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k14］一束哀悼

设定：时间来到千禧年，最后一场暴雨却带走了一个大家都没想到的人。 一些回忆，一个故事。 刀子预警，文笔稀烂预警。 十四行诗像往常那样，起得早早的。然后准备出去买报纸。 “早上好！星锑小姐。”十四行诗说。 “啊？！”星锑惊得墨镜差点掉下来。 “嗯…怎么了？你看起来很惊讶。” “没什么！你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星锑说。 “是的。因为司辰刚刚答应为我讲一个故事。”十四行诗说。 “什么？！” 这下星锑差点跳起来。 “星锑小姐，你今天…是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不不…不舒服的应该是你才对吧…”星锑小声嘟囔着。 “你刚刚在说什么，星锑小姐——啊，早上好，槲寄生小姐。”十四行诗看着抱着一束白色鲜花的槲寄生。 槲寄生走了过来，她眼中的惊讶只停留了片刻。 “早上好。你刚刚说维尔汀要为你讲故事？”槲寄生问。 “是的…怎么了吗，槲寄生小姐？”十四行诗说，“司辰跟我说过她还要处理一些事…所以要等到下午了。” “……没什么。祝你们之后过得愉快。”槲寄生离开时顺便拉走了星锑。 —— “维尔汀她…被最后一场暴雨带走了。”槲寄生垂着睫毛，“我曾在梦中见过这个场景。” 太过突然，以至于大家的震惊甚至多过悲伤。 “那我们的助手小姐又是怎么回事？她看起来简直就像什么都没经历。”星锑问。 “或许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导致的暂时性失忆。”X说。 “维尔汀的离去对她来说是不小的打击。”槲寄生低头看着怀里白色的花。 那是一束白菊。 “……那好。我们要让她一直这样下去吗？看上去像个完全健康的十四行诗，她昨天还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说。”星锑的声音低了下去。 “先让她一个人缓缓吧。”槲寄生看着玻璃中的倒影。 —— 十四行诗小心翼翼地收好报纸，对卖报的老人表示了感谢。 她要把报纸带回去，等司辰回来时同她一起阅读。 她想把今天的报纸和以前的按顺序整理好，然后在旁边看到了—— 一束鲜花。 ① 一道枷锁。 一只白鸟奋力地歌唱。 它突然看向笼外的方向，歌声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饲主问。 “抱歉，只是有些累了。”它回答。 “那就休息一下吧。” 饲主拿来了食物和水。 “我的目标是什么？”白鸟问。 “成为这里歌声最动听的鸟儿。”饲主说。 食物，水，目标。 这样就好。 它想。 ② 有一天，它遇到了另外一只白鸟。 她和其他鸟儿都不一样，她从不歌唱。 她总是看着笼外的方向。 它问她，你在看什么，为什么不歌唱？ “我们有翅膀，可是从未飞翔。你对外面的世界不感到好奇吗？”她对它说。 “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歌唱，直至我们死去。饲主也未曾让我们看过外面的世界。”它回答。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她说。 “不……不会。” 它后退了几步。 “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③ “我们都是从外面来的。” 它想起她的话。 它看向笼外的次数越来越多，可每当有人过来时，它又会把目光收回来。 只有那只不愿歌唱的白鸟依旧执拗地看向笼外的方向。 “我会飞到外面去。如果我看到美丽的事物，我会为你带回来。” 它并未回应她，只是自顾自地歌唱。 后来，它再也没见过那只不愿歌唱的鸟儿。 ④ ‘后来呢？那只鸟儿怎么样了？’ 十四行诗看到自己疑惑地问出这个问题。 正在讲故事的人沉默了一会，拉低了帽檐。 ‘后来，笼子里的鸟儿看到窗台上多了些美丽的，鲜红色的菊花。’ 十四行诗看见自己贴近了讲故事的人。 ‘她看到了花，所以为它带回来了？’ ‘是的。’ ‘那她一定是看到了美丽的花田。选了其中最漂亮的带回来，对吗？’ ‘……是的。’ ‘这是个……很美丽的故事。谢谢您。’ 十四行诗说。 讲故事的人回过头，注视着她。 十四行诗感到自己脸上有着温热的液体。 她顾不上擦，伸出手，想要触碰到那人。 对方只是笑着摇摇头： “我的故事讲完了。再见，十四行诗。” “司辰！”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叫出了这个称呼。 十四行诗只感觉自己的手触碰到了一束鲜花。 ⑤

愿她飞到美丽的远方，

愿那里的鸟儿不会歌唱。

愿她看到真正的美丽新世界，

愿她亲眼见证鲜花的绽放。

从不歌唱的鸟儿此时唱着，唱着。 红色的液体打湿了羽毛，她再也没能飞起来。 但她还是唱着，在一座墓碑旁。 鲜血就这样淌着，染红了白菊。 这是我能见到的，最美丽的事物。 因此我为你带来鲜花。 愿你自由，愿你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