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ong Us饭堂宇宙】夜游者 第三十一章（上）
本文为“饭堂时刻”动画区大战美少女联动架空同人文，以感谢他们每周日带给我们的快乐。由于是架空世界观，本文将隐去各位玩家的名字，但聪明的读者想必都能看出他们的身份与故事。本文目前计划每周六中午前后周更。
第三十一章 甜蜜的痛苦
“范先生，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范玄走下出租车时，埃德加·冯·李道克斯已经早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了。和布朗家一样，埃德同样住在城市外围富人区的山上，出租车沿着蜿蜒的山路走了很久才来到埃德的大宅子的门前。
“这个位置可是我亲自选的，房子的设计我也有亲自参与。从二楼的阳台上，你能看到整座维达的美丽夜景，我敢向你保证，整个维达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地方，能有如此景色了。”
埃德走上前，抽出两张钞票塞给出租车司机，司机看着两张大钞，眼睛都直了，千恩万谢地走了。埃德随即将范玄引进门。埃德的家比起布朗家，还要更大一些，院内的绿植修剪得一丝不苟，精致的石板路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埃德一边走，一边向范玄介绍着他引以为豪的景观，范玄无心观景，只是随口应着。
很快他们就走进了埃德的豪宅，室内装饰十分豪华，却又不失简约，体现着主人独特的品味。埃德带着他穿过一眼望到头的客厅，顺着螺旋的楼梯来到二楼。
“来，请看。”
如同一出终于来到高潮的剧目，报幕员埃德略带炫耀地指向窗外。范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走上楼梯，二楼的一侧就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外是巨大的露台，而露台正对着的，是维达的市中心。此时正是日落时分，被晚霞染得通红的云朵，映衬着流光溢彩的城市，仿佛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摄人心魄。即便范玄全无心思，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怎么样？当时我买下这里的时候，还只是一片白地。”埃德十分满意他的反应，他挥了挥手，落地窗无声地滑开了，他一边朝露台上走，一边说道，“整幢房子，都是我主导设计的，就是为了这片风景。我就坐在这个阳台上，一直注视着这座城市的成长，它就像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或是和我一同成长的挚友，我对于它的感情，也许就像是你对于阿尼姆的感情一样吧。”
做出了这一番表白，埃德心满意足地坐到了露台上红檀木制成的餐桌旁。仆人早已布置好了晚宴，为两人端上了开胃的冷菜。
“我这次来，是有一个请求。”
范玄也在桌边坐下，看了看盘中炙烤得恰到好处的章鱼腿，决定还是单刀直入。
“哦？”埃德已经拿起刀叉，切下了一小块送进嘴里，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你已经考虑好了，今天来考察一下工作地点的呢。”
“关于这件事，我还需要一些时间考虑。抱歉。”范玄艰难地从喉咙中吐出一句话，他是一个讨厌让他人失望，也讨厌让他人等待的人，但这个决定，对于他来说显然太过重大。
“我很理解。想离开自己为之奋斗了一声的事业确实困难。”埃德抬头看了他一眼，依然挂着轻松的微笑，说道，“但有些时候，有些改变的机会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错过了。我也说过，这是我对你最刮目相看的地方，因为你从不会错过这种改变人生的机会。”
范玄拿着刀叉的手悬在空中，似乎在思考，见他没有回话，便继续说道：
“其实我可以给你透个底，虽然还没有正式敲定，但你的好友，就是在阿尼姆做情报生意的梁丰，已经答应了我的邀请，很可能在几个月内就会搬来维达了。”
“啊？”这确实大大出乎范玄的意料，他猛地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埃德。而埃德则满意地看着自己突然掏出的惊喜带给他的震撼。
“你回去之后可以和他交流一下，听听他的想法。”埃德决定点到为止，于是改变了话题，“所以说，你今天来，是有什么样的请求？”
范玄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调匀了气息，把心思放回到他此行的目的上来。
“我有一个情报，或许你会很感兴趣，但我们没有人手。”
“哦？什么情报？说来听听。”
“维塔利家在郊外的一个村庄里有一个实验室，可能在做影兽方面的研究与培育。”
“哦？”
一直表现得很自然的埃德一瞬间丧失了他原本的优雅与淡定，虽然他很快就从失态中恢复，但范玄还是捕捉到了他眼睛里那转瞬即逝的兴奋的光芒。
“没错，你不用打听消息的来源，我们已经核实过了，消息可靠。”范玄振作了一下精神，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和他讨价还价的资格，于是继续说道，“但我们只有两个人，最多三个，人手远远不够，所以需要寻找帮手。您有自己的保全公司，肯定也不缺人吧。”
“既然范先生是来谈合作的，那我们还是要在商言商。”埃德微微一笑，说道，“和你们合作于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你其实自己心知肚明，不是吗？”范玄知道他是在虚张声势，想探探自己的底，于是决定单刀直入，“我们负责提供情报，你想入伙就必须跟我们合作，正像你所说的，要抓住机会可不容易。其次，我也顺便调查了一下你名下的公司，你从去年开始涉足军火生意，如今也算是小有规模。但是看起来依然无法逾越布朗家和维塔利家这两座大山。如今可是你压倒维塔利家的最好机会。当然，维塔利家一倒，军方断然不会坐视布朗家一家独大，那剩下的一个位置，到底谁能够争到，可就不好说了。”
埃德看着他的眼睛，嘴角浮现出比往常更明显的笑意，随后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我真的是服了你了，你显然是有备而来。”他轻快地说道，“这又是我欣赏你的一点，你从来不打无准备，无把握的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可以，我承认，我确实没有不抓住这次机会的理由。当然，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你并没有提到。”
“是什么？”说到此处，埃德故意停顿了一下，显然是在等他提问，范玄便顺势问了一嘴，当然，聪明如他，已经大概能猜出他的理由是什么了。
果然，埃德放下刀叉，身体向前倾，靠近了餐桌对面的范玄，然后说道：“既然我如此渴望你能够加入我们，那自然也该向你展示一下我们的实力。就让你来评判一下，与阿尼姆最老牌的精锐‘天堂’相比，我们的水平还有多大的差距吧。”
范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幸好，作为主菜的牛排此刻也端上了桌，埃德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推进了话题。
“这是我们自家牧场出产的牛肉，选出来最好的一批，请慢用。想必这道精心挑选烹饪的菜肴是最适合此刻享用的吧，毕竟要进行这么重要的行动，我们还有很多细节要谈呢。”
“呼，吸，呼，吸。好的，看来一切正常，没什么大事。”
张凯摘下听诊器，打了个哈欠，然后对躺在诊台上的司无常安慰道。
“嗯，最近确实感觉好多了，就是还有些咳嗽。”司无常一边慢慢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一边说道。
“你最近还是要注意休息。我上次开给你的药都吃完了吗？”
“好像还有一点，有时候一忙起来，就忘了吃。”
“你得记着啊，这样，我再给你拿一瓶。”
说着，张凯就走过去打开药柜，翻找了一阵，然后拿出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小药瓶。而司无常的目光则落到了医务室另一边，那里有一个门洞通向隔壁的房间，但被拉起的布帘阻隔了，墙上随意地挂了块牌子，示意里面是病房。
“妮可好些了吗？”她向重新走来的张凯问道。
“哦哦，她没什么事。”张凯把药瓶塞进她的手里，说道，“小唐力道倒是掌握得不错，没有脑震荡，就是头上起了个大包。但反正茉莉来了，正好让她修养两天。”
“哦，那就好。”
司无常长出一口气，放下了悬着的心。便将药瓶揣进兜里，跳下诊台向张凯道别。医生一路叮嘱着让她按时吃药，把她送出了医务室。
司无常活动了一下身子，向楼梯走去。路过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她还探头向里面看了一眼。与她刚来时大不相同，往常无论何时，总有人在里面打牌，或是聊天，而此刻的公共休息室内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咖啡吧也暂时歇业了，显得十分冷清。司无常叹了口气，这两天城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大家都有些手忙脚乱的，本来她也应该帮忙，但自从她在一次训练中突然喘不过气来，差点昏倒之后，她就被罗天和冯堂强行“扭送”去了医务室。结果现在她就变成了那个被丢下的人。
司无常在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见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便准备下楼回学校去，她知道，就算自己已经得到了张凯医生的允许，“天堂”也正缺人，罗天仍然不会允许她离开病房的。
她哼着小曲下了楼，轻巧地向门外走去。大厅里也没什么人，只有前台的姑娘在跟一个老妇人在解释着什么。
“唉？发生什么事了？”司无常正好有些无聊，便凑上去多管闲事了起来。
“小姑娘啊，你是这里负责的吗？”老妇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撇下前台小姐，一把抓住司无常的手，诉起苦来，“你们能不能管一管呀，之前被你们驱逐出去的盗贼团伙又回来了，他们隔三岔五地就来讨要保护费，要得还比之前更高了，大家本来就过得紧巴，再这么下去，就要活不下去了，我们想找警察，但我们那个地方，警察也不敢管。我们也没办法了。”
“啊……这……”司无常抬起头来，看向前台小姐，这还是她第一次独立面对问题，她也不太清楚应该怎么应对，只能先安慰那老妇人道，“大娘，您先在那边做一下，我们来帮你想想应该怎么办，好吗？”
司无常像是哄小孩一样，好说歹说让那老妇人冷静下来，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她才有机会抽身走回前台。
“所以现在还有谁在呀。”她问道。
“不知道，她一进来纠缠着我，我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呢，要我帮你联系一下吗？”
“哦哦，不用了，你先照顾一下那老婆婆，我自己上去就好。”
说着，司无常就原路返回了电梯，一路上了五楼。找到了罗天的办公室，两人相识已久，这里也算是她相当熟悉的地方了。可是今天，这里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坐在桌前的不是她熟悉的那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子，而换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年轻女性。
“啊，你好，我是莱娅·斯旺，罗老师的新助理。”
看见司无常进门，女子露出笑容，熟练地起身向她自我介绍，显然已经非常习惯于这种场景了。
“唉？老罗今天不在吗？”司无常握住莱娅伸出的手，问道。
“罗老师去乞人街那边了，你也知道的，糖糖失踪以后还没找到，他压力也挺大的。”莱娅说道，她见司无常答应着，转身要走，急忙又补充道，“哦，堂哥去市政府开会了，应该中午之前也都不在。”
“啊？那现在还有谁在？”
这倒是司无常始料未及的事，她一时间有些迷茫。
“嗯……现在应该是喵姐负责吧，她应该在的，你如果有什么急事可以去找她，或者跟我说也可以。”
“哦哦，没什么事，就是想来找老罗聊聊。”
司无常稍微想了一下，说道。她不再打扰莱娅，随便应付了两句，便走出了罗天的办公室。在刚刚的几分钟内，她已经打定了注意。
她重新回到大厅，那老妇人见她回来，急忙起身向她跑了过来。
“没事的，大娘。我们都已经讨论过了。”她安慰那老妇人道，“我们会帮你解决的，你放心。”
那老妇人喜出望外，对司无常千恩万谢，简直是要把她当作亲孙女来看待了。司无常向她细细打听了一下具体的细节，又好说歹说地将她一路送出门外。望着老妇人看着就精神了起来的背影，她叹了口气，直接向电车站走去。
她信步走进这已经许久没来，却又无比熟悉的小区，走到了她许久没来，却又无比熟悉的那幢别墅前，按响了门铃。
她按了三四次，却没有人来应门，司无常这才发现，门并没有锁，是虚掩着的，她轻轻一推，就开了。她无奈地笑了笑，走进了屋内。
偌大的餐厅与客厅里静悄悄的，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只是沙发靠背后传来的一阵呼噜呼噜的声音，暴露了家中有人的事实。
司无常一路走到沙发旁，只见韩旭正歪歪斜斜地躺在沙发上，扔了一地的空啤酒瓶说明他已经喝得烂醉。司无常一路走到他面前，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喂，醒醒，大早上的就喝这么多啊。”司无常抓住他的胳臂晃了晃，把他摇醒。
“啊……嗯……？”韩旭用力撑开惺忪的睡眼，他的神智显然还不太清醒，“你……你怎么……在这里？我这……在……在哪？”
“谁让你喝这么多的？”司无常的语气，仿佛是在训斥自己家闯了祸的孩子。
“没……没喝多少……”韩旭口齿不清地说道，“我……我就喝了……一……一点点……”
“你这叫喝了一点点呢，你自己看看地上扔了多少瓶子。”
“可，可是我心里难受……”韩旭突然一把抱住了司无常的胳膊，“她……她为什么要拒……嗝……拒绝我……”
“好了好了，你不能再喝了。”司无常不容置疑地说道，一边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又打掉韩旭伸向啤酒瓶的手，把仅剩的最后一箱啤酒搬到了他够不到的地方。
“唉……别……别……”韩旭伸着手去够，却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幸好司无常及时跑过来托住了他，他手忙脚乱地翻回沙发上，还在忙不迭地说着，“我，我没喝……就……一点……嗝……再……再拿一瓶……”
“行了，你就在这里躺着吧，不能再喝了。”司无常给他盖上毯子，说道，“你醒过来之后要把地上的瓶子都收拾干净，听到没有？”
韩旭像是个孩子一样，乖巧地点着头，没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司无常叹了口气，又环视了一下这一地狼藉，她粗略地收拾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沙发上已经进入了梦乡的韩旭，这才往楼上走去。她刚拐上二楼，就差点和倪时国撞个满怀，后者鬼鬼祟祟的，似乎正在往墙上挂着什么东西。
“哎呦我去，小司啊，你怎么进来一点声儿都没有，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平皇回来了。”倪时国揉着心口说道。
“你在这里干嘛呢？你这么怕平皇的吗？”司无常不禁笑出了声。
“切，谁怕他啊。你是来？哦，我懂了，他在楼上。”倪时国翻了个白眼，目光落到司无常手中提着的塑料袋上，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话锋一转，“话说你来得正好，来，说说你最喜欢什么颜色？红色？”
“啊？红……红色？还可以吧，挺喜欢的。”
司无常一时被他问住了，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顺口答了一句。倪时国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然后打了个响指，突然两人身边亮起了灯光，从整个二楼的走廊，顺着楼梯一路延伸到了楼下。倪时国在整个二楼和楼梯上都挂上了灯带，而现在，这些灯带里都流淌着柔和的红光，将整个走廊都包裹在里面。
“唉？你像个贼一样在这里忙活，就是在挂这个呀。”司无常饶有兴趣地在二楼走廊里观赏着这室内霓虹，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兴致，想调侃他两句，“你这不出门去找点事做？你看，说不定就能认识个姑娘呢？”
“有一说一，要是有活我肯定会去啊。”倪时国大声反驳道，“不是我吹，也是有姑娘来找我帮忙的。昨天隔壁家阿姨还请我去帮她找猫呢。这不是今天没活吗？你有什么活吗？”
“哎，我还真有，你去吗？”
“还是算了，我害羞。你去叫楼上那位吧，如果你叫得动他的话。”
“切，那你不还是没有。”
“这不算！我只需要证明有姑娘会邀请我就可以了，我并不需要接收邀请。”
“那不还是没有。”
两人竟开始拌起嘴来，倪时国一时语塞，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过了两秒，他突然举起手，打了个响指，灯带变成了蓝色。
司无常不禁笑出了声，也就停止了和他胡搅蛮缠，又继续往楼上走去。
与楼下的热闹景象不同。三楼的阁楼透露出一股清冷的气息。门口若隐若现的蜘蛛网似乎印证着房门已经很久都没有打开过了。她拧动已经有些不太顺滑的把手，房门发出一阵吱吱呀呀的响声，背后是林桐望向门口的那张错愕的脸。
“我就知道你在。”
司无常深吸一口气，环顾了一下四周，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林桐的画室。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颜料的味道，一堆已经画好的画杂乱地堆在角落里，用布盖着。墙上还挂着两幅刚刚完成的画，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放着一张折叠桌，桌上是打印机，卷好了堆成山的画作，以及堆得更高的泡面桶。桌前凌乱地堆放着形态各异的画框。而在房间中间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揉成一团的纸团，和各式各样的画笔。几乎连下脚的空间都没有。
林桐就坐在这房间的中央。他面前的画架上挂着一幅尚未完成的画。面前巨大的电脑屏幕上则又是另一幅线稿。整个桌上唯一与画没有关系的东西，是他面前的一个泡面碗。上面压着林桐的颜料盒。显然他刚刚把面泡上，正准备享用早午饭呢。
林桐坐在那里，看着司无常闯进他的结界，却没有作声。司无常直接走到他的桌前，把他的画笔，画板等杂物推到一边，然后把手里的塑料袋往桌上一放。食物的香气在不大的阁楼里弥漫开来，很快盖过了颜料的气味。
“把你的面放到一边去。”司无常一边把塑料袋解开，把里面的饭盒一个个放到桌上，一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我带了酸菜鱼，趁热吃。”
林桐不自在起来，他对于这个毫不客气闯入禁地的不速之客没什么办法，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努力，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司无常已经离开了桌边，麻利地拾起地上的纸团和画笔，将纸团扔进纸篓，又把画笔在笔筒里放好。
“我……我吃面就好。”林桐用蚊子叫一般的声音说道。
“嗯？”司无常见状，拉来一把椅子，坐到了他的对面，“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喂你是吧，可以啊。”
说着，她拿起筷子和碗，就要去夹鱼。林桐急得一把捏住了她的手，又像触了电一样放开。
“不……不必了……”他虚弱地说道，“我……我自己来。”
司无常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把碗筷塞进他的手里。林桐无奈地叹了口气，夹起一块鱼，开始吃他一周以来第一顿不是泡面的饭。而司无常则站起身，在画室里踱来踱去。
“慢慢吃，不用急。”她一边研究着林桐的画作，一边说道，“下午和我出去一趟吧，现在我们人手紧缺，大家都不在，有一件小差事，在北城，我想去处理一下。”
“我……我去不了……”听到这里，林桐连忙放下碗筷，忙不迭地摆手拒绝，“小倩，你知道的……我……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司无常转过身，强硬地打断他，“你难道就想在这里躲一辈子吗？你明明有更强大的能力，却只是天天躲在这个阁楼里，师傅也经常向我问起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真的甘心吗？”
“不……不是……你知道的……”林桐有气无力地说道。
司无常没有理睬他的抗议，她在房间里四处走动，似乎是在寻找着些什么。终于，她在房间角落里胡乱堆放的旧画具下刨出了一个做工精巧的木盒，她把旁边桌面上的画布推开，把木盒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木盒中放着一把及其华美的长剑，寒光闪闪的剑身上满是精巧的纹饰，让人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师傅把他托付给你，就是让你把它放在这房间的角落里雪藏着的吗？”
“草，我已经不能再挥动它了。我真的不行。你要是想把它拿走的话，就拿走吧。”
林桐的声音几乎快听不见了，他的心情有些焦躁起来，手不自觉地伸向抽屉，又瞟了一眼司无常，便缩回了手。他非常希望司无常能赶快停止胡搅蛮缠回去，但他清楚，他的师妹今天是打定了注意要把他拖出这座城堡了。
“那让我想想，是不是因为来求你的人是我，你才打死都不肯去的？”司无常把木盒盖上，转过身来看着她师兄的眼睛说道，“要不我回去求求秦家三妹，让她来求你，或许你就肯去了？”
林桐的身体猛烈地震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地去。他感到呼吸困难，仿佛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被人无情揭开了一般，他全身不受控制地发抖，半晌才勉强从嘴角挤出一句。
“草，你怎么……怎么看出来的？”
“呵，这有什么难的。”司无常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从来不出门的人，之前突然动不动就跑到总部去，每次一问，就说是找堂哥有事，结果大半时间却坐在咖啡吧前面。前段时间秦慕回家养伤，你又不再出现了。只要稍微注意一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好吧。”
“草。”
“当然，这应该不是你唯一瞒着我的事吧。”司无常说着，从房间的远端一步步地朝他逼近过来，让林桐不自觉地向后退出去两步，不知怎么的，今天他的师妹表现得非常强硬，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司无常就这样走到他的面前，看着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师兄，突然伸出手，拉开了抽屉。
“草。”
林桐的反应突然变得激烈起来，他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伸手想要把抽屉关上，可是已经晚了，司无常看向抽屉里，果然发现了她预料之中的东西。
两个小小的金属盒就躺在抽屉里最显眼的位置，对于这样的盒子，司无常可太熟悉了，这就是用来装Ojas的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