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说话你走神，领导提问你发呆……『5』
“来吧，进屋吧”
秋名站在自家门口，邀请着
“不用了，我……就是来对你说声谢谢的”
“哦？这么见外呢？”
秋名微笑着，他也不意外
只是把门打的更大，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司鲸，怎么说咱们也得商量商量
下次合作的事吧？我直说了
我是第一次进入异空间，经验不足
还得麻烦你带带呢~”
他双手合十，拜托着
“你是第一次？”
少女的表情明显不可置信
但她无论怎么盯着秋名，都看不出真假
对方脸不红心不跳的……
“你真的是第一次进入异空间？”
“是真的呀~我知道你肯定认为
第一次的新人怎么可能一晚反杀四个杀手
这确实太不可思议，也太残忍了
但我那是正当防卫啊
我不杀他们我就死了啊
要不是我明面上吸引了火力
司鲸你第一天晚上或者第二天白天
不就必死无疑了吗？我可是救了你一命诶~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逻辑被盘的很清楚了
司鲸也有些动摇
“唉……这么不信任我，好伤心啊~”
男人低头喃喃自语道，语气也失落不少
“不是的，我真的很感谢你救了我
但是……”
“那咱们进来聊吧？聊正事肯定得进屋聊啊~”
秋名再次做出邀请手势
“我……我知道了”
于情于理，司鲸都不得不进屋了
毕竟自己还是来道谢的
还完这个人情，就走
以自己的实力，肯定可以脱身的
她这么想着，同时也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司鲸，麻烦你先说说你进入了几次异空间
每次都是什么类型的吧？”
秋名自然而然的躺在沙发上
看不出有什么阴谋诡计
而司鲸则像个来到陌生地方的小猫
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还在四处观察
屋内的空间不算很大，八十平米左右
较为整洁的客厅没有电视，但有沙发和桌子
卧室的门关着
厨房似乎在走廊的另一边
厕所在走廊边上，靠近大门口
一瞬间，司鲸计算好了逃跑路线
“我总共进入过三次
第一次是让我们躲避一个怪物
活过两小时获胜
第二次是在斗兽场
队伍与队伍的一对一单挑
直到剩下一队获胜
第三次，就是和你的那次”
同时，她也交代了情报，
因为想还人情，所以没有说谎
“哦~也就是说第一次是BOSS战
第二次是团队战，第三次……勉强也算团队吧
只不过相比起前两个能发挥你武力的游戏
和我的这一局明显要靠脑子”
男人精简的总结了司鲸的情报
说到『脑子』这个词时
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有个猜想，因为这系统是个乐子人系统
类似于夜神月旁的死神
星穹铁道里的欢愉星神，怎么热闹怎么来
而且目前来看也不会插手游戏里的事
那么，这三次估计都是在查看你的能力”
“乐子人？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司鲸你不看动漫吗？”
“嗯……没看过”
“那你手机……哦对，你是怎么进入异空间的？”
“我有个很老的手机”
司鲸拿出一台刘海较大，显示面积较小的手机
这说明手机年代有些久远了
毕竟现在手机屏幕为了体验感
可都是全面屏的
秋名想了想，自己是被那个B客服诱导
点了B站设置上的异空间才进去的
但现在却联系不上那个B客服
“你手机里有那三个字吗？”
异空间三个字他现在也不敢点了
生怕再直接进去，得先问问其他人
“有的，就在系统设置里”
秋名滑动着司鲸解开的手机
点开设置，果然看到了那三个大字
这次还贴心的契合手机主题
就在设置二字的上方，同样毫无违和感
也就是说，软不软件无所谓
只要是个智能手机就行？那老年机呢？
抱着这样的疑问，秋名再次询问
“如果现在点了，会进去吗？”
“不会，会进入一个全新的页面
里面有商城，可以买东西
还可以和人聊天，但我现在还没加过人”
“哦……系统承认现实的组队啊
那看来以后路会更难走喽~”
秋名忽然感叹一句
“什么意思？”
秋名的意思是说像这样的个人对个人
性命攸关的大逃杀游戏
回到现实里还可以加好友
说明越往后走，越会有团队对团队的战斗
凭借二次元丰富的阅历
秋名一下就猜到了这点
孤狼终成群……他感叹的是以后难度的增加
但司鲸明显不懂，她毕竟没看过动漫
“没啥，我愈发觉得咱俩要好好配合了”
秋名拿出手机，点开B站里的异空间
果然，手机屏幕瞬间变色
进入了一个新的空间
只有商城和聊天两个选项
他点了聊天，发现跟QQ和微信一样
这里有自己的名字『秋名FD3s』
显示硬币1100，等级零
好友列表零，但却有几个申请的
点来一看，竟然是那几个活下来的幸存者
有个叫爱坤的发来申请：
“那把游戏是不是你结束的？”
然后还有更多
都是来问他详情的
秋名无视这些，直接找到好友搜索
对比司鲸的手机
发现她异空间的名字叫『李白』
李白？李白确实耍剑，但没那么强吧？
秋名怪异的看了司鲸一眼，少女却别过头
“我……我只是喜欢他潇洒的性格”
“想不到司鲸还喜欢古文，来~同意下好友”
发现同意好友申请需要指纹
秋名便把手机还了回去
看来如果不是有屏幕的智能机
还真不具备进入异空间的条件
“加好友干什么？”
“保护你呗，说不定还能救你呢~”
司鲸语塞，于是同意了申请
二人现在在异空间是好友了
可以在聊天里互发消息了
“既然异空间的系统同意加好友
怎么说也会增加我们一起进入异空间的几率
但进去后是不是同一阵营，我还没啥把握”
放下手机，秋名继续说道
“说回正题吧，我认为……诶等一下”
秋名忽然把司鲸的手机拿来
连带自己的手机一起拿走了
“你要干嘛？”
司鲸警惕了起来
“别误会，我怕手机监听我们的对话
毕竟系统神通广大的，还是要防一手的”
秋名做了个噤声手势
将手机放入厕所洗手台里，关上门
全程公开透明，司鲸看的一清二楚
也放心了，他认为男人的谨慎很有道理
“那我们接着……等一下！”
“又怎么了？”
“万一司鲸你身上有监听器呢？
要不让我检查下？”
“哦……好……”
司鲸傻傻的答应了，忽然意识到不对
“不行！”
她的脸颊泛起红晕，连忙站起
手按在刀柄上，摆好姿势，一副居合斩的前奏
“你！你想做什么！”
司鲸脸红得像樱桃，语气却是害怕的
她忽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打过这个男人了
因为她意识到秋名可以在对方有刀子的情况下
一挑四反杀对面，虽然对方可能很菜不会用
但司鲸不知道，所以顿时又对秋名的实力评估
加了好几个档次，而且这里还是他家
不就相当于七号房间的重现吗？
万一有陷阱……
“诶呦~干嘛这么警惕，我就随口一说”
男人却是换了个姿势坐在沙发上
手心衬着下巴，歪着头
用那带有一丝玩味的眼神看着司鲸
仿佛少女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像只炸毛的小猫咪，真可爱
秋名这么想着
过了一会，司鲸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
秋名可能是在开玩笑试探自己
少女这才冷静下来
“抱歉，我有些激动了”
她扶好椅子，再次坐下了
“这就对了
信任是双方合作的前提嘛……那我接着说喽”
“嗯”
秋名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认为系统摸清了司鲸你的能力
第一局你展现出擅长打武力局的表现
所以系统慢慢调整，第二局用团队来束缚你
发现武力，团队决斗下的生死局
你还是可以赢
或许赢的还很轻松？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第三把
明显除了夜晚的一挑四，白天你是无能为力的
尤其是司鲸你第一天投票阶段展现的实力
绝对会让杀手们敬而远之
白天用舆论解决你，发现了吗？司鲸？”
男人忽然停下了，似乎想让司鲸说出下一句
“系统……在故意刁难我？”
然而司鲸的回话却不是那么官方
是较为地道的直观感受
自己擅长用刀的要素在慢慢减弱
任谁都会非常难受，这明显是温水煮青蛙
“答得很棒，不过这不叫刁难，这叫调整平衡”
“是说因为我武力太强
所以系统在减少我能使用武力的情况吗？”
秋名很高兴
司鲸可以靠直觉跟上自己的思路
这意味着自己的搭档不是太傻
“说的对
乐子人系统为了更多人的体验调整了平衡
判断依据就是司鲸你的对局表现
你进入过三次异空间
数据采集怎么着都够了
那咱俩搭档，就有一个小小的优势了”
秋名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也认真不少
“第一局考验脑力的局面
我却靠武力第一晚结束了游戏
系统估计只拿到了我武力高超
可以一挑四的数据，还差智力方面的
如果我一个人再进去
下一把估计还是智力局
但如果咱俩一起进入异空间
有可能下一局就是BOSS战
考验我的存活实力或是其他方面的
当然，也有可能再考验一波司鲸你的脑子
就又成互相猜忌，烧脑的智商局了”
“那我们的优势是？”
司鲸大概有些懂了，但没完全懂
“优势就是，下一局如果武力要素多
咱俩配合起来肯定嘎嘎乱杀
就算是智斗，你配合我，咱们也能赢”
“大概懂了……”
果然还是不懂
他是怎么就推出下把稳了的结果的？
明明异空间输了就会死
但看他的神情，好像还挺享受？
“对了司鲸，你这把刀哪来的？”
话题跳转的太快，司鲸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才开口
“商城买来的，叫武士刀，C级武器
花了我500币”
“啥时候买的？”
“一个小时前”
“诶呦！”
男人猛的一拍脑门，像是在惋惜什么
“怎么了？”
“司鲸啊，我有1100币，我看了看
可以买一把A级刀了，都在1000币左右
可你直接就买了个C级，唉……
ABCD，还有个S，C级的武器不咋地啊~”
“可我现在只剩500币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说，我给你转点
那你不就可以买A级武器了吗？”
转账？他的意思是说愿意给自己付钱？
司鲸被这突如其来的善意打的不知所措
“咋啦？你以为我不会给你转账吗？
第一，你是我女朋友
第二，你武力巅峰，想提升武力值
直接买把更好的刀不就行了？
而我走脑子的却没办法
因为不可能买个智力提升器，你懂吧？
防具倒是可以买点
但我觉得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所以不如给你买一把A……你怎么了？”
秋名说着说着，忽然发现司鲸的脸红了一大片
相比刚才的樱桃，现在像是苹果
“不是……司鲸，我还没动手呢？
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你怎么就……”
“没什么！你继续说！”
司鲸别过头去，脸颊依旧通红
不停的眨动眼睛，时不时看向秋名
可一旦眼神对上就又闪开了
秋名倒是觉得奇怪
自己只不过说了个报销费用和女朋友的事
她怎么就脸红了？情绪波动有点大啊……
“我觉得在继续那个话题前
咱得先说明白一点”
秋名的表情有些严肃
“什……什么？”
“首先，你答应了我那个成为男女朋友
还可以肢体接触的口头约定吧？”
“嗯……”
司鲸点了点头，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腿上
视线却在乱飘，不知是在看向秋名哪里
“然后，我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
想提升你我之间的默契程度，装备水平
还帮你分析出了这么多你不知道的情报
怎么说都诚意满满吧？是不是？”
司鲸又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不会是因为我这具身体吧？
你不喜欢这个脸？”
“不是的，我只是有些紧张
以前从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我有些害怕……”
紧张嘛？秋名低下身子
想从下方看看少女被发帘挡住的眼睛
“我刚才说的那些，你听懂了吗？”
还是看不见，少女低头低的太低了
“什么？”
“哈……”
秋名叹了一口气
“就是说我为什么要给你买把刀的原因啊？
我后半段说的话你都没听到吧？
三个字女朋友，就能给你干脸红
这如果是在异空间
被其他人贴脸壁咚的质问情报
你是不是就直接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司鲸听出了秋名语气里的失望
还有那李白诗句引用的违和感
似乎是在嘲讽自己
她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平静的眼睛
依旧还是看不出情感
“这样吧，我给你转5个币，五千元
算是到这的路费，你先回家去吧”
“啊？”
突如其来的送客让司鲸呆住了
再看秋名，他已经站起身往厕所走去了
什么情况？话不是还没说完吗？
他这是怎么了？那双眼睛很平静啊
好像没什么事，是真的要自己回去？
可不知为何，司鲸的直觉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自己只察觉到了表面
那到底还有什么深层次的地方没察觉到？
凭直觉办事有个好处
就是无论如何都比思考策略的要快
但也有个坏处
那就是意识不到宽广而深刻的布局
所以有些直觉强的
可以在被坑前意识到不对劲
直接转身逃走，不开始就没有结束
但直觉不强的，会越来越深陷其中
等意识到不对劲时，也出不来了
足够大的布局就像蛛网
一旦落入中心，蚊虫难逃一死
而现在的司鲸，凭借直觉感到不对劲
但又不知是什么原因
感到违和的瞬间是刚才抬头时
看到的那双眼睛，那么突破点……
“已经转给你了，接收一下”
这时，秋名也回来了
右手拿着他自己的手机正在滑动
左手递给司鲸自己的手机
“嗯……”
少女接过手机，看见几个大字
来自秋名FD3s的转账，5硬币
正要点击接收，却忽然停下了
指尖距离屏幕，只差一尺银河
她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那个，你可以坐在沙发上吗？
我还想再多听你说会儿话……”
司鲸把手机放在桌上，熄灭了屏幕
同时抬起头，对上了秋名的眼睛
这次她没有移开视线，一秒，两秒
依旧还是那样冷静，沉默的视线
“不用，我话都说完了
咱们下次见面直接合作就行了”
秋名却依旧没有入座
而是绕过司鲸，拿起她的手机递给了她
“咋了？免费给你转五千你都不要？”
还记得，刚才秋名为了不被监听
所以谨慎起见才把手机收了起来
现在却把手机还回
还贴心的给了高过头的路费
这是要终止合作的意思！
秋名FD3s，这个男人，对自己失望了！
“对不起”
想到这，司鲸站起身，向秋名鞠了一躬
“嗯？”
“我刚才没认真听你说话
一个人脱离了话题，真的很对不起
这回我会很认真的听你说话的”
这道歉的用词也很地道，不那么官方
“呵……”
秋名没有理她，一声冷哼之后没了动静
司鲸也没有说话，她依旧低着腰没有抬起
五秒钟，度日如年的五年
秒针滴答滴答的转动，脚步声响起
男人坐在了沙发上
“你给我转十个硬币”
“好”
司鲸赶忙用手机操作
很快秋名的手机屏幕上就收到了消息
来自李白的转账十硬币
他毫不犹豫的点了接受
然后，朝司鲸伸出了手
见男人的态度好转，司鲸也赶忙伸出手
想要和他握手，却被那只手避开了
“我是要你的手机，把你手机给我”
听不出生气，但司鲸还是拿起手机
双手递给了他
拿到手机的秋名站起身，再去了趟厕所
然后回来了，和一开始一样
放松的躺在了沙发上
“刚才，我为什么要你给我转十个币
我又为什么要给你转五个币，说说看”
“我……我刚才听了你那么多的情报分析
都很有用，这些都是我做不到的事情
你帮我做到了
所以我觉得收费理所当然……”
司鲸看向躺在沙发上的秋名
想从他的眼中读取信息
却发现，男人用手臂遮住了眼睛
一副屋内灯光太刺眼，我要睡觉的样子
但司鲸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然后，你还贴心的
想为我报销费用买把A级刀
是想提升我武力方面的实力
更好的提升我们存活的几率
但我这个时候却分心了
没有认真听你说话
我的情绪波动太大，这样非常不好
如果是在异空间，我会露出破绽
从而可能导致团灭”
“继续”
秋名吐出两个字，手臂还是遮着眼睛
“我一定会好好履行咱们之间的承诺
虽然我对女朋友该做的事不是很懂
但我会竭尽全力去做的
还请你……帮帮我吧……”
说到这，秋名总算移开手臂
但却没有侧过身
从司鲸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他的左眼
“你知道，如果你刚才点了接收
收下了那五个币，之后会发生什么吗？”
语气依旧是沉稳的，听不出高兴还是生气
但从手臂移开露出眼睛的动作来看
应该是愿意和自己交谈了
“毫无疑问，我会死”
“哦？此话怎讲？”
秋名笑了，以侧躺的姿势看着眼前少女
她端正的坐着，双手依旧叠在一起放在腿上
像个被惩罚的小学生
“如果下一回你和我一起进入了异空间
我想无论过程如何，最后你都会杀了我
因为我帮不了你，还有可能泄露情报
现实世界杀人有风险，所以要在异空间
只要让我回到家
下次进入，退出异空间我就都会出现在家里
死了也不会牵扯到你
可以摆脱被执法者询问的风险”
“这脑子不是挺好使的么？
那刚才怎么跟个傻子一样
情绪波动那么大？”
秋名又笑了，语气中带着轻蔑的意思
“是我不好，明明答应了你成为男女朋友关系
我却没有重视这点，还在关键时刻走了神
作为一个好搭档，我没有好好听取同伴建议
作为女朋友……我没有重视约定”
“吼……这回倒是冷静许多啊”
“嗯，只要我想，我是可以扼制住情绪的”
“我知道，扑克脸嘛『Poker Face』
你在狼人杀那里就展现过了，我不意外……”
秋名总算动了，他直起身子坐在沙发上
再次看向司鲸，这回的眼神中有了认真
“知道我为什么选你作为搭档吗？”
“我很会用刀，直觉很强”
“不，是因为你单纯
你单纯，代表你能听我的话”
秋名看着司鲸，两人都没有躲开视线
“可是你刚才
竟然在我对你真心实意的考虑时走了神
那还只是解释我给你买刀的理由你就走神了
万一是更重要的情报，你也走神了怎么办？”
“绝对不会再犯了”
“再犯也没关系，人总会犯错的
我生气的点是
我只不过提了嘴女朋友三个字
你就情绪波动那么大
大到连情报都听不下去的程度
这里可不是什么动漫发糖的情节啊
要是在异空间这样，会死的……”
虽然不知道动漫发糖什么意思
但司鲸还是认真的听着
“你交的答卷可以了
毕竟不是我肚里的蛔虫
不可能什么都知道，满分一百能拿九十
我来给你补充下吧”
“确实，一旦你点了接收
你和我之间的合作关系就结束了
最起码，情感这方面我会抽出去
只剩你的价值
也许下一次进入异空间我不会杀你
但不保证以后都不会杀你
知道带有情感
和不带有情感的合作有什么区别吗？”
秋名顿了下
看司鲸一直在认真的听自己说话
很满意，便继续了
“带有情感的合作，一旦对方没了价值
我不会灭口，不带有情感的合作
结束之时，为了永决后患，我会干脆利落”
秋名用手抹了抹脖子
司鲸毫不意外，他认为秋名会做到这点
“然后我让你给我转十个币
是想看看你会不会犹豫，会不会给我
十个币不多，但听不听我的
怀不怀疑才是最重要的
幸运的是，你毫不怀疑和犹豫的转给我了
为了表示能继续咱们的合作关系
我也接受了，代表我原谅你了，懂吗？”
“我懂”
少女点头，示意明白
“手机的事，我看你也看出来了
两个人的手机，在厕所等于谈话
拿出厕所物归原主等于结束谈话
以及我之后轻蔑的骂你傻子
也是为了看你会不会生气，皱眉头什么的
但很不错，你没有情绪波动
而且正面回答了我的问题
代表你可以禁得住挑衅
不过我现在倒是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眼神，你的眼神很平静，语气也很平静
但视线里其实透露了失望
和再也不见的情绪，我靠直觉感受到了”
“靠直觉……你还挺自信的”
秋名笑了，这回似乎是发自真心的
“你饿不饿？”
“嗯？啊……有一点”
“待会给你点个披萨，吃不吃？”
“吃”
虽然话题有些跳跃，但司鲸还是适应了
“别那么紧张，我已经原谅你了，没事了”
“嗯”
“来，坐到我身边来”
司鲸站起身，从容的经过桌子到秋名身边
为表信任，也为了能好好坐在沙发上
她还将武士刀放在了桌上
“其实情报信息，到这里也聊的差不多了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嗯……没什么了”
“那我想和你聊聊约定的事情，可以吗？”
“可以……”
少女的脸颊没有泛红，眼睛眨动的频率
却比刚才的对答如流快了一次
这被秋名敏锐的观察力发现了
“手给我看看”
司鲸伸出左手
任由坐在她左边的秋名仔细查看
“挺软的，除了握刀的地方比较硬
感觉就是个普通女孩的手啊”
“我换过身体”
“哦？换了多久？”
“一个月了吧”
“也就是说即使重新构造了身体
一个月也还是让你握刀握出茧来了？
训练还挺刻苦的嘛”
“嗯”
秋名忽然亲了一口司鲸的左手背
吓得少女想抽回左手，但途中一半又停住了
似乎害怕他又生气
“不不，这个是正常反应，没事的
再说现在也没谈事，是休闲时间”
秋名握着司鲸的左手，轻轻放了回去
然后去了厕所，点完外卖后，回来了
“你想知道
我那天晚上是怎么一挑四反杀他们的吗？”
“是靠陷阱吧，当然还有你的硬实力”
“嗯，第一个陷阱是面粉里塞了刀
而且地上还有面粉加水
因为屋内灯光被我用墨水涂黑了
他们没看见，两面包夹时
我把冲来的五号许千城推了一把
他就先死了”
“再然后是十号欧阳询
那家伙会点武功，但不多
正面交锋下也死了，王思静和李天一跑路
李天一进门时锁门的习惯
又触发了我面粉团堵在锁眼里的机关
导致门打不开了，然后，他俩就都死了”
“这么说……他们四个完全被你套路了啊”
“是啊~我这么显眼的套路
他们还敢第一晚刀我
傻子嘛……就是死得快些”
司鲸笑了，秋名也是
后来秋名了解到从异世界出来后
有七天保护时间
七天之后，看运气
系统会强制性把人拉入异空间
“我想了想，你会用剑
那如果地图里没剑，你岂不是就不会了？”
“确实”
司鲸苦笑了一下
“这个换物，你有见过人拼装物体
再换成商场里的东西吗？”
“嗯，有，有人把物件拆下来拼在一起
或者破坏物品成一定形状
满足条件后就能触发替换了”
“哼，那可有趣了”
随着秋名的一阵操作
胶水，胶带，橡胶
握把，打火机从商场买了出来
它们依次出现在手中，只花了秋名25币
然后，他在司鲸面前变起魔术
说是魔术，也不过是化学反应
两种物质和在一起产生新物质
经过烟雾冒出，外卖敲门
失败再失败的十五分钟后
秋名问向司鲸：“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刀？”
“是说款式吗？”
司鲸正要起身，秋名却按住了她
对门口大喊一句“放门口吧！谢谢！”
“对，你喜欢什么款式的？”
我发现，不管什么等级的刀
除了商城卖的固定款式，还可以买了材料
再用系统心想事成的效果，直接定制
而我正打算用这种方式
“嗯……唐刀吧”
“什么颜色？红色喜不喜欢？
我觉得红色跟你淡蓝色的低调风格相反
可以起到反差的震慑效果
绯红的刀刃上再浇点油
夜晚还能挥出火焰，多帅啊”
见秋名两眼放光，司鲸也不好拒绝
她想了想，红色也可以
“好，那就拜托你了”
“嗨，这么见外呢？
帮我涂点番茄酱在披萨上哦~”
话刚说完，秋名不见了
司鲸知道他是进入数据空间，锻刀去了
于是，她拿了外卖，撕开番茄酱
按秋名的指示，均匀的涂抹在披萨上
过了三分钟，他出来了
手上握着一把绯红
光是看着就杀气腾腾的长刀
刀身长有一米三
剑柄附近的刀身带有尖锐的长孔
握把处配有黑色圆环防止脱手
其中还有两颗更亮，更加猩红的菱形宝石
说是一把鬼刀都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