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mbti思维组+气氛组)
又名杀死那个enfp
大概是一个关于失去和成长的故事
思维组认为CP、CB向都可以。
有一点水仙成分,一体,友情向。所以不打tag了。
一点点童话组成分,不多。
关系会在后面分析,给大家留个悬念。
是推连载情节前的练手。
提醒:有些情节作者不会点明自行意会,有比较恶心的情节自行避雷别喷作者。
下下面这张是概念图。
配合下面这个视频食用更佳。


1
我是ENTP-T。
什么,你看见我的耳环了?
2
我以前不是ENTP。
我生来有一对耳环,金色的,闪闪发亮;绿色的眼睛在阳光下璀璨明亮,头发飘拂如风。
那个时候我被称为ENFP。
这个世界头发和眼睛的颜色由你的性格决定,小孩子的颜色总是五彩斑斓的,而大人的颜色就变得少多了。
而我的颜色,是清亮的绿色,是夏天榕树叶的颜色。
他们说,我就是风。
那时我是被母亲爱着的小孩,衣食无忧,自由生长;唯一的缺憾是一年中见不到多少次父亲;但总体而言是幸福的。
那个时候我会在操场上疯跑,乘风的木棉籽也追不上我;紫荆花林的花瓣将跑道铺成锦缎,柔软的紫色光华在阳光下温暖而瑰丽,湛蓝的天空边上有悠悠的白云。
少年不知愁,春日上画楼。
我那时几步跑上山,在高高的画楼里看老城密密麻麻的街巷和在街巷上空飞翔的鸽子。
饿了,渴了,拿一杯竹蔗水,买一根雪糕,在树荫下乘凉。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梦里花落知多少。
现在回忆起来,颜色淡淡的,好像隔了一层浓雾的森林。
3
曾经看过一句话,美,总是在走向废墟。
是什么时候我走向毁灭的道路呢?
那些年平静的生活下暗流汹涌,父亲辞职回家后一家人失去一条经济来源,母亲决定开店做小本生意生存。
于是搬家,装修,开业。
有段时间我被寄养在奶奶家里,和爷爷奶奶睡在一起;深夜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胸部和臀部;我感到怪异,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从小擅长撒谎,擅长瞒着事情;这是我生存的本能。
对不起,我并不是那个单纯天真到极致的孩子。
对不起,我做不到。
我的颜色,淡了。
4
开店以后我的生活从平静到满是父母的争吵。
母亲质问父亲当初为什么只是因为手头缺一万块钱就放弃转公职,这样一家的生计不会成问题,我也有更好的条件。
父亲只是臭着脸,什么都没说。
他总是臭着脸,虽然他确实干不成什么东西,也不需要他去干什么;但他总是能把事情搞砸,例如不剪衣服标牌就把衣服丢进洗衣机搅得一整桶的衣服都是纸屑,例如拿我刚写完的练习册当垫篮子的抹布弄得练习册浸透了水。
父亲的颜色是很无趣的灰黑,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表现出来的颜色都是无趣的灰黑,但大多带一点彩调。
而父亲的颜色就只是灰黑,伯父的颜色也是这样。
妈妈的颜色是蓝色,我很喜欢她的蓝色,纯净而深邃;虽然她总是很严厉,但她的温柔是充斥在我的身旁。
我喜欢画画,因为画画给了我各种各样的色彩;不单单只是我自己的绿,还有热烈的红,温柔的粉,明亮的黄,温暖的橙,空明的蓝……
还有紫,艳丽尖锐又深邃的紫,深深浅浅的紫……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蓝色和紫色,蓝色让我想起妈妈;紫色却仿佛是天然的吸引力一般,深邃而美丽。
可是我周围没有多少带有紫色的人,只有奶奶的头发是很淡很淡的银紫色,但是奶奶和我相处的时候就变成了和我一样的绿色,而且奶奶很唠叨,我不怎么喜欢她总是管束我。
我是自由的呀。
是吧?
5
但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危机的来临,直到我转校。
我一开始以为是新生活,到班上开开心心介绍自己;班主任很严厉,但她绝对绝对是个好人!因为她身上的颜色也是和我妈妈一样的蓝色!
但是周围同学的颜色很多都是灰色的,或者是白色的,也有几个和我一样的绿色或者黄色。
他们看我好像很新奇的样子,希望能好好相处吧。
……但是如果真的能好好相处的话,我现在的颜色也不会变成紫色了。
分班两个礼拜后,我的抽屉无缘无故出现垃圾。
我当时并没有在意。
分班一个月后,别人送我的笔袋被丢到垃圾场,连着里面很多只笔。
我当时很难过,去找了班主任,她帮我找出来那几个男生,让他们和我道歉。
事情看起来过去了,吗?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的确没惹我,但是抽屉里的垃圾不断,我总是在丢,却不知道是谁干的。
期末的时候他们抢了我的笔袋丢来丢去,差点没笔考试的我跑去抢,可是我从小身体不算很好,根本追不上他们。
考场上坐我前面的女生就跑过去追赶他们,她跑得好快,那些男生躲进男厕所才不被她追上。最后被她堵在男厕所里的男生只得把我的笔袋还给我。
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她留了长发,戴着菱形的头饰,和我一样头发和眼睛是绿色的,只不过她的绿色更暖,是春日阳光下嫩绿的枝条。
她说她叫INFP。
她的周围有好多好多蝴蝶!我说送我一只可以吗,它们好好看。
她答应了,那只蝴蝶会在我周围飞来飞去!它不会走唉!
她和我说她从小就会这样,周围总是有很多蝴蝶。
我对她说,那真是令人羡慕的事。
她笑起来真好看,好温柔。
8
考完试后的暑假我都呆在书城。
当年我穿着绿裙子骑着自行车疯跑,拎瓶汽水就去新华书店看书。
我当时看很多书,历史书和《俗世奇人》,阿衰和阿呆,我都看。
那天我穿着浅绿色上面有着大朵大朵浅粉色花的裙子,拎着可口可乐上三楼看书;当时我并不知道我看漫画的时候旁边有一个看工程书的叔叔盯上了我。我当时换了一个地方坐,也不知道他随我挪到了放着桂宝的位置。
当我看完一部桂宝的的时候,那个叔叔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没有穿裤子。
当时所有人都笑语晏晏,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又好像什么都该知道。
那个夏天好像什么都发生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假期作业一如既往地是最后赶完的,头发变长地格外快,总是要去剪。
那条裙子我再也没穿过,时间久了褪了色。
虽然耳环还在,但街坊邻居总说,那谁家的小孩,像是变了一个人。
9
九月开学,我们班换了一个班主任。
她的头发颜色是深黑紫色的,短头发,眼神中带着凌厉扫过全班。
我喜欢紫色,但她的紫色让我感到不适,我瑟缩了一下。
她看着我,不说话,薄薄的嘴唇抿着。
她盯上我了。
我的作文写得不像是五年级的学生写的;她便在全班说我抄袭。
抽屉里被丢的垃圾愈来愈多,我清不走,抽屉里面被人丢满了垃圾;她便在家长会上大肆批评我,说我不讲卫生。
我因为被前后两个男生干扰经常抄不完作业题,而且也不会写阅读题;她便和我妈告状,说我故意不写作业。
她的纵容,她的厌恶使欺凌我成为一种“正确”。
既然老师都这么厌恶她,那么她肯定不是一个好学生。
其实无论我以前,还是在这之后,都是那个被所有老师喜欢的学生。
可是在那些年,我在教室门口站着,都差点被男生拖去男厕所。
我奋力反抗,他拼命拉我的衣服;最后是我挣脱了,上半身“啪”一下摔倒了地上。
很疼,真的很疼。
我躺在地上哭了好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这样对待。
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班主任厌恶我是因为我妈在店里吐槽我辅导班的老师改错作文,而她当时正坐在店里吃早餐。
然后,我的两年,都是这么灰暗地度过。
我开始放纵自己,反正我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
因为学跳舞头发留长了之后,我周围和INFP一样都是蝴蝶。
我和INFP说了这件事,INFP说你开始变得像我。
“但是你和我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的耳边,还有那一双耳环。”
“是我未曾拥有过的自由不羁与热烈。”
“我可以把这份热烈给你,连同我摘的四叶草。”
10
那些沉默的童年其实在某一个方面倒逼我的成绩,因为没人陪伴而空缺出的漫长的时间被小说诗词和科普书填补。
那些空余的时间被拿来吃着小冰棍看地图或者宋词,用《四书五经》来下可乐,桃花源般的生活是我解脱的秘药,用来对抗家庭的变故和同学的孤立。
可是那些责难并不会因为你默然而无趣;有人将自己的罪责推脱到我身上,当我后来知道只是笑笑。
这么懦弱,又这么可笑。
不知道是该笑当时的我还是他们;至少我并没有荒废,而他们却没有未来。
但是对那个班主任,我只有最纯粹的恨。
当时我还是在苦苦维持着我的乌托邦,后面的事却使我不得不清醒了。
那是一天我把我的彩铅和画拿过学校上色,上数学课的时候我当时发现画笔少了一半;我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说不知道。
结果下节英语课,我在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抽屉里找到了我的折断了的一根彩铅。
我拿着彩铅质问他们,于是他们把我的彩铅撒在桌面上。
没有一根不是断成两半的。
我不知道我当时哭了还是没哭,又哭了多久;我只知道当时我打了回去,扎破了对方的书,然后我右手被他拿铅笔扎了一下,血一下子流出来,浸染了几页课本。
以及那天天好蓝好蓝,好蓝好蓝,是我那时见过最蓝的天。
其实我不知道如何评价他们,他们没有那么坏,也绝对不是好人;那个扎了我的同学后来手忙脚乱帮我包扎,还嘱咐我各种事情,后面也没怎么欺负过我;其中欺负过我的一个男生后来初中和我同校,一次无意间提到这个事我情绪失控手上的教辅书噼里啪啦向他打去他也没有还手(其实还手是打不过的);某种意义上,他们也是被那个老师毒害的学生,脱离出这个环境,其实我们都是各有闪光点和缺陷的人。
但是我不认为那些就是应该我承受的。
我当时哭着回家撕了我以前画的绝大多数画,把他们都扔进垃圾桶,因为我突然觉得以前的我死去了,应该有些东西陪葬。
我走向镜子,看见镜子里的人影。
我的头发和双瞳,变成了不深不浅的紫色。
但仍有一对耳环,在风中摇曳。
它告诉我我曾经是谁。
11
不知道是我装得够好还是怎样,几乎没有人发现我的变化。
只有INFP摸着我的头发说,你的头发颜色变了。
我问她是不是这个颜色难看,她摇摇头说不会。
“但是我觉得这个颜色离真实的你很远。它不够鲜明。”
“你和我说那些山川河流,历史古今时,眼睛的颜色深邃又灿烂;我觉得那是真实的你自己。但你把它压抑了。”
“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做你自己。”INFP对我说。
“谢谢。”我望着她周围翩翩起舞的淡绿色蝴蝶。
那时我们是下课了,周围的人都在嬉闹;我们靠着栏杆聊各种事情,聊我们自己,家庭,我们爱的,我们恨的。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成为如此之好的朋友,但这段友谊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两个极度孤独的灵魂相依,人群中的异类相互吸引。
后来我们去了不同的学校,各自光彩耀目,而情谊不断。
而那时我学着接受我自己的改变,虽然我依然是那个被孤立的孩子,但我不会再忍耐。
虽然每次反抗都变得遍体鳞伤,会被报复;但是我不愿臣服于那些恶意,我也有我自己的光彩。
我知道我很优秀,我和全班成绩最好的同学一起上台领奖,我会的很多,我也为平凡但却有光辉的自己感到骄傲。
这就够了。
六年级的时光很快过去,我脱离了那个班,也离开了那个班主任。
我没哭,没有喜极而泣,更没有悲痛欲绝。
没必要,不值得。温柔的人还会再见,那些恶意再也不见。
我只是微笑着出了校门。
我要去拥抱我的未来。
耳环在风中飘荡。
「一生温暖纯良,不舍爱与自由。」
「但还有那些温柔的人,给了我一些光。我记住了他们,于是成为我自己。」
12
那个暑假我过得很快乐,书店、画室和舞蹈班三头跑,忙碌而充实,美好又梦幻。
那是怎样一个夏天——用可乐的泡沫,夏天的云朵和夕阳,训练的汗水和旋律,画纸上的黑白与彩色和书籍里一行行历史的或是文学的语句堆叠起来的一段美丽如梦境的日子。
我的头发颜色越变越深,最后变成深黛紫,但有几缕发丝是灿烂的青莲或紫棠色,是发丝中自由的风。
眼睛的颜色也变深了许多,更锐利,更深邃。
但是我的母亲并未察觉这个变化,在她眼中,我的头发和眼睛仍是绿色,和以前没有区别。
可能是因为我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小孩子,可能每个母亲的眼里自己的孩子一直都是小时候的样子。
可我不是了。
但在那些时候我还并没有陷入我的困境,还是那个开朗的样子,维持了早就应该破碎的谎言。
但是谎言毕竟是谎言。
虽然那个夏天谁都很快乐,没有作业,没有杂事,有大把大把的下午和夜晚用来荒废;我也变得更加开朗,耳环闪亮亮的。
“这个夏天真不赖。”
“我也觉得。”
在画笔被折断的时候还形成了一个“我”。
一开始“我”只有隐约的形象,后来“我”变得越来越鲜明。
另一个“我”比我更放纵,他像是我对那两年的不满和压抑而产生的对抗的产物,但是他很聪明,善于应对那些我应对不了的大人的人情世故。
“我”并没有性别,按常人眼光是偏男性的形象;总是露出坏坏的笑容;当然,他人并不坏,虽然很多人会难以理解他的话语;当然别人也看不到他,只有我能看到他。
因为他就是“我”。
所以他的发色也和我的差不多,只是眼睛的紫更鲜亮,是很纯粹的紫色。
他有一副墨镜,性质应该和我的耳环差不多。
“把耳环收起来。”他对我说。
“为什么?这是我的一部分。你又不把你的墨镜收起来。”我问他。
“拜托,别人又看不到我。因为这是你的弱点。你的善良,你的柔软。”他说,“我不希望你会丧失这些。它们很宝贵,但因此也容易被伤害和摧毁。我希望你在遇到那些需要治愈的人的时候还有治愈他们的能力和勇气。”
“你可以戴上虚假的耳环,至少不要让你遇到坏人自己伤的那么重。”
“可是,我不想。”我说。
“善良,柔软,尖锐,都是我的一部分。我不怕那些东西。我应该做我自己。”
“既然你这样想我也不会拦着你。去吧,当你自己。”他笑着说。
“毕竟我就是你。”
一样的疯狂,但是是个好人。
「你负责找准方向,我负责一头撞上去,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13
升上初中,在新的班级,我又回到了被针对以前的状态。
我又成为那个被所有老师喜欢的好孩子,和同学也合得来,虽然我经常记不住名字。
班里一段时间还传出过我抄别人答案的谣言,但期中考之后这个谣言便不攻自破。
我怎么可能需要抄?别人抄我的还差不多。
我待人诚心诚意,一如既往;我不愿胆怯,更不愿成为我曾经厌恶的人。
我要成为我自己。
凭什么我要臣服于世俗,凭什么那些东西一定是对的,凭什么?凭它腐朽,凭它过时,凭它被默认?
我偏是不服。
“你变了。”INFP和我说,“我感觉你很快乐。”
“你也变了。”我说,“你看,你也不差。”
INFP曾经并没有那么自信,她总是觉得自己哪里哪里不好。
可是人本来就没有完美的,她已经做得很棒了。
“没必要满足每一个人的愿望,这样做很累,也很折磨自己。”我说。
其实我以前也是这样的人。
总想让所有人满意,总在乎别人的意见;然而我是一个个体,尽管萨特说我们生来受自由之苦,在这疯狂的城市化的时代——
但谁也别想否认,我拥有自由。
我生而自由,如烈日晴空下枝头风。
所以我拥有成为什么样的人的权利。
我可以是那只白色的乌鸦,哪怕这只乌鸦只能和其他人一起捕食,甚至因为是白色的而有更多的危险。
但,我可以是那只白色的乌鸦。
我没必要成为谁,我只是我自己。
他们有他们的色彩,我自有我的光辉。
“恭喜你,你没有败给他们。”“我”坐在教室门口二楼的栏杆上,阳光穿过他落在教室的黑板上,他虚幻,又真实。
是的,我熬过来了。
我没有败给那些人,以后也不会。
当然,身边也不是没有对我质疑的声音。
很多人认为我的成绩是靠我妈撑起来的,我自己只是个美丽废物。
好吧,美丽废物,我是个能考年级第一的美丽废物,虽然只是单科。
起码,我并没有陪跑,而是当了一回第一。
所以那个时候我活得畅快:家庭难得的和睦,成绩的优秀,光辉的绽放,老师的器重,新的友谊……总是精力过剩的我去找了那些史书来看,下个学期又发现了那兔和国拟,于是全身心都给了历史。
我感受着历史和宏大和冷酷,更深切地感受到其下的热血脉脉。
这令我流泪。
后来,当别人问我怎么学历史的时候,我的回答让对面大吃一惊。
“以眼泪。”
“我说,以眼泪。”
14
后来让我收起耳环的是一件事,或者说,一个人。
一个叫史绪雾的人。
其实我一开始和她玩得不错,我并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嫉妒并厌恶我;可能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可能是从校园文化节我的作品被评奖而她的没有;可能我成绩波动下跌后又回弹到原来的位置。
其实我并不在乎她的厌恶,哪怕闹掰后我甚至怜悯她——怜悯她的原生家庭和环境,怜悯她的成绩和努力不成正比。
其实我希望她变好,变好去看更大的世界,见更多的人;摆脱她原生家庭的影响。
因为我知道原生家庭的痛。
如果有选择,我绝对不愿意生活在一个父亲会拿奶奶给女儿的疗养费去赌博的原生家庭。
我知道摆脱有多难,因为我走过。
但是当时的史绪雾忘了一件事。
我不是蠢人。
我对历史的敏感度不可能对严重的史实错误,偷换主体和逻辑谬误视而不见;她不该骄傲,不该洋洋得意地和我炫耀。
炫耀她我一听就知道是错的历史谣言。
其实后来也有人这么做,我只是笑笑。
可能她为人也有她的闪光点,但是我们不是一路人。
虽然我知道人偶然也会犯错,但是她的态度让我恶心。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但是我没说,我只是离她远了,本能地走远了。
笑嘻嘻当然笑嘻嘻,我不是不会演戏,我只是懒,也不怎么喜欢。
后来其实多少有点后悔——因为后来觉得那个时候我还能救她,不让她走上歧路祸害社会,但“我”开始吐槽我的“圣母心”:
“就她那样的你觉得你救的回来?”
确实,就初二她和她同桌炫耀自己的物理辅导书并和我说她学了一年的物理结果考不过我对我翻白眼这事来看,大概救不活。
“但是当时你也太极端了点。”
“……好像是的。”
当年的事起因是一出黑板报——那时新仇算上旧恨,加上“我”也是个直愣愣急冲冲的性格,旁边又有不满的同学煽风点火,直接把她画一天的黑板报擦了。
而且还骂哭了。
其实她画得不算久倒是真的,因为后面高一我自己上的工期都是三天起步,上不封顶。
不过确实是人家的劳动成果;虽然后面我自己上了,虽然我确实道歉且表示下次和她提前通知了,虽然是老师说的要换;但是最后总该通报一下。
……但是我觉得这和她后面看不起哲学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可能她确实会因为我故意骂历史老师,虽然她可能会因为我喜欢啥而说自己讨厌啥,但是我并不认为这就能决定一个人对哲学,尤其是marxism的态度。
要是能决定这也太草率了吧……
好吧,可能她单纯想嘲讽我而已。
所以故意损害我的信仰,诛心还故意针对,还传谣言。
补充一句,我说的她干的缺德事绝大部分是在我擦黑板报之前干的。
或许因为这些,我并没有什么负罪感。
但是从此以后我没有明晃晃戴着耳环了,善良不能给狗吃。
尤其是暗地里针对你还故意往你面前贴的狗。
嗯,当时她刚传完谣言,进来教室就过来问我你在干什么;我改演讲稿正烦着呢,她就在旁边问。我同桌刚准备帮我打掩护,我便开口:
“关卿何事啊?”
我回头,耳边干干净净。
16
其实一开始疫情对我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虽然我家两百米以外就是收治肺炎患者的医院。
但我也不是非得往外走的性格,安安静静家里蹲也可以。
说起来改变我人生最多的居然是227,一场粉丝的闹剧。
或许是我在闹剧里越发觉得荒谬,情绪上固然疯狂,心绪却逐渐冷静。
问题的根源是什么?真的只是个别问题吗,还是说——
这根本就是这个时代的极端映照。
“把它们付之一炬吧,那样你看到的世界更鲜明,也更真实。”
在建立自己的体系之前,就该把一切推倒重来;我怀疑当下的一切纸醉金迷,正是因为我深刻觉得那些虚妄。
那些热爱,那些疯狂,最后都化为了一响——
黄金万两。
这段时间是我思想改变最迅速的时期,我看到了深渊,我看到了那些被吞噬的人,于是我反向去追求光明。
如果我现在还算一个marxists,或者政治上的偏左,我便是由这个事件造就的;就像那一次折断画笔。
我不得不醒来了。
其实当初我还抱有侥幸,我以为我清楚这些,我不会和他们一样被控制,被异化。
事实证明,当我分进重点班那一刻开始,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或者说,本来在宏观的眼光中,我只是一个数据点;因为体量过于庞大,每个数据的特殊特征完全可以被忽略。
乌鸦是不是白色的都无所谓,在宇宙中,我们都一样是乌鸦。
“INFP,你会陪我吗?”
“我会。”
17
但疫情确实改变了很多。
疫情之后我们家的生意淡了,但由于有口碑,所以还能维生。
但很多店铺都没有这么幸运;我走在街道上,几乎每家店都贴着转让招租的红纸,看起来荒凉萧条极了。
而我的境况也萧条——初三体育训练后我的身体每况愈下,家里的变故又让我心烦;舅舅得了中风住院查出一堆病却不肯吃药,叔叔整天和我妈要钱;我妈把店铺暂时让给伯母做,伯母做不好却怪回我妈。
记忆里初三上学期最让我悲伤的一次是我和同学推荐云吞,他们都叫我帮他们带;本着多拉点生意我同意了这个要求。
那天早上我下来得迟,吃完早餐后伯母仍没煮好我要送去的云吞,拖拖拉拉地在那边磨蹭。
我妈催促伯母快一点,伯母偏偏更拖拉了。
“你是不是偏心你女儿!”
我惨笑,店里伯母和母亲吵了起来,我回头大声吼道:
“我明白了,都是我的问题!行了吧!”
我其实很早就说了的。
我明白他们根本不在乎我,我实在起不来也要被骂。
我的善良,真真当成了傻。
“我”坐在车后座抱着我,然而眼泪还是不断往下掉。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一个孩子好人不一定有好报,然而终有一天孩子会知道。
18
然而伯父和伯母的事情还没结束。
虽然寒假中间出了一点小插曲——我和一个人对线对着对着突然心脏发作;这是开学前几天的事,我妈带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没事。
我们遂不在意。
然而新学期一开始,伯父伯母和我们家的猜忌愈发深重。
其实我不理解为什么两家人会为了十多万遗产闹成这样,明明我们都没有去争的心思;但从开学一个周之后,每天我一回家就能听到伯父伯母在骂我们家,骂完我妈因为钱的事又和别人交涉,从六点钟到十一点钟都是吵的,有时我睡觉了还能听见电话里的争吵。
这样,持续一个月。
一个月的争吵最终以我妈不去帮忙结尾,两家人的关系到现在都是僵的;我在其中演戏演得很累。
INFP说她签了协议,本校高中部免费生保送。
我苦笑,曾经我也是被认为能上本校高中部重点班的学生,但初三成绩持续下滑,身体越发虚弱,而心理上,我没做好冲刺的准备。
我基本上是靠念《滕王阁序》静心才能过日子。
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体考我是喝了两瓶运动饮料去考的,五十分满考了四十分,已经比我预期高很多了。
我不抱希望,于是我一开始就和母亲说我去INFP的学校高中部。
我知道我如果没有成绩被针对的下场。
而且那里有她。
我并没有想到一模考场上我写出人生中分数最高的一篇应试作文,现在想想那篇作文几乎是我被逼绝境九死一生后的高歌。
考前一个周,正是我妈不去帮忙的时候。
于是我终于静下心来复习,《滕王阁序》我也在考前将将背了下来,才有了这篇我至今难及的作文。
其实哪怕没落,我还是那个少年,文章最后我依然要和王勃比肩。
文才比不过,但少年意气,要比一比。
「再回首,我正与他比肩,他正望着山河。」
19
我用一模成绩签了另一间学校的公费。
因为起初我并不知道INFP的学校签约条件,后来我才知道我是符合的。
而这时我现在的高中开展学校开放日办讲座,我和我妈过去听讲座,讲座讲完后拉着家长参观,参观完之后就拉人到招生办喝茶了。
有一说一,招生办绝对是我高中效率最高的部门,别的不说,合同估计都准备了有一百多份。
于是就签了。
当我的老师听到我签了学校之后她第一反应是还有这好事?
不是老班对你学生有必要这样吗?
但是我的人生就像小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心脏发作了,起因是我去参观没交英语作业,被罚站了一节课,然后回家直接晕了心脏还不舒服。
于是我妈不放心,休息几天直接叫我去看病了。
一检查,我和我妈差点被老医生骂死。
“怎么拖的那么晚才来!你女儿这种情况还参加什么体育中考!”
“医生说没事……”
“谁说的?虽然你这目前不是大问题,严重了都没有大学要你!”
如果现在的我穿越回去,我绝对会对当时的我说这是真的,你以后喜欢一个专业一个专业不要你。
属实是梦想没有出生就已经折翼。
于是后面三个月我基本上每周都出去玩,因为已经被拟录取了,根本不用担心没学校要我,复习期间也没有任何紧张气氛;那段时间我就像放了一个长长的暑假,只不过要去学校而已。
啥,作业?你觉得我会交吗?那几个月我都没怎么交过作业的,只是我想写啥写啥,听都不会听。
就是广东中考数学真特么的难,对,我是去年考生。
20
看到这里的人,你不会以为接下来的日子归于平静吧?
哎嘿,还真是归于平静。
网课占据了我暑假大部分的时间,但不妨碍我摸鱼;我开始疯狂寻找我感兴趣的专业,然后我发现——
我喜欢考古,考古不要我。
喜欢文博,文博重要科目是考古。
喜欢外交学院,考不上。
喜欢历史系,不知道怎么就业。
当时看到不能报的还有化学类绝大部分专业和地质学,化学也是真爱不说,等到我以后考地竞的时候,我才明白我的病意味着什么。
当然,现在时候尚早,反正我是抱着念文科的心上了高中,一开学物理老师问我们想报文还是报理的时候我是全班喊报文喊得最大声的。
也是开学考全班女生里物理考得最好的,全班答卷最规范的。
于是我们的物理老师——一东北大胖子天天和我们说:“学物理是有前途哒。”
啊,那个哒很单纯的是被东北化的,请加一个东北话滤镜。
这句话在说谁我很清楚,但是没用——
他也明白没用,当我旷课三个星期历史考了年级前三。
旷课的原因是因为我住院去了。
因为身体问题,我本来就不用参加军训,但不知道我高中管理层抽了什么筋,让我们和军训的一起站。
理由是:“正常的学生在站你们病号站一下没事吧?”
没事?我当场表演一个falling down给你看。
大白话就是,军训期间我发现我站着久点就会晕,直接倒地不省人事的那种,然后一小会又站起来了。
据说看过我晕的人都有心理阴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估计挺吓人。
“我真的会怕。你给我好好的。”INFP说。
“……好。我不吓你。”
由于情况有点严重,我被迫住院检查一个半周,出院后告诉我最后一个检查出了问题,让我们找心内科的主任挂门诊检查。
我【哔——】
然后检查做完,三个星期没了。
我回学校那天第二天就是期中考,而我,啥都没看。
从那时起,我就明白我是我们冤种学校的大冤种,对这个学校不应该抱什么指望。
毕竟全县高二考学考叫我们回去自习的学校仅此一家。
虽然那个时候,我又住院了。
住院做手术。
手术日期大概是他们考听说的时候,期末我也没考。
虽然摆烂,但是该进重点还是进重点。
重点逃脱计划失败jpg.
手术前前后后画了十多万,本来就是疫情,这让我家庭的存款和收入雪上加霜。
但无论怎样,我还是熬过来了,进了文科重点班,休养期间还快快乐乐地在广州玩了几天。
我知道你们这时肯定说我凡尔赛。
那如果,我和你们说进文科重点班才是我噩梦的开始呢?
21
是的,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在文科班活得比半个学期请假没学到的高一上学期还累。
原因是我这冤种学校给我们班安排了一个煞笔班主任。
于是分班之后,我过上了和高三一起放学的“快乐生活”。
真的很讽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正常时间放学是一种休惬。
总说要努力,总说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可是我看着只睡三四个小时手术刚做完三四个月的我这一张嘴唇发白疲惫甚至有些水肿的脸心想这都是那些学不死的人的话。
这样真能学好才有鬼了。
何况我前文说了,因为先天性心脏病做了手术,我不能报很多专业,可以说是喜欢一个专业报不了一个专业。身体正常的人很难想象这条路堵的有多死。
当然,我并不是意志十分脆弱的人,身体上的苦难我尚且可以忍受;但精神上的压力我无法忍受。
谩骂,假设你在学校每天都能听到老师对学生的攻击和无休止的谩骂,你大概能和我感同身受。
而我们就是被谩骂的对象。
从办公室到走廊,从走廊到教室,再从教室回到办公室。
我想不出他的谩骂声没有出现在过这一个楼层的什么地方,甚至体育班不想考试他也要骂两句。
而且我的喉咙被扼住了。
我想改变环境,我想转班,我甚至想过退学;但是我发现我已经在竞争的轮子上走了那么长的路,我已经下不了轮子了。
不仅是思维被内卷的固定,而且更是学校追求的利益最大化。
想想看,我是学校少数能和重点中学比拼的学生。我拥有成绩和荣誉,这些使我成为学校能拿来当典例的学生,让他们抱有对这所学校改变他们人生的幻想;我的成绩和被迫表现出来的微笑将成为一个怀揣梦想但成绩不足的孩子或是一个追求放松没有能力再继续内卷下去的可怜人选择这所烂透了的学校的理由。
恐怖吗?
我的那些骄傲、那些成就、那些挣扎、那些狂想、那些悲痛……
都化为一份学费,一笔收益,一个市值。
都付与一响。
黄金万两。
“我是人,还是钱?”我崩溃大吼。
INFP抱紧了我。
“你在我这里,你还是人。”
两行清泪流下来,我陷入了迷茫。
这还是我头发颜色变了之后的第一次。
是的,我逃不掉了;只要我还在这里,我无论去哪一间学校都一样。
可是,谁和你说,我要臣服于这些?
当我的马 克 思 恩 格 斯 箴 言 集无缘无故被收时,我再也忍不住了。
连这种自由都不能有,我还学个什么?
我崩溃大哭,哭完后对着虽然还算年轻那个满脑子糟粕的班主任冷冷地道:
“如果您认为我的参考书是违禁品,那我无话可说。”
“那你看这些不三不四的书是不是没心学习?”
“不三不四?您居然称马 克 恩 格 斯 箴 言为不三不四?”我几乎气到疯狂。
“如果这都要收,您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我只是收缴上来登记。”
“那您完全可以和我们提前说清楚。”
“年级检查都是突击检查。”
呵,年级,你还搬出这座山来压我。
“我不认为您提前告知我们所有课外书都要收缴登记是一件难事。”
“这只是你自己的误解……”
“但你确实没有提前告知我们这次检查的性质。这是事实。如果按年级惯例收缴后一概不还,我当然会认为收了之后学校将不会返还给我们。”眸中锋光毕露,我知道他怕了。
其实我可以有更佳的攻击点,但是由于我还得混,不得不退让。
但即使这样,对面的人也已经十分恼火了,偏偏我说出来的事实令人无法反驳。
“看什么看?三分钟之内,给我收拾好!”他突然朝全班大吼。
我说过我畏惧巨大的声响,心脏会发作。
不过这一次因为有所预料,还算好,但是把所有书都清出来,三分钟复位是一件难事。
班上怨气极重,都无心写晚练。
我也是。
我当时已经做好了转班的一系列思想准备,已经和同桌INTP约定谁先走谁是狗了要飞一起飞。
结果我没想到的是,我被叫去约谈了。
“我”看着情绪仍然上头的我,替代我过去和年级主任“促膝长谈”。
我站在门外吹晚风,听见年级主任说:“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转班。”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没办法走了。
本来选文的成绩好的就少,何况我是年级前二十。
约谈谈了很久,可能有一个小时多两个小时,当“我”出来那一刻,我蹲在门口哭了。
“唉呀,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不是搞定了吗……起来他们看我们很怪的……”
“我只是觉得,在这样的环境待三年,我要疯掉。”我在回去的路上说道。
“没事的,他不敢动你。你别想那么多。”
“可是真的好压抑好压抑……”
“总会有光的。”
“在哪?”
“在这里。”他指了指我们的心。
22
因为学校这边压抑太久,我回家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总是会想哭,很难受,很悲伤。
母亲从一开始的心疼到不解,再到恐惧和一些厌恶。
她是不是从我身上看到了自己?
“为什么我看别人家的小孩都好好的,开开心心的;而你却像我们大人一样,露出这样的眼神。”
“……”
可是我真的笑不出来。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这么颓废,为什么你会变得像我们这种拼命工作的大人一样?”
“为什么你回家总是看着那块屏幕,看着手机看着平板;我不是不给你看,但是看久了对你也不好。”
“为什么我叫你干的事你都没干?”
“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
“我知道了,你心里没有我,也没有你爸。”
“你和你爸一样,都是没心没肺的东西。”
“我不想管了。”
没有心,我几乎是想笑;但是泪水却流了出来。
没有心,哈,我要是真的没有心就好了。多快乐。
如果没有心,我就能装着笑出来了;我不会那么难过,不会那么悲伤,不会有那么多感慨和不服气。
我总是和所有人共情,可是没人和我共情。
我不缺FE,但是用多了真的会累;总是在投入一个人或另一个人的感情的我,也是很疲倦的啊。
为什么要求我理解所有苦衷,我知道你有苦衷,你很难受;但是为什么要我来承受。
明明我也很痛苦,很累。
我也是被迫长大的孩子。
“那就放下啊。拿不起那就放下啊。”INFP说。
“可是我放不下,我的道德感让我放不下。”我苦笑。
“所以呢?一直憋着折磨自己吗?ENTP,我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犹豫且狼狈。”她说。
“那你就笑话我吧。”
“我不,ENTP,过来领取抱抱。”她笑着说。
我跑过去抱住她,嚎啕大哭。
老实说,自己人背刺可比学校压榨难受多了。
“其实你可以放松一下自己。对自己要求那么高干什么。你说过,这个世界上可以有五颜六色的乌鸦。”
“但颜色特别的乌鸦不一定非得比其他乌鸦更优秀,你可以独特且平凡。你可以在平凡的我们当中保留自己的特点。”
“人生活那么短时间,没必要折磨自己。接受自己是有点特别但平凡的人也不错嘛。”
“要喜欢你自己。你没有那么差。”
“我觉得你真的很可爱。”
“你看,当你意识到这一点,你其实就已经不会成为这样的人了。”
“其实你很温柔,你不舍得赶小猫咪,怕大狗狗但也不会去说他们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学着去安慰别人因为不希望别人受伤。”
“可是我做这些是因为我曾经遭受过。”
“但你没有选择毁灭,你选择改变。”
我突然想通了,当自己就行了。
这个世界上人有万千种活法,只要能活着,还有爱,不就行了吗?
回家的时候我妈突然盯着我的头发,我问她怎么了。
“你头发和眼睛颜色怎么变成紫的了。不过耳环还在。”
我在夕阳里笑着,笑得灿烂,晚霞亲吻我黛紫的发,几缕青莲色的发在晚风中轻灵飞扬。
金色的耳环闪亮。
END.
我也没想到这篇破万。
本来只是打算练手的,结果写多了。
气氛组的关系大家都看得出来,ENTP曾经是作为ENFP存在的(但这个时候有ENTP倾向)后面因为很多事变成ENTP。
ENTP-T和ENTP-A实际是同一个人,ENTP-T是比较温和感性的一面(也是日常出现的一面),ENTP-A是比较理性疯狂的一面,有一定ESTP成分。
ENTP的话其实不算是她人格分裂,而是她自己给自己划分出来的两面(嘶,这么一描述更像人格分裂了?)本质上是一体的,所以不用纠结思维组的感情问题。
ENTP-A是男体的原因主要是为了强调差异,你也可以认为是ENTP创伤后妄想症。(什)
耳环的象征意义我已经点明了:最初的善良温柔和热烈。
(再BB几句,前后叙事差别真的好大,大概是因为前面心情不好沉浸式回忆代入了后面回到正常状态人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