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渣翻 《骑士之刃》(十六)
丹尼尔慢慢恢复了意识。他在黑暗中眨了眨眼,一片朦胧,然后突然清醒过来,因为他看到头顶上有个人影。双手紧紧地又不失温柔地抱着他。
“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丹,没事了。是我。”
丹尼尔又眨了眨眼睛,颤抖地吸了一口气。
“苏塞特,”他嘶哑地说,然后因喉干而咳嗽起来。
“没关系。喝下这个,你一定渴了,”她把水壶塞到他手里,他抿了一口。凉水,微咸但清爽。他贪婪地喝着,然后控制住自己,把水放到一边。
“我记得那堵墙,”他喃喃地说。“我们在战斗……然后戈尔格洛克在那里,我……我坠落了?”他调整姿势,疼痛遍及全身。
“是的,”苏塞特说。“帝皇怜鉴,我以为我失去你了。如果你没有穿着帝皇庇佑的盔甲,我可能......我不得不下令从第二防线撤退。从那以后,我们一直被困在这儿,为生存而战。但你很幸运。我们都是。65团在怀雷沃夫区撤退时发现了你。他们把你绑在最后一辆猎人运输车上,在大门被封死前几分钟把你带了进来。”
“为什么——”丹尼尔打断她,咳嗽起来,因其引起的新一轮疼痛而颤抖。“我们为什么在正殿里?”他问道,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偌大的房间内,化学灯和火把散发着朦胧的光芒。成百上千的人挤满了正殿,模糊的人影重叠在一起。平民们挤在大厅的后方,贵族聚集在庄严的德拉科尼斯王座后面。
在不远处,丹尼尔看到了民兵,骑士和圣物守护者。有些人正忙着在柱子之间建造路障,把它们排成面向正门的同心圆圈。一些人则在准备武器,从堆在王座附近印有军旗的板条箱里分发装备,有的只是抓紧时间休息、吃东西,或者麻木地盯着虚空。另一些人则在照顾伤员,丹尼尔也躺在担架上。
“他们开车把我们带回这里,”苏塞特说。“王座厅,那个圣物守护者的锻造神殿、魂室、军械库,还有其他几个地方……这些是我们仅剩的据点。”
“兽人已经占领了其他的一切?”丹尼尔问。“我昏迷了多久?”
“据我估计,你已经反复清醒昏迷三天了,”苏塞特说。“丹,我们一路走来都在和他们战斗。每个走廊,房间,路障和楼梯间,他们都在流血。在放弃之前,我们用他们的尸体堵住了通往大战略中心的每条路。”
“我相信,”丹尼尔说。"不然你是不会就这么撤退的。"
“我已经尽力了,”苏塞特不满地说。“但这还不够。”
丹尼尔把手放在她的胳膊上,但她耸了耸肩。
“卢克怎么办?”他问。“援军呢?”
苏塞神色凝重的笑了一下。
“不好说,”她说。“我们已经两天没看到墙外了。波卢西斯在尖塔内重新建立了有限的通讯,足以让我们的部队彼此联络。但当大战略中心沦陷时,我们与尖塔上方的一切都失去了联系。加拉斯在那里领导后卫部队,带领一队民兵和几名骑士将平民带往空港。如果他能到达侍从院上方,成功地在阶梯上设置路障,那么也许……”
“加拉斯和兽人一样固执,”丹尼尔说。“如果有人能做到,那就是他。”
“没错,”苏塞特点头说。
丹尼尔意识到他能听到战斗的声音,正从殿外传来。
“他们很接近了,”他说。
“非常近,”苏塞特说。“如果他们继续前进,恐怕我们就要面临最后一搏了。这就是我现在用药唤醒你的原因。”
“药?”丹尼尔问。
“他们给你注射了兴奋剂,受祝恢复剂之类的东西,”苏塞特说。“如果兽人真的突破了,我想你更愿意以至高王的身份,手里拿着一把剑,站在我身边面对他们,而不是半昏迷地绑在担架上。”
“我想医护人员对此不会很高兴,”他微微一笑。
苏塞特说:“他们对风险和让你的身体休息和愈合的问题大惊小怪。我指出,如果兽人击败我们,我们都有足够的时间在帝皇身边休息。在那之前,龙之尖塔里需要至高王。”
丹尼尔点点头,强迫自己站起来。苏塞特挽住他的胳膊,扶他起来。
“我的紧身衣还在吗?”他懊丧地说。“我担心外科医生会把它切开。”
“没有,”苏塞特说。“珀西万不让他们破坏它。说是珍贵的古老技术,帝皇的礼物云云。幸运的是,他们能移除部分再进行治疗,然后将其装回原位。你需要比他们能提供的更好的照顾,但至少起作用了。丹……”
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他把她拉近,他们紧紧地拥抱了一会儿,激烈且占有欲十足。
“傻瓜,”她靠着他的肩膀说。“在战斗的时候从该死的墙上掉下来。”
他们相视一笑,那一刻的解脱取代了威胁的眼泪,丹尼尔看到民兵们带着无神的好奇心朝他们的方向瞥了一眼。
龙之尖塔里的人很久没听到过笑声了。这一想法使他清醒过来。苏塞特也看到了,后退几步,上下打量着他。
“躺够了,”她说。“又是该当至高王的时候了。救你的人没找到你的爆弹枪,但他们找到了你的王冠和龙刃。”
“别无所求了,女士,”丹尼尔说。“只要我们度过难关,所有人,他们都会被授勋,还有赏赐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剩下的人不多了,陛下,”苏塞特说。“过去几天过得不太好。”
“马科斯呢?”丹尼尔问。
“和波卢西斯一起,”苏塞特说。
“那些座驾呢?”丹尼尔问。“任何科技产品都可以。机魂在扰动……?”
“现在依然如此。除了一些老式的等离子武器,大多数枪都能用。还有一群圣物守护者在军械库的座驾上劳作。波卢西斯一直在远程监督。他们把所有幸存的骑士都关在那里,包括我们的,上次我们听说他们还唤醒了几台。这一切都阻止了兽人越过他们的阵地。绿皮一直在猛烈进攻军械库,但诺曼和深红之刃一直在带头防守。”
丹尼尔说:“知道这些座驾的苏醒,我松了一口气。但我想它对我们这里帮助不大。除非我们能找到他们,或者他们找到我们。”
“我们可以命令他们冲出北面的战区,”苏塞特说。“他们可以绕过奥塔维奥拱门然后炸开外面的观礼室,来到我们这儿。别以为我没有考虑过。”
“太冒险了,”丹尼尔说,苏塞特点点头。
“座驾太少,在他们和我们之间的地带,到处都是绿皮,近距离的厮杀会增加敌人的优势。你听到枪声了吗?那是外面的观礼室。我已经命令后卫部队尽可能坚守,他们知道我们无法再打开正殿的门。他们将不得不在其他地方寻找庇护所。”
“那我们得做好战斗准备,”丹尼尔说。“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尽可能地坚持下去。”
“卢克呢?”她问。
“卢克,珍妮卡,王座在上,甚至劳瑞特和库尔特,”丹尼尔说。“我不相信他们会抛弃我们。”
“哈,库尔特?”苏塞特说。“好吧,如果你相信,那我也相信。我们将继续战斗,直到支援到来。”
“卢克向我保证过。”丹尼尔说。“这就够了。”
他痛苦地弯下腰,捡起剑鞘,把它锁回带甲紧身衣上。苏塞特把他的王冠戴在头上,将它的数据线与他的神经插孔相连。
“我的王,”她后退几步,向他行了个战士礼。
“看门人女士,”他回敬她的手势说。“我们将战斗到火熄灭为止。”
“直到火焰熄灭。”她重复。
就在这时,从外厅传来的最后一阵断断续续的枪炮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战栗的战争呼号,装甲大门几乎未能挡住。
WAAAGH !
丹尼尔·坦·德拉科尼斯站在阴暗的王座厅里。他握着龙刃的剑柄,试图恢复四肢的力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他的伤口折磨着他。疲劳几乎要迫使他跪下。
他的战士们拔出武器紧紧地靠在一起。他们不过是黑暗中的阴影。许多人负伤。有些人将看不到下一个黎明。然而,众人皆傲然屹立,丹尼尔从他们身上获得了力量。民兵蹲在王座厅的路障后面,自动枪和重型武器瞄准了大门。平民们则挤在大厅后方。一些人挥舞着临时拼凑的武器。其他人只是惊恐地蜷缩着;哭泣,颤抖,用他们的身体保护他们所爱的人。
“感受你们体内的巨龙之火吧。”丹尼尔说,在他的战士们急促的呼吸声和踏在石板上发出的脚步声中,他的声音无比坚定。“哪怕只是些余烬。找到它。壮大它。现在只剩下我们了。德拉科尼斯最后的希望。帝皇的期望。”
一声巨响回荡在王座厅里。刻有德拉康铭文的大门因猛烈的撞击而颤抖。
“他们就在外面。”一个声音嘶嘶地响起。丹尼尔不知道是谁。
第二次巨响犹如雷鸣翻滚,吓得周遭的男男女女瑟缩发抖。
“帝皇保佑我们,”另一个声音传来。
“德拉科尼斯家族,冷静点,”丹尼尔命令道。大门向内弯曲。从他们身后传来巨大的吼声。
在第三次撞击中,铰链和门锁都绷紧了,发出呻吟。在其后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战斗呐喊。
“阿德拉斯塔波尔的勇士们,”丹尼尔喊道。“龙之尖塔的贵族和贵妇们。点火!”
丹尼尔用拇指拨动剑柄上的符文。他的骑士们也纷纷效仿。随着呼呼的咆哮声,他们的龙刃被点燃,储备的燃料炽烈地燃烧,化作火焰环绕着他们的剑。
最后一次猛烈的撞击把门从铰链上砸了下来,兽人向他们袭来。每一个都像是一头巨大的野兽,血红的眼睛,锯齿状的獠牙,咆哮着发出战吼。
“开火!”丹尼尔大吼,王座室的守卫者们闪电般开枪。子弹和爆弹撕裂了成群的兽人,使几十个兽人滚落在地,血洒当场。
更多的绿皮从倒下者身上涌过来,践踏着伤者和死者。他们撞到了外围路障,开始试图爬过去。一些兽人投掷土炸弹,在民兵中引爆。其他的则用嘶嘶作响的火焰喷射器和嘎吱叫的大炮开火。
穿着德拉科尼斯家族民兵军服的躯体倒下,或作血肉模糊的碎片。
绿皮中的壮硕首领用粗鄙的语言训斥他们的战士。内容简明扼要。狠狠地打。一个不留。
终结一切。
“骑士们!”丹尼尔吼道。“与我一道,把他们赶回去!”
他不顾痛苦,强迫自己发起冲锋。丹尼尔冲过他曾多次端坐过的王座大厅。他的龙刃在他手中灼烧,古代技术防护紧身衣的护盾因不断反射子弹而闪烁。
他跳过路障,狠狠地冲下方的一个兽人的胸膛来了一记重踢,将其踢倒在地。他砍倒了另一个绿皮,接着用剑刺穿了第一个绿皮的眼窝。
在他周围,骑士的冲锋深深刺进了绿皮部队的防线,绿皮进攻因此受阻。
“跻超凡之火!”丹尼尔吼道。“为了帝皇!”
龙之尖塔城墙外,战火纷飞。一支由近200名骑士组成的部队冲进了戈尔格洛克的部落,他们进攻的时候分成了两支先头部队。其中一支由流放者带领,径直冲向要塞外墙的缺口。他们从背后袭击绿皮。在进攻前,他们用大炮炸开兽人的炮台,驱散成群的屁精。他们头顶上有佩加森舰队的飞机。紧随其后的是由圣物守护者的爬行者和铁腿组成的先头部队,由吉斯蒙德的凡瑟琳人护送。迎着惊慌失措的兽人的仓促还击,卢克的部队枪炮怒燃,护盾闪耀,横扫了残余部落,强闯入龙之尖塔的外墙。
他们行动的时候,劳瑞特·坦·佩加森和库尔特·坦·米诺托斯也发起进攻。夺回另一座要塞的任务落在了他们的肩上。
“诺里斯炮台4000码,正在逼近,”威尔霍姆·达·米诺托斯爵士汇报。“戒备森严,大人。侦测到大量绿皮的生命信号。”
“明白了,威尔霍姆,”库尔特回答,驾驶着他那台名叫古斯塔夫的复仇的座驾。这台骑士是勇武骑士的变种,甲壳上安装有一门双联热熔炮,一只手臂上有一面巨大的精金盾,另一只手臂上有一柄巨大的米诺坦战锤。库尔特迫不及待地想带上他的武器去教训那些劫掠他领土的异形。
“敌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库尔特通过公共频道说。“我想是内斯班的第三首复仇咏叹调,先生们。”
库尔特走到仅有一半幸存的米诺托斯骑士的前面,所有人都开启了他们的通讯扬声器。夸张的军乐响彻瓦拉坦,宣告他们的到来。
“做好一切准备,”劳瑞特传讯道,她带领自己的骑士部队向他的右边走去。“异形已经部署了各种各样的异端武器。我们需要我们所有的信念才能在这里取得胜利。”
库尔特压下提醒劳瑞特他的族人在兽人手中遭受的苦难比她的更严重的冲动。
“年轻的元帅,控制住你的脾气,”一个声音从他的王座上传来。“女侯爵只是在分享信息。这次突袭太重要了,不能碰运气。”
“谢谢您的建议,女士,”他说。“我们的鸟卜仪探测到大量的异形生命信号驻扎在这座建筑上,而我的机载专家无法对他们在堡垒城垛上搭起的武器系统进行分类。我建议分头进军,以减少其军械的威胁,并集中火力攻击这些武器。”
“赞同,”劳瑞特说。“如果你的骑士能压制住城墙上的火炮,我们就能阻止城墙外的兽人。”
尽管戈尔格洛克的大部分部落都在龙之尖塔的城墙内,一群兽人、笨重的坦克和铁皮机甲仍然簇拥在诺里斯炮台周围。现在他们正从堡垒底部冲出,迎战进攻的骑士。
子弹开始打在库尔特的离子盾上。火箭弹在他周围呼啸。
爱丽莲·达·佩加森传讯说:“他们的后方有一台泰坦级机甲。”库尔特的主机上亮起定位符文。“它看起来被火焰所损伤,但还可以使用。王座啊,那把巨枪到底是什么?占据了它身体的一半!还能行走真是个奇迹!”
“我们不要给绿皮时间来看透我们,”劳瑞特说。“请记住,兄弟姐妹们,我们在这场战斗中的作用至关重要。诺里斯炮台拥有一百英里内最后一个还能运行的外轨道通讯站。”
“我们希望,”库尔特喃喃自语,想象着兽人占领军会在炮台内造成的破坏。
“如果我们不能确保通讯站的安全,那么审判官马萨塔就不能撤销他的灭绝令,”劳瑞特继续说。“我们都会死,更糟糕的是,我们的死不能造福帝皇,而是会造福该死的混沌仆从。”
兽人发起猛烈的冲锋,城墙上的大炮同时开火,释放出能量球和噼啪作响的闪电。米卡·达·米诺托斯爵士的座驾在毁灭力场中失去了一只手臂。杰珊·达·佩加森女士发出了最后一声尖叫,她的骑士被可怕的绿色火焰从头到脚点燃。库尔特看到兽人巫师在墙上跳来跳去,绿色灵质能量在他们头上形成光环。
“灵能者,”他厌恶地吐出了这个词。“女侯爵说得对,我们不成功,便成仁。现在,为了阿德拉斯塔波尔,进攻!”
米诺托斯和佩加森家族的骑士开火了。飞驰的火球消灭了几十只兽人。炮弹和能量爆炸摧毁了抢来的坦克。劳瑞特带队从侧翼疾驰而过,笔直地冲向正在诺里斯城墙阴影下挣扎的泰坦。
库尔特的扩音器里响起咏叹调,热熔炮轰鸣,他冲进绿皮部落的中间,挥舞着他的锤子,发出一声仇恨的咆哮。他把一辆战车打得像个破玩具一样滚了出去,还把十几只兽人打成肉泥。在他周围,他的战士们扫射着城墙顶部,将他们包围在一场大火中。
“切入敌阵!”他高喊。”为了米诺托斯l为了阿德拉斯塔波尔!”
卢克驾驶座驾过烧焦的碎石,进入龙之尖塔的黑火药区。他心情凝重,所有的恐惧和愤怒都被深深地推到脑后。他现在不能再让它们控制他了。
这正是危急存亡之秋。
一个坑坑洼洼的市场广场在他面前伸展开来,到处散落着碎石,倒塌的墙壁上挂满尸体。一群兽人正在卖力工作,他们用粗糙的工具撕碎了一个德拉科尼斯骑士的残骸,然后把零件运上一队夺来的猎人运输车上。
杰马杜斯厌恶地说:“他们在用这些零件修理偷来的坦克。”当英雄之剑在后面的骑士大军中踏过缺口时,异形震惊地抬起头来。
“食腐动物,”卢克咆哮道,用他的热能炮轰掉了一半的兽人。流放者们在他周围开火,一眨眼就把剩下的绿皮都消灭了。
“继续前进,”珍妮卡在吉斯蒙德上校的金牛车上传讯道。“真正的斗争在更深处。”
“当然,女士,”卢克说。他向动力推进器添加动力,大步穿过燃烧的广场,走向一条穿过这片地区的大道。骑士们紧随其后,结成矛阵,沿着主干道前进。在他的战略视图上,卢克看到更多的矛阵通过其他八个缺口进入墙内,沿着西外墙展开攻击。
“向内推进,”他嘟囔道。“突破,不要让他们拖慢你的脚步,也不要让他们攀上你的座驾。在101和107点的第二面墙上找到缺口。在内塔集合。”
佩加森的闪电突击机掠过头顶,边飞边开火。在废墟的深处,一阵猛烈的爆炸声直冲云霄。隐藏的大炮进行了还击,轰鸣的高射炮把一架战斗机变成翻滚的火球,还击穿了另一架战斗机的机翼。
“这可不容易啊,”卢克说。“我真希望你有火之蔑视,珍妮卡女士。”
“来不及了,”她回答。“我锁上了,有人把守,但还……”
“兽人坦克,”玛雅传讯说。“重型装甲和机动火炮正驶来。”
“升起护盾。”卢克说。
“赢下这里,我们就能拯救这个世界,”赫斯开火了。他的炮弹击中了坦克纵队的主体,留下几辆燃烧的残骸。就在此时,更多的符文在卢克的视网膜显示器上亮起。
“兽人机甲正在废墟中推进,”他说。“糟糕的数量。吉斯蒙德,清扫侧翼。”
“了解,大人,”上校说。他的金牛车在流放者周围散开,用他们的枪炮轰击小巷子。
炮火雨点般地敲打着卢克的护盾。一束灼热的能量使它燃烧,冲击着英雄之剑。他用炮反击,向前推进。兽人坦克被爆炸成火球。伐木枪的子弹在废墟上呼啸而过,炸出阵阵砖灰和兽人的鲜血。在卢克的带领下,流放者向城市深处猛攻。
“活下去,丹尼尔,”他喃喃低语,枪声在他的座驾盔甲上叮当作响。“只要……活着。这是你欠我的。”
“德拉科尼斯!”丹尼尔大吼。
他用剑刺穿一个兽人的脖子。它燃烧的头在地板上跳动。一阵枪响,子弹击中了丹尼尔的护盾。它穿透了他的肩膀,然后从肩膀上弹开,剧痛掠过他的全身。
被自动枪从三个方向集火,向他开枪的兽人瞬间死亡。但其背后还有更多。
总是有更多。
他们击退了第一波绿皮冲锋。第二波越过了前方的路障,但被炮火粉碎。丹尼尔带头冲锋,夺回了兽人占领的地区。但现在他们又来了。
“这就像在抗击洪水!”他喊道。
“任何洪水都不能熄灭德拉康之火,”珀西万在通讯上回答。丹尼尔向他的左边瞥了一眼,看到那个魁梧的骑士在黑暗中来回劈砍。他几乎没有表现出任何疼痛的迹象,尽管他的四肢固定着伺服支架。
“真是鼓舞人心,珀西万爵士,”苏塞特说,她在丹尼尔右边的某个地方战斗着。“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再建一座大坝来阻止它。”
沿着路障,民兵们用枪托和利刃战斗,在他们能射击的地方近距离射击,在他们不能攻击的地方劈砍敲打。骑士们分散在他们的队伍中,他们是力量和决心的灯塔,燃烧的利刃在杀死入侵者的同时也在激励士兵们。卡卢姆爵士和卡森德拉女士背靠背作战。艾丽莎、洛蕾特和卢卡·达·德拉科尼斯在向敌人倾泻烈焰。
至于兽人,他们也在激烈地战斗,咆哮着发出威胁,用野兽般的力量劈砍、射击和猛砸。丹尼尔看到一头带着机械爪的着甲野兽抓住一个人的头,像捏鸡蛋一样把它捏碎,然后珀西万爵士用剑刺穿了野兽的太阳穴。三个民兵向那头在珀西万的剑刃上抽搐的兽人射击。
另一个绿皮扑向丹尼尔,他躲开它旋转的锯齿,把剑柄戳进异形的嘴里,打碎了它的獠牙,然后抓住它的后脑勺,把它的脸砸在路障的顶部,直到它停止抽搐。同时他意识到自己也在愤怒地咆哮。
又一个向他扑来,设法将斧头深深地劈进他的肩膀,使他流血。他把异形踹了出去,顺势将其踢离剑刃,让它在自己的同伴中燃烧。
又一个跟着扑过来。举着沉重的手枪不断开火。他砍下了它的胳膊,然后是它的头。
又一个。
又一个。
战斗变得机械,令人精疲力竭,无穷无尽。尖叫声、咆哮声和枪声渐渐消失。他伤口的疼痛也消失了。什么都不存在,只有龙火流经他的四肢,给予他力量,让他继续战斗。
“丹尼尔王,”他听到了他的名字。他的思想变得敏锐起来。“殿下!”这是苏塞特的声音。
“女士?”
“你听到呼喊声了吗?”
现在他听到了。每一个兽人都在呼喊一个名字。汇聚成一出合唱,像海浪拍打着悬崖一样拍打着守军。
“戈尔格洛克!戈尔格洛克!戈尔格洛克!”
丹尼尔评估着这场战斗,沉浸在他的王冠提供给他的数据中。
“火力小队,”他高喊。“第二排准备!突击小队,撤离,听我号令。”
他一脚踢向一只兽人的胸膛,挥舞利剑,划出一道炽热的弧线,将敌人击退,然后转身撤离。他与下一道街垒相距一百码,后面站着脸色苍白、意志坚定的战士。
他一边跑,一边躲闪,不断迂回,但他感到后背发凉,这意味着随时会有一颗子弹、一枚火箭弹或一把斧头击中他的肩胛骨,终结他的统治。
尽管如此,他还是奔跑,他的战士也跟着他。至少是那些能跑回去的人。
丹尼尔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兽人正从路障上方涌过。民兵们尖叫着被杀死,异形把他们劈成两半。是时候了。
“现在!”他吼道,扑倒在地。他的战士们也只有一次心跳的时间对他的命令做出反应。然后第二排的炮手开火了。
重爆弹轰鸣。伐木枪和自动机枪射出一连串的子弹,扫荡着防线。激光在黑暗中闪烁。
丹尼尔翻了个身,被枪林弹雨震得耳鸣,看到冲锋的绿皮的前线被打得粉碎。数十名德拉科尼斯战士躺在他身后,火焰风暴在他们身上闪烁。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民兵们要么被绿皮从背后射杀,要么速度太慢,无法躲避战友的火力。他们被炸得千疮百孔,横尸一地。
“以后再哀悼吧,”苏塞特的声音在通讯中传来。“活着的才有意义。”
丹尼尔点点头,很高兴能听到她的声音。
“火力小队,掩护我们。”他下令。“突击小队,回到第二战线。”
他在熊熊烈焰下手脚并用地爬行,接着蹲伏着奔跑,来到街垒前时,纵身扑了过去。他向蹲在重火力小队旁边的班诺奇上尉颔首示意。
“干得好,”丹尼尔说着,更多的士兵越过路障或被拖到安全地带。
“谢谢,陛下,”班诺克在轰鸣的枪炮声中说。“这会让他们停下来。”
丹尼尔站起来,感激地点点头,接受了附近民兵递过来的自动饮水器。他明白班诺奇的话是对的。兽人的尸体堆在外围的街垒周围,当他们试图爬过死者,冲向德拉科尼斯的枪口时,只有更多的兽人死去。
弹幕的喧嚣振聋发聩。
“我们还能维持多久?”珀西万一瘸一拐地沿着队伍走到他们中间。
“我们的弹药储备正在迅速消耗,”丹尼尔查看着王冠的数据回答说。“再过几分钟,我们就只剩下刀剑。”
他开了一枪,子弹从一个兽人的头盔上弹开,他骂了一句。片刻后,一枚爆弹击中了这头野兽的胸部,在它的躯干内爆炸。
“还有别的妙计吗?”苏塞特问,从另一个方向加入了他们。
丹尼尔注意到她额头的伤口在流血。
“我希望你能有一两个主意,”他说。
"我们要打到打不动为止,"她冷酷地说。“这就是我的所有底牌。”
“那就放手一搏吧,”班诺奇上尉说着,向敌人开了一枪。兽人还击的子弹在路障顶部打出火花,将曾递枪给丹尼尔的民兵爆头。
“也许时候未到,”丹尼尔一只手按在通讯珠上说。“马科斯爵士,能听到我说话吗?这里是丹尼尔。”
“陛下,”马科斯的声音传来,在战斗的嘈杂声中几乎听不见。“我听到了。”
“我们被困在正殿内,”丹尼尔说。“你有什么部队可以——”
丹尼尔被一声震耳欲聋的机械咆哮打断。在他右边几米远的地方,路障消失了,被一股绿色能量的灼热冲击波吞噬,几名民兵化为灰烬。冲击波冲击着他们,丹尼尔的声音被静电冲刷。
“是戈尔格洛克,”苏塞特说。
丹尼尔朝路障后望过去,看到那个强大的军阀正向他们冲来。活塞驱动的盔甲发出咔哒地射击,他的爪子一开一合,急切地渴望杀戮。更多全副武装的绿皮簇拥着他,每只庞大的野兽都穿着厚重机械盔甲,手臂末端是咆哮的枪炮、开合的利爪、工业电锯。
“他们若无其事地蹚过了我们的火线!”班诺奇喊道。“其他的在利用他们做掩护。”(步罐协同)
“王座在上,”丹尼尔诅咒道。“所有火力小队,向戈尔格洛克和他的随从发射你们剩下的一切。突击小队,预备队,向我集合。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要杀死这头野兽。”
他的战士们以令人称道的速度做出了反应。一道火力网吞没了绿皮军阀,民兵和骑士们弓着背沿路障垒向他们的王集结。
“即使我们干掉戈尔格洛克,”苏塞特说。“他们还是会打败我们。”
丹尼尔说:“但通过这种方式,我们能给那些活下来的人一个机会来击败兽人入侵。我们也许还能救阿德拉斯塔波尔。”
她点了点头,脸上带着骄傲而悲伤的表情。
“这是我的荣幸,吾王,”她说。
“谢谢,我的女士,”丹尼尔说。
炮手们最后的弹药告罄,轰鸣的枪声渐渐消失。戈尔格洛克发出震耳欲聋的战吼,沉重的脚步声在石板上回响。无数兽人应声,他们凶猛的怒号震颤着王座厅。
WAAAGH !
“为了德拉科尼斯,为了帝皇!”丹尼尔高喊。“把他们赶回去!戈尔格洛克必死!”
兽人迅速冲向路障,德拉科尼斯家族的战士们起身迎击。刀光闪烁,枪托撞上异形的头颅,斧头劈开了脖子和胸膛。
戈尔格洛克像攻城锤一样攻击着路障,金属在他巨大的身躯下扭曲断裂。丹尼尔和他的战士们冲到附近,而这名兽人军阀身后的装甲精锐也越过障碍物。
“切入敌阵!”苏塞特大喊,扑向最近的一个绿皮。她绕过它笨重的液压爪,用她的龙刃刺向它的侧身,伤口之深,使其血流如注。
以看门人为榜样,德拉科尼斯王座的最后守军发起了冲锋。戈尔格洛克的大炮再次咆哮,然后丹尼尔直面了这头高大的野兽,近距离地看清了它那涨红双眸里的愤怒、仇恨和野蛮的狡猾。
戈尔格洛克挥舞着比丹尼尔的身体还大的爪子,至高王俯身躲过这一击。丹尼尔侧身前扑,兽人的另一只爪子重重地砸在他刚站立的地方。他立刻翻身站起,也劈出一剑。丹尼尔的龙刃划破戈尔格洛克的大腿,留下一道燃烧的弧线,撕开盔甲,鲜血流出,但兽人并无大碍。
戈尔格洛克向前冲去,试图用他巨大的身躯碾碎至高王,丹尼尔只好退让。一只巨大的金属脚落下,丹尼尔侥幸躲过一记膝盖撞击。兽人一次又一次地摆动利爪。丹尼尔躲过第一爪,但在他侧身时被第二爪擦到肩膀。
吃下这一击像被一辆坦克碾过般。盔甲与肌肉一并被撕裂,骨头也碎裂开来。他的左臂失去了知觉。丹尼尔被抛向空中,翻滚着在断裂的路障附近落下。一时间,仿佛已灵魂出窍。他四周都是脚步声。头顶上有个黑影若隐若现,他昏昏沉沉地抬起头,看到戈尔格洛克的一名精锐举起电锯拳要将他杀死。
一只巨大的金属爪猛地砸在它的身上,把它抛向空中,化作一团血雾。戈尔格洛克愤怒的吼声在房间里回荡,当这名军阀用爪子重重地拍打自己的胸甲时,丹尼尔听出那些粗鄙之语的意思。
信息很明确。他的头是我的。
“傲慢的杂种,”丹尼尔咆哮道。他侧身爬动,肩膀疼得他呢喃一声。丹尼尔抓起守誓者。戈尔格洛克的爪子再度落下,他滚向一旁,碎骨的相互碰撞在一起令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挣扎着站起来,举起一只手防御。
戈尔格洛克转过身,活塞发出嘶鸣,脸上露出丑陋的斜睨神色。在那一刻,丹尼尔发现了装在军阀装甲背板上的轰鸣着的发电机。他窥见到一线生机。
他环顾四周,周围正陷入疯狂的混战。他瞥了一眼苏塞特,她正从一个全副武装的绿皮头颅上拽出她的利剑。珀西万带领一队民兵与成群的兽人展开了疯狂的战斗。德拉科尼斯的贵胄们用燃烧的利刃砍杀、招架,濒临被沦陷的边缘。更多的德拉科尼斯战士,太多了,匍匐在被异形尸堆中,已死亡或奄奄一息。
又有更多的兽人涌进大厅。
“帝皇,赐予我力量吧,”他喃喃自语,却听不到脑海中幽灵的声音。(恐虐客服回应了就有趣了)“我真希望自己能体面点儿。”
戈尔格洛克又朝他走来,沉重的脚步踩碎了石板。丹尼尔佯攻左侧,兽人正中下怀,挥出沉重的一拳。丹尼尔向右猛冲,迅捷的步法使他躲过敌人的爪子。丹尼尔的心怦怦直跳,肩膀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他从戈尔格洛克身边跳过去,单手挥剑直指兽人的后背。
利刃切断了电缆和燃料管道,从戈尔格洛克的发电机上切下了一大块。随即,这位军阀的盔甲开始冒烟,发出嘶鸣,冷却剂喷涌而出,原始的伺服系统开始燃烧,电力中断。
戈尔格洛克一边咒骂一边咆哮,试图转身。他的动作很笨拙,关节摩擦出飞溅的火花。凭借十足的蛮力,兽人继续移动,但丹尼尔也跟着移动,绕过速度较慢的对手,劈出另一剑,再次砍在戈尔格洛克的发电机上。燃料喷出,被点燃了。火焰从戈尔格洛克的背上升腾而起,这名军阀愤怒地嚎叫起来。
在痛苦和狠劲儿的驱使下,它向后猛扑,打了丹尼尔一个措手不及。烈焰灼伤了至高王的皮肤,戈尔格洛克的带甲大脚又一次朝他踏下。丹尼尔痛苦地喘息,视线迷离,但设法在戈尔格洛克的大脚踩下来压碎他之前爬开了。
一具无头民兵倒在丹尼尔身上,他用完好的手臂把尸体推开,并及时看到戈尔格洛克发起了速度惊人的冲锋。这名军阀怒火冲天,他的大部分盔甲都已失效,但那令人难以置信的韧性和战斗欲望仍让他不断前进。他独自扛着沉重的铠甲作战,双目圆瞪,抡起一只爪子,要把丹尼尔像昆虫一样碾死。
“在巨龙之焰中燃烧吧,你这坨异形杂碎,”丹尼尔啐了一口,猛地站起来,再次挥出一剑。这一击劈开了他的肌肉,骨头和电缆,从手肘处砍断了兽人的右爪。
丹尼尔没给敌人反应的时间。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砍向戈尔格洛克,劈开电缆,砍碎活塞,用龙刃的最后一点燃料点燃绿皮的肉体。
戈尔格洛克被困在自己的盔甲里,沮丧和痛苦使其发疯,鲜血从他的右臂残肢涌出,火焰吞没了他的身体。当戈尔格洛克燃烧时,丹尼尔踉跄着退了几步,兽人疯狂的嚎叫让他的心中充满了帝皇的光辉。
“看着你们的领袖被烧死吧,渣滓们!”他吼道。“听听他的痛苦!这是帝皇的审判!”
在他周围,兽人们踌躇不前,呆呆地注视着他们领袖的痛苦命运。德拉科尼斯家族的战士们利用了他们的犹豫,挤出最后的力量冲向敌人。用龙刃刺穿坚实的肉体和骨头。用刀子扎进深陷的红眼内。
丹尼尔注意到珀西万胸甲上有道深深的伤口在流血,他砍下了一只装甲兽人的头,把它的尸体抛过路障。
绿皮们发出怒吼。当他们涌上来的时候,班诺奇上尉一手持刀一手拿手枪迎了上去。他击倒了一个又一个的兽人,但被第三个兽人用活塞爪子钳住脖子,给提了起来。班诺奇挣扎着敲打袭击者的脸,朝他的胸部开枪。他的努力毫无作用,这个兽人斜睨着班诺奇,然后在可怕的嘎吱声中合上了爪子。
这位高贵上尉的死亡令丹尼尔愤怒得大吼,他的心沉了下去。这并不是挂毯上讲给年轻侍从听的英雄故事。怪物们并没有因为你杀了他们的王就停止战斗,撤退。他们会一直扑过来,直到德拉科尼斯家族的最后一个战士死去。他疲惫地举起剑去寻找苏塞特。他至少可以死在她身边。
正殿的外墙在难以置信的力量中爆开了。燃烧的瓦砾在空中飞过,像陨石一样落入兽人部落中。砖石雪崩般倒塌,压死了他们。
高大的帝国骑士冲进王座大厅时,绿皮又一次怒号着冲向骑士,但被火箭弹和炮弹炸得粉碎。伐木枪和加特林炮把绿皮们咬得血肉横飞。
丹尼尔认出了带领冲锋的骑士的纹章,并感到一种难以置信的强烈喜悦。
“卢克!”他喊道,最后的兽人们惊慌失措,终于四散溃逃。
“卢克,我的兄弟!”丹尼尔又喊了一声,从自己的笑声中听出了异常的狂喜,但他并不在意。他奋力砍倒一个逃跑的兽人,接着刺穿了试图从他身边冲过去的另一个。
丹尼尔看到了一些陌生的骑士跟随他的朋友作战,还有一群金牛装甲运输车在他们身后咆哮。装甲运输车上的士兵们纷纷出动,并进行了纪律严明的齐射,更多的炮火击中了兽人。绿皮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们前赴后继,试图挣脱陷阱,但徒劳无功。
丹尼尔劈翻另一个兽人,视野因疲惫而变得灰暗,突然,珍妮卡提着燃烧的利剑出现了,士兵们在她的侧翼,她屠杀了每一个触手可及的异形。
“珍,”他松了一口气。“珍,你做到了!我们活下来了!”
他的姐姐走过来,举剑敬礼。
“弟弟,”她说。“很高兴能看到你。”
“怎么了?”他看出了她微笑背后的冷峻绝望。“还有什么?”
“我们时间不多了,”她说。“不管你还有什么座驾,把它们调动起来。召集圣物守护者。丹尼尔,如果我们要拯救我们的世界,还有最后一仗要打。”
P.S.我没做后续检查,应该有一大堆错别字和病句,就这样吧,我摆烂了_(:з」∠)_反正没啥人看,优先填坑吧。前面几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