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冈特政委小说《第一与唯一》翻译 第三部分

三

即使夜幕降临，这片光线昏暗的地区仍然遭到忏悔者火炮的轰炸，将这里化作了一片三公里宽的由火焰和炸上天的泥土混合成的死亡森林。现在冈特明白了敌人的战术了。他称之为双头共赢策略。

敌人在黎明破晓时向帝国战线发起进攻，但是也同样考虑到了冈特和他的人马会给予迎头痛击。于是忏悔者会因为无法突破防线而撤退到很远的后方，引诱帝国军前进去占领敌人的前线。如此一来，帝国卫队就将自己置于敌军火炮的射程范围之内了。

领主将军德拉维尔已经向冈特和其他帝国军指挥官保证，经过了 三个星期帝国海军的轨道轰炸，敌军的火炮阵地已经全部炸成灰了，以此来确保地面部队进攻能相对安全一点。德拉维尔说的的确没错，原本敌军的移动式火炮阵地已经被消灭光了。但是现在显而易见的是，他们在山上布置了射程更远的固定式火炮阵地。有的火炮甚至布置在碉堡里，令轨道轰炸拿他们也没辙。

敌军的火炮都是超重型的大家伙，而冈特一点也不因此感到意外。这毕竟是个铸造世界，尽管敌人被混沌的信条弄疯了，但他们不傻。混沌的力量在Fortis Binary的工程师和工人里面蔓延。这些人都被火星的机械教神甫训练过，能够制造各种他们想要的武器，并且他们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来准备。

所以敌军布置了一个精致的屠杀陷阱，就等着坦尼斯第一团，维特里安龙骑兵还有其他不知道名字的帝国军单位被诱导占领被敌人废弃的战壕和防御工事后，徐进弹幕立刻就会将他们一米一米的赶走，最后将帝国军全部消灭。

现在的确如此，忏悔者的旧阵地已经被摧毁了。就在几小时前，冈特和他的人亲手将这些战壕夺回来。不过现在看来，之前的艰苦战斗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幽灵们和冈特还有维特里安龙骑兵的一个连队一起在一个距徐进弹幕极限射程之外一公里的一处废弃厂房里休息。他们和其他坦尼斯或者维特里安部队的联系都中断了。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是帝国军唯一如此深入到敌军后方的部队。但当然，从帝国军阵线那里也没有传来信号或者任何迹象表明他们回来支援。冈特原本希望那些卑鄙的贵族军或者甚至一些德拉维尔的精英暴风兵会来攻击敌军的侧翼，但是在这种密集轰炸下，任何希望都破灭了。

而由于猛烈的轰炸，通信网络里也充斥着电磁杂音和无线电干扰，根本不可能和指挥部或者前线单位取得联系，甚至就算是短距离的传声通信都失效了。佐伦上校正催促自己的通信军官赶紧建立一条与轨道上的帝国监听船联系上的上行线路，希望他么能够向指挥部传达他们现在的位置。但是星球上空的大气在战争进行的半年里 ，已经成了厚厚的一层由燃料燃烧产生的烟雾，灰尘，异常电磁现象和其他更糟的玩意混合起来的毯子。什么都穿不过去。

现在他们周围唯一的声音，就是无数震撼着大地的炮弹爆炸声，还有作为背景音的狂乱无序的鼓声。

冈特在这潮湿的厂房里到处走着，他的人在这里三两成群的坐着休息。士兵们将迷彩斗篷紧紧的覆盖全身，希望能抵御这寒冷的天气，因为冈特禁止一切形式的加热器或者炉子的使用，以免被装备着热感的敌军斥候发现他们。即便如此，这座由塑钢加固的混凝土建筑也能将他们的身体传出的热感信息全部掩盖住。

大约有100多的维特里安龙骑兵与冈特的人共同在这里修整。他们的活动仅仅局限于他们的集体内，在工厂的另一头休息。当两支队伍的士兵们偶尔走的近的时候，也能互相寒暄几句。但是他们之间的对话显得的确有些不自然。

维特里安士兵们个个训练有素，作风艰苦。冈特也曾经多次听其他指挥官表扬他们禁欲主义的行为和面对战争的无畏态度。冈特自己思索着，如果他们就如同他们自己身穿的大名鼎鼎的玻璃纤维制的盔甲一样冷静，那么也许会因为缺少战斗激情和灵魂而让他们难以成为一支优秀的作战单位。而随着火炮打击的持续，冈特越发怀疑自己是否能从他们身上看到一些不同的东西。

佐伦上校放弃了努力，穿过人群，向冈特走来。他黑色的肤色已经和厂房的阴影融为一体了。

“我们该怎么办呢，上校政委？”他顺从着冈特的职位，问道。“难道我们就像老家伙一样在这等死吗？”

冈特环视着这黑暗的厂房，呼出的气化成了雾气。“如果我们要牺牲的话。”他说，“那么我们要死的有些价值。我们一共有大概快400人，上校。我们的前进方向帝皇已经帮我们选好了。”

佐论一脸疑惑。“怎么会呢？”

御工事走的话，最后还是死路一条。我们只有一条路走：继续深入敌军后方，到他们的新建立的阵地那里，然后给予敌人充分的打击。”

佐伦沉默了。不一会儿，他又咧开嘴笑了，洁白的牙齿在黑暗料理闪着光。明显冈特的主意打动了他。冈特的逻辑很简单，计划里也考虑到了作战的荣誉，这足以打动维特里安人的思维。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呢？”佐伦重新戴上了金属护手，问道。
“照如此的火力强度看，大概一两个小时内这里就会被敌军火炮炸平了，那就得赶在被炸平前出发。事实上我们应该尽快出发。”冈特和佐伦互相点头示意，然后迅速到各自军官那里，让组织士兵集合。

还没到十分钟，战斗群就准备出发了。坦尼斯士兵们将充能完毕的能量弹夹装进步枪，重新检查武器，并且更换着需要维修的瞄准器部件。之后再冈特的命令下，将发射模式改为一半能量射击模式。插在枪上的银色坦尼斯刺刀被抹上了泥土，以防刀刃反光。

他们紧紧穿着迷彩斗篷，各自分成了小队。每一对都至少有一个操作重型武器的士兵。

冈特观察着正在集合的维特里安士兵们。他们按照规定分成了每组20人的大部队，并且缺少重型武器。看来他们相比重武器而言更喜欢等离子枪。就冈特所见，没有一个人拿着热熔枪或者喷火器。

他决定让幽灵们作为前锋

维特里安士兵们将长矛般的刺刀插上步枪，整齐划一的检查着步枪，接着将步枪调整为全火力开火模式，动作就如同舞蹈一般。

之后在集合的时候，他们调整了自己腰部的盔甲控制器。在发出轻微的闪光之后，他们的护甲严丝合缝的合上，这样互相咬合的链甲就不再反光了，相反，现在盔甲成了一片黑暗，无光泽的表面。这给冈特留下深深的印象。他们多功能的护甲能给予士兵们在黑暗里潜行的能力。

在他们身后，轰炸依然继续着，不过长时间暴露在这样的炮火里，也让士兵们忽视了轰炸的存在。冈特与佐伦商量着如何调整他们的微型通信珠。

“用Kappa频道。”冈特说。“Sigma频道作为后备。我会指挥幽灵们前进的。你们别掉队了。”
佐伦点点头表明自己明白了。

“我发现你让士兵们将步枪调整为全火力模式。”冈特又补充了一句。

“这个命令是维特里安的作战信条里写的：“确保你的第一枪就能杀死敌人，这样就不要补第二枪了。”

冈特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之后他又回过头指挥着大部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