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翻译】暮晖闪烁 第十章：血色之恋

粗翻：Sunshineblaze  

校对：Westwind

“嗯呃，”余晖呻吟着，在她柔软的枕头上转了下头。一只鸟在她的窗外叽叽喳喳地叫着。余晖希望它可以安静，哪怕一个小时也好。然而，它仍旧叽叽喳喳的。余晖没了选择，只好将眼睛睁开，水晶做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她眨了三下，让视线更清晰些。水晶天花板仍旧在头顶，放着各色的光彩。什么？我在哪儿？余晖起身的时候有些费力，但她将自己撑了起来，从床单下抽出蹄子。她转了转身子，揉着脸。当她意识到自己正用蹄子揉脸时，她的眼睛瞪得溜圆。

 

“小马？什么时候……怎么回事？”模糊的影像开始在她困惑的脑海里闪现。她揉着额头，希望以此来理清记忆。记忆渐渐清晰。她打败了暮光，帮助她的朋友们回到安全的地方，在日出之前穿过了传送门。然后，她就记不清了。

 

一阵咕噜声打断了她的思考。她的胃感到空空如也；它实在是太饿了，都准备消化自己了。“呃，这甚至还没到中午呢，而我现在就想……”余晖停了下来。事实上……她并没有想要吸血的感觉。她很饿，但并不想喝甜甜的红色液体，而是想要真正的食物。

 

她将头转向左边，发现在一个小桌子上，放着一个装有各种水果的碗。余晖伸出蹄子想要去拿，但随即想起用角更方便。她的魔力就像第二本能一样。她挑选了一个苹果，然后将它飘到嘴边。她犹豫了一会儿，开始怀疑自己这一切是否是幻想出来的。她的胃又叫了一声。于是，余晖咬了一口那红彤彤，多汁的苹果。

 

它尝起来真美味。

 

余晖狼吞虎咽地将它吃下，品尝着它的质地和口味。一滴眼泪从她的脸庞滑落。“我正常了！”她大叫一声，将苹果核扔到空中。她又开始吃起一串葡萄来，她将葡萄摘下，三个一组地扔到空中，用嘴接住。

 

她右边的一道门开了，一个声音传来，“余晖，你醒了！而且看起来你还恢复得不错！”

 

余晖转身，发现暮光闪闪公主正对着她笑着。她咽下满嘴的葡萄，也微笑着。“嗨，暮光。”

 

暮光公主小跑着过去，坐在余晖的床边。“嗨，余晖。”她脸红红的，用一只蹄子揉着脖子。“看来我又搞砸了一次，是不是？每次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都没能及时出现。”

 

望着公主内疚的眼神，余晖很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讲出口。她之前确实需要暮光公主的帮助，至少是一些建议。与此同时……“我们有困难时总是依赖您是不太公平的。毕竟，您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操心。”

 

“但是尽管你知识渊博而且适应性强，我认为这次的事件只有用魔法才能解决。”暮光站了起来，向余晖伸出一只蹄。“你觉得你能走路吗？”

 

余晖抓住公主的蹄子下床。她有一点晕乎乎的，但很快她就找到了平衡，跟在公主后面小跑了起来。余晖惊叹着宽阔的走廊和饰有复杂字体的大门。“所以，这是您的城堡吗？真大。”

 

“对，”暮光公主咯咯地笑着，“有时候，我仍然会发现一些我从来没探索过的房间。”她将余晖带到图书馆，那面镜子就靠在后面的墙上，仍处于激活状态。“我本希望，我可以在更轻松的情况下把你带过来的。”

 

镜子旁的一张桌子上有一个小笼子关着蝙蝠。它正倒吊在笼子里，两只翅膀裹着身子睡着了。余晖与它保持着距离，揉了揉脖子。“那您究竟怎么治好我们的？”她向四周望了望。“其他人在哪儿？”

 

暮光指向传送门。“治疗完成后，我就把她们送回去了。她们已经变成过吸血鬼了；我觉得，让她们变成小马的时间越短越好。”她小跑着到达一个小桌子旁。“这样一来，你的学校经历了这么多魔法怪事也许是件好事。”

 

余晖也走到桌旁，在一只填满的枕头上坐下。“是啊。不然，我们要有很多复杂的问题要解释。”她在枕头上换了一下姿势，试着去适应小马身体。“那其他人还好吗？瑞瑞，天琴还有……暮光？”

 

“所有人都好。她们可能就在另一边等着你呢。”暮光看了看余晖。“我想，你会希望在故乡多待一会儿的。”

 

故乡。余晖看着她的蹄子。她的魔力在体内翻涌着，让她感觉到了完整的自己。“谢谢。”她清了清喉咙，“好吧，回到正题，您是怎么治好我们的。”

 

“噢，对。简单来说，我用魔法将你们的吸血鬼特性提取出来，返还回它原本的宿主身上。”暮光向关着蝙蝠的笼子点点头，“我还没有告诉过你，这边也发生了相似的事吧，对吧？”

 

“嗯，对啊。”

 

暮光愉快地笑了笑。“对我们来讲，那件事无疑是宝贵的一课。记得提醒我告诉你完整的故事。简单来说：我们的小蝶被闯进阿杰果园的吸血果蝠变成了像吸血果一样的小马。但她只吸苹果。”

 

“嗯，那确实没有想要血那么糟。”余晖沉思着说。

 

“就之后的事而言，确实不算糟，但我们仍想要让她变回来。所以在我们控制住她后，我奇迹般地将吸血果蝠的欲望从她身上移除，也一并带走了其他的特点。”她朝余晖点点头。“对你们，我基本上就是这么做的，尽管这次更复杂些。因此，你可能还会对阳光有些敏感。”

 

余晖用舌头舔了舔牙齿，感到了迟钝的触感。“嘿，如果正常的代价是多抹些防晒霜的话，我觉得没有问题。”

 

“我很高兴，你能这样想。”暮光用蹄敲着桌子，咬了下嘴唇。“不过，我还是有一点没弄懂。一开始，那只蝙蝠是怎么把你变成吸血鬼的？”

 

她们想了整整一分钟。余晖举起蹄子，放到桌上，靠着桌子。“我有一个想法。因为人类世界没有吸血果蝠这个物种，当它穿过时，镜子必须选择一个物种。于是它就成了吸血蝙蝠，但由于它的体内有小马国的魔法…”

 

暮光点点头。“这听起来是个合理的解释。”

 

余晖又看了一眼蝙蝠。“您打算怎么处理它？”

 

“我不知道。”暮光的脸阴沉下来。“既然，我将所有的吸血鬼特性都返还给了它，它现在肯定不只想吸苹果。它现在可以把别的小马变成吸血鬼。这是……目前已知的，最危险的生物之一。”暮光叹了口气。“最好的办法就是……摆脱它。”

 

余晖咬着牙嘶了一声。它虽说很危险但……死亡或许有点过火了。但是，她仍有些为它惹出来的麻烦而生气。“我认为小蝶不会同意的。”

 

暮光摇摇头。“当然，两个都不会同意的。我会征求塞拉斯蒂娅的意见。也许她有更好的办法。”

 

“……她近来好吗？”

 

暮光用紫罗兰色的眼睛凝视着余晖。余晖不敢长时间盯着它们，将头低下。“你知道，她就像以前一样忙。”

 

“是吗？”

 

“她想你了。”

 

“……嗯。”

 

“……她为你感到骄傲。”

 

余晖又抬起她的头。“如果…这没发生，或许…”余晖摇摇头。她知道，她现在只是在找借口。但这真不是个好时机。她站起来，在迈进镜子前伸展了一下后腿。“我想我该回去了。”

 

暮光叹了口气，但仍然站起，看着余晖迈进镜子。她们面对面地在讲台前站着。“行，下次我过去的时候，就是去休闲的。没有怪物袭击，没有末日浩劫。就只有你，我，还有那些女孩儿们一块儿出去玩。”

 

“听起来不错。”余晖微笑着，“谢谢你，公主。您或许迟到了，但你从不缺席。”她的脸变成了红色。“我对昨晚带给您的麻烦感到十分抱歉。”

 

暮光抖抖耳朵，耸了耸肩。“我以前也经历过危险，没什么的。”她自己的脸颊变红了。“但，嗯—我能不能问问……你真的爱上了……另一个我？”

 

余晖的心脏在胸腔内咚咚地打着鼓，脸颊从红色变为深红。“这—这个嘛，你知道，她……走了常写信再见！”余晖一头扎进传送门，让漩涡包围了自己。现在做什么都比告诉你最好的朋友，你发现人类的她比她本马更吸引人要好。

 

各种的颜色和形状在她旁边打着旋，就像世界上最狂野的派对一般。余晖的身体不断伸缩，变成了人类的形态。过了一会儿，她回到了地上，盯着几双靴子。

 

两双手臂帮着她站起来。她摇晃了一会儿，很快找到了平衡。她看了看自己，庆幸传送门修复了她原本破烂不堪的衣服。她抬起头，发现所有的朋友都在满怀期待地对她微笑着，尽管她看得出暮光是假笑。她的肩膀耷拉着，两只手合在胸前。看到她足内翻的站姿，余晖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站在一旁的是天琴和糖糖。她们看起来有些失落。她朝她们挥了挥手，她们则尴尬地挥手回应。

 

“所以，”云宝说着，手臂交叉在胸前。“你当够了吸血恶魔了？”

 

余晖举起一只手。她本想将云宝扇晕，但她没这么做。太阳在她的身后落下，将世界染成了橘黄色。她的皮肤有些发痒，但除此之外，她感觉不错。“不渴，也没有放出火焰……”

 

“你也不再念叨小闪了！”萍琪补充道。她看到云宝面无表情地瞪着她，她耸耸肩。“不对吗？”

 

“不对，萍琪。别讲了。”

 

余晖笑了。“那你们都没事咯？”

 

瑞瑞点点头，尽管她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我认为，魔法让我们恢复得更快了些。在你穿过传送门不久后，我们就醒了。我们只是有点头晕，但没什么其他的。”

 

“那太好了。”余晖看着地面，摆弄着她的拇指。“听着，女孩儿们，我真的——”

 

“阿巴阿巴！”瑞瑞伸出手。“别道歉了。我们能理解，亲爱的。那不是你的错。尽管这件事让我们经历了许多危险，但你最终还是挺了过来。”她回头看了看暮光。“你们两个都是。”

 

暮光的假笑变成了痛苦的表情。

 

天琴终于走了过来，找准了一个时机插嘴道：“瑞瑞是对的。我们之前的一个小时都在道歉。”她挠了挠后脑勺。“听多了确实烦人。但是，我和小糖仍然很抱歉，你知道，我们差点打死你。”

 

余晖挥了挥手。“接受你们的道歉。我很抱歉将你们卷入这场魔法事件。”

 

“是啊，这件事太疯狂了，光是这句话就有很多的信息了。”天琴在背后伸展了下她的手臂。她的视线在余晖和暮光之间移动。“那，你们两个是，一对吗？还是说，那只是吸血鬼的影响？因为我们完全可以来一场集体约会。”

 

暮光和余晖不安地移动着脚，嘴里咕哝着含糊不清的句子。她们的眼睛到处看着，就是不敢看对方。无论余晖说什么，都会让暮光难堪，而现在她还没有准备好去应对这样的情况。再说，这件事需要她们私下来决定。余晖看着她的朋友们，想要得到些帮助，但她们看起来和天琴一样期待着答案。

 

天琴咧开嘴笑了。“好吧，我懂了。你俩只是最好的朋友，对不？这很酷。但是，如果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狂野冒险，记得叫上我和糖糖！”

 

糖糖一把抓住天琴的手臂。“不要，天琴。别搞。”她用黑眼圈的眼睛看着余晖。“下次冒险的时候，请不要叫上我们。我只想回家打盹。”她将天琴从她们身边拉走，后者则在她的耳边伸出拇指和小指。

 

“打给我，”她做着口型。

 

小蝶将一个石子踢过人行道。“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余晖拉伸着她的手背。“首先，我们先找一个有更多阴影的地方。”她用余光瞥了一眼暮光。“然后我们就能谈谈了。”

 

她们从学校前院走到了体育馆内。大半个体育馆都被傍晚不断拉长的阴影所遮盖。她们在较低的看台上停下，安静地坐着。余晖知道她们应该说话的，但是她们要怎么做，才能避免引发又一次道歉呢？

 

阿杰举起了手。“好了，让我们都只承认这次经历糟透了。”

 

萍琪窃笑道。“我懂。因为我们是在对付吸血鬼。”

 

“咱是认真的。”

 

瑞瑞将一条腿叠在另一条上面，将身子向前靠了靠。“嗯，就算这次经历真的……糟透了——”她瞪了一眼还在窃笑的萍琪。“——我可以肯定，我们还是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

 

小蝶举起手。“要集体行动？”

 

“是，那算一点。”

 

云宝背靠着较高一级的座位。“有时候，你得痛打你的朋友，来阻止她们吸你的血？”

 

“……我想是的。”瑞瑞搓着手。“尽管我的本意是想提醒你们，友谊可以克服最艰巨的挑战，就算事情很糟。”

 

云宝皱皱眉。“我的意思是，你说的没错。但我更喜欢我说的。随口说说更容易罢了。”

 

余晖有些想笑。在几秒钟的挣扎后，余晖忍不住笑了一声，接着又是一声。萍琪咯咯的笑并没有让事情好起来。不一会儿，余晖便开怀大笑了起来，朋友们也跟着笑了。

 

瑞瑞本想保持严肃，但最终还是屈服于这一致的欢乐中。“得了，没那么好笑。”

 

余晖抹了抹眼睛。“确实，但在经历了最近几个晚上后，一切似乎都更好笑了，不是吗？”

 

“咱觉得没错，”阿杰说着，“或者至少说，这些事似乎难以置信，你只好笑了。我们从吸血鬼的入侵中活了下来。”

 

小蝶叹了口气。“事情越来越奇怪了，不是吗？”

 

“我希望下次我们可以和狼人交手！”萍琪说道，从椅子上跳着。

 

众人异口同声：“不要！”

 

太阳的光线几乎已经完全收敛了起来，给世界留下了一抹摇曳的暮晖。寒冷的夜风吹在她们身上。她们一个接一个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有人想要搭车吗？”小蝶建议道。

 

大多数人都同意了。暮光掏出她的手机。它上面仍残留着几丝尘土和血迹。“不了，谢谢。我应该给我的父母打个电话。免得他们担心什么的。”

 

余辉也摇摇她的头。“我可以走回去。还是谢谢了，蝶。”

 

尽管瑞瑞怀疑地看着她们两个，但还是挥了挥手，示意再见。“好吧。明天见。记住：如果你们需要什么，只要打给我们就好。我们仍然是朋友，好吗？”

 

暮光点点头，但没有说什么。

 

“别担心，瑞瑞，我们知道，”余晖说着。她们远去时，她挥着手，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停车场的转角。她缓缓地用鼻子叹了一口气。瑞瑞是对的：她们的友谊又一次战胜了灾难，但却有人受伤了。她怎样才能走出这片阴影？她又该跟暮光说些什么？

 

在又叹了一口气后，余晖向暮光的身边挪了挪。她们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看着天上的群星闪烁，直到体育馆的灯亮起来，遮住了它们的光辉。

 

“所以，”余晖缓缓地说，“我猜她们已经告诉你全部的‘这不是你的错’的言论了，是吗？”

 

暮光点点头。

 

“嗯，她们是对的。确实不是。”余晖垂下头。“是我的错。”

 

暮光看着她，“但是——”

 

“是我把你变成吸血鬼的。”余晖握紧了她的拳头。“因为我不能控制住自己，所以我把你变成了一个怪物。”

 

在暮光靠近余晖的时候，暮光的椅子发着嘎吱的声响。“我知道，你在那种状态下想要控制住自己有多难。”她将眼镜推到额上，用手抹了抹眼睛。“所以这真的并不是你的错。”她的声音颤抖着，双手使劲地揉着眼睛。“我知道，你已经尽你最大努—努力了。你—你最终还是战胜了它。求你了，别—别怪……”

 

她心中的大坝决堤了。暮光扑到她的怀里，将头靠在余晖的肩膀上哭泣。余晖很快找到了平衡。对于暮光突然扑来，她完全没有防备。在她找到平衡后，她用手臂抱着暮光，拍着她的后背。

 

“我—它没有走远，余晖！我—我以为它离—离开了，但它一直都在！我是个怪—怪物！我享受那些力量！我喜欢伤害天琴还有袭击我的所有的朋友！我停不下来！我—我—我甚至都没有尝试这么做！”

 

余晖没有说一个字。当暮光流下她这些天积攒的眼泪的时候，余晖只是轻轻地前后摇晃着暮光。

 

当暮光开始安静下来后，余晖温柔地说着，“你当然有尝试阻止自己，暮光。你告诉我将它拿走，记得吗？最终，你还是打败了它。”

 

“是最终，”暮光悲伤地说着，“为什么我就不能早一点反抗它？”

 

“和我一样。我们部分怀念曾经我们拥有过的魔力。”余晖深吸了一口气，闻着暮光身上仍然残留着的薰衣草香味。“我低估了你在大赛的时候获得的力量。我当时应该多跟你说点儿话，而不是仅仅的一句‘它会离开的。’而且，我接触到的和谐的力量，比我们经历的腐化要强大得多。我本不应该在这之后还渴望黑暗的力量。所以，最终还是我的错，暮光。我很抱歉。”

 

暮光慢慢从余晖怀里抽出身，将她的手放在余晖的手上面。她将它们抓住，轻轻地捏了捏。“瑞瑞是对的。我觉得我们已经道歉得太多了。”她短暂的微笑被她垂下头的阴影所掩盖。“我们都做错了事。很多错事。”

 

余辉的胃因为暮光的触摸而不断颤抖。“是啊，我们都是。但你是对的。我在自己做出可怕的事情之前，阻止了自己。而且你也一样。关键时刻，我们都找到了自己。”

 

“是啊……我也这么想。”暮光的头还是垂着，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宽慰。

 

余晖将一只手从暮光的手下抽出来，用手指抬起暮光的下巴。“好了，小闪。我们现在的怪物比分是二比二。我们都做了错事。但你想知道，这些事情里不幸中的万幸是什么吗？”余晖看着暮光眼里闪烁着的好奇，不禁开始欣赏起来。“我们都搞砸了事情。我们都需要时间才能愈合新伤口。但这意味着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暮光笑了。“你是对的。当经历阴霾时，和一样的人在一起，你会恢复得更好。”

 

“而且我们可以很好地陪伴彼此。” 她们都开始发出咯咯的笑声。这很微弱，但余晖可以感觉到净化的开始。她将手垂下，犹豫了一会儿，抓住了暮光的手。“这次我会做得更好的，暮光。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在。就算这种空虚烟消云散。”

 

暮光的脸颊变红了，但她还是没有看向余晖的眼睛。“我也会的。我们可以像两个怪物一样，学习怎样成为人类。”

 

余晖靠近了些，她的脸颊有些发烧。“你不是怪物，暮光。你不是个坏人。你只是……在逼迫下作出了错误的决定。”

 

“五十步笑百步，”暮光耳语着。

 

她们在彼此的眼睛里盯着自己的映象，直到余晖打破平衡。她倾斜着头，闭上了眼睛，在黑暗里寻找着暮光柔软的嘴唇。这一切没有原始的本能，没有对暮光身体的渴望，没有对鲜血的渴求。余晖只想享受暮光嘴唇温柔的压力，以及手指在暮光头发里梳着的感觉。

 

余晖松开了嘴，傻笑着。“没有獠牙感觉好多了。”

 

暮光笑出了声，将眼镜重新戴上。她挥手拨开眼前的头发，看向远方。她的脸仍旧红红的，“余晖……我在想，嗯……”她回头看向余晖。“你觉得，我能和你上吉他课吗？”她的胃叫了一声。“或许再来点披萨？”

 

余晖更开心了。她站起来，拉着暮光的手。“当然，小闪。”她们走下看台，开始沿着路走。她们的手紧紧地握着。

 

现在，我该怎么跟公主解释？

 

完

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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