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月行歌同人文】《天狼月第一卷第五章(二)》
废话环节:今天好像没有什么废话(●°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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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突然被人握住,呜米回头,正和咩栗四目相对。相视一笑,一切已经了然。
“说好了,我跟你走,你可得对我负责。”咩栗笑道,脸上还挂着泪痕。
长舒口气,宛若心头大石落地一般。“你说我这么做算不算是抢亲啊,你那个未婚夫知道了会不会气死。”呜米又恢复了她那副特有的没心没肺。
咩栗瞪了她一眼。“呸,胡说什么,哪来的亲。”
两人笑闹了片刻,都觉得都有些饥饿,随便找了家饭馆。这饭馆一共两间门脸,还是个小二楼,看着很是规整。
刚一进店坐下,咩栗就朝店家要来纸笔。她终究还是挂念着父母,走之前准备给他们留封书信。咩栗清楚,凭呜米的本事,想不被人发现地把信送入府中易如反掌。呜米也明白她的用意,也不催促,只是面带笑容看着。
就在两人大快朵颐之时,饭馆中又走进一人,这人进来后朝呜米打了个手势,径直上了二楼。
“咩咩,走,带你见个老朋友。”呜米神色轻松,仿佛真的只是遇到老友一般。
咩栗虽然不解,但也没多问,跟着呜米往二楼而去。二楼多是雅间,其中店小二正端着茶水进了其中一间。
这半个以来,长安城里发生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变化。自从那天皇宫乱作一团,张成就没少被人盘问有关呜米的事,只是他所知的也只有呜米告诉他的一个假名,吴月。
最后,也只得按着张成的描述画了图,出了通缉令,毕竟杨家大小姐还在呜米手上,只是这么一来,两边扣子算是作死了。同时吩咐所有人,只要见到呜米的行踪,立即上报。
张成提心吊胆了好些天,一方面庆幸自己没碰上呜米,要真碰上了,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另一方面,他又有些盼着能遇上呜米,这般如坐针毡的日子真是折磨人。
也是赶巧了,本来打算去拜访一下杨尚书,好好宽慰一下老爷子,毕竟这事说到底自己是脱不开干系的。可刚到杨尚书府外,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路跟过来就到了这饭店。
等店小二出来,呜米推门而入,神色轻松地说道:“好久不见,你怎么一个人跑来吃饭来了。”
张成却没有和她开玩笑的心思,脸上尽是焦急之色。“吴姑娘,您怎么还在长安。您听我一言,赶紧走,越远越好。”
呜米不慌不忙地坐下,靠着椅背,模样很是惬意。“进城的时候我就见城门那还贴了通缉令,你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张成苦笑,“您别闹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您,宫里又派人准备对您下手了。您赶紧走,有杨尚书的女儿在手上,他们还不敢把您逼得太紧。”
呜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是应该跟他们一伙的吗,怎么还来给我通风报信了。”
“因为您救过我的命。”张成神情严肃道。“这次也算找到机会报答您的恩情。”
呜米长吁口气,点了点头。“行,那咋们就此别过。不过我还得等一会,你现在赶紧回去禀报,就说你在这发现了我,已经想办法把我稳住了。”
“这是为何?”张成不解地问。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自从进了长安,一直有人跟着我。要是我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恐怕你就没好日子过了。”呜米斜眼打量着对街的一家茶楼,那人跟了自己一下午了吧。
张成恍然,为难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再耽搁一会天都黑了。你要是觉得欠我,帮我个忙便是。”呜米笑着取出封信,这信就是咩栗给父母写的那封。“你跟杨家说得上话吧,帮我把这信给杨老爷子送去,咱们就算两清了。”
“好,我这就回去。”张成把信收好,又取出一个钱袋放在桌上。“我这里还有点钱,就当是请您喝茶了。”说罢,转身而去。
咩栗自始至终保持沉默,只是安静地陪在呜米身边。此时见再无旁人,开口问道:“怎么,听这意思又出事了?”
呜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反问道:“你怕不怕?这次看样子他们是打算不死不休了。”
将头靠在呜米肩上,咩栗轻笑一声:“反正有你在咯。”
约莫半刻钟,呜米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差不多了。”呜米眉头微挑,自己起身之时,对街那家自己留意许久的茶楼中,至少三个人同时起身离开了茶楼。
带着咩栗穿大街过小巷地转了片刻,不出意料,无论自己走到哪,都有一两个人盯着自己。不过看样子他们不会在城内动手。这倒合了她的意,在这城中,必然是施展不开的。
顺路买上些应用之物,又顾了个马车出城,要是能安心离开就算了,要是……
这长安城内繁华无比,但城外还是少见人烟,只四五里便是树林,加之天色不早,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话分两头,张成兜了个圈才回到李王府。李王爷本对此事本就不上心,要不是有杨国兴的关系在,他都懒得过问。听完张成的汇报,也只是随便派人进宫送个信,至于别的他就不管了。
赶车的老王头本都打算收摊回家了,是呜米用了十两雪花银硬生生拽来的。没辙,人家说了,十两银子,他要是非要回家也行,十两银子买了他的车马绰绰有余。
估摸着时辰,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应该能赶到最近的镇子?边想,老王头边驾车前行。可突然间,自己这马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肯再走一步只在原地打转。
老王头额头见汗,自己赶了几十年的车,还从没遇上过这样的事。呜米一直在车上闭目养神,车一停,她就睁开双眼,拉着有些茫然的咩栗下了车。
轻轻拍了拍老王头的肩膀,呜米又取出块雪花银,也不管有多少,塞进老王头手中。“老人家,这马是不肯走了,您带它回去吧。”
“这怎么使得,这……”
呜米打断他的话,“您快去吧,一会天黑了。”
当下在不多言,拉上咩栗沿着官道走了下去,一边走,脸色逐渐变冷,本来想着低调些离开,但看样子今天这路不好走了。
咩栗还是第一次见呜米脸上露出这种神色,虽不知原委,但凭她的聪明,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杨家养的马不少,那匹马刚才的样子她一看便知,是受了惊吓不敢前行。
立在一块青石之上,这地方已经是一个山顶视野不错,虽有树木遮挡,但也能透过树梢看见那片殷红的晚霞。凝视着远方,那边,该来的已经来了。把咩栗背在背上,解开腰间的丝绦,在咩栗和自己腰上缠了几圈,重新系紧。
与此同时,林中走出七八个人,雁翅排开,其中也有那天在宫里打过一架的那名中年人。另有几个面熟的,好像是那天追自己的几个。
为首的却是一名老者,看上去已近七旬,头发花白,但面色红润似婴儿一般。老者缓缓开口,声音苍劲雄浑:“老夫震元子,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师从何人。先前小看了你,倒是走眼了。”
呜米打量了这位震元子一番,摇头道:“不过一无名之人,说出来也没人认识。倒是这位,你一堂堂游仙之人,又是为来此,莫不是也贪图那莫须有的异宝?”
震元子瞳孔略微收缩,自己这半天都没能看出对方修为,没想到……面前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呵呵,姑娘好眼力。”强做镇定,震元子呵呵笑道。“我来此自然有我的道理,老夫受宫廷供奉,你此番劫了朝中之人,我过问一二也在情理之中。不如这样,你背上那丫头给我,杨家这事就此作罢,如何。”
这震元子常年身居高位,本是心高气傲之人。若不是看不清呜米的深浅,他早就动手了。
呜米脸上露出一抹嘲弄之色,这震元子老头话说得漂亮,但话语中隐含威胁之意。
相对无言半晌,震元子身边一人突然道:“师叔何必如此,料她也不过是仗着几件法宝才迫得小师弟吃了瘪。如今您老人家在此,收拾她岂不是易如反掌。”
震元子也有些按耐不住,正如呜米所料,他还真就是为了呜米身上那些宝贝才来的。至于杨栗儿,也就是咩栗,才不是他所在乎的,只要能取了呜米那些宝贝,就算死一百个杨栗儿他也有办法对付过去。
震元子突然怒喝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便会他一会。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