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红炉雪 第二十四回
从现代穿越而来的骨伤科医生vs集病娇、傲娇为一体的腹黑皇子
架空乱世,仿多国互伐混战背景,杂糅化用一部分史实
文中涉及到的中医知识都是我随口编的,没有理论依据,勿喷
虚构情节,勿上升!
二四回: 解情热九郎送炸鸡 别将军王爷收邀请
————————————————————
张云雷自知已是落入杨九郎掌中的猎物。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恐惧,反而是产生了一丝的期待。
公子翩如玉,若不堪罗绮。
怀中那如水的骨肉,又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瑟缩着颤抖。杨九郎缓缓t i a n // 砥着他的脖颈,亲手将那 m i //乱的野兽释放出理智强撑着的牢笼。
杨九郎的声音越发的沙哑低沉,“让我看看你的脸。”
“不行!”张云雷死命的扛着不肯扭头。
“放心,除了我谁都看不到。”
感受着他柔软的c h u n //舌和在自己身后暗暗升腾起的情 //y u,张云雷转身向后飞快的用一只手蒙上了杨九郎的眼睛,另一只则深入水下。
“别动,让我来。”
眼前一片黑暗,杨九郎乖乖的站着,等待着张云雷的拯救。
也就只有他,能带自己走出黑暗,重获光明。
这个澡洗了太久,久到水池里的水都渐渐冷掉了,杨九郎才抱着从头到脚都紧紧裹着斗篷的张云雷轻轻放到轮椅上,送他回到寝殿。
在门口张望了许久的常嬷嬷赶紧迎过去,用干爽的布巾细细的帮他擦干湿漉漉的头发,一面问他,“侧妃是怎么了?竟哭成那个样子,什么都不顾了。”
“没什么。”张云雷虽然这么说,但是马上就下令将知欢禁足,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接近探视,更不许她走出那个小院子一步。
杨九郎是一点儿也没觉得累,乐呵呵的在厨房鼓捣着他的炸鸡大餐。他炸的太成功了,炸鸡放进盘子里时发出听起来就很好吃的“咔嚓”碰撞声,这让杨九郎又大大的感叹了一句,可惜没有啤酒。
太难了,什么时候能不用他样样都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呢,真的好想回现代啊。
他端着炸鸡兴冲冲的跑去找张云雷品评,得到的评价是,“好香,但为什么不给我拿筷子呢?”
“炸鸡就得用手拿着吃才过瘾呢。”
张云雷看着金灿灿的鸡翅膀无从下手,干净修长的手指来回比划了半天才捏住了中间拿起来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只是吃法略有些不太斯文。”
“嗯,也对哦,”杨九郎眼珠子一转,拿起一只大鸡腿咬了一大口,故意逗他,“毕竟这只手刚刚才……”
嘴里含着鸡肉还没嚼完的张云雷差点儿没噎住。
宇文奕回到常春城不久,张云雷就升他为大将军,再次派他带兵出征。
前不久韩灿在与匈奴人的交战中大获全胜,然而“攻城容易守城难”,眼下不但占领了大片的匈奴领地,还有了很多匈奴俘虏,正是急需要宇文奕这样了解匈奴的人去管理的时候。
杨九郎给他献策,让宇文奕把军垦的制度照搬到那边去,将草场分割划分出一块一块的固定放牧区,以此将游牧为生的匈奴人发展为草场放牧,减少人口流动,便于管理和约束。
对于张云雷的这第二次冒险的“放虎归山”,宇文奕大为感动,在出发之前,他摘下一直随身带着不离左右的那枚红珊瑚耳环,送到了张云雷手中。
“王爷,这是我阿妈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我一直将它视若生命,请王爷代为保管,如果哪一天属下一时糊涂走了偏路,王爷尽可拿着这枚耳环向我质问,我宇文奕立下誓言,若背叛王爷等同于背叛了阿妈,见此物必当以死谢罪。”
张云雷也很感动,他亲自为宇文奕送行,一直送出了城外几里路才返回。
马车行至常春城中最热闹的一处市集,张云雷忽然提出想下车去逛一逛,便叫马车夫和护卫队都远远的在后面跟着,只让杨九郎用轮椅推着自己。
“早知道您今天兴致这么好,就把金面具带来了,这样您就可以随意溜达了。”
“不,我就喜欢让你推着我走。”张云雷舒舒服服的坐在轮椅上,歪着头单手撑着下巴,闲适的看着街景。
“好好好,论推轮椅那我可是专业的。”
杨九郎说着就开始使坏,弯腰屈膝偷偷续足了力,猛的推着轮椅在街上跑了起来,速度快到张云雷身上那件白青相间的长袍下摆都飘了起来。
“杨九郎!”街上满是路过的行人,张云雷不敢太张扬,只能压低声音吼他。
杨九郎也就是仗着这会儿张云雷不能站起来打他,越推越快,嘴上还喊着,“飙轮椅真的太刺激啦……”
张云雷知道躲是躲不了了,只能低头拿衣袖遮着半边脸勉强装作不认识这小子。
集市中的商贩看到张云雷坐的那轮椅就认出他是王爷了,纷纷主动向两边避让,使他们可以一路畅通无阻。
走到一处街角,阵阵不紧不慢的敲挂板声音穿过鼎沸的人群喧闹声悠然的传过来,寻声望去,就见一个写着“料事如神,未卜先知,修德悟道,指点迷津”的算命幡下面,席地而坐一位道士打扮的人。
他的道袍很破旧,满是打的补丁,但是看起来很干净。头发和胡须都花白了,面容却看着也没有很老,完全看不出究竟多大年纪。
张云雷被敲挂板的声音吸引,叫杨九郎推着自己过去看看。
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杨九郎自然是不信的,不过他知道像张云雷这样生活在古代的人肯定是非常笃信的,因此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已经想好了一会儿怎么给算命的先生拆台。
张云雷赏了一锭个头不小的银子,算命的一改之前懒散的状态,也不等他说出自己想问的是什么,就坐在地上自顾自的摇晃一把铜钱,“唰”一下撒开。
杨九郎完全看不懂这些铜钱是什么意思,张云雷虽然以前读过《周易》但是也不通,两人俱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算命的,等着听他的批语。
没想到算命的突然毫无征兆的站起来又跪了下去,很认真的向张云雷行了个大礼,张口便称“吾皇万岁”。
“大胆狂徒,竟敢于市集之上口出胡言,你这是要诽谤我们王爷对吾皇有大不敬之心吗?”杨九郎厉声质问。
“小道不敢,只是实话实说。”
“你也不用急着奉承,你们这些算命的套路我都知道,不过是见人下菜碟,专挑爱听的说。”
那道士也不解释,伸手把地上那堆铜钱推到张云雷脚步请他看,“辰戌丑未全,子午卯酉全,天干一气,遇难呈祥,您出生便是帝王命,天意如此,并不是小道曲意逢迎。”
张云雷不置可否,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道长可知我心中的困惑?”
“依小道的拙见,王爷有些思虑过重了,成大事者切记不能瞻前顾后、患得患失。涟云国风雨飘摇,新帝的苛政已是激起民愤,此前王爷出兵支援新帝镇压反王之时,已是绝佳的夺权时机,王爷却踟蹰不前,命中最盛的运势已然是错过了。”那道士说完连连摇头,满脸的可惜。
张云雷的语气冷清而寡然,“借刀杀人,趁虚而入,不光彩。”
“历史的功过评述,始终是掌握在当权者手中的,正所谓成王败寇,那位已经上位成功的新帝不也是走的这条路子吗?自己的父亲和手足,他杀的可是毫不含糊,也没人说他不光彩。”
这些话一出,张云雷倒还没什么,刚刚还琢磨着要反封建的杨九郎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怎么也想不出这些事情这个算命的是如何得知。
“道长既然说我是帝王命,那我应当还会有机会吧?”
“会的,您是天命所归。只是……”道士迟疑。
“但说无妨。”
“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也要承受命运更无情的碾压。”
听到这里杨九郎实在看不下去了,插嘴到,“少耸人听闻了,我只相信是人定胜天。你既然看的这么准,来,给我也算一卦,且看看我什么时候会死?”
杨九郎无视张云雷目光中露出的怒色,把自己的左手伸了过去给那道士看。
道士只看了一眼,脸色都变了,“恕小道才疏学浅,先生的命格,是我平生从未见过的,完全看不到命运的走势,是一个变化无常的未知数。刚刚是我妄言了,银子奉还,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杨九郎暗笑,看不出来就对了,我死了,又活着。我是未来,也是过去,还是现在。
张云雷以目光制止杨九郎再捣乱,问那个道士,“请问道长尊姓大名?”
“玄知。”
“不知玄知道长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小道从西岐国出来,云游天下,四海为家。”
杨九郎忍不住又打断,“西岐?你以前该不会是张曜的手下吧?”
“不瞒您说,确实是。小道也曾力劝反王不要轻举妄动,但是他已经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小道卜卦得知反王必定会失败,便连夜出走,行至北凌国,见这里百姓富足,法度有序,便知王爷是治国有道之人,因此暂且停留。”
“玄知道长神机妙算,不知肯不肯屈尊留在我北凌国,助我一臂之力。”
听到这话,玄知和杨九郎同时都愣住了。尤其是杨九郎,他没想到张云雷还真的是什么人都敢用,这是有把玄知道士当丐版诸葛孔明的意思啊。
回到王府,杨九郎还没来得及与张云雷详细掰扯这件事,管家便来报,有涟云国特使送来新帝的书信。
张云雷赶紧接过来看,上面写着中秋佳节将至,新帝十分思念亲人,特请平王前往涟云国参加中秋国宴,以叙兄弟情谊。
杨九郎咬牙,这是“美人计”不成,又来“鸿门宴”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