑过去的朴灿烈终究没留住倒下的秀智。
明明离希望只差两点了呀，秀智。
“斐秀智！你睁眼看好！——”
朴灿烈的声音令我猛然一惊，
一阵不好的预感涌彻心头——
“朴灿烈！！——”
他飞身一跃，
也就这么跳下去了。
那一刻，
漫天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全身的血液倏地一下好似从脚底倒流，
我浑身开始颤抖，
头脑一片空白 ———
他在赌。
他在赌：
是斐秀智先坠地，
还是先满那剩下的两点好感度。
如果斐秀智看到朴灿烈不顾生死地为救她也跳了下来，
那么在她坠地死亡前就可以加满好感度，我们就都可以被传送回现实世界了，
哪怕她在这个世界跳楼而亡。
但如果他赌输了——
那他们两个人都会在这个世界死亡，现实世界的他们将不会再苏醒。
而我的任务就是失败，强行调回现实。
只会有我一个人回来。
朴灿烈。
你可真是自私啊。
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恍惚着站在栏杆边，双手扒上栏杆，
两眼空洞地望着空中，
原来秀智，是现在的心情啊……
我正准备也这样跳下，
却听见———
滴———
目标好感度 100
任务完成 ✔️ 准备苏醒程序
正在加载 30% ……
70% ……
100% 加载完成
…………
………
……
“秀智！”灿烈猛地起身抬头，磕在了隔离板上，
“哎呦你小心点！别急人都回来了还急什么…”
“我妹呢？”灿烈撤掉自己身上连接的设备着急地环顾四周。
“内不～还没醒呢，得等一会。”
“朴灿烈，那女孩已经醒了，在外面要找你。”
鹿队进来告诉朴灿烈，
朴灿烈一愣，“好。”
看着朴灿烈，鹿队的眼神透露着警告，
“注意着言辞。
我们只是完成任务。你懂吧？”
意思是——我们终究对目标付出的情感都是假的，他们所期望的不会得到回应。
“我明白。”朴灿烈没有回头看鹿晗一眼，沉重着脸走出操控室。
看到走出的完好无损的灿烈，秀智高兴的走上前，
“灿…朴先生，”
“您好斐小姐，鉴于内部规定：我们工作人员只能和委托人有五分钟的交谈时间。”
“啊不…我不会占用您很长时间的。”
秀智低下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只是感谢您能够冒着生命危险救我。”
“没关系，”朴灿烈笑得欣慰，
“能看到您现在没事真的太好了。非常抱歉在梦境中给您带来如此不好的回忆，我在这里向您真诚地道歉——”
“不用的——我感谢灿…朴先生您还来不及。”
“另外，我想问朴先生一个私人的问题…你在梦里对我的所有…是不是都只是为了…”
“没错，完成任务。很抱歉。” 朴灿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向秀智解释道，“相信您会在现实世界遇到对您更好的人。”
“啊……是这样啊。
不好意思，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秀智苦笑得勉强，
“那清凉小姐……真的只是您的妹妹吗？”
“我看您对她……真的很好。”
微笑着的朴灿烈似乎没有想到斐秀智会问这个问题，
有一瞬的失神，
秀智探究着看着朴灿烈等待回答，
可等来的却是朴灿烈得体的回答——
“不好意思斐小姐，五分钟的时间到了。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朴灿烈向斐秀智再次鞠躬，走回操控室。
望着男人逐渐远离的背影，斐秀智笑得苦涩而又释然，
”没关系……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现在的朴灿烈，一心想着回操控室看朴清凉有没有醒。
结果一进来，便看见李钟硕和鹿晗二人严肃的面孔。
“……怎么了？”
“说话，”
“朴清凉呢！？她还没传送过来吗？！”
朴灿烈用力抓住李钟硕的胳膊。
李钟硕推开他，
“安静点，人没死。我正在弄。”
“清凉是被传送了，”
“但问题是，”
“是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