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爱上渣男的日子~13
陈烁拿到拿到白色的文件的时候,看着上面的文字,是有些傻眼的,这是……利莫里亚的文字,而且,这貌似是利莫里亚的机密文件,偏头看了一眼在一侧沙发上吃着水果的那个二傻子,听说是利莫里亚的国师。
“继续啊……”秃鹫看着手中的文件,抬头看了一眼散养的腺体。
“我不认识……”陈烁摇头,就他看得这点机密文件,感觉卖情报的话,就能够又挣一笔钱了,有钱了,就能组局子了,然后去盗魔国王子的墓。
秃鹫看都没看他,直接一本杂志朝着人就扔了过去,“回去学,下回来了念。”
“这……”
看着明显为难的人,秃鹫又在桌子上拍上一根金条,陈烁有些吞咽口水,想都没想的开始念文件上的字,哪有什么不认识的语言,钱到位了,咱什么都可以会。
待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已经是下午了,忙叨了一天的秃鹫,伸个懒腰,看着坐在地上的网红蛙,有些可怜兮兮的用纸杯喝水,“喂,叫什么名字?”
秃鹫趴在桌子上,认识这么些日子了,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烁……”
“哦!”秃鹫点头,将桌子上的两块金条递给他,又拿杂志朝着米修扔了过去,“你,送他回第五禁区。”
“哦,好好好!”米修连连的点头。
米修给这外卖员打开车门,让人坐了进去,待驶出王宫,才开口,“说吧,你是哪里人?”
“什么?”
“小朋友,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利莫里亚的文字的,能够这么熟练的,只能是本土人。”在陈烁开始念文件的时候,米修就察觉到了,这小子太熟悉利莫里亚的文字和语法了,若是外国的人,肯定会有读错音节,读错字的情况的,但是他竟然一丁点都没有错。
“那军首也会啊”陈烁慌忙的甩锅。
被陈烁一点拨的米修,一下子刹住了车,是啊,方才赤也竟然偶尔间也说了利莫里亚的语言,那么的流利,看着米修愣神,陈烁趁着空档,打开车门就跑了出去,为了避免米修再追上,掏出随身携带的螺丝刀,直接就刺破了米修的车轮胎。
“我……”米修的思路被打断,待走出车门,大街上哪里还有那个外卖员的影子,整个亚特当真的是卧虎藏龙啊,尤其是第五禁区,什么人都有,而那个送外卖的,竟然精通各国语言,就说有这技能还送什么外卖呢,而且,那张脸,莫名的熟悉,他好像也是从哪里见过一样。
“哎……”这样的一个地方,赤也竟然还能统治的服服帖帖的,虽然暗潮汹涌的,但是,就目前这样,也是不错了,只是可怜了他们肖皇,他要是个alpha,米修相信,肖云初现在的成就,不止于此。
秃鹫猛地从浴池中起身,看着镜子里恢复原本面容的自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时间长到他快要忘记自己原本的模样了,收整好自己,秃鹫才再一次的离开王宫。
被囚禁的肖云初看着送过来的晚餐,有种想要掀了桌子的冲动,他在这里等了一天了,赤也说会让秃鹫过来,却是迟迟都没有到,以至于,他现在看见东西都感觉心烦,偏偏的,他还离不开这里,也不知道米修那边怎么样?他能不能找到自己在这里呢。
门铃响的时候,肖云初以为又是送东西的,只是躺在沙发上,不想去理会,他头疼,“肖云初,我来了!”有些沙哑的嗓音,像是心灵的泉水一般,让他瞬间的感觉春天来临。
“阿鹫……”肖云初猛地从沙发上起身,看着秃鹫从门口探了探头,看到自己之后,才进屋。
“阿鹫……”肖云初有些拘谨的站起身,将衣袖往下拉了拉,遮盖住手腕的痕迹,为此,他还喷了浓重的香水,只想遮盖住属于赤也的味道。
“刚送来的吗?我能吃吗?都一天没吃饭了。”秃鹫一进屋进看到了茶几上的饭,他就吃了一些炸串,忙了一天了,甚至是那杯奶茶都给米修喝了。
“嗯!”肖云初点点头,看着秃鹫坐在地上的毯子上,开始拆盒子,他在想,如果利用秃鹫,离开这个地方呢?劫持他?或者……
“你要不要吃?”秃鹫看着愣神的肖云初,就知道他肯定也一天没吃,只是拿了一个包子,歪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
肖云初慢慢的走过去,在秃鹫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拜访到面前的碗筷,还有那个小包子,他是真的一点胃口都没有,“阿鹫……”
“嗯?”秃鹫抬头,看着肖云初的模样,有些默默的咽下口中的食物,面前的饭,也不香了。
“我们真的不能……一起回家吗?”他想带他走,是他亲手将他推开利莫里亚的,可是此刻,他想接他回家,他错的离谱,他就不该坐上这个位置的,哪怕当年带着他逃跑,他们天涯海角,也比现在这样的好,可是一切,全都回不去了。
他还在做着那个一起回家的梦!
秃鹫只能无力的叹气,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有时候他在想,是不是当初的他,死在保护二皇子的那场战役中,或者他死在保护赤也的那场战役中,都不会再面临这么多。
不会再知道,他这身伤是肖云初给的,他这条命,偏偏又是肖云初救的,让他,爱不能,恨不得,甚至都分不清肖云初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究竟是利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他,或许是喜欢自己的吧!
但是,为什么呢?他们是彼此的政敌,他又为何要喜欢自己呢?
“我现在……真的离不开亚特兰蒂斯。”他答应了赤也,为他守着这个国,这个家,致死守护。
仅此的一句话,他看着肖云初的眼眶瞬间的红了起来,原本才刚刚有了弧度的嘴角,此刻逐渐的聚焦,又散开,他仰头向上,歪头看着天花板,“真的不可以吗?”
似乎真的是用尽全身力气在问的这一句话。
秃鹫无力的吸气,无力的叹气,除了拒绝,他做不到其他,他什么承诺都做不起,自从看到那份名单开始,看着上面还活着的那些人,他就知道,他们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如果他回到利莫里亚,那些人想要让他报仇,又当如何呢?毕竟他曾经是二皇子的人,是他最忠心的护卫,甚至是二皇子致死的时候,都是在保护着他的,他又怎么可以安心的和肖云初在一起呢。
“抱歉啊……”说他懦弱也好,他就想窝在亚特兰蒂斯,这样所有的人都以为曾经的灵鹫已经死了,他便可以不再陷入那血海深仇之中,他甚至可以遥远的看着肖云初,守护着他。
“不管是基于什么立场,我现在都还不能离开亚特兰蒂斯。”
肖云初侧回头,看着已经被他说的,没有了一丝食欲的秃鹫,“为什么?”明明这里是敌国,明明他孤身在这里,独立无援,明明自己已经来接他回国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肯离开这里呢。
肖云初的执着,总是想让他直接打昏他,他太讨厌他的为什么了,因为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唯一做的就只有拒绝他,看着他伤心。
“对不起!”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是看到肖云初的眼泪,他总是感觉自己做错了很多,曾经他听说,上一任的教皇,爱他的夫人,近乎于痴迷的状态,那么的喜欢,他一度感觉,什么样的beta,能够让一位教皇如此的深爱。
可是看到面前的肖云初,曾经备受宠爱的是他的母亲,秃鹫似乎在这一刻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上一任教皇的遗属会是让肖云初做教皇,为什么他只去了王宫一次,便变天了,为什么上一任教皇在临死的那一年,那么的宠肖云初。
这是他最喜欢的beta生的孩子啊,这个人和他的母亲那么的像,这个人的眼泪,谁又能拒绝呢?包括自己,原来最后二皇子心死远离国都,正是看透了上一任教皇的心思。
他们几个皇子间的明争暗斗,全都是给肖云初做的嫁衣!
两个人久久的没有说话,秃鹫伸手将菜推到肖云初的面前,他应该是一天都没有吃饭了吧,“多吃点!”
“嗯!”肖云初点头,有些控制不住的想哭,明明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可是却还是抓不住面前的这个人,是生,是死,他都抓不住,父皇临死前,还曾说过,他给自己铺好了路,可是他和秃鹫哪里还有路可走啊。
窗外突然间闪了一下,秃鹫抬头看了一眼,紧接着是响亮的雷声,然后雨点砸落到玻璃上,如此的急切,似乎都没有给他们任何人缓冲的时间。
“下雨了……”秃鹫站起身,走到窗户前,趁着现在雨小,他还是先离开的好,“我得先走了。”回头看着桌前的肖云初,看着他低头不理自己,却又小心的看着自己,眼底的意思太过于明显了。
“这……还有多余的房间吗?”他好像把所有的房间都锁了,只留下了一间,但是钥匙貌似没带来。
“不是我家,我不知道。”肖云初有些赌气的成分在,他今天却是走完了所有的房间,全都锁了,就真的只留下了一间。
“雨……”秃鹫指了指窗外,“就挺大的!”
“嗯!”肖云初点头,“雨是挺大的。”大小又有什么关系吗?特么车都在门口等他,只有一步路的距离,还能淋到他不成,“我去给你找把伞。”
想来他回王宫,还得保护那个狗赤也,肖云初叹口气,站起身,朝着二楼走去,不知道那个房间里会不会有雨伞。
秃鹫看着肖云初上楼,皱眉,伸手扶额,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的吗?为什么这傻子就上楼找雨伞了呢?就这智商,是怎么杀出重围,坐上教皇的,他娘的,和赤也比起来,这真的就是个傻的啊。
“哎,肖云初……”秃鹫摇摇头,小跑两步,也朝着二楼跑去。
肖云初走进房间,想要翻找,却又不敢翻,这间屋子好像……
“肖云初,你干……”秃鹫走到唯一的屋子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肖云初回头看着秃鹫,这间屋子,赤也唯一留下的这间屋子,是秃鹫的,“雨太大了,你在这住吧,我睡沙发。”肖云初抱起枕头,这是人家的房间,主人都回来了,自然得让出去了。
“我没问题!”秃鹫看了看床尾的沙发,反正等肖云初睡着了,再把他抱回床上也来得及。
“不走了?”肖云初的手一紧,有些用力的险些将怀中的枕头给勒断。
“雨……太大了。”秃鹫看了一眼窗外,这雨怕是一时半刻也不会停了。
肖云初也看向窗外,这么大的雨,轩辕赤也应该不会突然间的回这里来吧。
“就是……”秃鹫坐在床上,有些晃悠着双腿,“晚上睡觉的时候,你能摸着我丫丫睡吗?”肖云初的脚很暖和,和他一起的时候,他喜欢压着他的脚丫,很是舒服。
“嗯?”肖云初的眼神由窗外转移到秃鹫身上,看着双手拄着床,低着头,一副害羞的模样,耳朵还红红的。
“我去厕所的时候,你得跟着我。”
赤也这里的这个老宅,没有经过改善,卧室里没有卫生间的,去厕所只能去走廊的尽头,所以,他很不喜欢住这里,唯一住过的几次,还是和赤也一起,住在了他的房间,因为他的房间是光线最好的那个,而且当时轩辕老师给他改了的,有单独的卫生间。
原本,他是想让肖云初住在那里的,但是转念一想,那是覆天殇睡过的,还是算了吧,只能委屈他住自己这里了。
“我还把把你尿呗?”秃鹫的模样,让你肖云初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秃鹫抬头看着肖云初,此时此刻,他终于不是苦瓜脸,也终于不是哭唧唧,而是如利莫里亚的时候,那样有些强势的模样了,正是让他迷的神魂颠倒的模样。
“是不是还得唱催眠曲哄你睡觉?”肖云初看着呆愣的秃鹫挑眉。
“也可以有!”秃鹫点头,有自然是最好了。
“呵……”肖云初翻白眼,“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那外面打雷呢,不得劈死我啊……”秃鹫指了指外面漆黑的一片,还有些应景的响了一个雷。
“怎么?你干什么作孽的事了,遭雷劈!”身为暗卫,哪个手上是干净的,肯定是有着无辜的人命的,造孽的事,还真是没少干,怪不得害怕打雷。
肖云初取笑的意思有些明显,秃鹫抬手松了一颗自己的衣扣,“你信不信我立刻在你身上干造孽的事。”
肖云初的手猛地抓紧枕头,愣愣的看着秃鹫。
“我……我开玩笑的,你别怕!”看到肖云初突然间的笑容消失,秃鹫赶紧的弥补,他和肖云初孤A寡B的,共处一室,他身为一个顶级A,肯定是不能吓唬他的。
尤其是这个beta是水做的。
肖云初抱着枕头坐到沙发上,不再言语,秃鹫也吓的不敢再说话,只是坐在床尾,呆愣愣的看着肖云初,他的侧脸也很好看,下巴的弧线也好看,哪里都好看。
“你看什么?”实在是秃鹫的眼神太明显,直勾勾的,看的肖云初心里都发毛,不自觉的捂了捂自己的胳膊,有那么的一种错觉,下一刻秃鹫就要朝着自己扑过来。
“看你长的好看!”秃鹫不由自主的说出口。
“是吗?”肖云初趴在沙发的靠背上,秃鹫的眼神逐渐的痴迷,“那你知道覆天殇的下落吗?”
………………
秃鹫一下就清醒了!
这个狗beta又给我用美人计!
【小剧场】(乾坤一掷)乾坤定04
“为什么一定要带他们去那里打仗呢?”
赤也端茶杯的手一愣,白龙问到正点了,“关于白牡丹和滕净他们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赤也放下茶杯,弯腰正眼的看着白龙,“我说的直白一些,他会不老不死,你应该知道吧。”
白龙点头,自从上一次白牡丹受伤,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虽然和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可是他不想探究太多,他想要的,只要是白牡丹安全就足够了,至于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他不在乎。
“那他就不能永远的在京都待着,时间长了,总会被人发现什么端倪,甚至是滕净他们都一样,他们长期在一个地方,容貌保持不变,总会出事,而作为人群中的异类,他再强大,终有一日,也会变成实验品,若干年后,他们要怎么办?躲躲藏藏的过日子吗?”
“在我的国度!”赤也伸手点着桌面,说的认真,和白龙一点点的说着他最初的想法,在他知道白牡丹他们的秘密之后的第一想法,“我能给他们新的身份,让他们继续的以现在的面孔很好的生活下去,只要我还在一天,他们在这边需要考虑的所有问题,在我那里都不是问题。”
“但是!”
看着赤也认真的神色,白龙不由的握紧拳头,“我的大陆尚未一统,我的计划,也就是近五年的事情,而如果白牡丹他们在十年甚至是二十年之后,再出现在我的国度,那么他们就只能做米虫被我养着了,我相信,他们都是很优秀的人,我能养起,但是他们的尊严不允许他们这么干。”
“那既然要在一个新的国度重新开始,就不如从现在开始,和我一起开始。”
赤也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敲门声吵到,白龙和赤也同时的扭头看向门口,白乾乾端着果盘进屋,看了赤也一眼,将果盘放在了桌子上,白龙有些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白乾乾才有些及其不情愿的离开。
“丹丹有你做朋友,是他的荣幸,有你为他的未来着想,我也就放心了,只是……”白龙也是有自己的忧虑的,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口,“乾乾他……被我个顾一野惯坏了。”
赤也立刻的扭头看向他处,白龙不会没听出来,赤也做的所有的规划里,有滕净、有白牡丹、有夜爵,但是没有白乾乾,“顾一野希望你能照顾一二。”
“那肯定的!”赤也点头,“他是老覆的学生,这个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肯定会照顾好他的。”看着白龙那有些为难的脸色,赤也又加了一句,“还有你那逆子!”
“顾一野!”和白龙谈完之后,赤也便单独的下了楼,让白乾乾进屋,他好像又要和他爹说什么悄悄话,一天天神神秘秘的,防自己跟防什么似的,敢情以为自己对他爹感兴趣似的。
没见识!
这边才刚放下电话,顾一野就听到客厅赤也的大喊,“你来!”
他和白龙已经谈完了吗?
“怎么?”顾一野走过去。
“这个!”赤也将手中的果盘放下,从身后腰间摸索了一阵,才是拿出一把透明的匕首,白牡丹和滕净见状,同时瞪大了双眼,他们可是见过这把匕首的厉害之处的,曾经赤也就是用他,直接割断了一个人的头颅,然后一脚将头颅给踹飞。
“送你的!”赤也将匕首递给顾一野,“听说你匕首用的好,这是我前段时间刨出来的,去战场给你开了开刃,现在正好用。”
透明的匕首泛着红光,在阳光的照耀下,映射出七彩的光,仅此一眼,顾一野就知道,这匕首并非凡品。
“谢谢师娘!”
“我跟你说,这玩意的独特之处……”这个匕首,赤也在刨出来之后,也是用了很久,才是将它的作用给研究出来,有几次甚至是险些伤到自己。
“轩辕赤也,你离我哥远点!”
赤也才刚将到一半,就听到楼上白乾乾生气的大喊。
“我偏不!”赤也半是赌气的,一把就搂住了顾一野的脖子,带着挑衅的看着白乾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