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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他1(羡忘)魂穿刑警羡×冷血杀手叽不洁慎入he

2021-03-24 12:20 作者:欲归处  | 我要投稿

  魏婴是在黑暗里见了一束光,顺着指引走过来的,站在一片虚空里,不知哪里来的光有些刺目,让人不由得抬手遮了遮眼。

  然后他适应了光,挪开手,眼前的一切模糊了片刻,又逐渐清晰起来。

  雕梁画栋。

  这是他并不算特别有文化的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词。

  这是个什么地方?

  他揉揉隐隐作痛的脑袋,发现自己竟躺在长廊檐下,也不知这是谁家的院子,玉兰花开的正好。

  低头,只见自己那身牛仔衬衫和休闲裤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袭灰衣黑袍装束,只是胸前心口一道干脆利索的刀口,血已经将衣服染的不成样子。许是头夜下了雨,地上还残留着水洼,亦为鲜血所染红。

  从水的倒影里,他看见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什么情况?

  他的记忆里,自己分明是开车去红枫山勘察现场的。

  两年前,杭市警局接到了一起报案,死者是一名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姑娘,尸体被挖去了心脏,死状很是凄惨。出警调查的便是魏婴带领的刑警一队,其实调查过程不算坎坷,很快就通过监控录像锁定了嫌疑人,正是死者生前的男友陈邵,要说有什么意外,便是他们在追捕嫌疑人展开车战时,嫌疑人闯入红枫山的林间小屋,浇下一桶汽油后选择了自焚拒捕。

  警方立刻联系了相关部门灭火,好在天公作美刚刚下过雨,周边植物尚且积水未干,才没有引起大规模山火,然而当警方再次冲进去,却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

  陈邵就这样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天底下哪有那么邪乎的事,魏婴当了这么多年警察,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案子拖拖拉拉的查了两年没有进展,可他始终不肯放弃,所以那天原本是开车打算再去那个林间小屋看看的。

  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呢?

  魏婴很认真的想了想,这才慢慢记起,那天开车在路上,因这红枫山是以秋季漫山红叶著名,所以这样的春季,又是工作日,山路上几乎是没有人的。

  他点了支烟,这便略分了一下神,再抬头,便见前方站着一个人。

  那人白袍黑发,然而那白衣却为血所浸染,看起来像是白衣上狰狞着的开着的花,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诡异的美感,背上背着一把古琴,神色迷茫的看着周围的光景。

  什么情况,cosplay?

  魏婴来不及多想,眼瞧着要撞上那人,便猛打方向盘,车子尖锐的嘶鸣了一声,砰的撞上了树。

  说起来,车祸倒也不算严重,只是车前灯碎了,人倒也没什么大碍,魏婴急着去看那人,可是下了车,路上却空空如也,毫无那人来过的痕迹。

  见了鬼了。

  他仔仔细细的在附近走了几圈,仍是一无所获,左右这里离那间小屋也不远了,便先压下心里的好奇,琢磨着先干正事。

  记忆里,他是在那间小屋里,一个没留神不知被什么人打晕了,再醒来,便是眼前这副光景。

  “少爷,少爷!一大清早的您怎么在这儿啊……哎哟您身上这血……您莫不是也被昨夜入府的刺客给袭击了?这……”他还迷茫着,连廊这边已走来了人,瞧着也该有四十几了,看见他,便急急的往往这边跑来嘘寒问暖。

  “没事,没事没事……”他有些不自在的摆摆手,脱口而出:“这些不是我的血。”

  明摆着直扎心口的伤,魏婴觉得这慌蹩脚的很,便连忙转移话题:“您可是有什么事找我?”

  ……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这个身子原主人名为魏无羡,是上京朝中丞相魏长泽的独子,而昨夜,丞相府遭遇刺客,魏长泽死于房中,据说死状极惨,一颗心被生生挖了出来,现场留下了一朵带血的白玉兰,据说是江湖上最负盛名的杀手组织玄夜宫的白衣罗刹的标志作为。

  被挖出了心脏?他不由得想起自己追查的案子:怎么就这么巧,莫非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么?

  “少爷……少爷您的伤……”

  经老管家再一提,魏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纵是这副身子流了不少血,他倒是一点也没觉得疼,可那伤口看起来不浅,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他下意识的将手往侧颈处按了按,那里已经感觉不到脉搏的跳动。

  作为一名合格的,受过思想教育的人民警察,魏婴着实是愣了好半天,才开始慢慢接受了三个现实。

  第一,他穿越了,而且是传说中的魂穿。

  第二,他穿越上身的对象还死了,所以他现在简直就是个活死人。

  第三,他的警察体质落实的不错,一来就碰上了穷凶极恶之徒,杀了魏无羡他爹和魏无羡本人。

  用两个字总结现在的状况:悲惨。

  这是魏婴沿着丞相府外的长街走了许久,平静下来后得出的所有结论。

  可他自己的身体呢?还留在那个时空吗?

  魏婴蹲在街边胡思乱想,低垂着头,忽见一片白色衣角从视线里划过,隐隐带着些香气,便下意识的抬起头朝那背影望去。

  是个容貌俊秀的少年,白衣黑发,背古琴一把,看起来性格似乎很是内敛温和,微微垂着眉眼,透露出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

  魏婴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因为那正是那个在红枫山公路上的少年,白衣染血的时候宛如血海里爬出来的艳鬼,如今看来却清丽美好的像月光,险些让他以为不是一个人。

  那人原本步履匆匆,行至不远处的街角,他在兜售猎物的猎户身边停了下来,低声说了两句,然后付了些银子,将猎户手里一只白色的,腿受了伤的兔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便起身往前走。

  魏婴自认记性不差,那眉眼他记的清清楚楚是那个忽然出现在山路上的人。这个人……莫非是和他一样从原本的时空过来的么?

  魏婴悄无声息的跟上去,见少年越走越偏,逐渐远离了热闹的主街,停在了一条寂静无人的小巷,然后转过身,猝不及防的一转身,便有匕首自手中亮出,刀锋直对他的心口。

  魏婴见少年竟是这般防备的,连忙刹住脚步,讨好的笑笑,举起手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

  那人望着他,瞳孔却猛地一收缩,随即一双眼里先后难以掩饰的出现了惊诧,愤怒,警惕和杀意。

  多年警察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少年认识他,或者说,他认识魏无羡。

  可是眼下似乎并不适合谈判,因为那人的杀意已经很浓,尽管他觉得,对方那双眼睛很清澈,并不适合这样杀气腾腾的眼神。

  “别别别,你别激动……是我,在红枫山开车差点撞到你的那个……”

  魏婴啊魏婴,这样说好像更欠揍了。

  “不是……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事,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那双好看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似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红枫山……你不记得了?我……”

  话未说完,只觉得一片冰冷毫不留情的刺进胸膛,带来一点微麻的感觉,想象中,应是旋即便有凉的血飞溅在那人白皙干净的脸上,正有一滴落在眼角边,宛如泪痣。

        可是除了身体上再次留下一道痕迹,却是连血也没有流。

        已经死去变凉的身体,血液早就凝固了。

  这就要杀他?

  魏婴向后踉跄了两步,低头看看深可见骨伤口,不由得被少年下手的狠历吓得倒吸了口气。

  “我说,你冷静一下,你杀不了我。”

  真不是挑衅,这具身体早死了,就是当靶子扎满窟窿也没用啊。

  那少年似乎有些恼,手上一使力,便将那把匕首拔出来,干脆利落的朝他的脖子抹过去。

  这人大概和魏无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魏婴有些无奈的扶额,琢磨着不若叫他消消气也好,便好好站着随他刀刀致命的进攻。

  落下第五刀时,那少年似乎终于冷静下来,接受了杀不死他的现实,以刀挡在面前,缓缓开口:“你是什么人?”

  魏婴顿时好笑:“你不认识魏无羡啊?”

  那人睫毛微微动了动,却抿着嘴角一副惜字如金的样子:“他已经死了。”

  由他出手的人,从来就没有活着的说法。

  “对对对,他已经死了。”魏婴点点头,方觉哪里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他出门的时候才分明吩咐了底下的人,现在最多是魏丞相身死之事报给了朝廷,他附了身之后活蹦乱跳,魏无羡死的事分明没人知道。

  理由只有一个:人就是眼前的少年杀的。

  “阁下是玄夜宫,白衣罗刹?”

  出门前,他早从管家那里把白衣罗刹的或真或假的传说听了个差不多,他反复看着少年的脸,心下怎么也不觉得眼前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少年能是世人口中杀人无数,手段狠毒的白衣罗刹。

  少年不说话,只兀自上前,动作熟练的将他捆了个结实,一截绳子藏在宽袍大袖里,看起来像是小情侣手牵手走在一起。

  他杀不了他,可也必定不能轻易放他走。

        魏婴也没有走的意思,左右现在是没有回去的线索,眼前这个少年已经是唯一的突破点了。

  “听闻阁下擅长易容,无人得见过您真容,不知今日这张脸,可是您真容?”

  正常人听了白衣罗刹的名号,不吓晕过去就不错了,碰到这样淡定且贫嘴的,他还是第一个。

  两人已经完全离开了上京城,郊区的小路走了一段,那少年在山谷口停下脚步,回头冷嗖嗖的看了他一眼,自腰间的小锦囊里摸出一粒丹药来:“吃了它。”

  魏婴笑嘻嘻道:“你真的杀不了我,毒也不行的。”

  少年抬眼瞥了他一眼。

  其实,总觉得眼前这人古怪,分明是一张脸,却和昨夜他在丞相府遇见的,只会喊着“我爹是当今丞相”的魏无羡大有不同。

  他不勉强他,收起东西拽着他往前走,这山谷荒凉,枯树枝遮天蔽日,大雾弥漫,冷风吹的那白衣簌簌作响。

  他就这么被牵着,走到山谷深处,见一座阴森的石宫殿矗立天地之间,他们走进去,左弯右绕了好半天,总算推门进了其中一间屋子。

  魏婴乖顺的放任少年把自己结结实实的换了根铁索锁在床头,然后转身去处理那只兔子,细致的取了药粉包扎那条伤腿,然后放进了小木笼子里。

  他窗下还有好几个一样的小木笼子,养的都是身上带伤的动物。

  啧,这杀人不眨眼的摸头,对这些动物倒是温柔倍至。

  魏婴在心里啧啧称奇。

  “这里是玄夜宫?你不会是觉得,杀不了我,就关我一辈子吧?”

  少年淡漠的瞥了他一眼。

  “见过白衣罗刹的只有死人。”

        干净的少年音,被刻意叠加了冰冷,听起来实在有些勉强。

  魏婴淡淡的笑了笑,似也不在乎他语气里的威胁,只道:“其实你没必要对我防备成这样,你就算是和魏家有仇,也轮不到我来管,我不会插手的。”

  他顿了顿:“我不知道这样跟你说你信不信,我……我不是魏无羡,我是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是阴差阳错不小心占用了他的身子,你放开我,我不会留很久的。”

  这终究是有些天方夜谭,少年垂下眼眸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最后谨慎的带走了钥匙转身离开。

  魏婴听见门外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大抵是外面也上了锁。

  房间一时寂静下来,只听见窗外偶尔一声沉闷的乌鸦的叫声。

  少年从屋里出来,多少松了口气。

  那个人……

  他记得那日执行任务结束后离开丞相府,分明行于黑暗的无人街巷,可走着走着便像走进了一个新世界,眼前忽然亮堂起来,抬头只见一片枫树林,周边仍是寂静无人,唯有一个庞然大物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往道路两边的树上冲过去。

  出于不暴露身份的本能,他在这混乱的片刻转身急速往前走,本意上是离开这里,只是才匆匆跑了几步,又回到了那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梦。

  他知道,许多事情都是无法解释的。

  可是他没有精力想太多,事实上,玄夜宫里的每一个人,除了生存,都不会有精力想太多。

  心事重重的走进大殿,抬头就见一抹人影高高站在不远处,那人由一张鬼面面具遮住了面容,看不清神情,但似乎天生散发出的气场仍旧让人下意识的心生畏惧。

         这种气场,来自于这个人神秘的身份和无法想象的狠毒手段。

  其实这种感觉倒也没什么问题,玄夜宫所有杀手都对这个人天生畏惧。

  他跪下来道:“拜见宫主。”

  那人开口,声音也显得低沉喑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

  少年双眸低垂:“是,照老规矩,已经死了。”

  高台上的人低低的自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复自怀中掏出药瓶丢在少年面前,看着他沉默而乖顺的自地上捡起来,倒出一粒丹药丢进嘴里吞下去。

  “做的不错。”

  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只像是一句轻描淡写,毫无意义的结束语,并没有什么夸奖的意思。

  但少年还是小心又恭敬的行礼道:“谢过宫主夸奖。”

  腿脚发软的退出阴森的大殿,熟悉的感觉慢慢挑逗着他的神经,叫他分了神,狼狈的自台阶上滚下去。

  这么一摔浑身都在隐隐作痛,可少年依旧抿着嘴角,挣扎着爬起来往前走。

  玄夜宫的所有杀手分皇烨,黑影,摄青,罗刹四级,他一步步爬到罗刹的位子,已是宫中地位仅次于宫主的地位,照规矩,黑白两位罗刹随时需要接受来自十位摄青的挑战,杀罗刹者,可取而代之。

  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没人敢露出半点脆弱,因为周围满是虎视眈眈的眼睛,在暗处匍匐等待,等着随时把你撕成碎片。

  想到这儿,少年加快了脚步。

  魏婴原本等的昏昏欲睡,猛然被砰的一声关门声惊的睡意全无,抬头只见那少年白衣上沾了不少灰尘,整个人再也不复离开时的冷漠淡然,锁上了门,便狠狠跪在地上。

  他听到了急促而剧烈的喘息,少年紧紧捂着心口,额头上早已大汗淋漓,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喂,你没事吧?”

  猛地想起屋里还有一处威胁,少年抬起头,一双眼睛写满了警惕,他自腰间摸出那把匕首,费了极大的力气强撑着自己站起来,整个人宛如荒原上受了伤的孤狼。

  好歹也是合格的人民警察,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魏婴稳了稳神,露出一点友好的笑意,举起手将锁着他的铁链晃的哗啦哗啦响。

  “你放心,我动不了。”他说。

  盯着那锁链看了一会儿,少年才终于像支撑不住了似的松开了匕首,跌坐在桌边喘气,指尖纠结着衣角,竟能生生扯烂。

  “我说你……到底怎么了?”

  铁链长度有限,最长也只能延伸到离他三步之外的地方,魏婴蹲在那边,眼见着少年慢慢褪去唇色,巨大的意志力也在渐渐被痛苦消磨,虽说紧紧咬着牙关,到底是从喉咙里发出几声破碎的呻吟。

  这样折腾了大半夜,那痛苦才渐渐消减下去,少年草草的用袖子擦了擦额头黏糊糊的汗,狼一般的目光略过魏婴写满了担忧的脸。

  他知道自己狼狈,他的狼狈从来没这样给人看过,但这带给他的只是莫大的恐慌,是将弱点暴露给敌人的失措。

  偏那人还全然不知,只是见他站起来,便连忙问:“你没事了吧?”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少年终于皱了皱眉,他想说些什么,只是一阵头晕目眩,终于没能开口就倒了下去。

  最后的意识里,他听见那人的声音,叫了他一声喂。

  而后再睁眼,已是隔天的清晨,他发现自己是好好躺在床上的,那身脏兮兮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

  但最重要的是,床头铁链另一端锁着的人已不见踪影。

  还没来得及慌乱,就听门吱呀一声打开,本该老老实实锁在屋里的人一身轻松的端着一碗冒热气的白粥,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醒啦?”

  少年不言,下意识去摸他的匕首,却发现那匕首早不在身边,大约是被那人拿了去,放在外厅的桌子上。

  “你……”

  看着这少年年龄也不大,放在自己那个时空,应该也是在上大学的年纪,这般花样年华的男孩子,在他的记忆里,都应该是穿着衬衫和夹克外套,带着耳机和滑板在街道上神采飞扬,碰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也会红了耳朵的模样。

  可眼前这孩子,怎的活的宛如惊弓之鸟。

  魏婴一步步走近,将手里的粥放在床头,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和善友好。

  “你放心,我无心伤你,也不是想跑,昨天晚上你晕倒了,我没办法才撬你的锁来着。”

  亏得是干刑警的,撬锁是基本功,不然保不准要出事。

  “我也不是医生,你别是有心脏问题吧?还有没有哪里疼,我去给你请大夫。”

  看少年似要挣扎着起身,魏婴下意识要伸手扶他,却被少年厉声喝住。

  “你别靠近我!”

  哄这小孩,都快比得上他从前与劫持人质的嫌疑人谈判了。

  魏婴在心里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

  “好,我不过去,你别害怕,把粥喝了。”

  他道:“真的没有毒,你看。”

  他沾了一点碗中的粥,逗弄着他笼子里一只半大的小狗舔食,然后朝他粲然一笑。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少年的目光在两者之间几次流转,写满了不信任。

  其实他自那晚完成任务后还水米未进,此刻是真的饿了。

  魏婴耐心的等着他内心的掂量,姑且坐的离他再远些:“等一会儿要凉了,我说过,我不是魏无羡,我不会伤害你的,不然昨夜你昏迷那么久,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于是少年低头沉默的喝起粥来,这粥熬的恰到好处,浓而不稠,香而不腻,带着一点微微的甜,仿佛是体贴的加了一点糖。

  “你为何不杀我。”

  算下来这是这两天里他第一次主动和他搭话,魏婴受宠若惊:“你这人……我都说了我不是魏无羡,只是不小心附在了他身上,你们这个时空的法则我不能随意插手,所以就算真的是你杀了他和他爹,总归与我没什么干系不是?”

  说实话,大约是警察做久了,骨子里的正义感和对真相的探知欲是有的,只是忽而想起上学时女孩子们谈论的小说电影,穿越情节里不能随意插手,顺其自然是基本法则。

  这,左右是第一次穿越,索性便信了吧。

  “你不想逃?”

  这人凡事总往坏处想是个什么毛病,是该改改。

  魏婴好脾气的笑了,说的很坦然:“说实话,我不是魏无羡,自然不想待在丞相府里等人看出端倪惹出事端,可别处我也没地方去,比较起来,你这里也不错,不仅能坦诚相见,还管吃管住。”

  “虽说接触下来你这个人呢,是不太容易相处,可是左右你是杀也杀不了我,关也关不住我,不如就赌这一次,赌我绝不揭穿你,我只办我的事,等找到了回去的方法,绝对不缠着你,你觉得如何?”

  少年盯着他那张笑容灿烂的脸,只觉经年不见这般明朗的笑脸,如同阳光穿过了乌云。

  直到许多年后,他还总是在想,那时是为何无端选择了相信那个人呢?想了很久,终究也只是觉得那笑容过于耀眼,叫他瞬间被摄去了灵魂。

  “你昨晚缘何心口疼……是先天有心脏病?还是找家人朋友跟你一起比较好。”魏婴自认大上眼前人几岁,开口像个哥哥似的。

  “昨夜只是绝情蛊的解药发作的副作用,每个月都会有。”少年皱皱眉头,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玄夜宫的人,哪来家人朋友。”

  魏婴做了多年警察,很多时候同理心是很强的。

  原来不管在哪个时空,真的都有这样可怜的人。

  “那我也算是唯一一个难得见白衣罗刹这一副绝顶清丽的真容的活人,不如就正式认识一下。”他习惯性的敬了一个标准的礼,道:“我叫魏婴,幸会。”

  少年无神的眼睛仍是没什么情绪,只瞧了他好一会儿,才重新躺下,闷闷的憋出一句,我不需要。

  怎么像只小刺猬似的,一点也不让人靠近呢?

  魏婴有些郁闷:“也不至于如此吝啬吧?你姓什么,总可以告诉我吧?不然难不成总叫你喂?”

  床上的人再次进入沉默是金的状态,再也不肯吭声。

  其实也并非不愿告诉他,可是……进了玄夜宫的人,谁还有过去,谁还有名字呢?

  他在这玄夜宫里长大,早已将从前的自己忘的差不多了,经他这么突兀的一提,他竟开始认认真真的想,自己究竟是谁?

  于是屋子里就这么静了好久,久到魏婴以为他大概是不打算告诉他了,便无奈的耸耸肩,小心翼翼的往床边靠了靠,去收他用过的碗。

  “我,似乎姓蓝。”少年闷声冒出来这样一句话,不知是觉得害羞还是怎么,有些不耐烦道:“我记不大清名字,又没有人会叫。”

  “我以后不是要叫的么?”那人见他松了口,顿时眉开眼笑,得寸进尺:“你说你,这么好一个姓,随便取个名字都挺美的,你怎么就给忘了……那这样,我给你重新取一个……就……蓝……湛如何?蓝湛,听起来就干干净净的,跟你人一样。”

  很难想象这世间竟然有人会用干净二字来形容臭名昭著的白衣罗刹。

  可他只在某一个瞬间,看见了昏暗烛火下的尸山血海,所有人都死了,只剩满身血污和杀意的自己,像一只觅食的野兽。

  少年抿了抿嘴角,神色瞬间冷下来。

  “滚开,不要靠近我。”

  

 鉴于上一个故事写的比较虐,就写这个故事缓缓,之所以标了不洁,是因为牵涉到湛湛小时候的故事,但是感情线还是很专一的,(羡羡说他不想拿渣男剧本了 |・ω・`)虽然小甜文搞不来,但来个甜虐题材还是可以的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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