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坞8.1】樊霄堂·小雏菊·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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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微博。
花语重定义:正道上的岔路,都有殊途同归的幸福。
荆子佩在今年六月顺利毕业,而早前实习的公司已经定下了她的名额,幸运的没有成为万千个毕业即失业的人群中的一个,她现在剩余的事情就是找一个固定住处按时入职了。
荆子佩毕业后没有选择回到家乡那个小县城,而她即将入职的公司与她的大学相距不远,在接到公司邮件后已经陆陆续续把行李物件儿搬到了原先的出租屋,这一次回学校,是荆子佩最后一趟为了行李和手续往返。
公交车在工作日的傍晚走走停停一路颠簸,荆子佩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上抱着背包看向窗外,脚边是最后一袋子从宿舍收拾出来的有的没的。
今天公交车上倒是不怎么拥挤,原本的座位刚好够用。荆子佩是从始发站上的车,期间乘客上上下下,只有一个带了黑色棒球帽的男孩子从第二站上车后一直坐在荆子佩后面的位置,荆子佩没太在意,她还有三站。
在学校上课养成的习惯,手机长期静音,今儿才想起来开了震动,这会儿在衣服口袋里跳个不停。
“喂?妈,怎么了?”荆子佩接起来,是母亲。
“你到房间了吗?”那边的声音听着倒是柔和。
“没有,还有一会儿呢,在公交上。”
“哦哦,吃饭了没有?”
“吃了的。”荆子佩只是简略的回答,眼神仍旧飘向车窗外,天色已经暗下去,估摸着到房间得彻底天黑了。
“那,那你最近还好吗?”话筒那边听着有些小心翼翼。
“没什么事儿,都挺好的。”
“哦哦,那就好,我也没什么事儿,就打个电话问一问你。”
“嗯,我到站了,先挂了。”
母女两人之间的对话简短而陌生,荆子佩挂掉电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个写着“母亲”的备注,眼皮垂了一下然后把手机塞回口袋,背好背包拎起脚边的袋子,公交正好到站。
这个让人陌生的城市,大路上车辆来往不断,荆子佩下了车慢慢的走在街边,忽然生出一种凄凉和迷惘。她当初为了逃离那个禁锢了她整个青春的小城,拼命的学习、瞒着所有人悄悄改了他们为她制定的高考志愿,一个人跑到陌生的城市待了四年,终于熬着结束了目前人生中最艰苦的一段日子,可能是前所未有的觉得人生正经的掌握在自己手里了吧,荆子佩走着走着就流出泪来。
车站到出租屋不远,只不过因为在大路边的一条巷子,所以得绕开一个大花坛过个天桥,七八分钟的事儿,正好,这七八分钟足够叫性子坚韧的荆子佩整理好情绪。
她的房间在二楼,对面的房间似乎没有租客,小小的公寓整个二层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又安全。
脚步声唤醒了梯间的感应灯,挂在门把手上的一束小雏菊新鲜灿烂。
荆子佩照例往楼上楼下望了两眼,什么也没发现,拿着花进了房间,果然,客厅里的那束小雏菊已经枯了。
荆子佩回想了一下,大概是从她来这边实习的第二个月开始,她的门边就会隔三差五的出现一束新鲜明亮的小雏菊,刚好够填满她客厅里原本只是摆设的一个花瓶。她也想过问一问是不是哪个邻居好心,可这栋楼里几乎全是早起晚睡的城市工蚁,他们之间的交集仅限于在楼梯间偶尔的匆匆的擦肩而过,荆子佩想不出谁会有这样的闲心思。
大概也是从不间断的收到花四五次后,荆子佩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忽然明朗起来,学业那边能够帮助到她未来工作的部分越来越多,她的实习单位似乎对她的工作能力越发看重,租房的问题也在好一轮麻烦后敲定……一切都在向她期望的方向行进。
而今天这一束花,也来的正是时候,荆子佩那几分钟残余的落寞被这束花一扫而空,枯萎的花被换掉,收拾好最后的物件儿,准备睡个好觉迎接新的一天。
樊霄堂提前一站下了车,把手里的花放好后转身回了不远处这条街斜对面的情花坞。
“诶?回来这么早?”羲和正在给桌面上新换的花喷水,就见着樊霄堂摘了他最近常戴的那顶黑色棒球帽走进门来一屁股歪在沙发上。
“早吗?”樊霄堂斜斜的倚在沙发上,眯缝着眼漫不经心的回答羲和的调侃。
“我说,你打算啥时候把人家姑娘追回来啊?就这么偷偷摸摸送花是什么意思?再着说,人家都送什么红玫瑰白玫瑰的,你这,合适吗?”羲和放下喷壶坐在樊霄堂旁边,戳了戳他的腰。
“诶诶诶!好好说话动哪门子手!痒!”樊霄堂一个激灵挪去了沙发另一头,给了羲和一个白眼,“管得着么你!”
羲和鼓起腮帮子吹出一口气,撑圆了眼睛把白眼翻回去,想着破小孩儿的心思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回道:
“切,谁稀得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