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壳之囚4

军部大佬沉稳直男A沈巍&商业新星温柔敏感人妻O井然
本文是@橘然de嘟嘟嘟太太作品《笼中之鸟》巍然线衍生文(看名字是不是很对称嘿嘿嘿),已授权
有私设和个人理解,独立成线,没看过《笼中之鸟》的不影响阅读
与剧一同进食也很爽~
白驹过隙岁月如梭~婚后六年啦~君君不请自来啦~
此章为视频进度中的第一次刹车~本章免费滴
不许说VV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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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肃穆的沈家老宅灯火通明,四下寂静,只有花园里矗立着的玫瑰宫殿熠熠生辉,在古老宅邸中散发着难得的浪漫气息。只是再美的建筑,因为很久无人前来观赏,逐渐冷清。花房门口悬了一把大锁,里面茂盛的玫瑰花丛还在肆意攀附,生机和芬芳一同淹没在无尽的黑暗里。
沈巍游刃有余地处理完公务,抬眼一看已是凌晨。偌大的书房空空荡荡。伺候的仆人们都已经被他吩咐去休息,反倒是他这位主人睡得最晚。
“叮铃铃~”内线电话突然响起,划破沉重的夜幕。沈巍接起电话,默默听完消息,不置一词便挂断。
思考了片刻,Alpha拿起电话长按1键。
漫长的嘟声后,电话接起,对面传来温柔如清泉的声音:“喂?......巍?”
“阿然,还没有休息吗?”
“嗯……很快。我准备洗漱了。”
但沈巍听到对面传来的轻微信息提示声,就频率来看,十分繁忙。
这种毫无意义的谎言在他们之间习以为常,像是衔接关怀的套词,随口应付。沈巍当然不会去指责井然的小心思,只是对当年将井氏集团夺回交到他手中的决定有些不可言说的悔意。
井然很敏锐地从电话中沉默的呼吸声里感觉到,沈巍有些不高兴。
Omega歪了下头,关闭电脑的聊天界面。他将手机换了一边耳朵,脚尖蹬地,人体工学座椅顺滑地一退,将人带离工作环境。
“发生什么事了吗?”井然的声音更贴近话筒,也显得更真实恳切。
沈巍直白地提出了要求:“明天,陪我去趟一鸣家吧。我自己不太方便。”
“哦,当然可以。”井然飞快扫了眼秘书发来的明日日程,统统取消或顺延。想到沈巍去老宅的原因,井然关心道:“家族会议结束了?”
“嗯。我明天就回去。”
“好。我来接你。”
“早些休息,晚安。”
“你也是,晚安。”
客气平淡的日常问候结束,电话挂断。六年的婚姻生活,沈巍和井然彼此早已亲密默契,只是在甜蜜温和的表面下,总有一些隐秘的裂纹在暗处发展。
井然接到秘书的回复,已经处理完毕,但明天晚上有一个重要的晚会,井氏的战略合作伙伴恭候已久,缺席很失礼。
井然陷入两难。
这是一件小事,参加一个晚会而已,但……他想到刚刚沈巍的情绪,又看了眼未熄灭的屏幕来电,顶头明晃晃的特殊短号。
这个电话代号是全国独一份的,象征着那个曾作为国家军事中枢的特殊地址。
现在再打回去讨价还价实在不妥。
明天,明天他们见面再说吧。
井然这么思忖,长出口气,心里无知觉地放下了一个重担。
另一边的沈巍身心疲惫,往后靠在皮质座椅上,从右手下的第一个抽屉底部拿出了那张珍藏许久的全家福。
那是爹爹遇刺前他们的最后一张全家福。
有些泛黄的照片上,一家四口暖融融地站在一块。他还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是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小铭宝贝地抱着爹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笑得都忘了自己换牙漏风,兴奋地说要爹爹带他去游乐园买冰淇淋棉花糖。
爹爹向来宠小铭,连声应好。父亲站在他身后,好不容易脱下军装,只是骨子里脱不掉军人的习惯,爹爹不满说他站姿太过古板。
“小巍,你可别学你父亲那样,在家里摆着架子,来,1,2,3,笑。”
咔嚓。照片拍出来,沈巍和沈瑞如出一辙的表情尴尬,他们都听了陈勤耕的话要咧嘴,结果没来得及摆好表情,反倒是陈勤耕和沈铭笑得开朗自在。
沈巍拿着这张照片端详,看着看着,胸口有些沉闷地窒了一下。他已经习惯从品味了无数遍的过去里咂摸出甜。
有时候忙碌或许是一件好事,不用去回想,不用去感怀。痊愈的伤口再次触碰,纵然不会刺痛,也会让人记起被撕裂过的感受。
那是他们一家最后的圆满时光,自从那天以后,家破人亡,再不复初。
他亲自参加了三位至亲的葬礼,爹爹,父亲,小铭,二十五岁这一年,他尝尽了生离死别。
沈巍把全家福放回原地,吐出一口浊气,又翻出他和井然的结婚照。
同样是二十五岁这一年,他有了他。
银白和黑金的搭配,浓烈相衬,一对璧人。照片上的Omega温和如玉,嘴角笑容得体,有些不适应地靠在他的怀里。
沈巍漆黑的眸子定定注视了半晌,将照片珍而重之地放在胸口,往后靠在椅背上闭眼。
竟是就这么睡着了。
次日,井然心有所思,早早开了车在老宅门口等沈巍。
自从沈巍带井然去见了陈一鸣认了嫂子后,他们每次找一鸣都是二人成行,不带随从。
沈巍开门上车,井然惦记着重要的晚会,可扫了几眼后视镜,沈巍都喜怒不形于色,叫他没法开口。
自从沈巍稳坐军部之首以后,身上的气势达到巅峰,返璞归真,变得沉稳内敛起来,现在的井然也很难看透他的心思。
只是作为枕边人,井然了解沈巍的情绪,他在生气。
沈巍的性子,能让他大动肝火的,屈指可数。
想到此行目的,一鸣……
井然蹙眉,这个特立独行的小叔,大概是又做了些什么危险却惊人的事迹吧。
出于不知名的心理,井然最终没有开口说自己的请求。
井然不知道的是,他纠结的整个心理过程都被沈巍捕捉在眼里。
车里浅淡地漫延起松木气息,井然毫无所觉,但绷紧的身体和微妙的情绪都逐渐放松下来。
Alpha的气息可以舒缓他的Omega情绪,标记是选择,也是互相影响。
到了地方下车,井然刚出来,就被沈巍自然地拉住左手。
他诧异了一下,只看到男人宽阔可靠的背影,手被攥得紧紧的,格外有安全感。
井然唇瓣微抿,大大的桃花眼眨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慢慢红了耳朵。
没有挣脱。
“咳,巍。”井然眼看陈一鸣的住所到了,沈巍还没有放手的意思,不得不出声提醒。
沈巍嗯了一声,安抚性地点了点井然的手背才松开。
井然一头雾水。
陈一鸣对沈巍的到来并不意外,却绝不欢迎。
兄弟俩剑拔弩张这么多年,井然早就习惯。看小叔子独居一人连壶开水都没烧,他默默洗杯子,听俩兄弟你来我往。
只是气氛越来越焦灼,井然知道不能再让他们吵下去了,主动将调好温度的水递到沈巍和陈一鸣手边,看了眼偏头不理沈巍的陈一鸣,还是把更多的关注和期待给了沈巍,眼神脉脉暗示他退让:“有什么事你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看到温柔体贴又美貌的嫂子来打圆场,陈一鸣满腔怒火倏忽熄灭,不甘心地哼了一声:“我还懒得理他呢!自以为是的家伙!”
“你说什么?!”
眼看沈巍这么沉稳的大佬又要被自家弟弟的小学生气话挑起怒火,井然忍俊不禁,面上无奈地走到沈巍身边坐下,手和刚刚他握住自己一般,贴贴挨挨地凑上去。
“别气了,先问清楚怎么回事最重要。”井然轻轻地说着,侧身靠近沈巍,握着沈巍的手,点了点他的手指,格外亲昵。
沈巍周身的风雨欲来硬是被井然说成雨过天晴,他犹嫌不够,更放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软软唤道:“巍巍~”
冷硬带刺的Alpha顿时彻底软和。
井然眉眼带笑,他的Alpha真是......好哄。
“……啧。”
陈一鸣感觉自己眼睛有些痛,不想看虐狗现场,转身去冰箱里拿牛奶喝,顺便丢下一颗重磅炸弹:“对了,我怀孕了。”
井然的笑容停在眼角,心脏骤然紧缩,难言的酸涩浸透全身。
怀孕……了。
他几乎是狼狈地低下头,像一个失败者仓促地想要掩饰他的无能,刚刚的笑容如今僵死在唇畔,看起来可怜又尴尬。
沈巍也震惊地起身逼问,一开口便是火气。
“你说什么?!”
沈巍勃然大怒,几乎失态。井然顾不得收拾自己的心情,赶忙拉住沈巍的衣角:“巍,你别着急……”
“我这么可能不急!那个吴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沈巍知道吴家,也知道吴家唯一的继承人是多么荒诞。
他的弟弟怎么能落到这种人手里!
井然更在意的是陈一鸣的理想,那是他也被感动过的光芒:“孩子怎么办?生下来的话,一鸣,你就没资格大谈你的理想了!”
陈一鸣说,他不想放弃他的孩子。
井然微微张口,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沈巍周身的信息素有些紊乱,连带也影响到他的心情。井然不得不拦住沈巍让他先出去。
沈巍深深地看了一眼陈一鸣,点头。对于井然他是无限信任:“好,你的话他更能听进去。”
井然扯扯嘴角给他一个肯定的笑容。沈巍反过来捏捏井然的胳膊安抚,一边恶声恶气地冲着陈一鸣:“不让人省心的臭小子!”
等到沈巍离开,井然也好像从快要溺毙的环境里短暂脱身。他背着陈一鸣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一鸣,你真的决定把孩子留下来吗?你知道的,这些年的伪装……”井然忧心忡忡,他担心一鸣的理想夭折,付出白费。
或许是感觉到了井然的真诚关怀,陈一鸣顿了片刻,忽然问道:“然哥,和我哥结婚,你后悔吗?”
什么?
“他血脉里继承下来的控制欲和对O的鄙夷是改不了的。”陈一鸣瞟了一眼门口,冷笑。
但是井然并不认同全部。沈巍从未鄙夷O……一鸣对巍的误解根深蒂固,由来已久,他作为嫂子不想太深入这个话题。
“一鸣,我知道你们之前闹得很不愉快,但这次他只是嘴上难听些。他很担心你……”井然苦口婆心。“你哥确实是爱你的,无论你是O还是A。”
他很肯定,巍对这个唯一的弟弟,唯一的家人的爱。
陈一鸣却不接茬:“那你呢?你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有爱吗?”
什,什么?
井然愣了。这个问题属实冒犯,他不明白陈一鸣为什么要问这个,明明是在说他们的问题,怎么会牵扯到自己。
Omega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干笑了两声,故作大方地端起了沈巍的水杯。只是他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一鸣,我和你哥本就是家族联姻。”谎言。他们的婚姻其实是沈家单方面的帮扶。
“谈不上感情……”井然说着喝了口水,压下怪异和心悸。“我们现在这种相处模式就很好了。”
大家都很忙,相敬如宾,体贴关怀,做到他们现在这般也很不容易。
井然不去深想,急于回到正题:“话题回到你和孩子。”
陈一鸣很简单地回答了井然的疑问。
他不舍得孩子,孩子和理想,他都要。
井然看向面对他的Omega,笑容是那么自信无畏。这是一个和俗人截然不同的勇士,所以他斗争,反抗,得天所钟,一往无前。
井然低头继续喝水,他喉咙干得厉害,眼睛也有些刺痛,杯子里的热水泛着苦涩。其实陈一鸣的选择也很好理解,有哪个母亲会舍得放弃自己的孩子呢?又有谁规定独立自主拼搏事业的Omega不能拥有家庭呢?
陈一鸣是如此的坦率,反衬他就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俗世里的懦夫,自私虚伪,空有一颗不甘沉寂的心,却没有奋起反抗的勇气,因此也不被上天垂怜,活得压抑失败,咎由自取。
回去的车上,井然连看沈巍的心思也没有了,之前酝酿许久的话浑浑噩噩忘了大半,直接就问起沈巍晚上的安排。
沈巍要去找一趟吴邪,他要算账。
“我晚上有个晚会。”井然脱口而出。
沈巍看了一眼井然。
井然在沈巍的眼里看到了倏忽急逝的怒气,但沈巍对于井然参加晚会的要求答应得很爽快。
井然魂不守舍,只以为是错觉。
可能巍对那个搞大小叔肚子的吴邪确实火大吧。
把沈巍送走后井然换好秘书送来的礼服,打起精神。
无论如何,晚上的宴会是公事。
来给他敬酒的合作伙伴感慨井氏如日中天,旁敲侧击地表示井氏有了沈家背书,繁华兴旺百年都不是问题。
“哈哈哈,有井总沈夫人的这层保障,我们都是放一百个心的!”
哪怕沈巍将井氏集团彻底交给井然掌管,大家也都认为这是沈巍的韬晦策略,井氏仍旧是井总,可井总更多的意义,是沈夫人,沈家沈巍的牌面人。
井然早就习惯,也明白这些是无谓的争端。
他只是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笑得波光潋滟:“于总,我干了。”
于总受宠若惊地陪干,哈哈大笑。“井总爽快!”
月上中天,井然被司机送回平层,慢慢吞吞地上了电梯,开锁进门。
一低头,他就看见玄关摆放着熟悉的皮鞋,迷蒙的眼神瞬间清醒。
沈巍在家。
“巍?我回来了。”井然试探着,弯腰嗅见自己衣襟上明显的酒气,他蹙眉,将在车上扯开的领带彻底拉开丢在一边,又解起外套的扣子。
巍说去找吴邪,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这还是头一次他比巍回来的晚......
井然心生不妙。
几步进了客厅,沈巍就硬邦邦地站在沙发边,一动不动,脸色也不好看。
井然想转移话题,口气轻松地说起一鸣的事:“你放心吧,一鸣有自己的主意,他就是嘴硬一点,但他知道你是在心疼他。”
井然作为一个中间人,常做的就是一番话来回劝这俩别扭兄弟。但是今天,井然的话没有得到沈巍回应。
看来气大了。
井然心虚地脱掉沾上酒气的外套,俯身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准备好好哄哄沈巍。
“怎么?你没把吴邪怎么样吧?”井然身上只剩下敞开领口的白衬衫,西装裤贴合腰臀垂落,从背后可以看到纤细的腰和笔直的腿。他弯腰的时候西裤绷紧,圆润丰满的臀像是汁水饱满的水蜜桃。
沈巍心里的无数晦暗在此刻释放。
“一鸣孕期还需要他的信息素呢。”井然说着,忽然背后一热,一只大手已经从他腰侧摸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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