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一号（二十一）

（阿斯塔特发起作战行动的三个小时前.......）

圣艾森特外城区，马哈菲尔大道

许多星界军士兵终其一生都在思考的一个问题不是他们为何而战之类的高深问题，而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究竟是齐鸣的炮火更吵闹？还是自己旁边或者坐着的载具的引擎更吵闹？

不过眼下这个问题暂时处于大家的思考范围之外，步兵们缩在奇美拉和野牛装甲车的车厢内，载具车组也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驾驶自己的座驾上。没有人在乎耳旁的噪音是来自载具的引擎，还是外面轰鸣的炮火。

就像没有人在乎开火的是石化蜥蜴的撼地炮还是从地下军火库里找到的牵引火炮。

按照预定的计划，伊凡上校组织了一支精挑细选出来的以装甲铁拳单位为主的佯攻部队准备对占领外城区的绿皮发起攻击，目的在于让它们相信帝国将从地面发起进攻来夺回外城区，炮火和引擎的咆哮很容易点燃它们的战斗欲望，进而忽略前去消灭空军和火炮的突击部队。

按照原计划，佯攻部队比起杀伤效果更多的是考虑能制造出多大的动静，但就在作战发起的十五分钟前，审判官赫玛斯传来的新情报令佯攻部队的任务发生了改变。

审判官的报告表明目前进入外城区的欧克部队来自三个不同的氏族：以步兵为主，且已经因为头目被自由之刃所杀陷入混乱的高夫氏族；以摩托和轻型车辆为主，对于围成铁桶的内城区防线伤害有限的邪日氏族；以及崇尚野性，却威胁最大的蛇咬氏族。

蛇咬氏族以它们培养的史古格而闻名，大部分星界军士兵只知道后者是一种像屁精一样经常出现在欧克大军当中的奇特生物，即使是学识最渊博的机械教生物贤者也无法完全列出它们的种类，但其中威胁最大的无疑是被称为史古格巨兽的可怕生物——据说那些成熟个体的一只蹄子就有一辆黎曼鲁斯差不多大，只需一脚就能踩扁一辆坦克或是整支步兵排，而蛇咬氏族把它们当成了活体要塞和攻城塔，在它们背上修上一座粗糙的背轿城堡，上面塞满了枪炮和嗷嗷叫的绿皮。

更糟糕的是，审判官的侦察伺服颅骨发回的影像表明起码有三只巨兽跟着大部队进了外城区，光是这数量就足以引起守备部队的警觉了，而原定的佯攻部队也在编制上进行了彻底重组，从一支单纯由凡人士兵组成的佯攻部队变成一支在原基础上加入了帝国的几个军事组织的精锐的混编部队，他们的任务也从单纯的制造麻烦变成了猎杀这些威胁巨大的活体要塞。

赫斯特从铁履一号的炮塔舱门探出身子向后看去，第1装甲连一中队的三辆黎曼鲁斯正跟在铁履一号的后面；跟在坦克中队后面的是格尼森上尉麾下的奇美拉和野牛——他在重新整编部队时也升了官，负责指挥凝聚了曾经的钢履军192团精锐部队的第1装甲铁拳连的两个排。

上尉又把视角转向了坦克的车头位置，两台哨兵机甲和一辆地狱犬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和它们并驾齐驱的是两台自由之刃骑士战甲求誉之心号和它的侍从忠诚纹章号。虽然之前那位女贵族玛格尼娅咄咄逼人的态度和高高在上的姿态的确让星界军们心有芥蒂，但包括赫斯特在内那些参加了无果的外城区撤离作战的人都清楚贵族们的傲气来自于她们强大的战斗力，她们自然也成为了这次作战的关键。

与钢履军部队保持平齐的是铸造世界凯勒斯Σ的护教军部队，它们的规模很难让人不对阿法里安贤者麾下部队的真实实力有所怀疑。尽管最高指挥部被告知铸造世界的代表已经将他手下几乎所有的空中和突袭单位都部署到了破坏火炮阵地的任务当中，但他依然“慷慨”地组织了一支地面部队来加入这次猎杀计划，至于代价......那就是星球内政部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毕竟和一支由改造人步兵、重型战斗机仆、气垫战车、爬行者和巨型机兵组成的队伍相比，征收额外的农产品收成，从监狱里带走一批臭名昭著的刑事重犯以及战场上收集样本的权利都是可以接受的代价。

星界军的凡人士兵和机械教的改造人战士构成了这支部队的主体，但这不代表余下的那些规模更小的部队就没有那么致命：大修女赛达丽娜派出了一辆犀牛运兵车搭载了她手下最好的仇天使小队——她们是操作各种重武器的专家，这辆按理来说会因为其漆黑的涂装而略显低调的载具却因为车体外部各种金色的装饰反而有些引人注目；凯旋骑士派出了那辆没有参与袭击机场的作战的反击者反重力坦克来运载余下的原铸星际战士加入狩猎部队，它独特的造型和白色的涂装同样在行进的部队中有些与众不同；相比之下，运载审判官赫玛斯麾下的忠嗣暴风兵的强化型野牛装甲车就低调的多，它们暗红色的外观即使是在炮火的映衬下依然没有其他二者那么显眼。

看似毫无章法的炮击掩盖了狩猎部队的踪迹，吸引着无数的兽人扑向环河岸的内城区防线然后被各类炮塔和掩体当中轻重武器打成筛子。与此同时，狩猎部队从一处小路离开了内城区的驻地，开始向报告中提到的蛇咬氏族的驻地进发。

“所以......我们这趟是去打猎吗？”装填手马力略一边清点着弹药舱里炮弹一边问道。

“很难说，”司机克雷提斯握着操作杆回答道，“如果不是队伍里多了这么多好手，只有帝皇他老人家才知道我们究竟是去打猎还是被当成猎物追着打。”

“哈，真羡慕还能守在阵地上的其他人。”哥比森也跟着发起了牢骚，“虽然可能错过一生都不可能有的与阿斯塔特并肩作战的机会，但他们至少不用担心被吃掉或者踩扁。”

“都怪长官成为了大明星，”另一名侧舷炮手谭迪尔也加入了闲聊组，“如果不是他那天晚上要出去我们也不至于被‘志愿’加入了。”

坦克手们默契的在说话时移开了通讯器的话筒，虽然黎曼鲁斯车内一直以闷热聒噪臭名昭著，但至少大声说话还是有用的，而且不借助通讯器任何把耳朵伸出车外的人都听不到里面在讲什么。

但发完牢骚，他们还是乖乖地把话筒移了回来，然后继续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克雷提斯，停车！”赫斯特的命令通过通讯器传到了坦克手们的耳朵里。

铁履一号来了个急停，制动力让坦克里的所有人都本能的抓紧了任何能稳住身子的东西。

“怎么了？”马力略抓着拴住弹药箱的带子问道。

“我们正在组成战斗队形，步兵们正在下车。”哥比森通过侧舷武器的观察孔一边观察情况一边回到道。

“我这边也一样。”谭迪尔补充道。

“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赫斯特的声音又一次在通讯频道里响起，“它们来了！”

“谁？”

“WAAAAAAGH!”震天的战吼声一时盖过了炮火和引擎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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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古萨.暴牙站在它的史古格巨兽“碎山牙”背上的迷你堡垒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它的蛇咬大军在外城区的街道上横行无忌。碎山牙和另外两只巨兽“裂地蹄”和“吞天口”不是暴牙养出过的最大的史古格巨兽，和其他脱离乌高尔加入嘎瓦尔的氏族一样，不让一个高夫头目质疑忠诚的最好方法永远是献上自己最好的东西。

但现在仅剩的这三只巨兽依然是它的得意之作，它们依然足够强到可以踩扁成群的虾米和他们弱不禁风的坦克，撞碎他们的城墙。如果能在它们身上多加装些从虾米坦克和罐头身上扒拉下来的装甲的话，它们会显得更气派，更WAAAGH!，更受欢迎。

说实话，暴牙并不想鸟嘎瓦尔，这个血斧头目和它的小子已经背离了搞哥毛哥的信念，变得和那些虾米一样又怂又婆妈，还对稀奇古怪的虾米武器感兴趣。自诩为搞毛正统的蛇咬认为一个欧克只需要以下这些东西：棒棒、跳跳、屁精和敌人，剩下的只要WAAAGH！就完事了。

所以当虾米向着他们的城区开炮的时候，暴牙就无视了嘎瓦尔要求它的氏族按兵不动的要求，主动开始向内城区挺进。它丝毫不在乎血斧关于所谓虾米战术的建议，当嘎瓦尔派了一个小子来要求说明原委的时候，暴牙只是吹了个口哨，然后看着那个有模有样学虾米打扮的血斧佬惨叫着消失在了跳跳堆里，连根骨头都没留下。

让血斧佬纠结它的所谓策略吧，蛇咬会用实际行动交会这些血斧何为绿皮生活的真谛，何为绿皮灵魂的核心，何为WAAA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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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官鲁弗克大声叫喊着让他的班组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奇美拉的车舱组成战斗队形，原定的突袭作战完全作废了，那些欧克听到炮火声就跟疯了一样开始向内城区方向深入推进，而那支原定作为突袭目标的兽人氏族甚至直接跟突袭部队在一条路上狭路相逢，逼得后者只能仓促应战。

幸运的是突袭部队先行一步占据了连接道路的环形广场并在这里展开了防御队形，这样他们就能让火力覆盖兽人即将冲过来的路口，星界军、暴风兵、阿斯塔特和战斗修女们走下各自的运输载具组成战斗队形。他们的战斗载具也调试好了武器，将炮口对准了路口彼端，不时盖过炮火和绿皮吼声的刺耳咆哮令每一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然而就在这个紧要关头，突袭部队遭遇了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

机械教部队不见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