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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x你】“冬川十里春”(kiss)

2023-02-28 22:41 作者:豆乳盒子_mio  | 我要投稿

—— 食用须知 ——


*禁一切!!!

*勿上升!!!

*熟悉陌生人x失忆患者 // 爱人错过 // 虐 // 第三人称

*食用建议搭配:《漠河舞厅》- 柳爽


好爱这组图!!




我从没有见过

极光出现的村落

也没有见过

有人在深夜放烟火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

杀人又放火

你什么都没有说

野风惊扰我




00.

故人心上过,冬川十里春。



01.

马嘉祺去世了,在这薄寒的初春里。

今年的春天来得特别踌躇,乍暖还寒,翻来复去,仿佛总是下不了决心。

马嘉祺葬礼的那天,郑州刚好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

于厌将一束白色雏菊放在马嘉祺的墓碑旁,看着那张黑白照片上男人笑靥如花的样子顿时红了眼眶。

真奇怪,自己明明不记得他的啊。

可为什么心脏会有被剥离一般的痛苦。

“于厌”

于厌和没有听到有人叫自己一样,呆呆地站在墓碑前。

“于厌”

那人边喊边拍拍于厌的肩膀,于厌回头,她记得这个人,好像叫张真源,是个医生。

于厌就这样看着张真源,许久后用迟疑的声音反问道。

“于厌?”

张真源见她这副样子,叹了口气,又把她的基本信息重复了一遍。

“记住了吗?”

于厌点头。

“外面还冷,早点回医院休息吧”



02.

于厌回到医院,坐在病床上发呆,双目紧紧盯着床位上的“于厌”二字。

原来自己真的叫于厌。

那“厌”又意味着什么呢?

无解。

于厌下床,打开床头旁的一格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本被深红色外皮包裹着的本子。

其实于厌在今早就已经看过了,那是一本日记。

第一篇日记写在五年以前:外婆走了。

张真源和于厌说过她没有亲人。

外婆…应该是自己那时唯一的亲人吧。

那年写下这行字的时候,自己得有多伤心啊。

真可惜,于厌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亦体会不到那种悲伤了。

瑟瑟的春风从窗台第二个窗户的缝隙钻进病房,于厌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又将日记往后翻了几页。

2022年6月13日。

那个医生说我有病,我说他才有病呢!

我没病,我不会死。

2022年7月21日。

我承认,外婆说的话真的很准,包括我有病这件事。

自上次确诊后,我梦见她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我总能梦见她牵着我的双手,用一双空洞洞的眼睛盯着我。

“苦命的孩子,就剩你了,如果你也病了,这大概就是命吧”

同样的梦,同样的话,反反复复。

这大概就是命吧。

于厌干脆直接翻到日记的最后几页。

2022年12月31日。

马嘉祺死了,别再去想他了。

那行字,真的好刺眼。

心底发疼,疼得莫名其妙。

她今早问过张真源:马嘉祺是谁?

张真源笑了笑,回答道。

“他呀,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那到底是多重要呢?

“我可以去丧祭他吗

“丧祭?”

张真源以为自己听错了,用略微怀疑的语气反问道。

直到于厌指了指日记上的那行小字,张真源一下子便明白过来,随后点了点头。

“好,等一会阳光出来,我带你去”

张真源刚走出病房,差点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你有病啊,离这么近干嘛”

“她现在怎么样”

听着那人焦急的语气,张真源不好再责怪他,轻叹一口气。

“脑子里的东西又长大了,现在彻底忘了”

沉默。

“我知道了,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不用”

张真源连忙摆手。

“有件事还要拜托你,帮我搞座坟过来”

“去你大爷的,你要那玩意干什么”

见张真源不做声,那人才知道他没在开玩笑。

“刻谁的名”

“马嘉祺”

张真源顿了顿。

“顺着她的意识来吧,有利恢复”



03.

张真源建议于厌先回家休息。

于厌听话地收拾着带到医院的东西,收好张真源给她写的地址,离开医院。

已经夜阑人静,于厌独自一人走着,黑夜与梦笼罩着大地,万籁俱寂。

可就在快要到家的那条路上,一个醉醺醺的酒鬼挡在了于厌面前。

“不好意思,可以让一下吗”

酒鬼没有说话,但于厌确确实实地感到了他的不怀好意。

她本想快速走过去,可那酒鬼却将手搭在了她的腿上。

“别碰我!”

于厌后退一大步,紧接着…

咔嚓。

“啊——”

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和男人的尖叫。

一个一袭黑色衬衣的人突然出现,狠狠地扭断了酒鬼的手腕。

于厌能够明显感觉到眼前之人对她没有恶意。

甚至莫名有一种…安全感。

那人将衣领向上拉了拉,似乎不想让于厌看见他的脸。

“早点回家”

说完,那人便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

于厌只感到一阵熟悉,无关模样的那种熟悉,于是叫住他。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姑娘,你搭讪的方式有点老套”

那人的声音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晦涩,像是在强忍着某种即将喷薄而出的感情。

于厌的脸“唰”地一下子变红了,吞吞吐吐地接过话。

“不,不是…我…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人似乎是愣了一下。

“我叫…简亓,‘简单’的‘简’,‘子亓慎之’的‘亓’”

简亓…

好听的名字。

“姑娘,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像是被简亓的声音蛊惑,于厌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他真的,有一种魔力。

有一种让人心安的魔力。



04.

自那次与简亓的邂逅,他们迅速地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这种感觉,好像他们天生就有,又好像很久没有。

简亓每天都会在于厌的门口放一束花。

有时是澳大利亚大红色玫瑰,有时是荷兰朱顶红…

某一天夜里,于厌做了个梦。

她梦见了外婆,拉着自己的手,轻轻地在她耳边呢喃。

“暮宿于百泉,厌旦而牧之野 …”

“因为‘厌旦’,因为在黎明出生,所以叫‘厌’,我的孩子…”

梦醒,于厌细细回想这次的梦境。

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外婆。

只是在梦境里,她甚至没有思考,熟路地称她为“娭毑”(湖南方言)。

于厌真的好像快些想起来。

那天,简亓给于厌送了第二十一束花。

也是那天,他突然问了于厌一个问题。

“于厌,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漠河!”

于厌的回答丝毫没有犹豫的迹象。

因为她不止一次在日记中看到过“漠河”、“北极村”、“极光”这样的词眼。

她向往那里。

向往淡绿色和蓝紫色的光高悬在空中,几小时不散。

“那我带你去”

于厌听着简亓的话怔住了,过了良久才略带羞涩地缓缓开口。

“我…积蓄不多…”

于厌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觉得自己是那种就算花恋人的钱都会不好意思的人。

更何况是...才认识不久的人。

“就当是我借给你的,好吗?之后有机会你再还我,不要觉得有负担”

见于厌迟迟没有回答,简亓又补充道。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漠河,看极光”

想。

于厌当然是想的。

所以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我会还你钱的”

“嗯,我记下了”

于厌有个优点,就是不会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好处。

真的是,一点没变,简亓想。

但是他不是别人啊。

只可惜,她忘了。



05.

三月的漠河好冷,雪随人意落纷纷

于厌和简亓来到客房,室内的暖气给得很足。

客房不是很大,一张双人床,一张较窄的沙发,还有一个存放衣物的柜子。

于厌卸掉身上的外套,只留下一件卫衣。

“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

已经坐在沙发上的简亓看着于厌说。

“沙发太窄了,还是我…”

“乖,听我的”

简亓好喜欢说那个字。

于厌也好喜欢听他说那个字。

就这样,于厌在床上进入梦乡。

其实和简亓同住一个屋檐下并非于厌想象中的难以接受。

虽然孤男寡女,也没有很熟悉,但...就是心安。

夜已深,虽身在异地,但简亓起夜的习惯还是没有变。

他直起身子,揉了揉腰。

“嘶…”

沙发还是太浅,腰伤又犯了。

简亓轻叹一口气,随后来到于厌的床边,看到她熟睡的样子后腰间的疼痛瞬间减弱半分。

为她盖紧被子,随即想要转身走到沙发旁。

可谁知于厌在感知到身旁来了个热源体后便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贴近。

简亓身体一僵,任由她贴上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于厌的呼吸变得绵长,简亓这才松了口气。

“你什么时候记起啊”

只有在黑暗里,他才能放肆地用那种不清不白的目光去勾勒她的脸庞。

他不怕被发现,不怕被看穿。

因为,黑暗就是他最好的掩体。

十分安稳的一夜。



06.

终于是翌日傍晚,简亓带着于厌在一座不高的小坡上坐下,等待极光。

“简亓,你说我们会等到吗”

“说不准”

真的说不准。

这种东西,靠的就是运气。

而于厌最缺的就是运气。

连着三天都未等到极光,于厌觉得自己真的是有够倒霉的。

算了,反正关于倒霉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算算时间,该回医院了。

“今晚走吗”

“嗯”

简亓点点头,随即轻轻地摩挲了一下鼻尖。

“不过我们先去个地方”

“去哪”

“你一会就知道了”

简亓带着于厌来到前几天他们看极光时坐的小坡。

于厌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疑惑地看向简亓。

“还要等极光吗”

“看天上”

闻言,于厌抬起头。

绚丽的焰火腾空而起,凛冽里,烟花好似炸出一个新的春天。

远处绽放开来的蓝色烟花,在她这个角度刚好看见最美最清晰的一幕。

于厌好似被这一幕震撼到了,盯着天空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那一刻,于厌的眼眶甚至溢出了泪花。

“好看吗”

“好看,很好看”

良久,简亓的心跳已然快到让他无法再装作云淡风轻。

他偏过头去,垂首在于厌的耳边讲了一句话。

“于厌,我想吻你”

听起来是很荒谬,很直率的告白。

简亓不想等待答案。

所以他迅速地将于厌拉入怀中,薄唇压下。

试探的轻触,轻柔吮吸,辗转流连,奈心地等待着她的反应。

于厌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推开。

似是鬼迷心窍一般,她听话地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少年循序渐进的吻。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而至,让她的心颤动不已。

清风动容,缠绵着加深了这个吻,简亓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不知怎的,即使隔着很厚的衣物,于厌也觉得他的手间是灼热的。

不多时,直至天空又回到黑暗,简亓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于厌。

吻,结束。

“简亓,谢谢你,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烟花。”

“你喜欢就好”

简亓把于厌抱得更紧了。

就这样,就足够了。

单单这几天,足够他回忆一辈子。

他们望向彼此的目光半分。

方才的那句话还在于厌的耳边来回飘着。

你喜欢就好。

简亓就是有这种魔力。

所以由心安转为心动,是理所当然的。



07.

凛冬将要散尽,简亓不知不觉已经陪伴了于厌两个月。

四月将至,还剩下不足十天便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春。

自漠河之旅后,简亓和于厌两人的关系确确实实有了质的变化。

不过既然无人捅破那层隔膜,那么双方便都默契地各不做声。

于厌是在从漠河回来后的第七天去世的。

至于那天发生了什么,简亓也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天的眼泪不是冷的,是热的。

热到他的身心除了滚烫的疼痛以外别无他感。

简亓用手紧紧捂住双眼,但泪水还是不止地从他指尖的缝隙中涌出。

当初有多爱,现在就有多痛,当初有多甜密,现在就有多悲伤。

张真源站在一旁,静静地望着躺在病床上面如死灰的于厌以及蹲在床边失声痛哭的马嘉祺。

他们真的很爱很爱。

只可惜,只可惜他们之间差了点运气。

一切,本不该是这样子的。

张真源将于厌的日记本和那封信交给简亓。

亲爱的阿祺: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你身边了。

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早就记起来了。

嗯,从漠河回来的那天起,我全部记起来了。

记起了我们之前的点点滴滴,包括开心的,也包括不开心的。

对不起呀阿祺,我不是故意咒你的。

我只是太害怕了,害怕自己放不下,害怕不住地想你。

所以我自我欺骗,留下了年底的那篇日记。

现在想想,真的好蠢。

阿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好多事要藏起来。

所以我不快乐,所以我离开你。

但我渐渐发现,离开了你,我连仅有的快乐都没有了。

阿祺,千万不要恨我,我也想活着,特别地想。

阿祺,我们答应要相爱一辈子。

只是这辈子短了点,下辈子,我们要爱得久一点。

— 于厌

马嘉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

于厌说她记起来了,所以她写的是“阿祺”,而不是“阿亓”。

微风从阳台第二个窗户的缝隙钻进卧室,马嘉祺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好冷。

身体是,心亦是。

这摇摇晃晃的春啊。



08.

多好的春天啊

我们坐在云端

我们喜欢着天空 

在羽毛热爱的地方 

你轻声细语

希望我们好好地活在响亮的人间




可是你

惹怒了神明

让你去

还那么年轻

都怪你

远山冷冰冰

在一个人的漠河舞厅




[ 番外 - 马嘉祺自述 ]

我爱一个女孩,很爱很爱。

就是因为爱她,我才答应每天给她送花,还答应带她去漠河看极光。

但我还是不知道我倒底算不算爱她。

因为在她人生中痛苦的时刻,我毫未察觉。

年底,我们分手了。

我仍旧清晰地记着那晚。

我哭着,喊着,拦着。

我将她行李箱中的物品全部倒出来,可她又会全部装回去,而且越发冷静。

反复几遍后,我发现我真的不能阻止她。

她离开后的一个小时,人们迎来了癸卯年。

这是我第一次,我想也是最后一次,独自一人,泪涕作伴,进入到新的一年。

我总觉得,今年会特别的不顺利。

我找一位运势学家,他也是这么说的。

大家可能会笑我,笑我竟然还相信这种东西。

可自从与她相识后,我也开始信星座,信八字,信鬼神。

我会因为星座软件说我们匹配度高而开心,也会因为算命先生说我们没有好结果而难过。

我也开始封建迷信,只因我的生命多了一个她。

2月18日,我接到了一通电话。

起初我还疑惑,因为来电显示是我一位好久不联系的高中同学。

我接通电话,是对面先开的口。

“马哥,你女朋友住院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我没有女朋友”

“放屁,名字和模样跟你朋友圈里的一模一样”

我一愣。

“于厌?她怎么了?”

“脑癌,都快晚期了你还不知道?我担心小姑娘没敢同别人说,住院一个星期了没一个人

来看她…”

张真源说了好多好多,可后面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清。

在他说出“脑癌”这两个字后,我脑子里的那根弦忽然就断了。

妈的,开什么玩笑。

思绪慢慢飘回从前。

我曾有一次在半夜醒来,意识到枕边没有了熟悉的人后,顺着客厅那边微弱的灯光下床寻找。

但当我打开房间的门,只看到她背对着我蹲在客厅的地上,白色的衬衣被汗水打湿了一大半。

她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但我并未上前,反倒条射反射地后退了几步。

直觉告诉我,她不想让我看到,而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看到了。

我重新躺回床上,但一夜未眠。

我也曾想过她倒底怎么了,我猜测过许多种可能,但始终不认为那会是一种癌症。

而张真源的那句话如同给我下了死令,还是不能翻案的那种。

“喂?哥你在听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她的主治医生”

“她现在在哪儿”

“第一人民医院”

我是一路狂奔去医院的。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在她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我竟什么也没有察觉,还要死要活地觉得自己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原来,一直是我一个人在犯贱,一直对不起她的都是我自己。

而她,一直在包容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她要遭受这种鬼东西。

到了医院,当张真源提出让我进病房看看她的时候,我拒绝了。

我知道癌症患者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我告诉张真源不要告诉她我来过,张真源也好似明白什么,点点头。

自那以后,我每天都来看她,就好像在贪婪地拉长她在我身边的每分每秒。

我记得张真源有次开玩笑地和我说。

“你们俩就像双生花一样”

双生花,生长出来的双生花株上有两朵花。

我喜欢这个比喻,我和她的确像双生花。

我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为她活着。

如果她哪天死去,我想我也会彻底死去。

所以,我假装成简介闯入她的生活;

所以,我为她燃放最罕见的蓝色烟花;

所以,接到她临终的那通电话后我疯了一样去找她。

……

于厌,你不是咒我死吗?谁借你的胆子。

我还没死呢,你也不准死。

……

好吧,你真的已经,听不到了。

于厌,如果你到了那边,不要害怕。

喝了孟婆汤也没关系。

我会找到你的,我保证。

于厌,如果有机会,我是说如果有下辈子,我们结婚吧。

听说意大利的米兰大教堂特别好看,我们两个人,就在那里结婚。

我的意思是,下辈子我们爱得久一点。

久一点。




_all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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