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论

市常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然不曾想：若朱墨相杂，何如？若朱染墨色，其所以染墨色者何？若墨近朱而赤，其所以赤者何？我日不出而思，夜不寐而虑，三日夜，不知其果，亦不知其所以。

吾问老农，对曰：“朱为何物，墨作何用？”吾问僧侣，僧笑曰：“善哉，善哉。”遂不复答。吾问小童，其不解，问曰：“朱何以黑，墨何以赤？”吾问小人，小人曰：“墨必为朱所染。”吾问君子，对曰：“墨将赤耳。”吾问智者，智者曰：“赤者，墨也。黑者，朱也。”吾若有所思，乃归。

朱砂，君子也。赤色，君子之义也。墨汁，小人也。黑者，小人之唯利是图也。农夫不解朱墨何物，遂善恶不分，还需教化。僧人，善恶析透者也，遂不言语，恐泄天机。小童以为善恶已定，固不可彻。此番童蒙言语，令人发笑耳。小人志短，以恶意度人，盖万物皆恶也。君子厚德，以善待小人，则小人亦可教矣。似孔子对子路也。智者知阴阳互易，万物可变，故出此言。

嘻！人异则志异，故意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