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之下II·AU管理局】第十章 错乱＆前进
“也不在这......”cain踢走了路旁的石子，懊恼地坐在了地上。
X-gaster......可恶！
cain一拳锤在了地上，穿过空间乱流，自己却只是来到了一处未知的世界。
四处追寻，不知穿越了多少世界，也没有找到X-gaster的踪迹。
“Erebus，这是哪里？”cain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坐在地上，打量着陌生...又熟悉的四周，怀揣着莫名的情感，“又是这里......”
“主宇宙，屠杀时间线X，审判长廊。”Erebus同样也在观察着四周，周围传来的诡异气息，让他感到了非常不舒服，“这种感觉......是时间错乱？”
cain脑海中复杂的思绪，被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骨手，打断了。
“你是......cain？”原衫似乎有些不太确定，语气非常的疑惑，“你怎么在这？”
“sans，抱歉，我在追X-gaster，不过，似乎走错路了。”cain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看向了四周，漆黑的夜里，黎明正在升起，即便.....是虚伪的。
“她马上就要来了。”cain没来由地说道。
因为他感觉了，远方，一个有着强大力量的个体正在接近。
lv19......
“我知道。”原衫不在意地耸肩，笑道，“我会赢。”
“需要我帮忙吗？二重审判也不是不可以吧？”cain右手凝聚出了金色的长枪，站在了原衫的身旁。
“最好...不要，papyrus已经不在了，你也是审判者，所以你知道，进行审判时的我们，是无情的。”原衫摇头，眼中，复杂的情感流露而出。
cain看到原衫坚强的模样，沉声道：“你可能会死的。”
“我不在乎。”原衫睁开了自己阴沉的右眼，蓝绿色的审判眼，已然开启，“现在，你该走了。”
王宫的门口，手持着尖刀的孩子，缓步走来......
cain离开了。
“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原衫开始了自己千篇一律的讲话，期待着，改变。
主宇宙，既定时间线，审判长廊。
“那里是屠杀的时间线，cain......你改变不了的世界，那里并不是既定世界的主宇宙，我们无法插手。”Erebus对着面前的cain说道，看向了面前血红的时间线，蔓延向前。
不......现在，谁也改变不了。
“话说......时间错乱。”cain在长廊里漫无目的地走着，透过一旁的窗户，还能够看到外面漆黑的夜景，“之前听你说过，是因为时空神印错位了？”
“嗯，原本的时空神印待在多次元宇宙中央，负责调整和管理时间线，但是现在，他消失了，带来的后果，就是时间的法则到处乱窜，就像你们之前说的那股力量，reset......”Erebus拂过面前交织的时间线，皱起了眉头，“等等，这股气息，难道......”
“找到神印了？”cain吃惊地看向了那被时间线包裹的光印，瞪大了眼睛，“这个神印，不是初始神......但是，这股气息！”
这就找到了？
“时间线交缠着，潜藏在里面的神印，和时空神印有着不小的联系，这就是最适合cross的神印。”cain剥开了那纠缠不清的时间线，将那黑白分明的神明，拖在了掌心。
神印上，纯白的长剑分割，左黑，右白。
而且，里面还躲着个人。
“您老怎么躲在这里啊......”cain无语地看着掌心的神印，好奇地问道。
“被缠住了......时空神把我留在这里，期待着那些渴望改变时间线的人出现，但没想到，等来的人，居然是你，Erebus或者说......Ares？”
一颗银色的碎片从审判神印中飞出，漫长的片段从碎片中流出，在cain的眼前，像走马灯一样，闪过。
“我叫cain。”cain打断了他，捂住了右眼，那里...不知为何，传来了一阵麻木，cain沉声道，“神族，第二神殿·秩序的主神，审判之神，我对你的名字没兴趣了，在苏生之地等待苏醒吧。”
说完，cain不等Erebus阻拦，直接用神力将审判之神的神识抹除了，右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瘫倒在了地上。
痛苦，充斥了cain的双眼。
这一下精神冲击，竟然直接将cain的意识打入了灵魂世界。
“cain？”Erebus焦急地打量着倒下的cain，连忙扶住了他。
“啊！可恶.......这个家伙！”cain感到自己的双眼剧痛无比，仿佛有千万根针扎在了上面。
这家伙干了什么？！
考验吗......又或是，袭击？
“只是把我看到的，感受到的，绝望，希望全部传达给你而已，亲自感受一番吧，即便你不是我的传承者，这点苦痛你都承受不住的话，还是将身体还给Erebus吧。”黑白的身影再度出现，审判之神抚摸着面前的黑白长剑，似乎，已经看到了他，新的主人，“我也不希望，自己的神印，被一个连自我都失去的人拿走。”
sans......我不想继续下去了......对不起。
为什么我要一个人记住所有的事情，一个人轮回......我想要知道新的结果，我想要走出这个重置的世界......
那纤弱的少女，提起了屠刀。
frisk，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脱离和平，走向屠杀......
蓝衣的骷髅，进行着审判，带着复杂的心情。
既然知道一切的话，为什么......让我一个人，这么久？
无论我如何继续，都只会重置......死亡不会带给我结束......
sans，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蓝紫色衬衫的少女，靠在审判长廊的入口前，她的前方，永远只有那，无情冷漠的审判者，以前那个坐在身旁的身影，不知何时，悄然消失。
她只能任由sans一次又一次的刺穿自己的心脏，进行着单方面的赎罪。
即便sans认出了她，即便sans知道了她改变了。
但那又能代表什么？papyrus已经不在了，大家都已经不在了.......
绝望，充斥了蓝衣骷髅洁白的灵魂。
轮回，还在继续。
绝望和希望的轮回，永恒，不断。
“到底，要告诉你们多少次，才够！”cain睁开了自己血红的决心眼，金色的长枪支撑着他颤抖的身体，站了起来，手中黑白的神印被他紧紧握住！
“失去的一切，由我来找回......”cain平静的金眸毫无波动地平息在眼眶之中，纯白冷漠的眼神，让他看上去格外的冰冷，“我不会再输。”
我的错，自己来承担。我的罪孽，自己来偿还。
“通过自我审判，神力也会得到提升，你果然是来帮他的。”Erebus淡然地将面前的暗涙茶一饮而尽，闭上了双眼。
灵神，中阶。
“差点忘了，你也是无情的审判者来着。”审判之神放下了手中的长剑，无奈地叹气，说道，“审判他人，必须做到公正无私，毫不杂念......这是你的观念，但我的神印不同，世上黑白，罪恶，善良，由我来决定；世上的是非对错，由我来决定；世上的一切罪孽交由我来审判，定夺，这就是我的神印。”
Erebus收起了审判神印，放入了灵魂空间。
“心如明镜，自然毫无迷惘。”cain收起了手中的长枪，看着一旁的入口处，打量着自己的原衫，冷漠地说道，“好久不见......”
“看来你还没从状态里退出来，你这样回去可是会吓到你家小宝贝的哦。”原衫打趣地瞬移趴在了cain的肩膀上，笑道，“怎么有空来我们这玩了？还是......有任务？”
“没什么，追敌人追丢了而已。”cain拍了拍自己冷冰冰的双颊，让情感回到了自己身上。
“连你都能跟丢，看来这个敌人一定不简单......话说，你追了多久了？”原衫好奇地问道，“黑眼圈很重哦，你们管理局那边可是告诉我们，看到你的话，要和他们说呢，你不会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吧？”
“好像......三天吧？”cain听原衫这么一说，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已经不眠不休地，追了整整三天了，困乏的精神瞬间反馈到了身体之上，整个身体向前倾倒。
“唉，这都是什么骨啊......”原衫用魔力拖住了cain，无语地看着他。
“抱歉......脱力了。”cain靠在原衫的肩膀上，无奈地笑道。
三天前，既定时间线，storyshift，生命之森——————
“sans，你来了。”盘弄着花草的女子惊喜的回过了头，看着abyss无助的眼神，笑了笑，“好久不见......不，你应该还没有见过我吧。”
熟悉的感觉从灵魂深处蔓延而出，这是什么？abyss抓紧了胸口的六角水晶，压制着心中的颤动，看着面前白发的女子。
她是谁？
“Gaster，没有提到过我吧？我相信他还是遵守了诺言，对不起，sans，我不想让你过早地卷进这场漩涡之中。”Eve慈爱的目光落在abyss的身上，让他从灵魂深处感到了触动。
她是谁，这个答案，或许，abyss早就知道了吧。
“妈妈......吗？”abyss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流落，走到了Eve的身旁。
“在深渊里，你应该已经见到了吧？”Eve擦去了abyss眼旁挤出的泪珠，笑道，“笑一笑，好不容易的相逢，开心一点吧。”
“你就一直待在这里吗？你到底发生了什么？”abyss将自己的翅膀挡在了面前，不让Eve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所以，你的意识不仅在深渊，还在这里？”
“准确来说，深渊的那里的也是我，但是......‘我’已经不在了，那里的也仅仅是意识体，虽然拥有感情，但也只能单方面的告诉你信息，不能够帮助你，这里的我，嗯......还算是有灵魂的吧。”Eve把abyss抱在怀里，安心了下来，“很高兴，我能够在消失前，再见到你，abyss。”
“消失？为什么？我们要一起回去！”abyss抱紧了Eve，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摆，“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消失了！”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abyss。”Eve抚摸着abyss的脑袋，眼中，满是柔情，“我回不去了，但我不后悔，因为我救了很多人，也帮助了很多人，最重要的是，我拥有了你们。”
没什么遗憾的了。
“接下来的话，我只能说一次，abyss，记好了。”Eve的神情变得严肃，她将怀中的abyss轻轻推开，清了清嗓子，“这关系到日后宇宙的存亡。”
仅存不多的时间，不能够再浪费了。
“X-gaster，还记得你之前在深渊中接触到的X-tale世界的核心吧？那就是他的世界......但现在，千万别去触碰他，依附于这条时间线上的X-tale已经变成了空白的一片，混沌的神印吸收了他的世界，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不要答应别人重铸世界。”Eve将掌心碧绿的神印轻轻按在了abyss胸口的六角水晶上，看着水晶变为了璀璨的青色，如释重负的靠在了abyss的身上，期许着更多的幸福。
“对了，女神大人还叮嘱了我，要把这个，送给你们。”Eve想起了之前生命女神的叮嘱，弹指，召唤出了另一个神印，“我记得Erebus说过，cain的伴侣，是个内心善良的骷髅，对吧？”
善良神印。
神族·第三神殿·生灵神殿的主神，和生命女神同一个级别的主神，但是，因为职位在生命女神下方，他才得以被Eve召唤出来。
“如果我说.....我想要重铸自己的世界呢？”abyss颤抖的嗓音，标识着他，接受了痛苦的结局。
papyrus为了救掉入核心的gaster，失去了手臂和脚，世界在那之中变成空白的一切，自己，想要将一切，带回来......这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
“抱歉，sans，我想，你不能这么做......如果神主愿意帮助你的话，你会实现这个愿望的，但不是今晚，不是现在。”Eve抚平了abyss的悲伤，右手挥动，在abyss的脚下，一小潭碧绿的生命之水，悄然出现，将他带入了更深的池水之中，“作为宇宙初始的基础之神，更是元初之神，我们的责任重大，帮助新任的夜空神主，重铸宇宙间的秩序......你该前进了，abyss。”
abyss慌张地抓住了Eve的双手，想要飞起来，从池水中脱身，但他背后的双翼却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抬不起来。
abyss只能无助地看着她，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下沉。
“妈妈？”abyss摇着头，眼泪不争气地落在了池水之中，“不，不要......”
“我以神族·第三神殿，生灵神殿的主神，前任生命之神Eve的名义宣布，新的生命之神，在此诞生，我的孩子，sans，我会在复苏之地获得新的生命，不用担心，这并不是永别，待你使命完成之时，就是我们重逢之日。”Eve依依不舍地拨开了abyss紧握的双手，身形，化为光粒，缓缓消散。
“妈妈！”abyss扑腾着身子向前跃起，却只是，抓在了空处。
必然的失去，才会让人从心底感到悲伤吧......
生命神印吸收着周围的生命之水，浓厚的生命之力涌入了abyss的体内，身上，雪白的翅膀染上了生命的青色，碧绿的六角水晶，悄然转动着，带给了他更强的力量。
灵神，初阶。
在充足的生命之水和Eve的记忆传承下，abyss成功地直接突破了灵神阶。
nightmare看着面前的光茧逐渐碎裂，看着光茧中的abyss，睁开了自己翠金色的双眼。
“abyss......你......在哭吗？”dream打量着从光茧中走出的abyss，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了吗？”
“没事。”abyss擦去了眼角的眼泪，看着一旁的sschara，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掌心泛起了治愈的白光，将sschara的身体，恢复到了原样。
随后，abyss拿起了地上塞着巧克力蛋糕的包裹，扔掉了蛋糕后，将善良神印扔给了AU管理局。
“你的身体已经复原了，但需要一段时间缓冲，这段时间，别剧烈运动了。”abyss翠金色的双眼看向了一旁的AU管理局一众，轻轻摇了摇头，打了个响指，“这个神印，是cain带给蓝莓的，在遇到他之前，不要打开。”
转送门在abyss的身前生成，他向着身后挥了挥手，向前走去，“各位，我还有任务，就先走了。”
“你不想说些什么吗？”cross拦在了abyss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你要知道，身负生命神印的你，是重铸世界必不可缺的。”
“cross，我会帮你重铸世界，但很抱歉，不是现在。”abyss知道，面前的骷髅，和自己一样，失去了一切，他们感同身受，所以，abyss理解cross。
但不代表，现在的cross可以拦在自己面前。
“不要问为什么，我要把失去的一切都找回来，在那之后，才是你。”abyss冰冷的翠金色瞳孔闪烁着杀意，他推开了动弹不得的cross，迈步，走进了下一个世界。
没有什么，比得到后再次失去，更加痛的彻骨铭心。
“murder，你怎么了？”horror担忧地看着自己身旁一动不动的murder，顿时慌了神。
没有进入准神状态的nightmare和dream都拦不住abyss，更不用提其他人了.......大家只能任由他离去。
“这小子.......太嚣张了。”nightmare气急败坏地挥舞着触手，发泄一通后，不爽地走进了一旁的空间门，对着一众人挥了挥手，“走了，回家了。”
“好。”killer第一个跟了上去。
dream拉着失神的cross也跟了上去。
horror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murder一动不动的样子，担忧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却只看到了，带着诡异笑容的murder。
murder回味着从abyss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喃喃道：“这就是......神印。”
随后，他似乎是察觉到了horror担忧的目光，叹了一口气，摸了摸horror的头：“不用担心哦，我们走吧。”
一行骷髅，回到了管理局。
蓝莓蹦蹦跳跳的看着nightmare走进了客厅，再然后是killer，最后，所有人都进来了。
除了.......cain。
蓝莓开心不起来了，他看着神色凝重的一众骨，不安地抓紧了身前的沙发。
“呐，dream......cain，在哪？”勉强地保持着笑容，蓝莓看向了一旁低着头的dream，“他是不是想给华丽的sans一个惊喜，所以才来晚了？”
“他去追X-gaster了，说过会回来”horror咬着murder递过来的鸡腿，毫不避讳的说道。
dream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旁淡然的horror，看着蓝莓的笑容逐渐垮掉。
“你们没有去帮他吗？”蓝莓低下了头，低声道。
“实力不超过灵神，我们去了也没有意义，实力超过了灵神的horror，也跟不上神王境的cain。”cross坐在了蓝莓的身边，安抚地拍着他的肩膀，将手中的包裹，放在了沙发上，“这是cain给你的礼物......蓝莓，开心一点吧。”
“他，去了哪里？”蓝莓扫了一眼沙发上的礼物，努力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我去.....找找他。”
“我们也不知道......等等吧，蓝莓。”dream摇了摇头，安慰着蓝莓。
就这样，过了三天......
蓝莓早在当天就像所有的AU发了告示贴，如果他们发现到了空间的波动，就可以寄信给他。
但天真的蓝莓，不会想到，cain去的，远不止既定这一条时间线。
在三天后，筋疲力竭的cain，才被原衫发现。
空间门打开了，看着满脸疲态的cain走进了管理局的大厅。
error和ink也已经在昨天回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人的关系似乎又亲密了不少。
大厅里只剩下了nightmare，负责空间门的.....竟然是dream。
cain只好顶着疲倦，关上了空间门，和nighty对视。
“舍得回来了？”nighty扫了一眼cain，没有多说什么，指了指cain的房间，“那里，有人在等你，好好解释一下吧。”
cain愣了一下，打开了角落的柜子，将手中黑白的神印扔到了一旁的水晶瓶里，随后缓步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nighty看着柜子里黑白的神印，愣愣地说道：“这奶牛配色，难道是给cross的？”
面前，熟悉的大门，此刻，却充斥了悲伤的气息。
大门被cain缓缓推开，蓝莓的身子已经埋进了书堆里，面前，闪烁着白光的神印安静地待在水晶瓶里。
短短三天，原本温馨的小屋，宛若废墟。
浓重的黑眼圈挂在了蓝莓的眼下，cain试探着抱起了他，将他放在了床上。
“cain......你在哪......”蓝莓即便睡着了，嘴里呢喃的，也是自己。
“让你担心了，抱歉，蓝莓。”cain靠在了蓝莓的身上，沉沉睡去，“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