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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小说翻译] 赤红之主 第四章

2022-12-20 16:10 作者:记录员A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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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阿拉克斯摇摇头,冷笑一下。“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参加真正的战斗,脑子都松了,小家伙?”他站起来走近阿基奥,步态的节奏暗示着他可能会袭击阿基奥。“当你和绿皮玩游戏的时候,我们一直在和帝国真正的敌人作战!你用这么轻松的语气来如此大胆地谈论一个未经试验的计划,你太自以为是了!”

阿基奥坚持自己的立场,让侮辱从他身上消失。“我想恭敬地听听你的想法,兄弟。”阿拉克斯只比阿基奥大几十岁,他没有资格让另一位星际战士充当他的后辈。但阿基奥无视了这一事实,让他开口。

“你不过了脱口而出了几句经文上的话,就以为你能扭转战局?你还有很多要学。”现在营地里的紧张气氛达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幸存者们的每一丝紧张和不安都涌上了上来。

“那就教我吧,阿拉克斯。”阿基奥温和地说。“你说你怀疑我和我在贝勒斯号的战友们的勇气,但我知道你并不怀疑。我看到了你发火的原因。你害怕了,所以你把矛头指向我,而不是敌人。”

阿拉克斯的脸因为几乎抑制不住的愤怒而涨得通红。“你胆敢指责我恐惧了?”他吼道。阿拉克斯朝星港的方向刺出一根手指。“你不是在那里看到那些邪魔对我们的兄弟们释放武器的!我是最后一个撤退的,我和科里斯站在一起,看着巫师之火吞噬了我们后面的每一个圣血天使!”

“我也是。”科尔乌斯在阴影里说。“我也看见了。他们的尊严被混沌的触摸剥夺,变成嗜血的野兽。敌人从他们身上召唤出了红色饥渴。”

他们战团的基因诅咒迫使聚集的人们陷入阴沉的沉默。阿拉克斯脸上的怒气消失了,脸色变得苍白。“我很害怕,阿基奥。尽管我们死前都要面对外界的黑暗,但没有圣血天使不惧怕内心的野兽,谁会不欺骗自己呢。缺陷让我们成为了圣吉列斯的子嗣。我们的力量……我们的灾祸。”他摇摇头。“叛徒可能会利用它来对付我们,这使我不寒而栗。”

科尔乌斯点头表示同意。“蒙帝皇恩赐,我们几个能活到今天,但活着看到那样的景象……”他颤抖着说。

萨基尔的声音是低沉的咆哮。“这种病态的言论就像病毒一样传播!你们的兄弟为王座战死!你应该很荣幸能加入他们!”

“不,祭司,”阿基奥打断了他的话,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平静的谦卑。他低下头。眼睛里隐隐作痛。“请原谅我的不同观点,但这里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可耻的。如果我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亲死去却毫无感觉,那我们还算人吗?我们只是披着肉体外壳的无脑杀人机器吗?”他再次抬起头,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拉芬感到了身体上的震惊。泪水从阿基奥的脸上流下来。“我为我的兄弟们哭泣。”

阿基奥握住阿拉克斯的手,紧紧地握着。“我为他们哭泣,我知道你害怕,兄弟——但如果这是真的,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的愤怒,我渴望惩戒那些对抗我们的人!”

阿拉克斯的脸上出现了变化。“是的,”他同意道。“我从心脏和血液里感到了这点。”

阿基奥看着圣血祭司,出乎拉芬的意料,萨基尔也点头表示同意。“我们是圣血天使,”阿基奥说,他的声音充满了感情,“我们有缺陷,但就像阿加特斯在朱红祷文中说的那样,我们并不因此软弱!”

“黑怒让我们变得更加强大,”萨基尔引用了记忆中的一段话,“因为我们必须在活着的每一天抵抗它的呼唤——”

“否则就会永远迷失。”科里斯补充完。“阿基奥是对的。我们除了战斗别无选择。”

拉芬觉得这些话在他的胸中产生了共鸣。一种新的使命感在战士们的心中绽放,突然之间,战争的创伤和物资的匮乏似乎成了微不足道的事情。他意识到,希望一直都在他们心中,只是他兄弟的话重新点燃了它。拉芬平静地对阿基奥说:“兄弟,你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阿基奥对他冷淡的笑了一下。“不,拉芬。我和你一样,是一名星际战士,是帝皇和圣吉列斯的忠仆。没有别的了。”

“现在我们怎么向他们尽忠呢?你说到一个策略……”

年轻的圣血天使弯下腰。“看这,兄弟们。”他指了指他在地上打开的舱门。“在战斗中,炮火使我走散了。一枚炮弹将我掀离地面,我发现自己被甩到着这个格栅上……”

“一条泄洪通道,”图西奥说。“整个星港有很多这样的地下设施。”

“的确。赛比列的雨季很旺盛,不是吗?雨水被引到这里,汇入水库。”

科里斯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我发誓,这个勇敢的小家伙为我们找到了一条回港口的路。排水道可以把我们直接带到怀言者底下。”

萨基尔仔细研究了打开的舱口。“一个聪明的策略,阿基奥。但是我们要用这个门做什么呢?如果我们出现在叛变的人渣中间,那也不比我们留在街垒里好多少。”他狠狠地瞪了科里斯一眼。“据我所知,那是必死无疑的。”

“是的,”阿基奥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只派几个人去。如果我说错了,科里斯士官会纠正我,但我相信只要一个人就能操作港口的防御炮台,对吗?”

“反舰炮?”科里斯点点头,看着他战团里一个幸存的技术军士。“如果你把卢西恩带到那里去,他就可以完成操作。”

技术军士拍了拍胸甲上的齿轮和颅骨符号,表示同意。“我可以着手去做,这很简单。”

“但是当你拿下了炮之后呢?”萨基尔问道。“它不能降下足够低的高度去打击怀言者。”

当拉芬看到计划在脑海中展开时,他感到一阵兴奋。“我们不会对地面部队使用它。我们的目标是头顶上的食人魔之主。”

“指挥舰?”卢西恩说。“它的轨道就在我们上方……如果它从天上掉下来,那就像一场流星风暴……”

“是的,虽然这近乎疯狂,”科里斯说,“但圣吉列斯在上,这会有效!”

萨基尔伸手去拿腰带上的天鹅绒袋子。“听从命令。我将亲自指挥突击队。阿基奥,因为你的口才,你将和我一起加入科尔乌斯和卢西恩。”他转向柯里斯。“士官兄弟,选一队人陪同我们。一旦我们进入港口,你将带领剩下的部队对周边地区发动一次佯攻。”

科里斯用一个敬礼来掩饰他对命令的不满;这位老兵显然希望亲自带队。“遵命。”

当萨基尔走开时,拉芬把一只手放在指挥官的肩膀上。“士官,我希望你可以选我去。”

科里斯扬起眉毛。“你想看着那小子,嗯?万一他还有其他战术上的闪光点或者突然想要演讲呢?”年长的战士简短地点了点头。“很好。把阿拉克斯也带上,从我们现有的资源中取出足够的弹药。”

“长官,这样剩下的人就什么都没有了——”

“呸,”科里斯挥手让他走开 “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会用石头和双手作战。拉芬,你采纳了你兄弟的计划,让它奏效。”

拉芬不再说什么,幸存者们陷入了沉默。萨基尔举起圣杯,喃喃地祈祷。每个圣血天使都被吸引到闪闪发光的赤红圣杯复制品前。祭司用战斗刀划过裸露的前臂,让一股鲜血流进圣杯里。然后他把它递给科里斯,科里斯也这么做了。圣杯从一个人传递到另一个人,直到每个人都往其中加入了自己的鲜血。这个容器的样式和形状与战团最神圣、最古老的遗物——赤红圣杯一样,里面装着每一个高阶圣血祭司的血。战团的教条说,这些人,包括萨奇尔在内,都流着一丝原体的血;在一个神圣的仪式中被注射到他们的血管里。祭司喝了一口。“我们血脉相连,”他吟诵道,“我们为圣血效忠。”

他把圣杯传给队伍里的人,每个人都喝了一口其中的血液。“我们畅饮胜利之酒,缅怀逝去之人们。”圣杯现在空了,重新回到萨基尔手里。“为了帝皇和圣吉列斯!”

赛比列上最后的帝国战士异口同声地呐喊起来。“为了帝皇和圣吉列斯!”


这条排水道刚好能适应星际战士的体型,他们在齐腰深的水中安静地移动,一次也没有碰过包围他们的破旧砖墙,这归功于他们的战斗纪律。这条排水道并不是单一建筑的产物:几个世纪以来,随着赛比列越来越多的地面成为战争死者的安息之地,管道被不断延伸和扩建。在某些地方,星际战士甚至可以并排站着,而不是排成一列,他们穿过巨大的墓穴和陵墓的石头地基。阿拉克斯手里拿着一个生物流明(biolume,真不知道是啥),在前面领路。那盏灯发出的暗淡绿光在墙壁和缓慢流动的水面上摇曳起舞。

拉芬辨认出食腐昆虫的形状,它们从光线中散开。时不时地,阿拉克斯会停下来研究前方的道路,微弱的光线照亮了沉落的纪念碑上古老的高哥特文字。他研究起一座这样的纪念碑,它以一个狂野的角度倾斜着,半埋在土里。成百上千的人的名字被刻在那无穷无尽的字母串里;他们来自一个可能已经不存在的世界上,是已被遗忘的暴行的受害者。从孩提时代起,墓碑对拉芬总是有一种既吸引又排斥的特性;就好像他感觉到有一天他会发现其中一块会刻上他的名字。当他意识到卢西恩跟在他身后时,遐想戛然而止。阿拉克斯又开始往前走了,拉芬跟在后面。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星港,隧道里偶尔传来的夜间气息变得越来越频繁,这些气息带来了令人不安的声音,像幽灵一样,语无伦次。拉芬注意到水的稠度变了;它现在流得更慢了,有一种黑色的油光。

阿拉克斯又停顿了一下,用手快速地做了一组手势。拉芬向他缓慢地点了点头,表示他理解了,并将手势传达给了身后的卢西恩。前方的星际战士发现了一个墙壁部分倒塌的地方,他们需要匍匐前进才能通过。阿拉克斯走进了深水里,生物流明里的光也跟着消失了。

拉芬让头盔的目镜适应黑暗,将通道渲染成灰白单色。他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背,于是跪了下来,将他的胸膛送入液体的怀抱。在水下,拉芬依靠触觉向前移动,让他的手指带领他穿过成堆的碎石和被扰动的厚重滑坡。有一次,他的手摸到了一个东西的形状,感觉很像人的盆骨,但随后他就过去了,从流水的粘稠阻力中站了起来。阿拉克斯把他拉起来,拉芬条件反射地用手擦去他的面罩上的油污。红色陶钢手套抬下来时,上面有紫黑色的凝固液体凝块在发亮。拉芬意识到他一直在屏息,尽管密封的阿斯塔特动力装甲有自己的内部氧气供应。他打开了一个通风装置,让自己在排水通道里吸了一口空气,无数种气味在他的感官记忆中飞驰而过。通道里满是膝盖深的血,他不需要看另一个星际战士,就明白他也知道。当其他队员出现时,拉芬看着他们站起来的地方。

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了星港的外围。据拉芬估计,他们离“贝勒斯号”的第一批雷鹰降落的地方很近。狭窄的管道让位给了一个高大的拱形径流室,其他较小的排水通道汇聚在那里。在他头顶上方约六米处,有一条长槽,可以看到远处黑暗的天空,上面有粗大的铁制格栅。在雨季,水会从上面冲下来,穿过那些网格,但现在从上面掉下来的东西完全不同了。不规则的形状堆在上面的排水管上,形成一堆废弃物。那是尸体,无数的尸体,有些还穿着破碎的圣血天使盔甲。血雨连绵不断,他们死去兄弟们的血像某种神秘的洗礼一样迎接着他们。

除了为死者哀悼的祈祷声之外,还有其他的声音,汇成滚滚的雷声。煽动家和演说家带领着在他们头顶的大批怀言者,为他们的胜利而感恩。拉芬忍住了愤怒的冲动,转过身去。阿基奥站在附近,他的头盔转向天空,表情隐藏在可怕的面具后面。

“兄弟?”拉芬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耳语。“你看见什么了吗?”

阿基奥几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摆脱了眼前的景象。“只有死者。”


怀言者在港口破损的建筑中扎营。唐克雷德发现他的主人正在吃着一堆柔软的,鱼肚白的肉。伊斯卡万坐在移动王座上,一只手托在星际战士的头盔下,看上去很慵懒。当行刑者走近时,伊斯卡万盯着他,把头盔举到唇边,舔着上面冰冷的血。

”说。”伊斯卡万咕哝道。唐克雷德立刻从他说话的语气中知道,黑暗使徒很生气,尽管他们已经赢得了对抗圣血天使的胜利。

“来自轨道的消息,大人。永恒挽歌号已经在气体世界的大气层中定位了帝国战舰,并开始从低轨道轰击。我们必在毁灭大能的引导下,逼他们现身,或毁灭他们。

伊斯卡万厉声啐了一口。“真是一场漂亮的胜利,”他尖刻地讽刺道。“但是即使再多神圣的谋杀也不能减轻我的厌恶!”

唐克雷德的触手颤抖着,每当他担心时,就会这样。“大人,您怎么了?您以衰败之名夺走了这个世界,但你却远离我们的胜利狂欢。我想知道为什么。”

作为回答,伊斯卡万吸干了阿斯塔特头盔中的最后一滴血,然后把它扔进了吟唱的人群中。“你当时也在场,唐克雷德。你看得和我一样清楚。”他摇了摇头。“根据我们的统帅的命令,我们后退了,撤退了。”使徒说这话时气得发抖。“是什么命令让怀言者必须从敌人身边撤退?”说着,他站了起来,踢翻了食物托盘。“永远向前,永不后退!这是洛伽的教条!”

唐克雷德坚持自己的立场。“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为加兰大人的命令服务……”

提起加兰的名字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使徒的情绪软化了——但只是一点点。“这里有比我们所了解的更多的事情,唐克雷德。”他嘶嘶地说。“加兰把我们搬来搬去,就像棋盘上的弑君棋子一样,并且只给我们提供最少量的情报,但憎恶者伊斯卡万不是任何人的棋子!”

“可是我们还有什么选择呢,黑暗之子。”

“什么选择?”伊斯卡万轻蔑的发出鼻息。“什么——”毫无征兆地,混沌战争领主的声音在句子中间哽住了,他舔着空气。当他再次开口说话时,他先前的情绪已荡然无存。“唐克雷德,你尝到了吗?”

“大人?”

使徒从他的宝座上跳下来,向一个战士招手。“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怀言者向他的主人鞠躬。“如果这取悦伟大的伊斯卡万的话,我叫桑格尔·残暴之眼。”

“我闻到这附近有人。召集你们中最狂热的人,搜查四周。

混沌星际战士二话没说,转身奔向他的任务。唐克雷德目送他离去。“大人,活着的人兽一定只剩几个吧?我们的傀儡师保证了这一点。”

当伊斯卡万回忆起受伤的圣血天使们疯狂地互相残杀时,他那张丑陋的嘴绽开了一个过于夸张的微笑。“是的。如果加兰给我们更多这种珍贵的精神奴隶,那么这个世界将会在一个小时内被征服,而不是一天。”他眨了眨黄色的眼睛,打消了这个念头。“剩下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还活着。”伊斯卡万挺直了身子。“唐克雷德,当黎明在赛比列升起的时候,我将为混沌之光竖立第一座方尖碑,记住了,我将用新鲜的阿斯塔特骸骨来建造它 。”


杂乱的混沌营地的边缘似乎很近,可以透过枪械瞄准镜的光学镜片看到。“发现一个目标,士官,”图西奥默念着,他喉咙里的传感器像喊叫声一样清晰地传达着这些话。这名星际战士瞄准了怀言者的哨所;他手里还拿着那把激光枪,那把激光枪是很久之前拉芬塞进他手里的。

“别开枪,小子,”老兵回答。“等祭司呼叫我们的时候再行动。”他小队的残部埋伏着,在他身后散开,藏在一座小山的背风处。他们都渴望复仇。

图西奥看着叛徒星际战士停在废墟口。只要扣一下扳机,它的头就会像熟透的水果一样爆开。

“等待命令。”科里斯重复道,仿佛读懂了他的心思。“它很快就会来的。”


残暴之眼在接近着陆场的边缘时思考着。在其他情况下,他可能会把自己被黑暗使徒亲自选中执行任务称为一种福气——但这一天在这个枯萎的尸体世界发生的事件让他和他的许多战友一样感到不安。当然,他们已经击溃了可恨的圣血天使——桑格尔从未怀疑过这一切会发生——但伊斯卡万在最初进攻中的混乱命令让他麾下的怀言者们警惕不已。现在突然又出现了寻找幸存者的要求。残暴之眼在胜利狂欢的喧嚣和对主人的责任之间左右为难。关于伊斯卡万心神不宁的传言在第九大军中早已有之,许多人指责使徒要为他们最近的糟糕胜利负责——但直到今天,这位老练的怀言者从未给予他们任何信任。

他嗅了嗅空气。黑暗使徒说他在这里闻到了人肉的气味,而现在桑格尔也闻到了。毕竟,整个卫星都是腐烂的人类尸体的仓库,星球被搅成泥浆,敌人的鲜血汇成了明亮的河流。残暴之眼摆脱了这个想法。他没有资格去质疑一个至高者的命令。至少现在还没有。

他的一个手下透过獠牙咕哝着。“我看到有动静。”另一个怀言者指着铁质混凝土上的一个金属格栅。

长着獠牙的混沌星际战士弯下腰,在铰链的吱吱声中把盖子扯了下来。他蹲了下来,以便能清楚地看到泄洪道里的情况。

萨基尔的链锯剑刺向了怀言者胸骨上方,埋进了他的血肉里,然后向上撕扯着,从里面锯开了他的头骨。叛徒倒下了,圣血天使从他们的藏身之处冲出来,通风口中爆发出红色的怒潮。

桑格尔疯狂地开枪。他的骷髅嘴武器射出的爆弹在跑道上跳跃,他把火力射向大量出现的敌人。巡逻队里的其他怀言者的反应比他慢了一秒;敌人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使他们大吃一惊。而这些人为他们的松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残暴之眼的射击命中了一个人影,其中一个圣血天使从他来时的路上滚了回来。突然间,每一个星际战士的枪都对准了他,桑格尔为混沌服务了几千年,如今在一阵痛苦的呼啸中结束了。他腐烂的躯体变成了破碎的肉块和陶钢。

“命令下达,”萨基尔打开通信频道说,其他人则把其余的巡逻队歼灭了。“开始攻击!”


“大人,求您了,”唐克雷德说,声音带着一丝关切,“我担心您是在耍花招——”

“安静!”伊斯卡万轻轻一挥手腕,让他闭嘴。“召集士兵!你没听见吗?枪声!”

唐克雷德挣扎着恢复他的尊严,心里怒不可遏。“也许您弄错了,黑暗之子。我只听到柴堆上的人骨碎裂声和战士的狂欢声。”但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施刑者听到了激光放射在风中发出的独特的噼啪声。他站起身来,向星港的西部边缘望去,看到那里闪烁着火光,还有手雷炸的炽热球体。“原谅我,大人!您是对的!”他咆哮着向周围的士兵下达命令,并用触手缠绕住他的等离子手枪。他没有注意到伊斯卡万正朝相反的方向看。

“他们在哪儿?”黑暗使徒问道,转过身去端详远处科里斯士官发动攻击的火光。伊斯卡万眯起眼睛。“应该是回声。”他对自己说,打消了疑虑。

唐克雷德畏缩着,生怕再次惹怒他,他举起了主人的权杖。“您的武器,大人……”

伊斯卡万二话没说,拿起武器,大步向西走去,渴望着战斗。


“他们遭到了猛烈的攻击。”卢西恩说,他听着来自牵制前线的科里斯和星际战士的信号,面无表情。

“那就利用好他们给我们创造的每一秒。”萨基尔厉声说道。祭司抬起头来。正如他们所计划的那样,阿拉克斯带领他们来到了四门巨大的防御炮台的阴影下,它们像是矮胖的、棱角锋利的金字塔,若隐若现地耸立在星港上方。每一座的顶部都有粗大的炮管,以陡峭的角度向天空倾斜。在这些宏伟的建筑里,有着机械装置和传送带,它们把像雷鹰一样大的炮弹送入张开的、饥饿的炮尾。

“我们需要通过大门……”拉芬说,考虑到这扇门挡住了射击掩体与外界的视野。

阿基奥笑了:“我有个主意。”一辆载具在薄雾中隆隆驶过,它离得足够远,在向外围的攻击地点冲去时,没有撞上他们。阿基奥喘着气大声喊道,“嘿!”

阿拉克斯抓住他的胳膊,但为时已晚。“蠢货,你在干什么?”

当载具转向靠近他们时,车上的运行灯颤动着,逐渐变大。一个怀言者战术星际战士的身影清晰可见,一半从顶盖的舱口露出来。他拍着胸脯向他们敬礼,履带车在颠簸中减速。

“犀牛。”拉芬低声说。“我们的……”

这辆运兵车确实是圣血天使的,但当它靠近时,很明显,一股热熔爆炸撕裂了左侧的大部分装甲。古老的帝国和圣血天使的纹章被涂上了粗糙的混沌符号。拉芬从车体上的洞里又看到了三个怀言者。

“嘿!”叛徒喊道,这时犀牛停住了。“军团兄弟 !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狩猎人类吗?”在黑暗中,圣血天使的战袍上沾满了鲜血和碎屑,他们的盔甲和怀言者身上的猩红色盔甲的阴影是一样的;这足以使敌人放松警惕。

“不愿意,”阿基奥说,然后开枪。拉芬和其他圣血天使照做,犀牛里的人还没来得及拔出武器就被杀死了。

“好主意,”萨基尔说,大步走向那辆空转的运兵车。“把这些可憎的怪物拖出去。卢西恩 !”他对技术军士说,“你来驾驶。”


“白痴!”诺罗说,他那仅有的一只眼睛透过火光眯着。“犀牛回来了。”那个混沌星际战士困惑地看了他的同伴一眼。“什么情况?”

另一个怀言者耸了耸肩,这个动作被他那厚重的盔甲放大了十倍。“小心点,”他从钝了的蛇牙中嘶嘶地说。“我在大门口等他们。”

诺罗看着他转动曲柄,打开通往射击掩体的铁门。不出所料,当人类开始射击时,他被留在了后方,而他小队中的其他怀言者想要加入战斗。诺罗厌恶地摇了摇头。诺罗的部队是”食人魔之主号”在最后一波中投放的,以至于错过了每一次狂热的战斗,然后他们被命令守卫防御炮台,而不是参与狂欢。他一整天都没见过一个活的圣血天使。诺罗诅咒着自己的运气,在石地上吐了口痰。

“情况不对。”另一个说话的人端详着驶近的犀牛 ,“它正在加速。”

然后,通过另一个眼窝里的仿生光学义眼为他提供了运兵车的近距离图像。诺罗看到车里有人的盔甲上有独特的带翼血滴,他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亚空间诅咒他们!”他尖叫道。“关上大门!”

值得赞美的是,他的同伴没有要求解释。相反,他把曲柄转向另一个方向,迫使铁门回到关闭的位置,但他之前试图打开它的举措使这项任务变得更加困难和漫长。所以,当犀牛的车头全速撞击时,通往燃料库的大门两侧之间仍有三英尺的间隙。

卢西恩像导弹一样驾驶着运兵车,并精确地在他们阻力最小的地方撞击大门。撞击使技术军士一阵晕眩,但其他乘员在撞击前几秒钟就跳了出来。现在他们从犀牛的残躯后面涌了进来,就像一道血红色的楔子被挤在两扇门之间。

诺罗的战友死于撞击,犀牛的履带把他的头从肩膀上扯了下来。地堡里还有其他怀言者,但直到运输车轰响着撞击时,他们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现在他们都提起枪,开枪射击,而圣血天使给他们带来死亡。

阿基奥走在最前面,他的爆弹枪发出虔诚复仇的凶狠咆哮。“帝皇放逐你们! ”他吼道,把混沌星际战士和他们叽叽喳喳的仆人们送入地狱。

诺罗想了想他被亚空间抛弃的运气,和年轻的圣血天使对视了一下。怀言者射出爆弹,但子弹似乎根本没有靠近,弹跳而去,好像这个人身上有某种魔力。

诺罗高呼洛伽之名,想冲上前把刀捅在那个小崽子愤怒的脸上,但他迎面撞上了一场可怕的爆弹风暴。

诺罗是地堡里最后倒下的怀言者,阿基奥仰头愤怒地大叫。“来啊!”他啐了一口。“让更多人来缓解我的渴望!”

“杀!”阿拉克斯和他在一起,眼睛睁得大大的。

拉芬看了他兄弟一眼,他帮卢西恩从犀牛中挣脱出来。“现在往哪边走?”

”下去。”卢西恩指了指铁丝笼升降机。“控制平台在我们下方。”

萨基尔用手抚摸着他那红白相间的盔甲。“以圣杯起誓,圣吉列斯在庇护我们!我们扭转了局势!”

当他们乘升降梯下到下层时,拉芬又看了阿基奥一眼。有那么一会儿,应急灯的暖色调使他的盔甲看起来像是青铜色,拉芬又想起了寂静回廊的挂画;这个瞬间过去了,他们到了。

几次点射击杀了蜷缩在控制台中的奴隶,当星际战士清理完毕时,卢西恩开始了激活仪式。在上方的石塔中,四根炮管呻吟着移动,似乎武器本身也感觉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贝勒斯号”在气体行星中忍受着核风暴的冲击波,行星空气中的挥发性元素在她周围燃烧。尽管没有射击方案,艾德恩还是命令每门大炮盲目开火,形成一道毁灭之墙。战斗驳船疾驰而去,赛比列在它的前部视窗中迅速升起。

审判官摇了摇头。“请研究一下舰尾的视图,连长,告诉我,如果我们留下来的话,不会被毁灭吗?”瞄准船尾的投影显示,燃烧的火焰正在蔓延,点燃了这颗巨大行星上的气体。“那些腐化的杂碎会眼睁睁看着整个世界付之一炬,就为了终结我们。”

艾德恩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您可能只是拖延了我们的命运,大人,但不会拖延太久了。”

“联络。”一个机奴低沉地说。“食人魔之主号看见我们了。她亮出了全部武器。永恒挽歌号也转向舷侧。”

“不会太久的,”艾德恩重复道。


当巨大的炮台转向轨道上的混沌巡洋舰时,机轴上的铁锈在生物流光的照射下闪烁。当三条机械突触从卢西恩的头部延伸出来,接入瞄准操作台的等待槽时,他的脸部神经抽搐了一下。

四个装载符号中的三个现在变成了绿色,萨基尔变得不耐烦了。“怎么这么久?”

阿基奥回答了卢西恩的问题。“我们必须齐射一次,高阶祭司。我们可能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如果炮弹同时命中,会造成最大的杀伤。”

低沉的轰隆声在房间里响起,最后一个符号变绿了。“准备好了。”卢西恩的声音低沉而遥远。“帝皇的眼睛看到了敌人。他的愤怒在你手中。”

萨基尔朝年轻的星际战士点了点头。“那就让这个荣誉属于你吧,阿基奥。”

“感谢您,大人。”拉芬的胞弟嘴角闪过一丝凶狠的微笑,他把手搭在卢西恩的肩膀上。“以今天死去的每一个兄弟的血起誓,让他们的复仇得以实现吧!”

“如你所愿,”技术军士吟诵着。


火炮发射的距离很近,炮口发出的声音就像一声雷鸣般的咆哮。冲击将炮塔周围的空气压缩成密集的蒸汽圈,一场地震把准备不足的怀言者和圣血天使都震得难以站立。

四枚巨大的普罗特斯级反舰炮弹在火箭助推下向天空鸣叫。“食人魔之主号”没有看到他们,直到为时已晚。敌舰仍在转向“贝勒斯号”,把所有的能量都用在了光矛和背部的虚空盾上,对着卫星的舰腹则完全没有受到保护。

每一枚炮弹都打入了“食人魔之主号”的金属舰体,它们的精金护套弹头逐步引爆,推动它们穿过烧蚀的装甲板,进入战舰内部。在那里,普罗特斯导弹的主聚变核心达到临界点并被引爆。

“食人魔之主号”从内部涌动着,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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