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
初春,万物复苏,一人,一狗,白衣少年踏上了探索未来的旅程,虽然他还未经历过社会的考验,但他仍怀揣着青春的那份温热,牢记着踏踏实实做人的那份道理,慢慢地,一幅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画卷在他的人生版图上悄悄展开……
(一) 告别
春寒料峭, 微风阵阵拂过少年的脸颊,此时此刻,他穿着休闲贴身的运动装,骑着单车,穿大街,走小巷,耳机里放着轻快的民间小调,在阳光明媚的春天里,他抛弃一切杂念,向着小巷里一栋小楼的方向骑去。那是一条散发着年代沉淀气息的小巷,每砖每瓦都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轻轻抚摸着斑驳的石墙,踏在青石小路上,便可以感受到小巷里淡淡的栀子花香。少年的速度很快,一转眼的功夫少年便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小楼门前,他轻轻地拂去脸上的汗水,慢慢地走进小楼。
这是一栋复古式的小楼,共两层,简简单单的设计,不张扬的小匾“幸福之家”安安静静地挂在门的上方,门口时常有卖百货的阿婆缓缓走过。少年一个箭步跨过门槛,飞奔似的扑向母亲的怀抱,屋里的那个女人中年模样,头发黑白交杂,依偎在躺椅上笑眯眯地向着少年望去,少年轻轻地向他的妈妈问个好便回屋里收拾东西了,不一会儿,少年梳着阳光帅气地发型,浑身上下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少年拖着行李箱,带着大黄狗,开始了漫长的旅程……
(二) 拜访
阳光明媚,春天生机勃勃的气息吸引着少年,春风悄悄吹动少年的短发,他默默地走向一栋富有艺术气息的小阁楼,他今天将要拜访一位老人。小阁楼没有华丽的外表,略显斑驳的墙面落下了些许灰尘。少年先将大黄栓在门外,然后悄悄地走近,轻轻地敲了敲半开的门,一张陈旧的藤椅上躺着一位老人,他的身旁一只狸花猫蜷缩在柔软的垫子上。老人用力地睁开他那些许浑浊的眼睛,看到是少年来了,慢慢地吐出一句:“孩子,你终于来啦。”少年轻轻地嗯了一声。
原来,老人是少年的恩师,老人便和少年在春日暖阳的沐浴下回忆起那段难忘的时光。
(三) 闲谈
老人有点费力地坐了起来,慢慢地品了香茗,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缓缓地说:“在我还能站在讲台前教书时,你就是一个沉默内向的孩子,你的朋友有点少,我说的没错吧?”,老人扭头向少年看去,少年憨憨地挠了挠头。少年随即从他宽大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普通的毕业合影,老人顺手从少年的手上接过照片,只见老人一手拿着照片,一手拿着放大镜,端详起来,他似乎想从这张照片上寻找到他年轻时的模样,只可惜他有点老眼昏花了,少年见状,便迅速地向他的恩师指认出老人年轻时的样子。老人一看见自己年轻时的模样,便笑眯眯地说:“孩子,你瞧嗬,我年轻时还是挺帅的。”说完老人便哈哈大笑,他那爽朗的笑声在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突出。少年看到自己的恩师好久没有如此放声大笑过了,很是欣慰,就连老人身旁的小猫也笑了。
(四)静心
老人与少年交谈良久,露出笑意地说道:“你今天来不仅仅是拜访我吧。”少年沉思半晌后道:“确实,恩师,今日小生确有一事相求。”老人抚髯笑道:“何事?”少年说:“学生总觉内心浮躁,特启此程来向恩师来请教,敢问恩师有何静心之道?”老人沉默半晌,笑而不语,便招招手叫少年跟上自己。只见旧门外,一老一少,暖阳半缕轻柔地照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和谐,少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恩师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渐渐地,一条羊肠小道在他们面前展现出来,这是一条通往小公园的路,少年悄悄地问道:“为何恩师带我到这十分普通的小公园?”,老人摸摸髯笑道:“你不是要寻求静心之道吗?这就是啊……”,少年缓缓地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便明白恩师的意思,他轻轻搀扶着老人,一老一少的背影渐行渐远,暖阳斜照。
(五)品茗
老人和少年回到了小阁楼,老人带着少年走上了二楼,二楼的房间很少对他人说,少年第一次来到二楼便感到十分惊叹,原来这是一间像是与繁华的尘世隔绝的房间,房间门上的红木匾上写着“品茗沁心”,少年怀揣着敬畏之心随着恩师的脚步参观了房间后,便和恩师对坐,开启了一场涤荡心灵的特别之旅。
起初,老人告诉少年茶壶茶杯要用开水先洗涤,干布擦干,茶渣先倒掉,再斟。器皿也“以紫砂为上,盖不夺香,又无熟汤气”。紧接着,品茶切忌浮躁,品茶讲究审茶、观茶、品茶三道程序。首先是审茶,只见恩师从他身后的一个小抽屉中轻轻取出一小包茶叶,慢慢地放在干净的桌上,老人说:“内行人一眼就能分出绿茶、红茶、花茶、青茶(乌龙茶)、黄茶、白茶、黑茶等不同的种类来。更讲究的还可以分出“明前”、“ 雨前”、“龙井”、“雀舌”等。什么茶用多高温度的水,沏、冲、泡、煮方法各不相同。”少年刚想问如何区分,老人便将茶泡到了青瓷碗中,老人指着自己和少年碗里的碗里的茶说:“一些名茶,嫩度高,芽叶成朵,在茶水中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而有的像你碗里的则是芽头肥壮,芽叶在茶水中上下沉浮,犹如旗枪林立,这是观茶。”最后是品茶,老人从柜子中拿出闻香杯给少年和自己各一个,在他们闻香之后,老人教少年用拇指和食指握住品茗杯的杯沿,中指托着杯底,分三次将茶水细细品啜,这便是“品茗”了。在经历一场品茗之旅之后,慵懒的大黄已经倚着门框睡着了。少年便问道:“恩师,我可否能带一包茶叶给家父?”老人抚髯而笑道:“当然可以。”
(六) 尾声
在经历了这一场涤荡心灵的旅行,少年渐渐困了,老人轻轻替他盖上被子,伴随着远离市中心的宁静,少年渐渐进入梦乡……一转眼,随着一声鸟鸣,少年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墙上的话:当金色的箭羽划过天空,玫瑰已开满了你来时的道路。这是老人对他的寄语,少年急急忙忙起床,他这才发现老人早已在门外和大黄守候了,少年迈着轻盈的步伐,在恩师的目送下踏上了回家的路……
【2022.7.4-上午9:00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