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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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里的豪绅又纳了一房姨太太,和其他窑子里带回的不同,这次算得上一个“冰清玉洁”,按老流氓的话说,“那花骨朵才刚冒了个芽芽”。
这样的姑娘在镇子里不愁嫁,更何况才十四五岁的年纪,邻里街坊都打听着怎么早早就嫁了闺女,听见原有没人不啐一口的。
隔壁的土坯房里,一个看上去三四十虽模样的妇人躺在两块木板搭出来的床上,面色惨白,紧闭着双眼,只有脖子上一条勒痕猩红。
旁边的男人瘫在床上的角落里,对着煤油灯一口一口吸着芙蓉膏,整个人佝偻了也不愿意放下手里的烟枪。
芙蓉膏只剩下指甲块一点点,眼瞅着烟就要灭了,男人将眼睛盯在了旁边妇人手腕子上的素银镯。
“就他家?还凑得出嫁妆?”
“卖闺女罢了,谁还要他什么嫁妆啊!听说就剩下一个银镯子了,还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唉,作孽啊!”
一顶小花轿摇摇晃晃的走过镇子,坐在里面的人穿着嫁衣,盖着盖头,手里却执着一把剪刀,悄悄藏在袖子里。旁边人的话她一句不落的都听在耳里,叹了一口气只能怪自己投胎没投好,遇上这么个老爹,若是不如此,家里哪儿还有钱下葬呢?
下轿、拜堂、被送进洞房,她都战战兢兢的,肥头大耳的豪绅在外面招待着宾客,还没等到正经入洞房,前院就传来了哀嚎。
一时间,喜事变丧事,红事变白事。
只不过没人埋怨是她克死了豪绅,毕竟十里八村没人看他顺眼。
豪绅的正经夫人早就死了,宅子里一群姨太太打架分家产,谁抢到就是谁的也算是公平,只有她傻傻的站在旁边,手里握着一把剪子。
站了半晌才有人瞧见她,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穿着艳俗的旗袍,手里拎着的箱子里装满了银票地契房契,一边拢着打架弄乱的头发,一边拎着箱子准备跑路,回身刚好看见这个新人站在不远处,手里的剪子好像要戳死自己一般。
原本她不想管,可是见她死死盯着自己,以为是惦记上了自己手里的箱子,于是先将钱箱护在了身后。
“你就是那老东西今儿新娶的小妾?”
“你先…先把剪子放下,要钱得自己去抢,惦记我的可不行……”
她见对面的人不说话,往前走了两步,“我叫张芸蕾,你叫什么?家住哪儿?拿了钱就回家去吧。”
“杨九琅。我…我回不去了……”
说到回家,杨九琅想起来娘的死就是因为自己那个老爹,哐啷一声,剪子掉在地上。她知道如果现在自己回去,不过是被老爹再卖一次,下次或许就没这么幸运了。
“回不去?为什么回不去?那你跟我回……”张芸蕾并没有纠结于她为什么回不去,转眼就想带着她一起回从前的地方,可看了一眼地上的剪子,就知道她不是那种地方出来的,“算了,看你也不是能进那地方的人。”
“你等我找找。”
说着她就跪在地上,从箱子里翻出来一张房契,对比了一下正好是自己之前住着的院子。
“二姐!这盒首饰给你,你把你那张房契还给我吧!”
长得最妖,打架最凶,钱包最抠。
杨九琅站在那儿什么都不会说,就瞧见张芸蕾巧舌如簧的用一盒首饰套来了一张房契。
两张拼一块,这间老宅算是齐全了。
“呐,跟着姐姐走有肉吃,来挑个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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