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王车易位》(6)信任依旧 日常 长篇小说

第六章:信任依旧
信任依旧
The One who Believed in Her
暮光回到了中心城。
她从没想过会因走进属于自己的侧厅而感到紧张,但这已经发生了。在那里的是一个孩子,一名误入歧途的年幼者,一匹被她伤残至深的幼驹。
暮光知道自己不可能总是做到完美的,甚至也曾犯下过许多错误:她不久之前的友谊报告引起了一次市区级别的踩踏事件,而在月亮舞(Moondancer)举办派对前的离去让一位老友损失了永远无法挽回的多年时光。
但这些错误都不如小煦经历的那样糟糕。她不禁为此感到羞愧;怎会有公主像暮光那样威胁一个孩子呢?究竟怎样的小马才会这样做?
然而她不能就此放弃;她无法扭转过去,却可以改变未来。
她打开了门。
“小煦?”
她听到了一阵颤抖着的呼吸,便低头看去。小煦坐在她面前的地板上,颤抖着直视前方,呼吸急促而紧张。暮光感到有些反胃。
“小煦,你就……在那里坐了一整天吗?”
小煦点点头,似乎不可思议地对此无动于衷,就好像已经什么也不在乎了一样。
“你还没吃饭吗?”
“石头才不会觉得饿。”
她在自己沉闷的声音中一瞥而过,让暮光再次作呕。
“不……不,小煦……”她喘了口气,冷静下来,“小煦,我真的……这表达不了自己的歉意,但我并没有意识到你在被唤醒后只是被威胁着再关回去时的感受。我对你所做的简直就是……恶心,我该为此羞愧。谁也不该这样对待一个孩子,我也……我真的很抱歉。”
小煦转头看向暮光,外表还是那么疲倦,颤抖仍未消去。
“我向你保证,小煦,你永远不会被关回雕像里,我以公主的名义起誓。而且——虽然对你来说可能毫无意义——但作为你的朋友,我保证永远不会放弃你。考虑到我的所作所为,我不止欠你这些。”
“那……你不打算……把我关回去了吗?”
暮光重复着,回应了小煦含糊不清地自语。
“永远不会,小煦。永远不会。”
她在叹息与啜泣间挣扎着,最终还是哭出了声。
“小煦!”暮光向她迈步,想用翅膀去包裹这匹哭泣的幼驹,却被一下打开了。
“别来烦我!”小煦喊着,向后退去,“我不想……我恨你!”
她逃进了自己的房间,双耳低垂,抽搐着翅膀。
“小煦!”暮光在她身后喊道,但已无话可说了。小煦的反应完全合理,要是觉得她会因为暮光答应不把她关回石头里就喜欢上暮光,那未免也太天真了。小煦甚至很可能根本就不信她的话。
暮光只能咽下这苦果。她承诺永远不会放弃小煦,便也绝不会这样做。一切都只是需要时间。她慢慢走到小煦的门前,在外面坐了下来。
“小煦,我知道你能听见,现在我要到厨房去给你拿点吃的。我会给它保温,然后放在你的房间外面,这样——如果你想的话——就能在里面吃了。明天……我一大早就走,你可以到外面来,我保证自己一整天都不在这里。”
她没有得到回答,但也未抱有期望。她站起身,给小煦找吃的去了。她仍不太清楚小煦的口味如何,所以今天的晚餐又会是一个燕麦汉堡。还有冰淇淋,每个孩子都喜欢冰淇淋,小煦也该在度过这样的一天后得到些能让她高兴起来的东西作为补偿。
不知为何,她与小煦之间的关系距离信任和友谊比刚开始时还要来得远。如果她今早就能和小煦当面提及逃跑失败一事并安抚她的恐惧,那事态恐怕会比如今好上许多。但小煦很聪明,她会明白暮光需要时间来规划自己行动的原因,那便意味着她还有别的选择。在考虑时任由恐惧蔓延不仅吓到了她,而且也证实了暮光肯定考虑过把她关回石头里。
当然小煦也并非无可指责,毕竟曾试图逃脱这一事实,就意味着她仍会威胁到小马国。不过暮光早已料到这点,而小煦的失败正说明她的确为此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小煦还是那个顽固的恶徒,她试图逃跑再正常不过;这只是必须克服的困难而已,仍不能成为暮光这样对待她的借口。要是暮光本身就不够好,那么小煦又怎能变得更好呢?
这需要时间,她的行事已使让小煦留下了愤怒与恐惧的创痕。
但暮光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从明天开始,她就要逐渐消除这匹小雌驹对自己的厌恶;她甚至还为此准备了秘密武器。
一直相信和煦光流可以做出改变的那匹小马。
第二天一早,小煦就很不情愿地拿起蜡笔在日历做上第三个标记。她只在这里住了四夜三天,却感觉过去的时间远比这要长。尤其是昨天,即便有轰隆陪过一阵,她仍然感到如此孤独。
而且,虽然这是个沮丧的想法,但她的确曾觉得自己往后的生活都会像是这几天一样。
她不打算找暮光说话,可除了轰隆以外,也并没有其它小马知道她的存在。小煦有时会希望他能来找自己;毕竟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孤独不仅令她沮丧,而且也是很危险因素。虽然她曾想通过阳台向外寄信,但那些都算不上是真正的解决办法。地板和门之间的空隙足以通过纸张,但她不知该写什么,也不知从何处得到回答。
她把杂念摇出脑袋,试图解决更加紧迫的问题:她是个处于成长期中却几乎整天都没吃过东西的孩子。她快饿死了,而且也几乎确信暮光会遵守诺言不来打扰,所以现在外出不会有事。
在确认过外部的安全后,她向公共休息室走去。显然今天没有煎饼,只有两个巨大而用料奢侈、夹上奶酪和许多种蔬菜的三明治,以及一杯鲜榨橙汁。再看到旁边的那碗冰淇淋,就算永远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在感谢暮光,小煦还是沉默着表示认可。她很快便扫荡完这些食物,然后去好好洗了个澡。她从没出到外面去过,所以其实并不很脏,但细心打理自己皮毛、鬃发和尾巴的感觉仍然很好。那些数量庞大的卷毛很容易缠结在一起,然后再也恢复不了原状;她吃了不少苦头才明白了这一点。
她还明白了看起来干净整洁会让小马遵从得更好,所以和煦光流相较同龄的孩子非常在乎自己的外表。另一方面来说,这样她有事可做来打发寂寞和无聊了。
“好……和老妈说的一样。”她她咬着梳子的握柄咕哝着,总算把尾巴上几根缠结在一起的毛发捋了出来。
一种有些犹豫的敲击声打在耳朵上,让她有些担心那是暮光,但是听上去太温和了……而且门上传来声音的位置太低了。暮光是匹相当高的小马,不会敲在门上离地板那么近的位置。小煦困惑地把丝带系回鬃发和尾巴上,然后才前去开门。如果不是暮光的话,找匹小马来聊天也不错。
门的另一边站着某个可爱标记童子军的成员,小煦记得她的名字叫“甜”——什么的,甜歌(Sweet Song)或者甜音(Sweet Sound)或者之类的东西。
“嗨,小煦!瑞瑞说我今天可以来。你还记得我,对吧?”
“是的,你帮我学到友谊来进暮光的学校,”小煦还在试图弄清楚这家伙在这里做什么,“甜……还是?”
小煦埋怨着自己的健忘;如果总是忘记它们的名字,那么谁都不会喜欢她。
“是甜贝儿。我想你可能想找个伴;就算有暮光陪着,自个儿在这待上一天也没什么意思。”
小煦没对最后的那部分作出评论。“是,没错,”她渴望的双目透过窗户瞥见了天空,“一点也不……”
她们都又沉默了好一会儿。
“所以……我能进来吗,还是……?”
“哦,天哪,当然啦!抱歉。”小煦回应了甜贝儿犹豫的疑问,意识到她不只是过来打声招呼的,而显然是想和自己待上一会儿。她让开路,放甜贝儿进来了。小煦注意到她的两个鞍包,它们似乎并不是空的。
“看上去真棒!真希望我也能有这么好的房间!”甜贝儿看着四周的书架,尤其是那架望远镜,而且走上前去,“介意我看看吗?”
小煦不知道在甜贝儿认为自己在中午能看到什么,但反正也没理由拒绝。“不介意,随便用吧,不过别动得太厉害。”
甜贝儿点点头,透过目镜向外看去。“这可比我爸的要好多了。”
“我到这儿的时候它就在那里了。暮光说这曾是露娜的旧房间,可能是她的东西。”
“太棒了!”甜贝儿紧接着犹豫了下,就好像刚想到点什么似的,“嘿,等等,这就是说你睡在露娜的旧床上?”
小煦点了点头,于是那只白色的团子发出了一声狂热粉丝似的的叫声。“哦,天哪!公主的床!这肯定是世界上最柔软的!我能试试吗?!求你啦!”
“你真觉得它有那么特别?那当然可以,大概吧。”
甜贝儿便取下鞍包跳到床上,然后就消失不见,只听得一阵巨大的撞击声。
“啊!这怎么回事?”她从那云制床垫里传出来的声音显得有点低沉。
“啊哦,抱歉,我忘记你碰不到云了。”
甜贝儿挥舞着蹄子从云里冲了出来,把整块床垫都撕得粉碎。她有些微微发抖。“从来没谁告诉过我云有这么冷,你们天马是怎么睡得着的?”
“它们对我们来说并不冷,我们有更厚的皮毛,不然你觉得我们是怎么能在冬天制造暴风雪的?”
“嗯,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在甜贝儿仔细检查着她的皮毛时,小煦感到有点奇怪。她不习惯有谁像那样盯着自己看,“不论如何,我带了点游戏来,我觉得你会喜欢它们的!”
“像是棋盘游戏?我真不怎么玩这种……过去就没几个会让我经常和它们一起玩的。”
“但你肯定喜欢这个,”甜贝儿开始在鞍包里翻找着,“可爱标记童子军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她拿出了一张棋盘和一个红色的小袋子。
小煦咬着嘴唇;她确实很喜欢下棋,虽然可爱标记并非明确指向下棋,但她仍然很熟悉这个游戏。不知怎的,这确实触动了她内心中的某些东西……就好像她能感到自己与它之间的联系。再说了,她下棋的水平也绝不糟糕。
“当然,那就来吧。我执白方。”
“我们应该抛硬币来决定谁先开始吗?”
“按照规则来讲,先开始的总是白方。”
“是吗?为什么?”甜贝儿一边把自己那些飘浮的棋子摆放到位一边询问;她做这事要比小煦容易些,因为天马只能用蹄子和嘴来把棋子推到正确的位置上。
“可能是因为白色是白金公主的颜色,自从独角兽们发明了这个游戏以后就决定总是由她先走,”小煦曾经在书中读到过这些。她小心翼翼地把棋子推到正确的位置上,而甜贝儿已经完成自己的那部分。小煦把城堡前方的士兵向前移动了两格作为开局,“轮到你了。”
小煦没过多久就从局面上得知了自己的胜利。甜贝儿似乎总是很快地在小煦的回合后做出决定,好像害怕思考得太久一样。但在这个游戏里,这通常并不会是很好的策略。游戏在沉默中缓慢地进行着,其间小煦也犯了些错误,但当她把城堡推进到甜贝儿那方的底边时,已经领先得了相当宽裕了。
“将死。”
“哦……”听到小煦欢欣的话语,甜贝儿低头观察着棋盘,“嗯,我可以把公主移到这里来,对吧?”她推着那枚代表着公主的棋子向前一格,远离了城堡的威胁。
“是的,然后我就能这样做了。”小煦话语中的喜悦更加明显了,接着便拿走了甜贝儿的贤者——在所有棋子中最为强大的一枚,而那枚公主是它唯一得到的保护。
甜贝儿发出了和瑞瑞非常相似的“哼”声,并让她的公主回过去吃掉了那枚讨厌的城堡。“你等着,我还没输呢……”
“哦,天哪,我毁掉你的计划了吗?”小煦仍然相当自信,“好吧,那真是糟糕,希望你已经准备好迎接我的贤者了!”小煦把棋子从一处平静的角落斜向移动到了棋盘的中心。
“你失误啦!”甜贝儿叫了起来,拿起自己的骑士,“我可以在那里取下你的贤者!”
“不,你不能;如果你移动了那个骑士,你的公主就会向我的另一枚城堡敞开空档,而规则不允许你让自己的公主处于被将死的局面。”
甜贝儿沉默地看着棋盘。“愚蠢的城堡。”她抱怨着,让剩下的一枚公爵更靠近自己的公主。
甜贝儿英勇地拼斗着,但最后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小煦的城堡们,还有一枚骑士和一枚士兵给控制住了,“将死!我赢了!”小煦最后大喊一声。
“等等,我能不能..……?也许……?”甜贝儿飘起了她的公主,并把试着把它移动到每一处能去的地方,但每次都不行。她叹了口气,把它翻到盘外,“行吧,你赢了。”
“还想再玩一次吗?”小煦开始把她的棋子放回棋盘上,“这次我甚至可以让你来执白方。”
“当然,这可能就是你取胜的原因,”甜贝儿自信地咧嘴而笑,“但现在这优势是我的了!我要让你看看一匹白色的独角兽能做什么程度!”
“那只会让你输得更快!”小煦微笑着向她挑衅,“白方先下,开始行动吧!”
“我看你怎么对付这个!”甜贝儿把她在贤者前的士兵向前移动了两格,想用尽可能明显的进攻性走法作为开局。而小煦则移动了距离棋盘边缘第二近的那枚士兵作为反击,认为对抗贤者的最好方法是利用她的公爵们;它们违反直觉的对角线移动方式应该会让甜贝儿更难以察觉,所以她期望着能够在甜贝儿的贤者造成太多问题之前拿下它。
她们在那之后又下了另外三局;甜贝儿在小煦犯下一个愚蠢的错误后赢得了其中的第一局,但后来又输掉了剩下的两局。“你真的很擅长这个,”甜贝儿说着,把棋子放回了她带来的红色袋子里,“你真的确定自己的可爱标记不是指向下棋的吗?”
“那你该看看棋格方阵(Checkered Square)的下法,他是有史以来下得最好的……他有次在没有看到任何棋盘的情况下同时面对一打对手还全部获胜。”
“他没看棋盘就赢了?”甜贝儿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是的,虽然会有个助理告诉他对手的行动,但只说一次。他能同时记住一打不同的棋盘并且赢下每一局!你知道这有多棒吗?”
“哇,我不会介意拥有这种能力。”
“我也是。”
她们俩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嘿,小煦?你有……觉得饿吗?”甜贝儿有些害羞地提问,“我姐姐说在被邀请时问这个问题很不礼貌,但我得早点起来才能坐火车来这里……而且我已经吃过早饭好一阵子了。”她渐渐说得慢了,低下头观望着地毯。
“天哪……我不能出去,所以通常是暮光把食物带来这儿,”小煦想起被囚禁时的经历,情绪有些低落,“或许我们能看看她有没有留下些什么。”小煦吞咽了下,打开门四处张望。她不在乎甜贝儿是否会觉得这很奇怪,总比一头撞上暮光要好。
幸运的是,她没有发现任何天角兽在走廊上,便拉着甜贝儿朝公共休息室去了,迎接她们的是一大碗奶酪沙拉和一壶看起来像是胡萝卜汁的东西,在沙拉碗旁还摆着一条面包。
“哇,你可能比,就是,全国的小马都吃得要好。”
她听起来甚至有些嫉妒,但小煦没有回答。就算餐点很好,她也不想像这样依赖暮光。两个孩子在桌旁坐下,各自吃着沙拉和面包。
“我能问点事吗?”甜贝儿问道,当然,是在她们都不再饥饿之后。
“当然。”小煦说着,啃下一段黄瓜。
“你是……想让我帮你进入友谊学园,好让你可以了解友谊,还是……只是在利用我来接近暮光?”
小煦地吞下了她嘴里的黄瓜。“我想要朋友,而既然暮光在友谊上做得最好,那我就该去她的学校。但在密谋反对她之前,你们真的对我很好。所以就是如此,我并非为了接近她才求你来帮我的。”
甜贝儿笑了笑。“谢谢你,小煦,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朋友。那你为什么要攻击暮光呢?她是友谊的公主,如果有谁能帮你交朋到友,那就一定是她了。”
“她根本不懂友谊,”小煦的话语尖刻起来,“她教不了我该知道的东西。”
甜贝儿困惑地歪着头。“她当然可以;她是友谊的公主。”
“不,她不明白,友谊就是力量,”小煦断然指出,“我试着好好帮忙来让她给我些力量,但她从没在任何要务上信任过我,只想着让我做她的杂活……我不想只是帮忙;我想变得像她一样有力量。所以我必须要赶走她,但没有能成功。”
“但那不对;友谊不是力量,友谊就是友谊。”
小煦耸耸肩。“但是她借此当成了公主……别想告诉我友谊没有力量。”
“的确如此……”甜贝儿承认,“但也不仅如此……友谊并非只是力量。”
小煦笑出了声。
“再没有更多了,小傻瓜。生活就和下棋一样,最后只有一件事很重要,明白吗?”小煦甚至对此展露出天真的微笑,“只有代表公主的那枚棋子;就算输掉其它一切,只要还有它,那你就仍有资格继续游戏。而失去了她,你就只能下桌了。要么是公主,要么就只是匹小马。你要么有力量……要么就只是枚随抛的小卒。一切事物最终都归结于力量,其余一切全都不重要;因为根本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甜贝儿静静坐着,仔细考虑着她所听到的一切,然后松了口气。
“谢谢你,小煦。”
“为什么?”现在是小煦困惑地歪着头。她没想到甜贝儿能理解自己的哲学;只有一匹小马能理解,就是教她的那匹。
“因为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做出这些事;你并不是真的很坏,只是把某些事情弄反了,”甜贝儿几乎要笑了出来,“现在我确实知道你在我们认识时就是我的朋友,而且现在你也仍然想和我成为朋友。你真的很好,小煦,你在内心深处还是匹想找朋友的小马。”
小煦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但她觉得甜贝儿并没有真的理解“朋友”对自己而不是大多数小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会没事的,小煦,你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友谊的。而我会帮你,以萍琪誓(Pinkie Promise)的名义。”

作者注:
由于国王(King)、皇后(Queen)和主教(Bishop)在小马国毫无意义,所以我决定给它们取个新名字。要搞清楚的只有这些:
国王=公主(Princess)
皇后=贤者(Archmage)
主教=公爵(Duke)

译者注:
以下内容与正文无关,为防止干扰阅读体验而折叠。
虽然小煦觉得甜贝儿能理解她的所谓哲学,但从后文
只有一匹小马能理解,就是教她的那匹
处可知,她实际上只是修习了一门额外而且影响恶劣的形而上学,亦即未经实践证明或无法经实践证明的先验性质的纯粹理论。
(此处并非全部证据,详情自己往后看)
以之为例,如果一切到最后都是力量,那为什么不只显现以力量而非要显现以其它形式?亦即为什么会存在除被定义为本质的力量以外的剩余?
若以考验或感受是被干涉的错误或类似的承认世界为主体的言论作答,那其身份就可以在疯子、蠢货、狂信徒、别有用心里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