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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号街车》

2023-03-10 00:26 作者:羽心萦  | 我要投稿

是美国剧作家田纳西·威廉斯创作的剧本,讲述女主人公布兰奇是典型的南方淑女,家庭败落以后,不肯放弃旧日的生活方式,逐渐堕落腐化,后来不得不投靠妹妹斯黛拉。但又与妹夫斯坦利粗暴的生活方式格格不入,继而遭妹夫强奸,最后被送进疯人院。

该剧获得美国三项戏剧大奖:普利策奖、纽约戏剧奖和唐纳德森奖。该戏剧后被改编成电影,赢得了美国奥斯卡包括最佳女主角在内的多项大奖。

剧作的主人公是一位出身于庄园主家庭、有较好文化修养的南方女性布兰奇·杜博依斯,她因为行为的不检点而被解除了教师职务。失去丈夫的她只好投靠新奥尔良的妹妹斯特拉。但她与妹夫斯坦利相互之间产生厌恶感。布兰奇遇到斯坦利的朋友米奇,双方产生了好感。但斯坦利将她过去的丑闻告诉了米奇,使她的希望破灭。在斯特拉分娩的晚上,喝醉酒从医院回到家里斯坦利强奸了布兰奇,这使布兰奇的精神彻底崩溃,最终被疯人院的汽车拖走。

创作背景:20世纪40年代美国反对同性恋浪潮高涨,与此同时北方现代工业文明与南方传统的种植文明形成了尖锐的冲突,在现代工业文明的冲击下,很多青年感到人生迷惘。新女权运动也渐渐在美国兴起。田纳西·威廉斯本人就是一名同性恋,种种原因使他产生了创作该剧的动机。

布兰奇充满幻想,完全对立的是斯坦利实际现实的世界。二者代表了不同的地域、文化并相互冲突。斯坦利是北方工业文明的化身,他身上具有的粗野、放肆、追求肉欲和物质主义,代表替现实世界的存在;而布兰奇则是南方种植园经济的象征,她的高雅、敏感、保守、固执使她成为现实社会的“另类”。布兰理的逃避是因为她无法解决这一对立与冲突,她从灭亡了的美梦庄园里逃出来,带着她那个阶层人的烙印与现实发生了激烈的碰撞,最终被现实逼疯。这样一个女性的结局必然是毁灭。

布兰奇代表在南方的文化价值观念中成长起来的一代女性,一旦自己的思想在某种文化中铸就,就无法在另一种文化中委曲求全。她们又都是依赖性很强的女子,在自己所爱的人身上不顾一切地投入全部的希望,这种孤注一掷的投入,带来的失望是彻头彻尾的,而她们接受的清教传统没有教会她们面对现实,正视失落,面对弱肉强食的现实,她总是胆战心惊,无力应付,只是缩进自己的幻想世界,以极端病态的方式谋取生存,而结果又只能是自取灭亡。布兰奇的悲剧正是反映了现代物质社会西方女性的这种尴尬处境。

田纳西·威廉斯把斯坦利塑造成男权社会的代言者和卫道士。布兰奇对这个男权社会的态度,与她对斯坦利的态度互相投射,最终反映在她与斯坦利不可调和的矛盾当中。布兰奇与斯坦利的冲突是“一开始就定好了”,他们既互相厌恶,又互相需要,既互相仇恨,又互相吸引,这正是现实中男女两性关系的一种写照。布兰奇讽刺斯坦利是猿人,斥责妹妹是出于肉体的欲望跟一头野兽生活在一起,而她自己却在第一次见到斯坦利时,就迷上了这健壮的肌肉。尽管她努力压抑着自己,强装出优雅的姿态,但实际上,斯坦利早已洞穿了她虚弱的内心。斯坦利一眼就能把女人不同性爱要求的类型辨认出来,赤裸裸的形象立即闪现在他脑际,然后决定他该对她们摆出哪副笑脸。

布兰奇·杜波依斯的悲剧,是男性对女性的欺凌和压迫造就的悲剧,是男女两性的,或者说是人类的悲剧。“女性的解放与男性的解放是相辅相成的关系,绝对没有一个社会在为女性设置人为符码的同时,不要男性付出代价的。两性之间的战争从来就没有赢家,只有彼此伤害。《欲望号街车》反映的是男女两性之间鸿沟般的隔阂与悲剧性的冲突,具有普遍意义。田纳西·威廉斯通过《欲望号街车》向世人呼唤人与人之间的相爱、理解和宽容,再次说明平等的两性关系对于建立和谐社会的必要性。

由于布兰奇的悲剧贯穿始终,很多人为《欲望号街车》这首女性悲歌怆然泪下。但是威廉斯在此剧中所关注的不仅是南方女性、南方文明的生存状况。在此剧中,北方以工业发达为特征的现代社会在实现放逐文化“他者”的同时把自身也曝露在众人的目光下,把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到“对元叙事的怀疑,对那些曾经控制、界定和解释世界上所有不同形式的话语活动的普通指导性原则和神话的怀疑”上。”《欲望号街车》是一个资本主义工业化文明在消解“他者”的同时实现自我消解的现代隐喻。

在《欲望号街车》中,剧作家大量地运用象征手法,使剧中的人名、地名和动作等的意义显而易见,就避免了过多地描述和说明,使其诗剧语言精炼而丰满,如意象派诗作一样,表现出明显的韵律化和联想特征。舞台上的象征更能直接表达剧作家的意图,让读者和观众可以最便捷的方式心领神会,胜过千言万语。同时在表现主题方面,象征手法也功不可没,入侵者、逃亡者和被强暴者在各个象征形象的映衬下,表现得栩栩如生,故事情节的发展也更加顺理成章。

《欲望号街车》其中一条重要的主线是布兰奇幻想与现实的对抗,她不愿承认自己已是半老徐娘,不愿想起逝去的家人和被抵押的贝尔里夫庄园,不愿忆起自杀的同性恋丈夫,不愿面对被学校开除被逐出罗拉的事实,总之,她不愿去想起以前任何一件令她伤心难过的事情。为了表达这一主题,威廉斯在剧本中没有让布兰奇说出一个“不愿”,也没有做累赘的舞台描述,他用酒、光、水和火这四个具有象征性的事物把布兰奇的心理展露地淋漓尽致,为营造舞台效果奠定了基础。

在全剧中,威廉斯特意使用忧郁的布鲁斯钢琴曲作为基调。布兰奇就是伴着这代表着痛苦现实的音乐来到了“天堂福地”,当她叙述贝尔里夫一个个过世的亲人时(第一场),以及在她试图勾引卖报纸的男孩而亲吻他时(第五场),“布鲁斯钢琴曲响起”。在这种音乐的渲染下,布兰奇被人抛弃的内心忧伤和无家可归的孤独感更是溢于言表。斯坦利也曾经一度被这种音乐感染。当史黛拉要离开他时,他哭着叫喊“我要我的宝贝”,此刻传来一阵布鲁斯钢琴曲。但通常,威廉斯都是用简单粗俗的下等酒馆里的节奏来诊释斯坦利的人格,这种音乐也运用在第十场强暴那场戏中。

在《欲望号街车》中,威廉斯多次使用音乐。布兰奇妹妹家附近酒吧时时传来的表现新奥尔良生活情调的音乐:感伤的黑人民歌,缓慢低沉的爵士音乐,颓废整脚的下等歌手的低吟,有力地表现出了剧中人物醉生梦死的生活和布兰奇孤单寂寞的情怀。当布兰奇回忆起贝尔里夫和讲述她和艾伦共度美好时光时,威廉斯用不断响起的波尔卡舞曲,表现出她少女的浪漫情怀以及与爱人共度的美好时光,表现了她缅怀过去,自我忏悔及对未来的展望。而且波尔卡舞曲一次又一次地被布鲁斯钢琴曲所淹没,表明痛苦的现实力量过于强大,布兰奇势单力薄,不堪一击;暗示着布兰奇必然会被斯坦利所战胜(强奸)。

《欲望号街车》曾获得普利策奖。[10] 1947年《欲望号街车》在百老汇首演,纽约观众掌声如雷。田纳西·威廉斯亲自登台谢幕,观众用长时间的掌声向他致意,评论界也好评如潮。这次演出的成功,还要归功于导演艾利亚·卡赞,他后来还把这部舞台剧搬上了银幕,进一步扩大了《欲望号街车》和田纳西·威廉斯的知名度,费雯·丽为此赢得第二座奥斯卡金像奖。充满雄性魅力、粗犷健硕却名不见经传的马龙·白兰度因饰演斯坦利一角,也一举成名。该影片成为世界电影史上的经典之作,在全球广为流传。

国外很多国家也看好这部戏,《欲望号街车》在美国大获成功后便越洋过海,登上了英国伦敦、意大利罗马等舞台。在伦敦,由英国劳伦斯·奥立佛执导,费雯·丽饰演布兰琪,演出盛况空前。罗马演出则由电影导演维斯康堤亲自出马,女主角是意大利戏剧、电影演员安娜·麦兰妮主演。在法国、瑞典、俄国等也先后竞相上演《欲望号街车》,田纳西·威廉斯征服了欧洲观众。在中国,由于受各种因素制约,这部戏剧被搬演是在改革开放以后的事情,一些高等艺术学院,如上海戏剧学院、云南艺术学院等,将它作为学生的毕业公演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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