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一百二十章 给你磕头你还敢骂我?
台上见就台上见。
“我们这烟样子都挺全的,需要哪个我给您拿。”张云雷抱着手弯着腰凑到杨九郎跟前,笑眯眯地看杨九郎。
好想捧着张云雷的小脸亲亲,可是不行,这是台上!杨九郎低头,假装自己在看烟。
张云雷小小地挪了挪,凑得更近了。
杨九郎深呼吸。小坏犊子,一到讨好卖乖的时候就这么会,一拿他一个准儿!
“白沙呀,白沙,四块!”张云雷庄重肃穆地朝杨九郎一鞠躬。
今儿这是要和他一块儿演,到了“中华”那儿,这狗东西要干啥?
张云雷鞠躬起来,嘚瑟地小小摇晃几下,又挪回去往杨九郎跟前凑。
“你好好的啊!好好的。”杨九郎给张云雷的可爱娇俏模样搞得有点晕头,现在进行到哪儿了?
“刚才是不是说的白沙?我给忘了。”被自己这没出息的样儿给气乐,杨九郎揪揪领子,努力让自己冷静:张云雷,你等下了台的!
板着脸盯着杨九郎打了个千儿,张云雷换上满脸得色,挪着凑到杨九郎脸跟前:杨九郎,你有本事玩我,你有本事别晕头呀!台下玩不过你,台上我还不能还手吗?
说完了三五,行过娇媚女礼,张云雷一点一点往后退,给自己空出一大块地儿。
杨九郎耸肩膀摸领子,极力装着云淡风轻:“这中华多少钱呀?”
张云雷换上哭脸看一眼观众:你们看好了啊!
“真对不起先生,中华卖完啦!”张云雷撩起大褂对着杨九郎跪下去,一个头磕到了地上。
全程惊叫。
张云雷快要得意死了。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杨九郎,我吓不死你!就跪,就磕头,你能把我怎么着?
“有病吧!是不像话,你跪下就不像话!”杨九郎指着张云雷骂。
张云雷不高兴了,杨九郎,谁有病?我给你磕头你敢骂我有病?不想过了是不是?不想我台上给你磕头,你倒是早点拦我呀!
感觉到张云雷不高兴,杨九郎打点精神调动情绪逗张云雷开心,可劲儿夸,可劲儿逗,祖宗,您这是台上,我那不是一时没找着合适的话接嘛!我错了行不行?
杨九郎对着张云雷扮演的小伙计好一阵客气:“给您添麻烦了!”
哼,算你识相!带着三分不悦,张云雷手上加了力气,往杨九郎背上打了一下:“您太客气了!怎么了你这是!”
杨九郎给张云雷拍得往前趔趄,疼!杨九郎自以为小声:“轻点儿啊!”
这剧场的收音怎么这么好!
台下一片笑声,张云雷笑得别过了脸。他把杨九郎背上有伤这事儿给忘了!罪魁祸首就是你杨淏翔!现在喊什么轻点儿!我求你轻点儿的时候,你饶我了吗?活该!
坏心眼的张云雷把手绢当布料展示给杨九郎看:“这花儿,绣得跟真的似的,哎,看上面绣的这猫!”
嗷一嗓子,杨九郎弹没了。
张云雷忍笑:该!让你骂我!给你磕头你还敢骂我有病,爷今儿玩不死你!“活灵活现!”
杨九郎探着身子来给拿手绢翻面,仿佛那手绢上真绣着一只猫:“咱看背面好不好?看背面这羊驼!”
俩人像抖被子一样抖着手绢,杨九郎:“我喜欢这羊驼。”
张云雷忍不住乐,歪着头看着杨九郎示威。
杨九郎小声笑骂:“去!像话吗!拿猫吓我!”
张云雷咬着嘴唇笑。哎呀,说相声呢,不是换被套,不抖了不抖了。
说完《买卖论》,张云雷要蹿,杨九郎一把把他抱起来:“哪里跑!”
张云雷抿着嘴唇,点点杨九郎的心。一下、两下、三下,杨九郎的嘴角翘得越来越高,身上越来越软。
张云雷指着杨九郎:“你还骂我不?”
杨九郎把张云雷的手指含嘴里嘬了一口。
张云雷歪着头看着杨九郎,把被杨九郎的口水濡湿的手指缓缓放进自己的嘴里吮吸。
杨九郎全身上下都热了。
张云雷给杨九郎飞过去一个媚眼,杨九郎顿了顿,抱着张云雷飞奔。
“怎么了?”张云雷抱紧杨九郎的脖子。
杨九郎把张云雷放下来,火烧火燎地脱大褂:“快快快!”
杨九郎喊董九涵:“涵儿,我包里……”
董九涵默默递上纱布巾,又往纱布巾上倒了点纯净水。
张云雷咬着嘴唇,笑出八字眉。
杨九郎骂他没良心:“还笑!都怨你!”
“怨我怨我!”张云雷小心地拿纱布巾给杨九郎擦背。出这么多汗,可不蛰得疼啊!
“疼还好,它痒!” 杨九郎扭得像个毛毛虫,张云雷的指尖在杨九郎背上的抓痕上轻轻地抠,杨九郎舒服地长出一口气。
不痒了,舒服了!
杨九郎扬手,张云雷把脸凑过去,杨九郎的手轻轻落在张云雷鼻子上,刮了一下:“淘气!”
张云雷嘟嘴:“你敢说我台上给你磕头你不高兴?”
杨九郎抱住张云雷,两个人静静地抱在一起。
高兴啊,当然高兴。
他一手带大的儿子,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现在这么出息了,有这么多人喜欢。
不管在外面什么样,在他跟前,张云雷还是那个贱兮兮的傻小孩儿,越来越活泼,越来越可爱,越来越娇俏。
和以前一样的忠诚,一样的听话。
不,比以前听话多了。
他的小孩儿,现在长得这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