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文：你们的互相告白 齐司礼的婚后日常（十）
齐司礼 x 你
【有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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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文主要是回忆，以及脑补77因为退化晕倒被送医院后发生的事 】
1
齐司礼醒来之后，护士小姐姐们开始忙碌起来了。
除了日常输液，检查身体指标之外，每天例行的其他检查也开始了，虽然杂事真的很多，但是护士姐姐们都很喜欢往这儿跑。因为——这位齐先生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尤其是…当他可以下床走路时，当她们感受到了他的实际身高，还有…病号服也遮不住的迷人身材。只有心理素质比较好的护士小姐能够在握住他的手扎针时不手抖。不过主要还是因为，要是扎歪了重来，这位病人虽不至于摆上一副臭脸，也从没有开口抱怨，但就算是一声不吭也足够严肃吓人。
好像在说“这样的水平如何进得了查家医院”
不过，最好看的还是他的面容，尤其是金色的眼睛里好似藏了千年的柔情。
但是护士小姐姐们很快就证实了之前的猜测，他和每天来病房陪他的那个人类女孩是一对恋人，而这双眼睛的温柔是只留给她的。
从齐先生入院开始，女孩不论刮风下雨都会每天准时出现在病房，周末、节假日时待的时间更久。每天认真地询问医生和护士他的情况，隔段时间就会问他距离醒转还要多久。
护士姐姐们也知道这是出于对恋人的关切和担忧，便说“放心吧，你的如意郎君不会离开你的。”
但是女孩却涨红了脸小声说：“不是我…是他对公司来说太重要了，我必须每天向公司汇报他的情况…”
“哦…（你们原来不是情侣吗？）是哪家公司的？他长得那么好看，是个模特吧？”
另一位护士接话道：“他再好看，也没有咋们查少好看吧…”
……
她们开始跑题。
“不是，他是万甄的服装设计师。”
其中一位护士姐姐忽然明白过来什么似的，想起了之前在时尚杂志上看到的设计界头号人物，杂志上的完美侧脸和躺在病房中的那个稍显苍白的脸逐渐重合，她倒吸口气，捂住张大的嘴：“——他真的就是那个齐司礼？”
对设计时尚界稍有了解便会知道，在金字塔尖尖上，有那么一个脾气很坏的顶级设计师。
这位护士心想，果然，他还是不说话要讨喜一些。
那他醒过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呢？突然有些好奇和期待。
这天下午，两位护士姐姐推着推车来房间里准备给齐司礼做检查、输液。
敲门三下后推开，看到这位齐先生倾身坐着，女孩坐在他跟前的椅子上，离得还比较近。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看着门口进来的人有些发愣。
护士总是先注意到病人，床上这位…脸颊微微发红，脸耳根都红了。刚想问这位陪护是不是他受了凉，怎么看上去有点发烧，但眼睛一瞥过去好像什么都懂了——这个女孩也是红红的脸颊和耳朵。他们这是...害羞了。
2
我很享受这段时光。
感谢查家医院的隐私保护，外界并不知道齐司礼已经醒来，我也没有向公司汇报，谁想提前结束每天多三个小时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光！我延续一贯的拖延技法——能拖多久是多久。
不过我想，我也不算摸鱼摸到底吧？毕竟我依旧时常坐在他床边小桌上完成工作上的事。我的效率甚至比以前更高了！
他醒转之后继续在医院养病，闲来无事，不是翻翻我给他从家里带来的书，就是帮我改改稿子，讲一讲细节的处理——
“我可以看出你是想让女孩穿上这条裙子之后更加显瘦，但是看到你选的这个面料和颜色…我有点怀疑我之前的想法。”
“这个打底衫…先不说颈部这个像脖套一样的设计是不是不够干净利落，你选的这个绛紫色到底是想显白还是显老？”
“还有这个粉红色针织裙。正常和偏瘦身材还能勉强接受，但你写的尺码已经到了这么大，是想让别人穿上感觉自己像头粉红猪吗？”
“还有这个小手臂处的褶皱处理…这是什么？医用绑带吗？”
我虚心地领教，心里开心的不得了。果然，不会怼人的齐司礼是没有灵魂的。
看来不一股脑把我这几个月堆的稿子一起拿给他看是个正确的选择。真害怕他又晕过去了。
“这是什么？” 他扬起手中那张。
我心里一慌，完，这张稿子忘记抽出来了…
“你不是说现在只负责Pristine的设计吗——还有这张….”他手一顿，皱起了眉。
齐司礼：“……”
我：“……”
太社死了。我拼命解释：“我不是故意要画你的！”
“哦。那你还是无意的？你做梦的时候画的？”
“昂——我去给你削个苹果，你该补充营养了。”我选择了最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式。
“站住。”伸手拉住我的手腕把我领回小桌子旁坐好，自己在病床上挪了挪身子，向后倚着，将手交叉放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等我回复，好像绝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一件一件说吧。先说这个——”
我气鼓鼓的：“你不都看出来了嘛？这是给你设计的礼服。另外一张是画的你之前的样子。”
“我就是随便勾了几笔，没…没想真的要做。你想啊…我之前守在这里没事做的时候多无聊啊！我总得打发打发时间吧？”
怼王之王齐司礼这次突然没有话说了，脸色不可察觉地沉下来，“哦。”但还是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我转身去给他削苹果，在心里咯咯偷笑，骗他玩儿简直太有意思了。
但是认真削苹果的我灵台逐渐清明起来。他…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他看起来真的有点失落。想着便偷偷转头去看他的表情。
他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但是望着窗外飞过的白鸽，眼神有些空洞，好像在发呆。相处这么久，我还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也有些微妙。房间里只听得到削苹果的声音。
我开始反问自己，
你觉得他对你是什么感情？他为什么睁眼看到你的时候那么温柔，那么高兴？他尚未痊愈，也没有在工作，凭什么细心地批设计稿？
为什么你这三个月来天天最急着去医院？现在他醒了，难道你每天面对他除了工作，除了设计稿，就真的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
你就这么胆小吗？
苹果早就削好了，我却还弓着身子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我咬紧嘴唇，心跳开始加速，心跳的声音像是在催促…
“你要拿着苹果发多久的呆？”背后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我磨磨蹭蹭地把刀具擦干净收好，其实是为了让自己已经在发烫的脸能降些温度。但好像也来不及了。
我把苹果递给他，不敢抬头。在心里打着腹稿，想着到底该怎么说。刚刚那个说辞，也太没有礼貌了些。不，不是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了，是我完全口是心非了。
我这次想说真话。
“齐…”
“你…”
我们几乎同时开口。
“我先说！”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告诉自己既然要让他相信这是实话，就要抬起头正视他的眼睛。
“刚刚…是我没说真话。我设计的那个礼服，我想了很久，想到等你重回公司时，在下一个新品发布会上，我可以再和你并肩站在一起，你穿着我给你设计的衣服，我会很开心。第二张那个，是我…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醒来，甚至怕你醒来之前我都忘记你在我心里熟悉的那些样子——严肃的，愠怒的，害羞的，认真的，调笑的…我很害怕我一直看到的都是你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说着突然鼻子酸了。
“可是我一画，就照着你躺着昏迷的样子画出来了。其他的我怎么都画不好…我难过地抓狂，我以为我——”
话被堵了回去，是一个吻。
唇瓣轻轻相贴，白檀香溢满鼻尖。我睁大眼睛，看到的只有齐司礼闭上的双眸和额前的银色碎发。
他的手捧着我的脸不让我离开，手指轻轻擦去泪痕。
我闭上眼。眼前出现了那日古镇里，小黎戍给我的红绸，上面清隽而不掩锋芒的字迹：山水有相逢，芳春期再会。
长长的吻，始终很轻。但我心里却像放了一场热闹的烟火，在温柔的夜里，照亮了漫山遍野开放的昙花。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