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有来生【三】

#圈地自萌系列
#切勿上升蒸煮
#并不知道该起什么名字的小说系列
#ooc我的锅。哼!就ooc,不用劝我善良!(手动捂脸哭)
—『角儿』
杨九郎搀着张云雷的手,往侧院走着,一路上倒无多言语,张云雷时不时侧头看一眼这张熟悉的脸,倒是杨九郎,目不斜视。张云雷心头的惊讶已经转换成了欢喜。
不过是巧合,他怎么可能来到这里,长得像罢了。张云雷在心里如此想着,又对自己在大堂上的作为有些后悔。
“还没问,你叫什么?”
“杨九郎。”
“就叫这个吗?”有杨九郎引路,张云雷更是直接盯着他看。
“爷给改的名,自然就叫这个。”杨九郎一手搀着手臂,一手虚托着张云雷的腰,小心翼翼的往侧院带着。
张云雷听了答案,不知为何莫名的生气,原地停下,就看着杨九郎。也不言语,只是盯着。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是需要一个解释的时候。
杨九郎见张云雷停下,下意识的喊了声,“角儿?”喊出口,发现不对,立刻又道,“快到侧院了,二爷可是要去别处?”
张云雷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倒是对张宅熟悉,这回廊弯弯绕的我都没弄明白,你这头回来,怎么就清楚的很?”
杨九郎憨憨一笑,“前头有爷的大丫头带路,怎的能走错。”说着,还看了一眼在前头带路的春丫头和龄丫头。
一句话堵的张云雷没法回,只赌气甩开搀着的手。扫了扫袖子,“不过是个陪读,伶牙俐齿,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嘴。我自己回去,良丫头,带他回自己的屋子。明儿个书房里,莫让师傅等着。”说罢,任由春丫头和龄丫头领着回屋。
良丫头颔首领了命,看了一眼这个十岁的少年,领着人往侧院的厢房走去。“正房二爷住着,东厢房是二爷师傅高师傅的住所,你住西厢房。侧院管事的是张荷芳张嬷嬷,有事只管去后院的下人房首屋找他。爷房里三个伺候丫头,最小的春丫头和你一样大,然后是龄丫头和我,你既是二爷陪读,出入正房也没有什么禁忌,但莫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才好。”良丫头冷冷淡淡的吩咐着所有的事,侧头又看了一眼这人,“你是个奇怪的人,二爷少见与人亲近……也罢。”
杨九郎看着良丫头,心想,这丫头是个面冷心热的人,真心伺候爷的人。只是一旁乖乖称是,也不多做回答。
西厢房的屋子是两层小楼,杨九郎的屋子一开窗,就能看见对面二爷的卧房。窗内的少年,侧卧在窗旁的矮榻之上,手里提着一本书翻着。看似翻书,眼神却是四处游荡,丝毫没有落在书本之上。
“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眼里有星星。”杨九郎笑着嘟囔一句,便转身回屋做着自己的事。
一顿忙活,这时间说过就过。华灯初上,张云雷靠在矮榻之上睡得迷糊。本是打算看看书,把那个讨厌的杨九郎的嘴脸从脑海里踢出去,倒不想,看没多久,这周公便拖着他下棋去了。
杨九郎推门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张云雷靠着矮榻的靠枕睡得舒服,手里还拿着书本。入夜,窗外吹进来阵阵凉风,吹的张云雷有些冷,睡梦中也蹙着眉头。杨九郎急忙拿了放在一旁躺椅上的皮毛毯子,盖在他身上,转身就去关窗。窗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还是将浅眠的张云雷吵醒了。
“唔,龄儿?”
杨九郎听见人醒了,连忙将矮桌上的烛台点亮。放了火折,就上前扶人坐好。
“爷醒了?”
张云雷还迷糊着,听见这声,犹如凉水浇头,瞬间就清醒了。盯着坐在他身侧扶着他的人,道,“九郎?”
“是我。爷坐好,我去唤龄儿姑娘来服侍。”杨九郎双手扶着张云雷的肩头,顺手就取了午间脱下放在靠枕边的大氅,给张云雷披上。而后起身,到了外头。
张云雷可以清楚的听见,杨九郎和春丫头的对话。门外又一次响起了脚步声儿,张云雷抬头,看到的却不是心里想的人,垂了眼,掩去眼底的失落,只是抬手拢了拢肩上的大氅。
“爷可要用膳?”龄丫头的声音,让张云雷回过神来,才发现窗已经阖上,屋内的灯也都点了起来。
抬手示意龄丫头扶他起来,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过半了。”
“传饭吧。”
“是。”龄丫头扶着张云雷在桌旁坐定,转身就要走。人刚走两步,又被张云雷给叫了回来。“二爷还有吩咐?”
“九……嗯,那人可用过了?”张云雷抬眼往外看了几眼,并没有任何收获,这才开口问。
“杨……”二爷年龄小,但辈分摆在这,这杨九郎是二爷陪读,身份放在那,怎么说也是下人。一时伶俐的龄儿丫头,竟然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张云雷端起茶,吹了吹沫儿,道,“九爷。”
“九爷来看二爷,见二爷睡着本是要走的。赶巧二爷醒了,唤了我们来,便走了。之前见九爷是从正院来的,老爷和太太也见过了,想来是用过的。”
张云雷听了这话,才挥挥手,让人下去。这龄丫头才走,张云雷又把良丫头叫进了屋里。
“他住何处?”
“西厢房。”
听见西厢房,张云雷朝着窗子看了一眼。那窗子一打开,便能看见西厢房的屋子。住的倒是近,很好。想到这,又问。
“明日上书房的东西可备好了?规矩可告诉他了?”
“都按照二爷的意思做了。”
张云雷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像似想起什么,让良丫头从书架上取了一只他用惯的狼毫竹笔,用这笔写蝇头小楷最是好看。
“给他送去吧。和他说,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且当做见面礼。”
“是。”良丫头将笔收到了锦盒了,往西厢房去。
杨九郎回屋洗漱完毕,才坐下,就听见了敲门声儿。拉开门一看,是张云雷身边的大丫头良儿。
“良儿姑娘来,可是二爷有什么吩咐?”
良丫头站在门外,看着这笑嘻嘻的人,心头真的讨厌不了这人。从袖笼中取出了锦盒,递到人眼前。
“爷说,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算是见面礼罢。”
杨九郎接过盒子,低声道,“又送东西?”虽是小声嘟囔,良丫头站的近,自然是听见了,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杨九郎才要道谢,就听见正房传来悠悠曲调。
“一呀嘛更儿里,月了影儿照花台。张君瑞……”
杨九郎和良丫头不住的往那看了一眼,心下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杨九郎并未将锦盒打开,只是收进袖笼,对着良丫头行礼到,“还要请良儿姑娘代九郎谢谢二爷的礼。”
“不敢。”良丫头侧了身子,并未受礼。“今儿个二爷吩咐了,唤您一声儿九爷,与我们这些个下人身份不同,不敢受礼 。九爷即收了,那奴婢便回爷信儿去了。”说罢,福礼就退了。
杨九郎看着人离开,耳边是正房的曲调。带上房门,坐在窗前。将锦盒取出,狼毫竹笔静静的躺在红色绒缎上。
“三呀么更儿里,月被云彩蒙……”正房这么高声唱。
“张君瑞卧房中昏睡正朦胧,思想起楼台这鸾呀么鸾戏凤啊……”厢房这般低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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