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杂谈
周四“首阳”。
首阳二字,在古代亦指山名,相传为伯夷、叔齐采薇隐居处。两人是商末孤竹国的王子,宁死不食周粟,活活饿死于首阳山。
为了不祸害无辜群众,阳了之后,网叔选择自我隔离,几乎寸步不出卧室。
万幸,第一次献给了最温柔的那枚毒株。
第一天症状最严重,头疼,喉咙肿,全身酸痛,尤其是屁屁,整个身体放在床上感觉重量都压在屁屁好,辗转反侧,不知如何安睡。
没明显发烧(手上没温度计)。
第二天,酸痛感觉开始消退,但头疼加剧,喉咙继续有炎症,但没有北京那种吞刀片。
叫了份外卖,有辣椒。吃几口刺激到喉咙……就不敢吃了。
喝了点牛奶。
24小时开空调,还是有点轻微畏寒,盖着被子身体还是阵阵凉意。自我判断可能有点体温上来了,就吃了颗退烧药。
第三天,也就周六。酸痛感没了。头疼开始明显好转,喉咙继续肿,不吃硬食没有痛感,同时有点感觉像是痰堵住了一样。
晚上又有点感觉凉意,又吃了一颗退烧药。
第四天。头疼也基本没了。喉咙继续肿,堵感增加了一些。出现轻微的反胃症状,开始干咳,流鼻涕。
自我感觉,扛疫“大业”似乎开始进入收官阶段。
第五天,也就是今天,喉咙发炎症状基本缓解,就是继续堵,又轻微干咳。估计再熬1-2天,就可能要痊愈,有点小兴奋。
1.0
好久没生病了,有一种久违的“脆弱感”。
重新审视自己的渺小。
网叔天性保守、谨慎,但并不怕事。
成年之后,回避许许多多自我感觉矫情的、懦弱的词汇:
比如寂寞、比如孤独、比如脆弱……
在我的认知里,男性只要是告别了“男孩”之后,就没有太多可以“任性”的空间了。
不过很多时候也会发现,“克己复礼”久了心也会石化。
2.0
除了时刻受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威胁,现代人无疑是幸福的,即便是身处大瘟疫。
黑死病曾经带走欧洲1/4的人口,天花刚到美洲的时候,曾经是整村整村地屠戮。这种惨象,在现代社会几乎很难遇到(当然也不排除科幻片中可以灭迹人类的大病毒)。
喜欢读历史的朋友,可能会时不时发现一个现象:就是在某个历史阶段,英雄人物们,不管是年轻亦或年老,在某一年突然都“离开”了。
似乎是某种因缘巧合。
但是很多时候随着“好奇心”的驱使进去一步探索历史的时候,很可能会发现“那一年发生大瘟疫了”。
浪漫全无,只剩下冰冷的残酷。
3.0
今年网叔一共被封闭了100多天。
这次从封闭到开放,365度转弯得有点“突然”。医院的退烧药、抗原一抢而空。
身边好多人都没有退烧药,硬抗。
之前大家以为的,无症状是毫无症状,现在看来,无症状是“发烧、刀割喉、全身酸痛”。
大开放之前,已经推出了比较宽松的新防疫政策,但是遗憾的是基本没落地:
(1)扩散太快,地方不敢松,怕担责。
(2)舆论上,几乎一边倒地反对继续封控。
最近很多人在反思,为什么前面这么“硬”,后面又突然一下子“松”了,能不能更加人性化一点?
“人性化”其实是一种对人要求特别高的一种能力。对执行者的综合素养,执行力,责任心、利他性。都要求很高。
但现实是,村口的狗一旦被用来做防疫管控,都开始“趾高气扬”。
这才是最真实的人性。
在上海被封了70天之后,在个中国平均素质最高的城市之一,在某天失落的时候,都会产生对“人性莫大的失望”。
这次让网叔有点难以接受的是身边的人普遍买不到退烧药。
封闭在上海的时候,网叔收到了几打连花清瘟。但是这次开放,许许多多的人连几粒的退烧药都搞不到,更别说有组织的派送。
布诺芬非常“廉价”、好用。
当然提到它的廉价的时候一定要感谢它的创始人,已故药学家斯图亚特亚当斯,他牺牲了潜在几十亿美元的回报,放弃了专利费。
4.0
网叔这个年纪的人,其实很难停下来。
封闭的时候虽然足不出门,但整体也是忙忙碌碌。对抗封闭的压抑感,最好的方法是目标明确的工作,尤其是往死里赶工作。
但生病了,终于在心理上可以“歇”下来了。
歇下来的第一个是思考:
忙碌的意义?
其实忙碌本身没有意义,祖先造字的时候就看得极其明白,忙字,“心亡”。
是时候要重新思考,在自己有限的人生中,怎么样的人可以一起共事?
到底要做什么事?
如何把减法做透?
如果把有限的事做得更极致、高效?
如何过好下半生?
幸福,无非是人生有人陪伴。
然后忘我得做件喜欢的事情,并且有所造诣,同时能远离喧嚣和浮华,不为心外之物扰动。

网叔:资深投资人,长期创业者。独立,理性,深度思考。热爱钱更在乎良善。闲来聊两句常识,骂几个混蛋,喝两杯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