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の探險隊》|第四十五话
「Episode.45」
「苦涩的觉悟」
命运之岛。
“……事情就是这样。”
被叫到时空通道前的勇气探险队，从皮卡丘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部原委。
“虽然很难以启齿，但目前，你们是唯一能将这一切做一个了结的存在了。”
皮卡丘直视着小智的眼睛，郑重地说道：
“作为委托的发起者，我有义务把这次委托的所有情况告知于你们——时空通道是一个重力扭曲、时间流动与外界截然不同的特异空间，光是待在那里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了，更何况那只烈咬陆鲨实力强大、凶狠异常，与他的战斗随时有性命之忧。说实在的，我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将这份过于沉重的负担强加在你们的身上……你们只是孩子，而且还是被卷入这个世界的无辜者，就算拒绝，也没有任何宝可梦会责怪你们。”
“您在说什么啊，XingChenZi前辈。这种事情，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出乎意料地，小智没有丝毫犹豫，爽快地回答道。
“诶……？”
“我和小光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从来就没把自己当成过外人。XingChenZi前辈不也是吗？同为穿越者，当这个世界需要您的力量的时候，您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只不过，现在这份职责交到了我们的手上而已。大家能这么信任我们，我们感动还来不及呢。”
“是啊。我们在这个世界已经承蒙大家太多的照顾，现在正是我们回报恩情的时候。”小光也认真地补充道。
“这么说……你决定接下委托了？”
“当然。”
“那个……请问真的没有什么我能做的事情吗？”
这时，站在一边的小向犹豫再三，开口问道。
——身为勇气探险队的队长，她无时无刻不照顾着自己的两位队员，一路成长至今。结果在最后的决战中，自己能做的竟然只有默默地守望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前往追击罪犯，这让她非常的不甘心。
“小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唯独这件事，我们谁也帮不上忙。”
六尾走到小向的身边，抬起爪子拍了拍她，摇着头叹气道。
“………………”小向垂下头，咬紧了嘴唇。
“那么，请问我可以出发了么？”
小智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用复杂的目光看了小光一眼，随后便向时空通道的入口走去。
“等等我啊！”小光如预计般地跟上，带着些许的抱怨。
“小光，你留在这里。”
小智停下了脚步，但没有转身，就这么背对着小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什么……？！”
小光和小向同时愣住了，吃惊地望向小智。
“………………”
皮卡丘则没有表现出惊讶，好像早就料到了小智会这么说似的。
“小、小智？！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XingChenZi前辈都说了，让我们一起追击……”
“不行！”小智打断了小光的话，带着斩钉截铁的态度。
“为什么？！我们不是一路旅行过来的伙伴吗？！”小光有些生气了。
“正因为是一路旅行过来的伙伴，所以才不行！——唯独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让步。”
“难道你怕我拖你的后腿吗？！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啊啊是啊！我就是不信任你的实力啊！”
“你说什么？！”
已经很久没有吵过架了的他们，在最不应该吵架的场合，陷入了激烈的争执。
“小智他今天怎么了……感觉有点不像他啊……”溜溜糖球有些担心地对皮卡丘说道，“那孩子，我记得平时很阳光开朗的，对同伴也是无比的信任……但现在却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连和他关系最好的小光也……”
“因为他察觉到了，这次的追击委托，和平时的委托危险度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皮卡丘看着争吵的小智和小光，面色严肃。
“——那孩子是知道的，那只烈咬陆鲨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
溜溜糖球一愣，想起了小向和自己报告过的信息——在山崖之上，勇气探险队曾经和泰坦的首领有过一次正面的交锋。那个时候，小智用道具将小向他们吹出了洞窟，独自抵挡烈咬陆鲨的威胁。
——作为一名少年，他直面了那令无数成年宝可梦都闻风丧胆的恐惧化身。
“小智他想必也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了——那种与死亡相伴的极限战斗，稍有不慎便会殒命。宁可自己背负所有的风险，也不想失去珍视之人。面对感情与信任的冲突，再莽撞的少年也会感到犹豫。”皮卡丘长叹一声，“这便是所谓‘成长的代价’……说来残酷，在这一系列的事件后，大陆上的每一只宝可梦的心境都会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大家不再‘天真’了。童话被现实侵蚀，白纸被黑色污染，一切都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模样。我们都应做好准备，从今以后，在通缉榜上出现的罪犯们，将和以往有质的不同……”
“——这便是我最不能原谅那只烈咬陆鲨的地方。他毁了大家的梦。”
皮卡丘捏紧了拳头，在旁边的溜溜糖球仿佛听到了他牙齿紧咬的咯嘣声。
“无论如何，善后工作怎么处理都只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去追击泰坦的首领。”六尾安慰道。
“嗯。只是……从理性的角度来考虑，多一份战力总是有益的，但同为男性，我太了解小智此刻的心情了……所以我实在开不了口去劝说他。”皮卡丘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小光对他而言是如此重要的存在呢。”
溜溜糖球看向小智，感慨了一句。
“也许那孩子现在还没意识到这份感情意味着什么……但迟早，这份感情会成为他最强大的力量的吧。”
“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时间已经不容再拖了。”
“不会的。因为有个孩子已经打算出面了——比你我都更具有话语权的孩子呢。”
“哎……？”
时空通道入口处。
“不管你怎么说！这场决战我都去定了！”
小光气鼓鼓地叉着腰，坚定地说道。
“你怎么还不明白？！真的会死的啊！！”小智急了。
——“差不多够了吧。”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小向……？！”
小向走到小智和小光的中间，强硬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小智，我问你。”她将锐利的目光刺向小智，令后者不禁后退了一步。
“——如果能跟去决战之地的宝可梦不止小光，还有我的话，你也会阻止我吗？”
“当然！”
“即便我是队长？”
“……是的。”
“你这笨蛋！”
“？！”
突如其来的一句呵斥，让小智愣住了。
“你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保护！只是纯粹的大男子主义罢了！都这种紧要关头了，还想着独自战斗，要任性也该适可而止一点！至今为止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难道对你而言连半点成长都没有吗？！”
“………………”
小向一连串的质问，噎得小智半句话也说不出。
“强袭探险队、魅力探险队、Stars探险队、聒噪鸟先生、胖可丁会长……如果不是有参与到这场大决战中的每一位宝可梦的共同努力，我们根本不可能战胜泰坦！你这样也算是我们勇气探险队的成员吗？！——连信任伙伴、与伙伴并肩作战的勇气都没有，谈何战胜泰坦的首领！”
“我……！”
“听着！”
见小智还试图辩解什么，小向不由分说地拉过小智和小光的手，使它们握在一起：
“互相信任、互相珍视的伙伴之间的羁绊之力，比所谓独夫之勇……不，比世间的任何力量都要强大！如果是你们……如果是你们两个的话，一定能够打败那只烈咬陆鲨、拯救整个宝可梦世界的！要问为什么——”
她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宣告道：
“因为你们是勇气探险队的队员！！——是我最自满、最棒的队员们啊！！”
“………………”
少顷的沉默之后，小智和小光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苦笑起来。
“被说到这个份上了呢。怎么办，小智？”小光眨了眨眼。
“……还能怎么办？既然队长都发话了，身为队员的我也只能当作命令来执行咯。”
小智无奈地叹了口气，握住小光的手微微用力——
“那么，就一起努力吧——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
“没问题！”
“啊——好久没从你口中听到这句名台词了，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
“在大决战前说这种话你是想讨打吗！”
“哈哈哈……”
——“看样子终于下定决心了呢。”
不知何时，皮卡丘、六尾和溜溜糖球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
“小智，小光，在进入时空通道之前，我有东西要交给你们。”
皮卡丘张开爪子，露出了两颗不同颜色的菱形晶石。
“这是……？”
“这是我和小狐在新世界发现的神奇晶石，蕴含着将某一技能威力最大化的力量，但只能使用一次。掌握好时机的话，一定能帮上你们的忙。”
“真的吗？！谢谢前辈！”
小智激动地从皮卡丘手中接过晶石，正要往背包里放，却被溜溜糖球拦住了。
“这么好的礼物，不用好点的容器装可太浪费了。”她神秘地一笑，随即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两个粉色的小盒子，分别塞到了小智和小光的手里。
“啊啊——！！”眼尖的小向立马认出了那两个盒子，“这不是……‘奇迹箱子’吗？！”
“‘奇迹箱子’……？”小光歪了歪头。
“‘奇迹箱子’可是在果然翁姐妹的道具兑换处用最高级的‘优胜兑奖券’中到头奖才能获得的、梦幻般的超珍稀道具啊！”
“哎——？！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吗——？！”小智和小光都被吓了一跳。
“对于我们小小的救世主来说，这点程度的礼物已经算亏待了哦？”溜溜糖球眨了眨眼，“请你们把它当作祈祷胜利的护身符吧~！”
“好的！那，我们出发了！”
“祝武运昌隆！”
于是，皮卡丘、六尾、溜溜糖球、小向，还有围在大坑周围的Stars探险队成员们，目送着小智和小光坚定地进入时空通道、前往最后的战场……
“一定要平安无事啊……”六尾的面容流露出一丝担心。
“他们没问题的，我相信他们。”皮卡丘抱着双臂，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那个……溜阿姨，我有个问题……”
小向转过头，带着疑惑的语气向溜溜糖球提问。
“什么？”
“您刚刚送给小智和小光的‘奇迹箱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具有‘增加战斗时获得的经验值’的作用吧？”
“不愧是小向，探险相关的理论知识准备得相当充分呢。”
“但是……这个道具是要长期携带在身边才能体现出作用的类型，为什么要给直面大决战的小智和小光这样的道具呢？”
“这样就够了。”
“诶……？”
“对于这场大决战来说，没有比‘奇迹箱子’更能帮上他们的道具了。”
面对小向的困惑，溜溜糖球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着看向仍然漂浮在空中的时空通道：
“这个世界的命运，就交给你们了。要加油啊。”
时空通道。
“呜哇？！”
进入时空通道的小智和小光先是被一阵刺目的光芒包围，等光芒消退，一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画面便印入了眼帘——
“这是……？！”
他们所处的，乃是一个仿佛宇宙般空旷而宏大的空间。
头顶、脚下、身侧……视线所及之处，尽是五彩斑斓的琉璃光华，它们如丝绸般顺滑、如溪水般流动，螺旋向前，构成了整个空间的主体。
这里不存在重力概念，也没有所谓的“天”与“地”，一切皆是虚无。
小智和小光的身体自由地飘浮在空中，却又并非那种不受控制的飘浮，举手投足皆是意志，只要心想，哪里都是落脚点——小智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莫名的违和感，但在这个所有常识都失效的空间里，就连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适应了这种飘浮状态这件事都不足为奇。
“小智，你看那个！”
小光的声音吸引了小智的注意力。
在琉璃色的彩光中，时不时地浮现出一些图景的碎片，它们如波纹般扩散，又在彩光的流动中转瞬即逝。图景的内容，无一例外刺激了小智的记忆——
——在暴风雨中飘摇的邮轮、直通云霄的巨型龙卷、被泡泡装饰的海滩、和平繁荣的宝藏镇、喧闹热闹的胖可丁公会……
“这些画面……都是我们过去所经历的事物的片段……？！”
小智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再一次惊叹于时空通道的神奇——那超越了人类想象能力之极限的特异空间，自己现在正身处其中。
“……小智，时空通道是混合了不同时间与空间的特异点，能做到的事应该不止连接不同世界吧？”小光忽然问道，似乎在思考什么。
“大概吧……怎么了？忽然问这个……”
“看到这些过去的时间碎片，让我想起了某种可能性……还记得小向曾经说过，在上一次世界危机中，有未来的宝可梦通过时空通道来到现在的先例……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那只烈咬陆鲨这次的目的不是要逃到其他世界，而是想前往这个世界的过去或者未来，会怎么样呢？”
“！！”
一语激起千层浪——光是想象一下那种可能性的存在，都足以让小智的脊背发寒。
“不好！！要是真的被他得逞了，麻烦就大了！！要走了，小光！！”
“哎、哎？！”
“来，吃下这个！”
小智从背包里翻出了一颗黄色的种子，扔给了小光。
“这是……加速之种？”
“我们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必须尽快追上那只烈咬陆鲨！早一秒也好！”
“好！”
此刻。
时空通道的另一端。
“可恶……还没到吗……！”
烈咬陆鲨一边向前跑着，一边注意着沿途的时间碎片。
之前全力撕开时空制造通道的时候，耗费了过于庞大的能量，导致自己一下子疲劳过度，不得不在时空通道中休息了好一阵子才能恢复行动能力。
虽然理论上自己制造的时空通道应该除了帝牙卢卡和帕路奇亚以外没有其他宝可梦能进来，而那两只宝可梦在此之前都被自己打倒了，就算没死，也需要很久才能苏醒，在那之前自己都是绝对安全的……但不知为何，心中始终挥散不去的不安依然让他不敢放松警惕。
“我可是帝王！王的自尊心绝不容许我就这么狼狈地夹着尾巴逃到其他世界去！”
他的目的是回到过去——回到大决战之前、回到泰坦组织被围剿之前、甚至回到Stars探险队建立之前！
只要能在所有的威胁产生之前就把它们扼杀在摇篮中，自己的完全胜利就不会动摇！拥有未来记忆的他这次绝不会输！
“这个时间点……”
烈咬陆鲨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身边的一个时间碎片——画面上，一只皮卡丘捧着从胖可丁手里接过的黄金级探险队徽章，正开心地和同伴们庆祝。
“……哼。差不多了。”
他狞笑起来——这个时间点的XingChenZi，应该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等一下。那家伙发明「超速战」的节点可能还要再往前一些……这里还是谨慎点为好。那家伙是个任何时候都不能小觑的存在，随随便便对他出手反而会提早逼出他的才能，最好倒退到他刚进入这个世界、还没适应皮卡丘的身体的时期……”
“——不对！差点忘了，在那之前，那只胖可丁才是最优先需要排除的威胁！我非得阻止那只胖可丁的出生不可……比如干掉他的父母！”
但若是要跨越数十年的光阴，即便是在时空通道之中也势必不能在短时间内到达目标时间段，就怕夜长梦多……
——“「十万伏特」！！”
正当烈咬陆鲨思考之时，一道电光横空劈来——
“什么……？！”
循着本能躲过了这一击的烈咬陆鲨猛地回过头，震惊地看着出现在时空通道另一头的小智和小光。
“你们是……？！不可能！！你们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你还真敢说啊！当初就是拜你所赐，我们才会被卷入这个世界变成宝可梦的！”小光叉着腰，气呼呼地说道。
“穿越者适格么……”烈咬陆鲨愣了一下，随即咬紧了牙，“差点把这码事给忘了……嘁，真是群纠缠不休的家伙……”
“泰坦首领盖亚！！你的野心就到此为止了！！乖乖回去接受正义的审判吧——！！”
小智一挥手，直指烈咬陆鲨的方向，正气凛然地大喝道。
“嚯……就凭你们两个小鬼能做什么？”
烈咬陆鲨抱起手臂，轻蔑地看着小智。
“——对付你们，我一只手就够了。”
“那就来试试看吧！！「十万伏特」！！”
小智两颊的蓄电囊迸出了电火花，下一秒，数道金光便直奔烈咬陆鲨而去——
——“滋滋滋滋滋”——
然而，烈咬陆鲨没有躲闪，而是站在原地，用双臂护住头，正面承受了这一击。
——“咝”——
粗糙的鲨鱼皮上冒出了几缕青烟，他凶狠的目光从手臂的缝隙中透出——
“大话都说出去了，结果只有这点程度的实力吗？”
“……可恶……”
“该轮到我了吧？——「龙爪」！！”
烈咬陆鲨后腿一蹬，整只宝可梦如出膛的子弹般冲刺过来，泛着白光的尖爪直刺小智的心脏——
“什……？！”
正当攻击即将命中的前一刹那，他突然瞪大眼睛，同时前脚一个急刹重踏，使自己纵身跃过了小智的头顶，终止了这次攻击。
“这家伙……刚才在使出「十万伏特」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地把「电磁波」裹在自己的身体上了吗？”
烈咬陆鲨回过头，紧紧盯着小智——他黄色的皮毛上，似乎有细密的电光缠绕在上面，仿佛一件无形的铠甲——任何敢随意发起近距离攻击的对手都将会遭到异常状态的反击。
“啧……居然给本王耍这种小把戏……”烈咬陆鲨的话语中带上了一丝怒气。
“可惜……被发现了么。”
小智转过身，苦笑道：“小向提供的宝贵信息，我必须得好好利用才行啊。”
然而，一滴冷汗已然从他的额角滑落——刚才的攻击，若是烈咬陆鲨没有收手的话，恐怕自己已经被干掉了吧。「电磁波」作为干扰类技能，不能为自己提供任何防御，其意义更多在于威慑。小智正是赌烈咬陆鲨不敢冒着中“麻痹”状态的风险强行进攻才走的这步险棋，勉强逃过了开局被瞬杀的命运。
“…………”
此时，就站在小智身旁的小光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回过神已是一身冷汗。
仅仅第一回合的交锋，对战双方压倒性的实力差便显露无疑。小智押上性命的豪赌，不过换来了一回合苟延残喘的机会而已。
——再没有比这更绝望的决战了。
“既是辅助进攻的弓弩，又是巩固防御的圆盾……竟然能把区区一个干扰类技能运用得如此灵活，小鬼，我确实小看你了。就像那只小猫咪一样，你向本王证明了你的才能。”
烈咬陆鲨转过身站定，原来轻蔑的态度转变为了纯粹的杀意——
“——就让本王一次性把所有的潜在威胁排除干净吧。”
——“嗖”——
忽然，耳畔传来一阵破空的裂响。
“小智小心！！”
来不及思考了，小光循着本能一把推开了小智——
——“哧”——
“呜呃？！”
一道白光一闪而过，其锋利的边缘一下子切开了小光的皮肤，鲜血飞溅。
“小光——！！！”
小智大惊，连忙扶起小光，焦急地查看小光的伤势。
“我……没事……只是手臂被划开了而已……呜……”
小光捂着自己的右手臂，汩汩的鲜血顺着棕色的皮毛不断流下。
“被闪开了么？你还真是找到了个无私的好队友啊……”烈咬陆鲨嘲讽道。
刚才攻击小光的谜之物体也消去了光泽，在空中飘浮着——创世神石板！
“那是……？！！”
小智和小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只烈咬陆鲨竟然还保留有石板吗？！
“不可能……！！XingChenZi前辈说过，为了制造时空通道你应该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石板才对！！”
“嚯……都了解到这一步了啊。”
烈咬陆鲨抬起爪子，让那块灰色的石板在爪尖上飘着。
“没错。制造时空通道确实几乎消耗了我所有的石板能量……但本王可不是那种做事不留后手的角色，最低限度的保险是必须要有的——就比如本王手上的这块石板。它并不是真正的创世神石板，只是用残留的石板能量凝结而成的碎片罢了。这样，即便在这片没有地面、没有岩石的时空通道里，我也依然具备发动远程攻击的能力。”
——“咕”。
高度的紧张之下，小智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咽唾沫的声音。
本以为失去了石板，烈咬陆鲨就失去了发动「制裁光砾」的能力……但残酷的现实无情地击碎了这细微的安心——只要有远程攻击手段在，作为杀手锏的“电磁波反甲”就会失去威慑力……
“灰色……留下的石板碎片，果然是钢系的吗？”
——肉身成神的烈咬陆鲨失去了自己原本的属性，变成了常态无属性、靠吸收石板来改变属性的特异体质。在众多的石板中，如果要选取一块石板作为自己的应急保险的话，拥有最多属性抗性的钢系石板毫无疑问会成为首选。
“小智……”
“小光，你还受着伤，这里就由我……”
“我没事的。这场决斗，是我们两个不齐心协力就绝对赢不了的觉悟之战……”
小光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
“「冰冻光束」！”
从口中发射出的冰蓝色光束，冻结了右手臂上淌血的伤口。
“小光……？！”
“我可不能一直担当被保护的角色啊……这份从伤口传来的痛楚，提醒着我至今为止大家所经历的、都是何等残酷的战斗……”
小光咬紧了牙，似乎在忍耐着刺骨的疼痛。
她抬起头，直直地瞪向前方的烈咬陆鲨，眼里闪烁着愤怒的光——
“所以我不能原谅……华丽大赛也好……联盟大赛也好……探险活动也好……无论哪种形式，宝可梦对战都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互相尊重的灵魂对手、拼尽全力的认真比试、令人心潮澎湃的技能碰撞……我不能原谅——对把这件事变成了践踏生命、血腥残酷的厮杀游戏的泰坦——我绝对不能原谅！！！”
“……小光……”
小智有些发愣，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从小光的口中听到这番话，带着与外表决然不搭的悲愤——那个他一心想保护的开朗女孩，此刻正展现出了空前的觉悟。
——“嗡”——
仿佛是回应了这份觉悟一般，小光的背包里透出些许的微光。
“小智，我想起来了。”
“诶……？”
“对付「制裁光砾」的办法……我终于想起来了。”
“什么？！”
小智一惊。同时，疑惑也随之而生——为什么是“想起来了”而不是“想到了”？难道说……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啊啊……我想我明白了。”
两只宝可梦的嘴角同时勾起了弧度——
“那么，就让那只烈咬陆鲨见识一下吧——”
“——我们羁绊的力量！”
「TBC」
本话地点展示：
本话中时空通道的场景描述是自己瞎编的所以找不到参照物……
——那就用原作时限之塔崩坏时的场景来凑个数好了233（喂！
总感觉这话无意义的废话台词有点多了……基本上是个角色都要用长篇大论把烈咬陆鲨批判一番，BOSS心里苦啊——虽然我也不知道为啥，理论上我没有水字数的想法或必要，但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又把BOSS骂了一顿了，莫非其实BOSS的特殊能力就是找骂？（大雾）
（实际上导致废话台词泛滥的原因大概还是我比较健忘吧，本来是要表达某个理念的，然后写着写着就忘记自己前面已经写过了，于是又写了一遍，恶性循环……orz）
当然，实际上这话更大的问题还在于智爷和光娘的OOC。当时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剧情需要，完全忽视了同人还原原作的需要，于是写完整体回顾了一遍发现好像性格完全写歪了……嗯……怎么办呢？对了，编一个“痛苦的成长”好了，人是会变的嘛。（×）
说起来这话是一边听游戏王GX的曲包一边写的呢，没准不知不觉受到影响了也说不定w。光是听着霸王处刑曲就能体会到原来秉持“快乐决斗”信念的活宝十代被逼成霸王十代的那种悲愤之情daze~（我好像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鬼东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