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GROS同人小说[9]
夜晚八点
“好啦好啦，我会当心的。”
萤火虫の怨独自在河边散步，电话的另一端是昨晚的酒醒了今天又喝醉了的风屿。
“倒是你，能不能别喝这么多啊？”
“咱四个老同学出事了，我心里烦啊。”
“好了，你别灌冬方啊，一会叫她送你回去。”
“好……”
萤火虫の怨挂掉了电话。
夜晚的河边很安静，实际上白天也差不多是这样。河边没有别人，除了萤火虫の怨，以及她身后正缓缓靠近的身影。
萤火虫の怨突然回身，右手一挥，空中散出无数光点，挡开了向她挥来的剑。
“你来了。”
光点砸裂了身后那人的面具，他收剑后退，缓缓摘下了面具。
“果然是你……”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早就猜出来凶手是我了？”
“那当然，结合各个现场发生的异常现象，就能猜出来是你了，混乱。”
混乱提剑缓缓走上前来。
“我猜，你已经屏蔽了这里的信号吧。”
“比起那个。”混乱抬起了左手。
“我的手机？你……”
“在我挥剑向你靠近的时间里，足以把它拿过来了。”
“你还真是手快。话说回来，你和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记得大三那时候的那个什么什么竞赛吗？”
“什么什么什么竞赛？”
“跟个知识竞赛一样的那个，我记得当时全校好像有18个名额来着。”
“全国的那个竞赛吗……我记得是18个名额。这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我当时的成绩是第16名。”
“可你后来并没有参赛。”
“是啊，因为我被她们挤出去了。”
“谁？为什么？”
“可能在她们眼里，我是一个怪物吧。”
混乱走到河边蹲下，将手指伸进水里。
“可你看起来一切正常。”
“是吗？”
混乱转过身，抬起手往脸上一抹。他的脸上隐隐显出一块白色。
“什么玩意儿？”萤火虫の怨愣在了原地。
“从我出生起，我身上就只有两种颜色，黑色和白色。我本来以为，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因为我的眼睛，也只能看到黑色与白色。”
“你是色盲？”
“是的。后来我才知道，世界上有很多我看不见的颜色，而我的身上，却没有那些颜色。也正因如此，我被人当成了怪物。在那之后，我每天只有靠化妆才能看起来变得和别人一样。靠着这些，我和那些颜色正常的人们一起度过了十几年的学习生涯。”
“所以你不寄宿吗？”
“对，那样太容易暴露。可是，我还是被人发现了。那天下雨我没带伞，脸上淋到了不少，我去卫生间补妆的时候呗万吨匿名信发现了。他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我去问他这件事，他也总是回避不答。”
“那那次竞赛又是怎么回事？”
“華灯爱在社团展演名额被我抢了之后就再也没和我说过话，估计是万吨匿名信告诉了她，我不知道她们谁和校方的人有什么关系，后来我的排名被暗改了，我就没能拿到参赛名额。”
“可既然是暗改，开心病她们也未必知道这件事。”
“我能打听到我的分数，她们自然也能。关于这一点，我当然是在非常确信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的情况下才动手的。”
“照你这么说，就算華灯爱不知道你的肤色也有可能这么干的吧。”
“我也觉得有这种可能，如果我没有听到她和万吨匿名信的对话的话。”
“所以，你在现场留下那些照片，是为了误导警方？”
“我当然知道有将灰烬复原的技术。这样看上去，是不是就很像目标是你们六个人的样子了呢？”
“可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顺带提一句，我刚刚已经关闭了对这里信号的干扰，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过来，我没帮你接。”
“如果是这样，他们就会认为我已经遇害了？”
“你还是一样的聪明。”
“可你做这些有什么用？”
“不告诉你。不过我希望你能乖乖待在这里一段时间，我才能保证不对你出手。”
混乱拉起衣领，遮住了显出白色皮肤的地方，悠然地在河边来回踱步。
“你还待在这里干嘛？”
混乱仿佛没听到一般，一言不发。萤火虫の怨靠在树上满脸生无可恋。
“等等，那次華灯爱好像没有参加竞赛，万吨匿名信也是……”
混乱转过身来。
“你终于发现了吗？”
“你是第16名，而参赛名额一共有18个，想要把你挤出去一共需要往上调三个人。所以除去没有参赛的二人，你还有三个目标，加起来一共是五个。如果警方真的被你误导了，那接下来他们就会去保护照片上的最后一个人……”
“风屿现在八成在酒吧或者家里，应该很好找。”
“所以，你用这种方法引开了他们的注意力，这样你就可以解决你的第五个目标了？”
“看来996并没有让你变傻啊，萤火虫。”
“我现在这个岁数才刚刚到人类大脑高峰好不好……”
“但你知道了，你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么说，你有同伙？”
“不然呢？我还能在这里把远方的目标干了？”
“那一次的排名，我记得Aphasia和开心病好像是比较靠后……排在后面的还有……”
“你还记得？”
“你的目标……难道是……冬方？”
风屿离开后，Winter↑Cube↓想来想去不放心，出去想跟上风屿，而风屿早不见了踪影。Winter↑Cube↓转身走回酒吧，想打电话叫风屿，旁边一人恰好走过，待Winter↑Cube↓走近，突然将手伸向她的眼前。Winter↑Cube↓急忙向后一闪，对方手上环绕的黑烟掠过Winter↑Cube↓眼前，Winter↑Cube↓觉得眼睛一阵剧痛，面前的世界瞬间变得一片漆黑。对方正要赶过来，Winter↑Cube↓身后一道疾风驰来，那人连忙闪开。风屿回身赶来，手中又引起一道疾风打过去，那人一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风屿顾不上那人，拽起Winter↑Cube↓乘风赶向医院。
过了半个多小时，萤火虫の怨也来了。
“冬方她……怎么样了？
“你活着也不早点打个电话通知我们一下，要急死我……”
“我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一时半会说不完。冬方怎么样了？”
“眼睛没了。”
“不能恢复了吗？”
“我的意思是，她的眼睛真的没了。不止是眼睛，她眼睛周围的部分组织也没了。”
“啥……啥玩意儿？”
“对方用了一种我们目前还查不出来的能力，所以现在很难查出凶手是谁。看上去对他是冲着冬方的命来的，不过他看到我就跑了。如果真有那么强的能力，也未必真的怕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那还真是奇怪呢……”
“今天这么晚，冬方已经休息了。你呢？”
“我……睡不着……”萤火虫の怨下意识地退了两步，“你不会又要拉我去……”
“吃夜宵吗？顺带给我讲讲今晚你碰上了什么事情。”
“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