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鸣|巍生】月迷津渡81甜点&病发
架空/私设/全员恶人/不洁/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恋/be/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万分抱歉。
陈一鸣虚弱的倒在地上,口鼻里满是冰凉的血,脖颈已经被勒得青紫变形,几乎找不到完好的地方。陈斯远解开丝带,抓着陈一鸣的脖颈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难得的很温柔的吻了吻他冰冷的双唇。陈一鸣怔了怔,下意识就想往后退,身体很轻的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动不了,忽然才想起,记忆中这是陈斯远第一次有这样亲密的动作。
真可笑。
做梦都不敢梦到的事…
在这样的情况下…
一时间退也不是,迎上去也不是,陈一鸣就那样浑身僵硬的任由陈斯远亲吻舔舐着自己的双唇。陈一鸣的血入口,尖利的犬齿划破舌头,陈斯远忍着舌面口腔的刺痛麻木又吻了几下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松了手,陈一鸣的身体摔回到地板上。
“有快一周滴水未进,饿了吧。”陈斯远把小甜品从盒子里拿出来,半蹲下来放在地板上,然后站起身看向陈一鸣。
意思再明显不过。
陈一鸣的身体软痛已极,却只能艰难的撑起身体,手脚并用爬到陈斯远脚边。
陈斯远踢了踢纸盒,视线落在陈一鸣脖颈处深深的勒痕上,眼里闪过阴桀的光。
陈一鸣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上陈斯远的鞋面。
“哦?还记得规矩。”陈斯远眯起眼睛。
“…属下…不敢造…次…”陈一鸣痛得身体轻颤,胸口的伤口应该是又裂开了,冰冷黏腻的血染透了高定西装,在心脏和脊背处开出小小的血色玫瑰。
陈斯远气定神闲的看着陈一鸣把鞋面舔得一尘不染。心情大好的踩了踩脚边的蛋糕,软软的奶油立刻吸附在鞋底和鞋面上,陈斯远身体靠在沙发上,翘起脚看向陈一鸣。
陈一鸣沉默着爬过去,然后俯下身。
鞋面的皮革气味,甜腻的奶油和嘴里的血腥味融在一起。
很想吐…
陈斯远踢了踢陈一鸣的脸,白色的奶油蹭在嘴角,和紫黑的血揉杂在一起,“清理干净。”
“…是…”陈一鸣眼前金星飞舞,身体再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陈斯远站起身踩了踩陈一鸣的头,“偷懒是吧。”说着竟然一屁股坐在陈一鸣后腰处,咔吧一声脆响。
“咳!哈啊…”陈一鸣被压得喷出一口血,只感到腰部往下痛麻了一下,一时竟没了知觉。
陈斯远修长的双腿将身下的玩具夹在中间,又踢了踢陈一鸣的脸,“这样是不是即使趴着也可以很容易的舔到了?”陈一鸣艰难的伸出舌头继续清理陈斯远鞋面上的甜品残渣,果糖入腹,胃里翻江倒海的痛,几次干呕了几下,除了血之外,什么都没能吐出来,反而把还没舔干净的鞋子染得满是血污。
“啧…还是会吐对吧,怪物一样的身体也治不了你的遗传病是吗?”陈斯远踩着陈一鸣的脊背起了身。
“唔…”陈一鸣被踩得闷哼一声。
陈斯远嫌弃的用他的衣服擦了擦鞋底和鞋面,“伤口裂开了?”视线落在陈一鸣脊背处的血色玫瑰上,花比刚才开得大了一倍。陈斯远的眉头皱起,眼中翻涌的情绪凝结成冰。
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吗?
20年的陪伴,何时开始竟然生疏至此!
“如果没有血的话,我们陈少校跟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对吧?”陈斯远一脚踢向陈一鸣的下腹,陈一鸣被踢到两米开外的距离,竟然一声都没有发出来,只是人喘息得愈发厉害,嘴角口鼻鲜血淋漓。
感觉不到痛,因为腰椎刚才被压断了?
“陈一鸣,睁开眼睛。”
陈一鸣依言照做,忍着强烈的眩晕感吃力的睁开眼睛,紫红色的双眼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觉得妖异。虽然身为杀戮者,眼中却没有半分邪念。从前这双眼睛很清亮的,此刻却幽暗空洞,虽然瞳孔转到陈斯远的方向,却好像并没有焦点,而是落在更远一点的地方。有所思有所念,却不是为了眼前人。
陈斯远顺手解下腰带,蹲下身把皮质的腰带扣在陈一鸣脖颈上。
“晚一点再喂你血好不好?”陈斯远站起身,单手抓住腰带的尾端,把陈一鸣从地上提到半空,玩味看着陈一鸣因为腰椎断裂,腿软得根本撑不起身体而再一次窒息,身体抽搐却又无力反抗的脆弱易碎的样子。
“一鸣,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美,让人…欲罢不能。”
陈斯远拍了拍陈一鸣的脸颊,狠狠的将人摔在地上,一脚踩住他的胸口的贯穿伤处狠狠的碾踩着,“陈一鸣,你生也好,死也好…只能属于我!”
“只能!”一脚重重踩下。
“属于我!”又是一脚重踩。
陈斯远肆意发泄着几个月来与时俱增、与分俱增、与秒剧增的戾气。陈一鸣…那个会笑着把酸到爆炸的糖果塞进他嘴里,一溜烟跑远的小孩;会端着狙击枪神采飞扬的向他要奖励的小孩;口口声声说“我长大了,我会保护你”的小孩…
怎么就变成了现在的相顾无言!
怎么就变成的此刻的互相折磨!
把从前那个会笑会闹的097号…
还给我!!!
血从陈一鸣口鼻溢出来,崩裂的伤口也在一记记狠辣的重击下撕裂开来血流不止,差不多把整片衣襟染成紫红,陈斯远才猛的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蹲下身有些神经质的伸出手指擦了擦陈一鸣嘴角的血迹。
陈一鸣的眼神涣散,呼吸扯动着胸口痛成一片,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抽搐,艰难的伸手抓住陈斯远的制服下摆,却只是淡然悠远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笑了,苍白惨淡的笑。
“…杀…我…”
陈斯远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拉住腰带末端,缓缓站起身,将陈一鸣拖行至床边,地板上留下拖行的血迹。陈斯远蹲下身将浑身冰冷的人抱进怀里。
冰冷的腰带金属卡扣紧紧贴在脖颈处,勒得陈一鸣呼吸困难,身体微颤,却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
“…杀…了我…求你…”
“陈一鸣!你给我清醒一点!我要的不是这个!”
至少,此刻不是。
眼前的小孩似乎脆弱得轻轻一碰就会支离破碎。陈斯远把已经半瘫痪的人提起来丢到床上,伸出手死死掐住陈一鸣的脖颈,另一只手粗暴的扯下领带,人不由分说的压了上去。
“…陈…远…”昏迷的前一刻,陈一鸣下意识伸出手环住陈斯远的腰身。
是久违了的暖意。

陈斯远离开后的两天,陈一鸣才昏昏沉沉的醒过来。身侧摆放着一个血包,陈一鸣艰难的伸出手指碰了碰,下一秒一把将血包捏碎。
明明求仁得仁了,却…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人如同快要破碎的娃娃一样奄奄一息的躺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项圈紧扣在脖颈处,时间久了,自然到已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除了项圈之外,陈一鸣身上只有一件已经被血染的快要看不出本色的白衬衫,修长纤细的双腿蜷缩在小腹近侧。空荡荡的屋子里几乎没有多余摆设,墙壁上不合时宜的镶嵌着几面镜子,陈斯远好像很喜欢让自己的玩具看着被主人玩弄的样子。
痛苦的。
肮脏的。
虚弱的。
羞耻的。
愤怒的。
无助的。
绝望的。
样子。
陈一鸣眼神空洞的看着镜子里脖颈处满是淤青、近乎赤裸的狼狈不堪的年轻人,伸出手指却只触碰到冰冷光滑的镜面,镜子里的年轻人也对自己伸出手。
“你…哭…什么?…”陈一鸣歪过头看镜子,镜子里的年轻人也歪过头看向自己,乱发遮挡住大半张脸,紫红色的竖曈在幽暗的屋子里闪着荧光。陈一鸣忽然疯了一样一拳砸向镜子,镜子哗啦一声片片碎裂,“我才!不要你这种…怪物!可怜我!!!”拳头疯狂的落在镜子上,直到双手已经满是紫红色的血。陈一鸣木然的看着满地尖锐的玻璃碎片,抬起手捡起其中最大最尖锐的一片,对准自己的颈动脉狠狠的刺了下去,血喷溅出来,带着很好听的风声洒满了面前破碎的镜面,直到再看不见镜中那个笑着流泪的红眼怪物。
陈一鸣木然的笑了笑,身体一软栽倒在冰冷的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