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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我】闺蜜转到我们班2

2023-04-08 21:26 作者:升华烨烨小朋友  | 我要投稿

  午饭时间过后,午休时间前的十来二十分钟的空档,是一天中难得的比较空闲的时间。  女生们三五成群地上厕所,男生只身一人抱着一堆花花绿绿的水壶,挤进堆满了人的饮水机。还有自带圣光(太阳光),亲密无限的爱侣们……  “噢我的兰酱,”华烨反坐在座位上,翻看着自己手上的“小灰”,“如此美味佳肴,你怎么能吃的这么慢这么少呀?”  在座位上低头奋战的楼兰眉头紧皱,一脸哀愁。好好的一顿西红柿炒番茄,硬是让她吃出了灾难大片的感觉。华烨看着她,脸上原本轻松的神情也渐渐消失了。  连刚刚自己吃下去的东西也快吐出来了。  “”好啦好啦,吃不下就别吃了,”华烨终于忍不住了,“搞得好像吃屎一样……”楼兰这才慢慢地收起餐具。  “哇哈哈,学校的菜这么难吃吗?吃到吐了!”刚打完水经过的晟晟拿着水壶停下来,上下打量着楼兰。  楼兰低着头,急匆匆把华烨拉了出去。从后门出去,离开班级,走上安静无人的楼梯。  楼兰皱着眉头没好气地喃喃道:“那些男生烦死了!”  华烨莫名其妙地望着旁边这个哀愁得快出汁的人,后知后觉,“为什么呀?”  “整天吵来吵去的正事也不干,好烦呐!”  华业像在研究什么新物种量歪着头注视着楼兰,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是思来想后又给吞了下去。想了一会儿她才开口:  “那都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计较个啥呢?别待会而整天想着影响你做题了。”她凑上来抱抱楼兰。  一踏上六楼的走廊,左拐就是备用室。  备用室前的走廊空无一人,那扇年久失修的生锈的铁门也紧闭着。  门板上还被顽皮的学生用粉笔淡淡地写着:“欢迎来打”  看见大老远拿着一串钥匙屁颠屁颠跑过来的小个子老师,娇小得像只小仓鼠,连华烨也可以毫无困难地将她抱起来。  皮肤白的像是从雪地里挖出来的,乌溜溜的长发扎成马尾,一跑起来一晃一晃的。  这人是谢级长,初二时教过华烨他们班的地理。  现在是来给准备考试的学霸们开门的。  “这么快就吃饱饭啦?”刚走过来的美女微笑着和两个小姑娘拉话。  噢,这声音该死的甜美。  “我们吃得很快的……”  在一大串钥匙里左翻右翻,在每一个标记牌上左看右看,终于找到了那条正确的钥匙。  铁门的锁是那种很大的留匙所,开起锁来比较麻烦。那个娇小的老师左鼓捣右鼓捣,硬是在那里挣扎了一分多钟,好不容易把那个锁给打开了。  “好啦,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先进去吧。”美女扬长而去,留下俏丽的背影。  “掰掰~”华烨挥挥手。  唉,她看起来似乎对每个女老师都非常着迷。  两个姑娘踏进了空无一人的备用室,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窗帘拉得紧紧的,灯也没开,再加上人气稀少,再普通的地方也怪恐怖的。  其实备用室的内部和其他教室的布局是一样的,只是后方多了一堆废弃的木头桌椅,都是缺胳膊少腿或者是生锈了一大片的。  加之这个房间极少有人问津,地面窗台等地方都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埃。  但是投影仪电脑等电器还是能用的。  华烨很自然地走进备用室,好像是回自己家一样。  厚实的窗帘一拉开,中午耀眼的太阳光在一瞬间充斥着整间屋子,半空中飘扬的尘埃也立刻无所遁形。于是华烨顺便开了个窗,把它们都请了出去。  回过头来,发现楼兰还在门口傻站着。  “哎?还站那儿干嘛呀,这个地方哪儿都可以坐呀。”  “呃……”楼兰抱着怀里的复习资料,左右为难,“这里的桌子好多尘呀。”  看着扭扭捏捏的楼兰,华烨无语了。  “你到底是不是处女座的?”  午休一如既往的在华烨的内心戏中度过。  轻柔的午休铃经过挂在每一个教室里的大喇叭,向熟睡的学生送去离开梦乡的讯息。  “快起来。”华烨右手撑着膝盖,左手扒拉着楼兰的刘海。  “呜呜呜,我好困……”楼兰抬起头,闭着眼睛。  “所以要去洗脸啊,你要一直睡到发卷,你这考试就不用考了我告诉你。”  楼兰就这样被拉走了。  备用室所在的六楼没有厕所,男女厕所都没有,要上厕所就必须要下楼去到五楼,再爬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一套操作下来,楼兰的瞌睡器已经被完全祛走了,而这时监考老师也来了。  这是一个短头发的漂亮姐姐,身材比中午时看见的那位级长更加纤细,小腿儿细细的跟芦苇杆一样。  这是莎莎,另一个级长。  漂亮是漂亮,可惜太凶了。  一出现在门口,整个备用室霎时没了半点儿声音。  这气场大的哟……  第一门考的是数学,华烨坐在第一列的倒数第二个,楼兰在她的左前方。  接下来就是尝试的发试卷流程。  监考老师给每一列第一个小朋友发六张试卷和答题卡,让他们挨个儿往后传。  考试嘛,小菜一碟。  诶?  广附的题?还是数学的?!  完了,广附的题是出了名的难。  楼兰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彻底消失,整个备用视觉的氛围也变得怪怪的。  像一锅放了很久的冬阴功汤,冰凉寂静之下,却是叫人窒息的焦灼。  头几道选择题是很容易让人轻敌的简单玩意儿,判断中心对称图形和几道很降智的计算题。  先建立起你的自信,然后再判你下地狱。  另一边的华烨看见题目这么简单,于是开开心心地做了下去。  哎哟,广附的题都做得这么轻松我怕不是天之骄子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诶?  视线完全被卷面上的一个奇怪的图像吸引了。  一个图,抛物线、园、双曲线……什么都齐了,全部糊作一团。  这是什么?  不慌,咱先看题,一般来说这种题的第一小问都不会太难。  这不,求解析式而已。  ……先找关键点……关键点……  不是,一个点的坐标都不带给的吗?  看看有没有什么条件可以求到点的坐标……哈!这个二次函数的几个点可以求一下。  太好了,三分有了。  还可以嘛……  ……没关系,先看下一题……  啊,下一题也不会,那就再下一题,不要浪费时间嘛,说不定下面有会的呢……  一翻一道题,一翻一道题,翻着翻着就到了25题。  回头再看看前面,每一个答题框都只写了零星几个字,像苍蝇腿一样少的可怜。  嘶……  总不能就这样交上去吧,像什么样子啊?  这偌大的考场,我们可以根据考生不同的表现给他们分分类。  一种是像楼兰那样的放弃挣扎,直接盯着时钟等着下课的。  一种是像华烨那样,明明不会,却硬是要填满整张试卷的奋笔疾书。  还有一种就是像神雕侠侣两人那样的有条不紊,真的会做。  就在这样紧张而严肃的情况下,运动场的方向竟然清清楚楚地传来了鬼畜的歌声: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原来外头正在搞闭幕式,热闹得很。  过了一会儿鬼畜的歌声停止了,而更有穿透力的吼叫声和战歌却传来了。  气吞山河此起彼伏,玻璃都快给他们轰开了。  天哪,喊口号比赛。  这对于备用室里面焦头烂额,考试的人无疑是雪上加霜。楼兰快崩溃了,整个脑袋都充斥着楼下同学撕心裂肺的喊声。  这不是考试,这是渡劫……  好像过了几个世纪,原本在讲台上一动不动的莎莎终于站起来了。  “收卷。”毫无感情的两个字,淡然地从她的樱唇中蹦出来。  在最后一排同学开始行动的同时,整个备用室里的人在同一时间开始鬼哭狼嚎,前仰后合,哭声响彻整个备用室。  莎莎也不管,卷子收起来就溜了。  华烨收拾收拾文具,一一码放。站起来扭一扭已经结巴的腰,啪啪啪的弹响传来。  她来到双目无神的楼兰桌前,轻轻地摸了摸楼兰毛茸茸的脑袋,像在摸一只小狗狗。  “什么感觉啊?我的兰酱?”  楼兰皱着眉头,噗地直起身子,生无可恋地抬头望着眼前的华烨:“好离谱啊,这个题它为什么要拿广附的题给我们做啊?我整个人都懵了……”好像有吐不完的苦水。  “尿尿、尿尿……”华烨把一直喋喋不休的楼兰拽进了厕所,那个场面就像……就像……老爸带儿子上厕所。  过了一会儿才上完厕所,刚回来坐下不久。     另一个精神小伙就低着一大文件袋的物理试卷,一身威风的进来了。  “来!提前五分钟发卷,让你们好好享受享受……对啦,你们不要告诉莎莎啊,要不她会骂我的……”  另一个级长——强哥。(初三级一共有三个级长  刚高兴不久,卷子发下来,众人立刻心如死灰。  试卷的第一页赫然写着:省实  唉,可算是写完了。  相较于数学的一筹莫展,至少物理还能写出东西来。  华烨抬头盯着挂着丝许蛛丝的天花板,再低头看看表。  还有15分钟才收卷。  还是检查一下吧,还是可以抢救的。  选择题的分值高,就从你开始吧……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原本操场上的大吵大闹也已停息,连教学楼也愈发安静。  其他小朋友全都已经放学了,该跑的都跑了  但不跑的还是不跑。  “等大反向共线……摩擦力应该相等啊,为什么……”  正当华烨与复杂的数值苦苦搏斗时,紧闭的窗帘另一侧却传来幽幽的说话声:  “啧啧啧,这群学霸真是可怜哦……”满满的戏谑。  一阵无名火就上来了。  你不可怜是吧?!你很爽是吧?!  华烨好不容易压制住出去揍人的那股冲动,但这头也没有精神继续检查他的试卷了。  算了,随意吧,反正我也是个没什么理想的人。  这时候窗帘不知怎么的移了移,大概是被风吹的吧,半盏红红的夕阳落在了华烨的桌面上。  华烨把不锈钢的笔尖凑到那一缕夕阳底下,在笔尖与阳光接触的时候,纸上冒出一圈光晕,还会像万花筒一样变换……多好看啊。  玩了一会儿,终于收卷了。  备用室里的人交了试卷后便鱼贯而出。  华烨一推开虚掩的铁门,红色的霞光便将她笼罩其中。  博学楼是向西的,所以她一抬眼就可以看见那漫天霓虹。  以那颗亮眼的红鸡蛋为中心,红橙黄绿蓝紫,半片天空都成了巨大的彩虹,连天上那几片单薄的云也被染成了红色。  “哇,你看这天,”华烨对楼兰说。  楼兰走出来,绯红的夕阳扑在她的脸上,肩上。  这个时候,整个学校里的人已所剩无几,一路从备用室走回去的走廊昏昏暗暗的。灯也没开,只能趁着逐渐消失的暮光,近乎摸着黑回去。  一路回去每个教室都是黑漆漆空荡荡的,可在走出楼梯时,右边却传来了欢呼与鼓掌声。  拐过拐角,暖黄色的灯光从大开的大门涌出,铺洒在走廊的地面上。  “原来13班的人还没走啊……”  狂欢不息,男生们和女生们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  他们回到自己班的教室,日光灯只开了前三盏,屋子里只有下午参加考试的那几个人。整间屋子的氛围怪怪的,好像在开什么秘密小会一样。  看见在门外的两姑娘,站在讲台上的大熊招呼道:  “杵那儿干嘛进来呀,分水果啊,晚了就没了!”  “我们搁那儿吹吹风……”华烨的屁屁后面跟着楼兰进来了。  楼兰很喜欢吃水果,见到那一篮子的什锦杂果,立马扑了过去,像饿狼扑食一样不肯抬头。   华烨礼貌性地捡了两个橘子,就往讲台的边沿一坐。  望着欢庆过后稍显凌乱的桌椅,屋内昏暗的黄色灯光,还有窗外渐浓的夜色,她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种繁华落幕的悲凉……  “发什么呆啊?回去了!关灯了!”   “哎哎哎!等等我啊……”   人手几只水果,有着拎着一串提子、一袋小番茄……  高高兴兴地踩着月色,走出校园的大门,融入车马喧嚣的夜街…… 艺术节  破破烂烂的老校车哐哧一声,伴随着烟囱里喷出来的一股黑烟,几乎散架地停在了熙熙攘攘、人山人海的学校门口。  车门摇摇晃晃地打开,十来个娇小可爱的小学生,一个两个的都抱着画板,背着装备,挨个儿蹦下车,屁颠屁颠地朝着前面那座人潮涌动的学校跑去。  在那里,成百上千,穿着各色校服的小学生都密密地坐在巨大的架空层下,各种颜料散发出来的气味弥漫其间。  小画家没有经历过任何专业的训练,略略湿水的笔头按向塑料盘上成坨的颜料,稍稍晕开,轻盈地在颜料盘边沿刮了刮,飞跃万水千山,落在洁白的画纸上,留下艳丽的痕迹……   大胆的配色宣告着作者热烈的感情,老练的笔触诉说着主人的经历……每一笔,每一画,不同的色彩融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壮美的画卷……  孤独的男孩独自站在形同荒漠的小行星上,踮起脚向空中那有着闪耀金发、丰满羽翼的天使张开双臂。满天的繁星给多彩的天空作点缀,增添了不一样的风味……  成群的孩子走出校门,在明媚的阳光下举起手中的画板一同合照。  扎着条大麻花辫的小姑娘站在边边,一只温柔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脑袋。抬头一看,披散的卷发折射着太阳的七彩光辉,大大的欧双散发着温柔且叫人亲近的气息。那副细框眼镜也无法阻碍那份柔情,反而使得那股令人安心的气息更多的迸发出来……看见这张熟悉的脸,那小姑娘安心了下来,跟着她走上那辆停在路边摇摇欲坠的旧校车。  那幅被留在海棠小学,寄托了作者美好愿景的画,渐渐融入了记忆的长河中,与此刻地面上的五彩缤纷融合……沾满颜料的刷子坚定地按在地面上,像溜冰运动员一样在白圈里来回滑动,所过之处布满鲜艳分明的色彩。  地面上用白粉笔画了一个个等大的圆圈,以最中心的超大校徽为圆心向四周辐射,最外边围着警戒线,避免围观的观众进入踩坏他们的艺术品。  在这些圆圈之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颜料、小水桶、工具……小广场上挤满了人,警戒线里满是努力创作中的艺术家们。一个班挑几个艺术家,以班为单位,负责一个圆圈的创作。那些敬业的艺术家们四肢着地,在密集的人群中艰难地进行着他们的创作。  而在警戒线之外看热闹的学生就更加多了。先不说为在小广场上的,就光是博学楼,走廊上每一层都趴满了学生,他们充满了对广场上的人们的自由的渴望。  因为在搞活动的同时也是要上课的。  楼兰刚出教室,注意力就被那满地的目接不暇给吸过去了。跟着那些趴在走廊上的人一起看小广场上的画地板画,她还没亲眼见过这种阵仗。  “这是地板画,是我们的传统。”华烨走出来,下巴搁在走廊的围墙顶上,站在楼兰旁边。  “为什么你不去呢?”楼兰疑惑的问道,“你画画很好的啊。”   “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沙滩上 ,”华烨望着楼下那些干的正起劲的艺术家们,“要是小学时候肯定去,但现在任务重了,又有了别的事情做……”  “所以荒废了?”楼兰斩钉截铁地说。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的确是。”华烨点了点头,呼了口气,“起码我在这里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做了学霸,受人尊敬。以前在硫小可没有这种好事……没有舍哪有得是吧,我也……心甘情愿。”  嘴上说着愿意,眼睛还在死死盯着广场上画画的。  楼兰若有所思,好像感到一些道理一样的。说到幸福生活,楼兰确实有这种感觉。  700分,在广州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来了花实,便一跃成为万人之上的“鸡头”。看见自己的排名时,楼兰甚至怀疑是不是老师给搞错了。  但她心里有数,她知道并不是自己变牛逼了,而是到了阶层不同的地方,从凤尾变成鸡头。尽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很满足,不用补课、不用晚自习的生活很愉快,受尽宠光、被大家捧在手掌心很叫人高兴,但她仍然时时提醒自己要认清“现实”。  尽管这里很美好是不错,但她仍然要努力学习,打败更多的人,提高排名上更好的名校……但至于为什么要这样,楼兰其实并没有想过。只是,所有人都这样做,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西斜,金灿灿的夕阳余晖在这座小小的校园里稍作停留。小广场上的人也越来越稀少,慢慢的变得安静了下来。  等到楼兰和华烨背着书包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挂在了天上。学校里除了保安和几个加班的老师之外,也不剩多少人了。  她俩从楼梯口走出小广场,看见满地的画作,忍不住驻足观赏。  整个小广场满是各种各样的五彩斑斓,那叫一个壮观。  腊月已至,略带寒意的风呼呼的吹,带来了来自北方的积雨云。当天夜里,风停了,空中飘来几缕若有若无的雨丝,不久,淅淅沥沥的小雨便下了起来……  隔天清晨,天空中盖满了白色的厚实的云,连阳光也给挡了个七七八八。明明已经是早上7点,太阳却好像还没有升起的样子,乌漆嘛黑的。虽然冷雨下过,增加几分寒意,但暗暗的环境却仍然叫人昏昏欲睡。  楼兰和华烨有说有笑地走进校门,前脚刚一踏进小广场,楼兰看见眼前的壮观景象,睁大个眼睛,下巴都快掉出来了:  “天啊!”  原本堪比视觉盛宴的“画之海”,现在是真成了画之海。原本互不相干的画作,现在无不紧紧相依。  浑然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片狼藉。  地面上的湿斑和空气中弥漫着的水气,道明了罪魁祸首。  “哦,这也是传统,”华烨看见满地的一塌糊涂,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每年的地板画第二天都会被雨冲掉,每一年都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什么诅咒,永远都逃不开这个定律,然后昨天那些画画的就都会很抓狂。”  ②  过了没多久,色彩的戏码告一段落,歌舞却在几乎同一时间踩着她们的残印粉墨登场。  闭幕式文艺汇演的初赛开始,就在成功石前那片小广场举行。这个是一个小型的选拔比赛,每个班出一两个节目,什么独唱合唱舞蹈小品舞台剧都行。然后选上的质量好的就在元旦前的艺术节闭幕式文艺汇演上演出。学校里为数不多的几个音乐老师搭几张桌子往那儿一坐,就是威风凛凛的评委大人。  接连三天,整个小广场上都在歌舞升平,此起彼伏,还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阵尖叫和掌声,看热闹的学生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跟开演唱会似的。与此同时,被困在教室里的华烨恨不得下一秒就长翅膀飞出去。  (自由在召唤我)  上完一天的文化课,到了太阳快下山的时候还要跑操。一大群人迫不及待的扒了衣服就跌跌撞撞地往楼下扑,好像有钱捡一样的。  虽然地处南方,但也是腊月,风吹一吹还是很有分量的,不过总不可能裹着大棉袄去跑步。  那只能脱咯。  两个女生大冷天脱得只剩件短袖,一阵风吹来,连皮肤都是痛的。  “嘶嘶嘶嘶嘶嘶……”华烨抱着两只光秃秃的手臂,咬牙切齿,发出橡皮球漏气一样奇怪的嘶嘶声。  楼兰鬼哭狼嚎地往华烨那残存体温的怀里钻。  蹦蹦跳跳地蹦出楼梯小广场正搞比赛的区域,围观的人真的多到里三层外三层,几乎叫人害怕。两个女生被冻得鬼哭狼嚎,咿呀鬼叫的迈着小碎步在人群中穿梭,噔噔噔地冲向操场。  动了一天,肌肉萎缩,一下子运动太厉害,会不对劲……而且小操场人多,横冲直撞,会挨打的……  上了跑道上站好,体委点点人,齐了之后就开跑,华烨在第一道楼兰在第五道。  她们学校的跑操很奇怪的,同班的不在一起跑。因为人与人之间的身体素质差异大,身体好的好像屁股上装了引擎,跑不动的用拖拉机拉也拉不走。如果非得放在一起跑,那么就会非常的……痛苦。  一个感觉像散步,一个感觉在玩命,这哪行。  所以作为实验中学,就要发扬实验的精神。  所有跑步的人总共分成三组。  最能跑的身高腿长,跑最外的两道,不能跑的体育渣渣跑最里边儿,剩下的跑中间。  此外,跑步的要求自然也不一样。内道的要量不要速,比外道的要多跑两圈(华烨狂喜),外道的就都在速度与激情。  回归现实。  整个年级的人都在跑道上了。  “预备……跑!”站在主席台上的体育老师发号施令。  五、六道的超凡运动员们像子弹出膛一样“biu~”的就出去了。华烨还没反应过来,第五道已经没有了楼兰的身影,东张西望了一阵,噢,原来飞去领跑全级去了。  这个风一样的妹子。  望而生畏。  和楼兰的殊死拼搏不一样,华烨正处于一种四大皆空的状态,她完全把跑操当成休闲运动去了。吐气平顺,心情放松,脚步平稳,还时不时的仰头欣赏欣赏头顶的余晖……那个放松劲儿哦,好像是在公园里慢跑一样的。  虽然看起来不那么热血,还常常被同跑道的人反超,但是在跑完四大圈以后,华烨却是为数不多神志清醒,能够自己走回教室的。  所以说还是很不错的(满意)。  跑完了相应的圈数就可以各回各班了,华烨在小广场和操场之间的铁门和楼兰汇合,然后一起回班。  这时候跑操结束,经小广场回教室的人很多,无形中增添了围观比赛的观众。这时太阳已经没入了地平线下,天色越来越暗,白白的灯光开始代替阳光给广场上的热闹添加光彩。  这时,人群中心的一个男生正以最正宗的粤语,怀着满腔的热血高唱着黄家驹的《光辉岁月》,全场的气氛立马被推向了高潮。  万人大合唱,是那么疏松平常,却每次都那样令人震撼。  人很多,楼兰和华业被挤在人群外边儿只能看个寂寞,但即使是在人群之外,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现场热烈的气氛。  即使是比赛结束,天空中早已不见一抹亮色,热情未减的人群却依然在小广场上流连忘返……搞到团委书记又出动喇叭大法来赶人……  ③  元旦前夕,炽热的阳光已经完全散去。  南国的冬日没有漫天飞雪,也没有满地冰霜,树叶草丛也是常青的,天空却是惨白的,没有美丽的湛蓝,也没多少阳光。空气中也已充满了凛冽的凉风,迎面吹来,汗毛直立。  最特么讨厌这种风了,一吸进去,唰啦~鼻腔都要裂开了我的妈。   不过很爽是真的。  现在是午后(该死的午觉习俗),加之天气寒冷,街上的行人只有那么三三两两,汽车也没几辆。  干净平整的水泥路两旁,是林立的老式居民楼。黑色的网线布置天罗地网,墙外的贴砖抵不过风雨的霍霍,像头皮屑一样脱落,露出灰色的水泥墙;鸟笼一样的防盗网都裹上了一层红红的锈蚀,上面晾着各色衣裳。一栋栋这样的老家伙互相紧挨着,只留下脚下窄窄的空隙。(堆彻词藻)  一群群穿着红色薄棉袄的学生党从食堂旁的小铁门走出学校,像红蚂蚁大军一样漫过窄小的巷子。  “原来这个门是通这里的,”华烨环顾四周,把棉袄的拉链往上拉了拉,做起农民揣,“在花都住了十几年,现在才知道还有条这样的路。”  地处中心地带,面向新世纪广场,热闹非凡,风水也不错;超市,餐厅,市场,影院……配套设施相当完善,应有尽有;公交地铁就在家门口,连高铁站也齐了,立交天桥规模庞大,交通便利;最厉害的还是环绕四周的教育机构,从幼儿园到职高,也包括我们主角们所在的“花实”在内,一应俱全……这可是学位房啊……  “这里房价很厉害的啊……”这是被叔公拉去看了一整天房(&地理小天才)的华烨得出的结论。  “是吗……”楼兰环顾四周,“看起来不怎么样啊……看那个外墙脱皮的……”  “这叫表里不一……”  学生们穿过密集的握手楼,走上少人的街道,在大堆老师的护送下走向一马路之隔的体育馆。  这是要去参加艺术节闭幕式。  华烨站在体育馆脚下的阶梯,向上望着高高在上的体育馆:“以往我们都在学校操场地上坐着看表演的,晒得要死,冻到结冰。你一来,我们就可以进这个体育馆了……真是……赶上了好时代啊……”  大群大群的学生登上宽阔的阶梯,在弯曲简陋的走廊辗转几番走进体育馆的大门。  体育馆并不大,大概也就几个篮球场大小。两边两个观众席,学生老师就在这儿坐,中间一个临时搭起来的舞台。  华烨和楼兰随着人流走到观众席的中间准备坐下时,看见上一排的同班同学向下面的两人招着手。  她俩走错了,那是别人班的位置。  当时人很多,像潮水一样涌来,直接逆着人流往回走是不现实的。  “你上去,拉我。”华烨推了楼兰一把,楼兰一脚踏着上层的座椅间的地面,整个人就像只小鸟一样“咻”地上去了。  华烨凹好姿势,两手拉着楼兰,蓄一蓄力也蹬上了去。  然后两人就这样坐在座位上,看表演。  大群穿着礼服的管乐团的人抱着大大小小的喇叭在舞台上落座,由音乐老师做指挥,就这样开始了表演。  曲子一共奏了三首。华烨是一无所知的白丁,叫不出它们的名字,只是单纯觉得这样的乐团奏乐听起来特别恢弘……这样的舞台,这样的音乐,是多么的熟悉。  体育馆的空气流通性好得夸张,华烨吸了吸鼻子,用温热的手擦了擦自己冰凉的膝盖。  她转头看了看旁边眼帘低垂的楼兰:“别睡啊,着凉啊,没衣服给你穿啊。”她推了推楼兰的肩膀,楼兰一脸起床气,伸了伸懒腰。  接着,主持人出场。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小帅哥,理个寸头,穿着西装,像根黑柱子一样立在台上,然后……  报人名。  “ⅩⅩⅩ先生,欢迎您!”  (一鞠躬)  “ⅩⅩⅩ女士,欢迎您!”  (二鞠躬)  “ⅩⅩⅩ校长,欢迎您!”  (三鞠躬)  前前后后几十个领导,叫一个就鞠一次,恭恭敬敬,一本正经,像个复读机一样。  (没有感情的问好机器)  观众席上华烨和楼兰恢复清醒,笑成了一团。  “嘶嘶嘶……哎哟……大哥你腰疼吗大哥……嗝……”华烨往死里憋笑,不敢弄出大动静(前一个班主任后一个班主任),眼泪都飙出来了,气儿从牙缝挤出来,发出足球漏气一样的嘶嘶声,整个脸扭曲的像个苦瓜。  “好傻B啊,噗……”楼兰前仰后合,把脸埋到华烨上下耸动的肩膀里,张着嘴无声地笑着……  但好景不长,好笑的部分转瞬即逝。  致辞,颁奖,搞演讲……你讲我也讲,讲完继续讲……  伤古怀今,伦理道德,政治纲领……讲讲讲讲讲……  一套下来,刚刚笑得失去理智的两人及大部分的学生观众都又回归到昏昏欲睡的状态,一片死寂,只有一双双机械般的手在循例地鼓掌。  等到恐龙复苏,翼龙开始回到空中翱翔的时候,柱子主持人终于宣布,演出开始。  雷鸣掌声。  第一个就是华烨和楼兰她们班的节目,几个班里擅长跳舞的漂亮姑娘伴着《大鱼》的音乐跳红裙舞。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姑娘们就像一群红色的蝴蝶……虽略显单调,但作为学生全程自行组织的节目来讲  已经很不错了(确信)。  接下来的也都是个各班的节目,有小品,有舞蹈,也有合唱……内容蛮丰富的。  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总比干看领导演讲要好,好多了。  时间就这样悄然而去,两个姑娘在冗长的表演中渐渐审美疲劳,又像两条咸菜一样团在座位上。  最后一个节目说的是嘉宾表演。  一个穿着牛仔布外套、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生抱着吉他淡淡定定地上了台,朝着观众们鞠了个躬。一连串动作看起来行云流水,稳如老狗,一点都不青涩。  应该是个老手。  “那谁啊?”  “……往届毕业生之类的吧应该是……”  ……近视的人出门不戴眼镜会错过很多东西,但有时他们自己并不知道。  在只有吉他的声音奏响时,华烨还在目似瞑意暇甚。  可当吉他主人的豆沙嗓一出来,这特别的嗓音随着一股电流直冲华烨的脑门,全身上下的汗毛瞬间直立。原本半闭的双眼噔地张大,倦意不见踪影,身体前倾,像追击猎物的老鹰。  这声音……  她极力眯起眼睛,想聚焦起来好好看看舞台上的人儿,却无济于事,那永远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该死,没戴眼镜……  近视的姑娘只能看见舞台上的人大概的身形,那个人和那个柱子主持人不同,他矮小得多。  这不是?!              “这……”楼兰睁大眼睛望着华烨严肃的脸庞:“这人声音怎么这么像……”  “就是他。”华烨靠回来,脸上止不住的笑容,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又哭又笑,表情肉酸的要死。  “不会吧,有没有弄错?!”  “不会有错,”华烨望着舞台上那个模糊的身影,眼中逐渐浮现出温暖的光,清澈的流体随即涌出,“我了解他。”  与此同时,因为糟糕的视力,两个姑娘所不知道的是,舞台上的那个男生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华烨。当看到她朝着自己微笑的时候,明亮的眼睛迸发出太阳般的光芒,激动地腾出一只手,朝观众席上脸蛋正在反光的华烨死命地挥。  观众席上的华烨看见,立马站起来,像地勤一样举着两手死命地挥,引来周围一圈观众的目光。  “站起来吧!!!”第一段歌词结束,舞台上的人高呼。  第二段歌词开始,全场的气氛被带上了高潮。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观众席上成百上千的学生应声而起,纷纷掏出了藏在身上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拿在手上充当荧光棒,整个观众席瞬间成了一片星河。上千人的歌声与吉他的伴奏混合,在这个空旷的体育馆上空回荡。  华烨和楼兰拍着手,打拍子,一起合唱。  舞台上的那位看起来就像一个极其专业的歌手,台功非常稳,落落大方,与电视上的歌星无异,除了叫不出名字。抱着吉他在台上蹦蹦跳跳,像个快活的精灵……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人还是那个人,一切都像当年那样,丝毫未变。  这么多年了。  怎么能不了解呢,我的挚爱。  没有你哪有现在的我啊。  从娇羞到大方,从陌生到熟悉,从懦弱到刚烈。他教她勇敢,教她反抗,教她判断,教她保护自己,教她免于受难。  他是华烨第一任真正意义上老师,是华烨的智慧果。像天上的北斗星,像海岸的灯塔,引领华烨自动走向充满星光的对岸。  或许在旁人看起来这就是一个乖乖女被带“坏”的鲜活例子,但如果这个坏人不曾出现,华烨就永远只能是个愚蠢、无能、懦弱的小屁孩。  能够启迪智慧,“变坏”又有何所谓呢?当求助无门之时,只能让自己的命硬起来,抵抗来自天外流星的砸击。  一曲终了,也是该散场的时候了。开头做管乐团指挥的音乐老师一边宣读参与文艺汇演的班级的获奖情况,众人一边趁着现在撤离。  依旧跟随着潮水般的人流,华烨双眼却紧紧注视着走向台下的那个他,直到在人群之中彻底消失。  就这?  随着松散的人群走出体育馆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天空一片蔚蓝,淡蓝的暮色充斥着这个城市,一轮淡淡的白月挂在天际。即使迎着扑面而来的冷风,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立在人群之外,全身便燥热起来了。  华烨望着那孤独的身影,鼻子一酸,四肢仿佛拥有了独立的意识,不受控制地径直冲出人群。楼兰等众人皆一脸懵逼地转过头注视着这个失控的人。  那人看见华烨冲过来,喜笑颜开,突出白白的牙齿,微微屈膝,张开双臂迎接这个可爱的姑娘。  她像颗流星一样,猛地撞进他的怀里,相当可观的动能使这个他后退了两步……  ……  黑色小轿车沐浴着暮色、戴着月亮在宽阔宁静的大道上飞驰。                科技节  体育课后,两个菇凉像两条丧尸一样从操场爬回来。半死不活的华烨看着旁边同样半死不活的楼兰,突发奇想。  迷蒙的双眼瞬间充满了光芒。  “来来,”她向故作神秘地向楼兰招招手,示意楼兰靠近一点,“给你看个东西。”  毫无防备的楼兰靠了过去。  “再过来点。”  楼兰已经几乎和华烨脸贴脸了,鼻子正对着华烨的领口。  “看什么啊?”  “给你见识见识,”华烨直视着楼兰的卡姿兰大眼睛,手上悄悄地解着自己领子上的纽扣,使领口变大一些,“青春的味道~”  话语间,华烨手捏着短袖校服的胸口位置,像鼓风机一样“鼓风”。夹着氧气,氮气,少量稀有气体以及各种微生物共同产生的混合物,从出气口般的领口喷发出来,把楼兰熏个半死。  那味道,酸,馊,恶臭不堪,令人作呕;却又有些神奇的魅力,令人心情愉悦,想再闻一次。  啊,青春的味道啊~  在受到青春味道轰炸的那一刹那,楼兰像条弹簧一样弹开了。一边往外飞一边干呕,痛苦至极。  “嘎嘎嘎嘎……香吗?”  华烨两个手捏着领口,举得高高,跟着跑过去,笑得像个智障。但追着楼兰跑过学生会时,公告栏上的一张海报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噌地停在了那里。  一个电玩小子皮肤的鲁班七号凌驾在一串发光的电子符号上,手上举着一个王冠,身旁一行醒目的黄色草书写着:  “电竞之王,花落谁家”  这是今年科技节的海报。  显然,今年科技节的主题是和往年是大相径庭的。看来学校不再拘泥于“传统的科技”,而转战一个极富争议的话题了呢。  随着国内电竞行业的发展,加之高新技术逐渐深入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人们的价值观正在改变,教育界渐渐发现像以前那样完全否定和禁止学生使用网络技术是不可能的了。  为了顺应时代发展,学校准备从大堆的“机迷”学生之中选拔技术顶尖者,组成校队,集中培养,以示自己的先进性……  而科技节的“电竞大赛”就是个极好的途径。  “改革春风吹满地~”  尽管科技展览,航模比赛之类的项目仍有保留,但学生们对这些“传统科技”的兴趣远比不上电竞比赛。  在学生群体中,电竞比赛才是科技节的主角。  ……  这次电竞比赛分两个大模块。  一个是团体赛,用人话说就打王者。以班级为单位,一个班一个五人车队,晋级制,和KPL差不多;还有小组制的“吃鸡”,美其名曰就是培养尚武精神之类的。  另一个是单人赛,主要是打音游的,也有一些别的技术性项目,也是晋级制,难度从初赛开始逐级上升,只有打到规定分数的参赛者才能晋级,很考个人的技术。  让我们回到立在海报前的两位小美女。华烨一脸势在必得地盯着那张鲁班七号,她似乎已经能看见自己站在领奖台上,到时整个学校的老师同学都能看见自己,脸上带着惊讶……  “诶诶,这画儿有什么特别的呀?你看你,口水都出来了!”  楼兰这一嗓子,把华烨从她的美梦里拉了出来。  “你知道吗,”她滋溜滋溜口水,一把搂住楼兰肩膀,一脸感慨“我的春天要来了。”  学霸不可能会玩游戏?碰了游戏就无法“学习”?骗谁呢?这不过是没有能力的教育者在推卸责任。  真正有能力的人无论玩什么都可以很牛逼。  无论玩什么。  但他们可能无法认识到这一点。  “我不在乎,我的出现就是为了打破他们的常识。”华烨风风火火地从级组出来,对等在门口的楼兰说道。在她走出级组大门的瞬间,级组里的老师都齐刷刷地盯着她,下巴都快掉出来了。  对他们来说,华烨就是个极为经典的新生事物,严重冲击了他们的三观。  大新闻已在校园里悄然传开。  在初赛开始的几天前,楼兰和华烨走在学校的走廊时都时常会有陌生的同学前来搭讪。  谁都想看看新生事物。  ……  初赛在周三下午开始,也就是平时上选修课的时候,所以一些教主课的老师在这个时候会比较有空。  比赛在三楼的大会议室进行,比音游。  华烨独自到达的时候,整个会议室几乎挤满了人。  在会议室找了个僻静角落独自坐下,候场,尽可能降低存在感。  随后拿出“五三”,边做边等(会议室的摆设类似阶梯教室,有一排排的桌椅)。  两套题的功夫,华烨留意到自己前面的人已经上场了,于是收拾起练习册,准备比赛。  一抬头,发现整个会议室较开始已经变得空了许多。应该都是给淘汰掉的。  哎?  一个戴着眼镜,扎着条小马尾的女老师从前门走了进来。她扫视着整个会议室,好像在找什么似的,并最终将视线集中到角落的华烨身上。  华烨不可避免地和这个老师激情对视起来。  耶?  木头姐怎么来了?  看热闹的吗?  那就要好好秀她一脸了。(表现欲高涨)  华烨大步凌云地踏上了讲台,坐在“裁判员”旁边,把手指掰得啪啪响。  示威一样的。  来吧。  华烨轻呼一口气。  音乐响起,游戏开始。  两手放上屏幕靠下方,不要焦躁。  直视屏幕靠上位置,不要聚焦。  然后。  开始炫技。  就像一只蓄势已久的猎豹,满眼装不进的欲望、野心、或是一些别的东西,总之很丰富,很有内涵)最终在合适的时机“jiu~”地飞了出去。(急支糖浆  脑子时刻极速运转,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接受信息、储存信息、处理信息、发出命令、执行命令”。宏观全局,迅速反应,漆黑发亮的虹膜上反射着屏幕上品红色的画面。  科技感,半透明,应有尽有,高端大气上档次。就是最经典的下落式,玩家都知道,没什么可介绍的。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在凑字数,但这种过程应该写详细一点。  每一个方块都在下落到正好碰到判定线的时候,精准地被及时碰到屏幕的手指所接住,整个屏幕被流光溢彩的s·prefect占据。(game:《project fx》)  手指轻快得像在抚摸屏幕……抚屏。  3.5倍的落速,光是看着就觉得眼花。  但这对华烨来说简直就是入门级别,舒缓得简直就像康复运动。  熟练得可怕。  毫无悬念地AP(all prefect)  毫无悬念地晋级。  毫无悬念地胜利。  迈着胜利者的步伐,大步流星、大摇大摆回到班级。  留下一脸不可置信的裁判员、看热闹的桢莹姐还有剩下的几个被华烨的杀威棒打得软趴趴的还没比赛的学生。  华烨的语文老师把自己真正的所见所闻带回了团委……作为语文老师的她可能还加了点修辞、语气词什么的。  然后华烨火得更恐怖了。  班喻人晓了解一下。  ……剩下的几场晋级赛华烨也是如此。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杀上来,几乎像升天一样地直冲闭幕式的决赛。  (闭幕式,操场,草地,华烨楼兰,坐)  青天白日,两只航模在空中耍着杂技,屁股后面拖着两条长长的彩带,引得地上的同学惊叫连连。  “等那父子俩玩完飞机我就要上场比赛了,你就在这看你的女人嗨爆全场吧,”华烨扭过头,对坐在自己身后的楼兰讲道,“我要先去集合了。”随后起身,拍拍腿上粘的沙石,小跑着向体育科组去。  “平时打打游戏,没想到真能打得这么厉害,”楼兰望着华烨远去的背影,“祝她好运吧。”  ……  作者懒了。  作者不太想写竞赛的过程。  感觉写出来会很尬,比前面还尬。  留给大家一点想象的空间。  主要就是华烨在全校见证下大杀四方,夺得胜利,最后在众人的欢呼中抱奖杯而归,成为传奇。  差不多就这样吧(笑哭) 感恩节  (上)  “我是那么感谢我的母亲……”  走在满布阳光的走廊,可以听见隐隐约约的声情并茂的表白。  感恩节到了。  不是某国的感恩节,这是花实自己的节日。  在每年的九月底到十月初,这个时候学校会举办许多活动,学生就制作许多表演节目、艺术作品,以表达其对身边人的感恩之情,二来趁着大型比赛拿金奖丰富一下自己的简历……  悄悄掀开窗帘的一角,一个身形敦实的男生像根桩子一样杵在讲台上,整个人只有嘴巴在动。  这个是准备了演讲节目的暄哥,现在在班里试讲。  那么庄严,那么隆重。  那奇怪的腔调,让在座的听众都梦回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少儿广播站。  声情并茂。  跌宕起伏。  一个给老妈做早餐的故事,硬是给他演绎成了超级特工拆炸弹。  “这天,我悄悄的起床……“暄哥双目紧紧盯着天花板,“打开冰箱,拿出泡了三天的豆、豆、豆浆……”  台上的轩哥讲完这句话后,沉默地钉在了台上。  他讲错了,尴尬了。  面对戛然而止的演讲,台下的观众一脸懵逼地盯着台上的木桩。  全场鸦雀无声。  直到有一个人发出幽幽的声音:  “泡了三天的豆浆……不臭吗?”  这句话像根引线一样把所有人引爆了,连原本在台上一本正经的暄哥也终于憋不住了,毫无形象地弯着腰狂笑,面目狰狞,哈喇子都快出来了,连班主任也在旁边跟着笑到脱相……  整个教室就像个油锅,呲呲作响。  与此同时,下课铃很应景地响起,带着欢乐的余热,同学们四散而去。  正当华烨准备向楼兰讨要试卷时,班主任却跑了过来,告知两人要去五楼历史室与级长商讨感恩节的表演事宜。  “表演?!不了我……”楼兰正想推脱,被华满脸坏笑地直接拽了出去。  “历史室我会去,不用担心。”嘿嘿嘿,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让你跑掉呢?  这是一个团体节目,每个班选几个人出来,组成一个临时的表演队,在感恩节闭幕式表演感恩的心。  到时整个年级的同学也会在台下跟着做,几百号人,可壮观了。  伴着开始褪去朝气的阳光,一个女生拖着另外一个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奔跑,像泥鳅一样灵活自如,没有撞上走廊上走着的任何一个人。  他们来到初一级组左边的大楼梯,只有这条楼梯才能直通六楼,右边那条楼梯最高只到四楼。  奇怪的结构。  左边的楼梯走到四楼与五楼的交界处时,有扇阻断楼梯的大铁门,平时都是开着的。  走过了铁门,两个女生看见了站在历史室门前的谢局长。这个漂亮的小姐姐此刻也趴在楼梯的扶手上,拿着纸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四周一群小丫头在叽叽喳喳的八卦着打闹着,应该也是来排节目的。  两个女生走了上去,才发现原来级长是在记表演服的尺码。  楼兰呆在了原地,在她眼中,向人展示自己的尺码就是个足以让自己社会性死亡的灾难。  奇怪的是,在她旁边的华烨却可以不卑不亢地报自己的尺码。  她回头问楼兰的尺码,正常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哎,你来看看哪个码适合?”  楼兰仍未从呆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只是支支吾吾的,口里不知在喃喃些什么。  谢级长望着满脸通红的楼兰微笑道:“哎呀,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嘛~”。  楼兰还在左右为难。  唉,青春期的身材焦虑。  华烨上下打量打量楼兰,终于忍不住了:“我给你决定!就L码吧!”  可在级长准备落笔的时候,楼兰却急急忙忙地阻止了:“等下等下我M码!M码!”  级长看了看楼兰,最终还是哭笑不得地写下了M码:“你们这些孩子……”  “到时穿不下你就光着去表演吧……”华烨看着满脸通红的楼兰,笑成一团。  记好尺码后,级长把人全部叫到历史室正对的小天台上站成几排,点人数,确认来齐了,就给全部拽下去了。  现在是放学时间,操场上还有三三两两打球的小朋友,操场对面的舞台也空空如也,只有两三排用来搞合唱的阶梯形铁架子和上面反射的金灿灿的霞光。  前前后后安排好站位后,一个陌生的男老师出现了:  “你们记好你们现在的位置,到时会有几十个摄像头对准你们……”  听见这个,有几个小姑娘却笑了起来。  “别笑啊,我告诉你们,别到时像个猴子一样动来动去,到时给你们全部拍到电视上,每一个小动作都会给你拍的清清楚楚……”  绘声绘色。  在舞台上晒着夕阳,虽说是夕阳,但是十月份,加上快乐的南方气候,阳光还是火辣辣的,站上一会儿,脸上已经发烧了。  现在仍有动作不熟的几个小女生站在舞台上,被老师加练,边做动作边大声唱出来,配上背景的沙哑大喇叭伴奏……  我的老天。  与此同时,另外一群丫头和一个唯一的男生一起堆在舞台旁的小步梯边。  小姑娘们有的歪斜地靠在墙边,有的干脆席地而坐,小声地凑成一堆叽叽喳喳,像一群小肥啾搁那儿蹦哒。  剩下唯一一棵伫立在群芳中的劲松,像尊佛像一样靠在墙边立正,脸上没半点笑容,像乡下的老佛爷一样。  这就是神雕侠侣中的过过。  而且,作为队里唯一的男孩子,谢级长特意给他安排了C位。  珍稀动物。  华烨和楼兰安静地坐在一边,因为这里的人除了那个过过儿,全都不认识。如果对方此时在不在身边,这就是真正的社恐刑场……  太阳终于渐渐没入西方的屋舍,扬起一阵清凉的西风,开始着力驱散空气中的暑意。  华烨伸手摸了摸舞台的地砖,还有余热。  她抬头,夜色已经开始从穹顶往下漫,以前在硫小时也是每天都训练这么晚呢……  时过境迁,华烨现在所见,从硫小出来的学生,没有不是高挑强壮的,连校队里至少半数以上都是硫小的毕业生。这些从这件半体校里出来的人,都有着一片清明的体育未来。  即使自己和他们一般早出晚归,在绿茵场上累得没了半条命,也还是只能与区区体育考试作殊死对抗……更别说什么竞赛了,赛个屁。  华烨失落地捏了捏自己的大肉肘子。  大概这就是先天不足吧……  她回过头,把视线移到昏昏欲睡的楼兰头上,那头棕黄色的亚麻在暮色的映衬下变成了迷人的酒红色。  (摸摸)  “我们现在是中学生哎……”华烨一边摸着楼兰的脑袋,一偏满眼眷恋地说:  “多好的年华呀,人家不是拯救地球,就是在穿越时空的路上……再不济也有个侦探当当……”  “人家是动漫……”    ♡声优  还记得在体育节前,班里排练入场队形的时候,华烨和楼兰被心理老师叫走了吗?  当时不展开写是嫌占地方,现在在这里开一章专门写那时候的事情。  轻轻把班门带上,与热闹的班集体隔绝,两个女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和面前这个看起来很和蔼的短头发老师一起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  “老师我是不是犯什么罪了!”华烨一出来就直捣黄龙。  心理老师哭笑不得。  她对两个姑娘说,把她们叫出来是班主任的主意。老师一路讲,一路就给两人带路,走过长长的走廊,不知道要把她俩带到哪里去。  下周一心理老师要在班里上一节心理公开课,要找几个姑娘来读文案,于是找班主任咨询理想人选……华烨和楼兰就这样被老班供出去了。  “啊……录音?”  “那不就是……做声优吗?!”  两个姑娘一个惧怕,一个惊奇,跟着老师走过采光稍差的教师办公楼走廊,踏上窄而陡的楼梯,一直走上办公楼的六楼。  两个姑娘环顾四周,包括华烨在内,她们之中没有人上来过这里。  走廊上的装潢看起来很温馨,贴着蓝白色的墙纸,颜色明亮,看着让人安心。和办公楼其他地方一样,这里如出一辙的安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寂静,只有几人的脚步声在这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大概是想起到心理暗示之类的作用,毕竟是心理活动室。  再往里边走,就到了一个装修看起来非常简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简陋的,像是大厅一样的地方,联通着许多小房间。  楼兰被老师单独叫进一个小房间里录音,把华烨隔在外面空旷的像毛坯房一样的大厅。师曰:“为免相互影响。”  于是,华业就这样被单独留在了心里活动室的大厅。  (孤独.jpg.)  应该是翻修之类的缘故,心理室的内部实际上和华烨平时在校报上看到的极不一样。  灰白的墙面,空空荡荡。 一脚踩到木地板上,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瘆人声音。  单独在外徘徊的华业轻手轻脚,生怕什么时候就给踩出个洞来。  心理室的器物看起来也没多少,就连灯也不多一盏,仅有的几张小板凳,此刻也在角落被堆叠在一起。  空荡荡的大厅连接了几个小房间,看起来就像三房一厅的公寓,只不过还没装修。  这种诡诡异异的环境让华烨探险欲大发。  她蹑手蹑脚地左看看,右看看。以楼兰所在房间的门为圆心作有规律的旋转加平移运动。怕走远了老师找不见人,更怕人生地不熟,迷路。  悄悄地探头,第一个房间里没有灯,黑漆漆的,大概几平米,一无所有,空荡荡的;再走几步,又见一个房门大开的小房间,空间比之前那个更小一点,但里面有一个黑色的沙袋。  应该是给发泄用的。  从小房间里出来,走到楼兰所在房间那扇紧闭的门前,有一扇可以看到学校正门的窗子。  现在已经是初一初二放学的时候,校门前十分热闹,形形色色的人四散在校门四周。车声、人声鼎沸,在办公楼六楼都能听得见。  华烨就这样一个人靠在窗边,消磨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终于传来了门把被转动的声音。  心理老师圆圆的脑袋探了出来,向华烨招招手,示意华烨进来。  华业踏进了房门。  那个房间是长型的,相较于其他地方显得明亮许多。里头有一张小桌子,还有几张椅子,旁边有一个一人高的木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手办。  近门的一头有俩小沙发,一小茶几,楼兰和老师就安详的待在那里。  原来老师叫华烨进来,是要一起欣赏楼兰美丽的嗓音。  楼兰的声音从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内传出 ,此时整个房间里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只有楼兰那尬里尬气的台词在回荡又回荡。我们的楼兰小宝贝听着自己的声音,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一脸不情愿。  华烨在认真的听着录音,那个认真的劲儿,跟听说考试时有的一拼。  漫长的一分钟过后,楼兰的声音终于停止了。心理老师拿起手机,笑道:  “讲得怎么样啊?”  楼兰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  “嗯……有点念稿子(的感觉)……”一边的华烨小声地念叨……  “念稿子啊……要不你来试试吧……升华、华……”老师好像念不出华烨的名字了。  害,正常不过。  “升华烨。”华烨提醒道。  “升华烨哈、不好意思哈……”老师尴尬地笑笑,“试一试吧,要不要李楼兰出一出去?”  “不用,都是认识的。”华烨看起来自信满满。  老师重新把手机放回桌上,华烨和老师各坐在两张小沙发上,楼兰就站在一边。  接着就该华烨表演了。  华烨咽了口口水。  看着桌面上的手机屏幕显示开始录音,华烨轻吸一口气,望着手里的稿子,开始入戏。  和华烨平时张口就来的豆沙嗓不一样,极不一样,就像是有一个饱受困扰的绝望少女上了华烨的身  淡红的嘴唇微颤着张开,,伴着恰到好处的抽泣,,在心理上的彷徨……,,没有尴尬没有犹,只有华烨那饱含感情的回荡,另外一师一生安静地坐在旁边,不敢吱声,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楼兰望着如此投入的华烨,眼都大了,这个华烨好像换了个人。   录音的过程虽然只有一分钟不到,听的人却想在听什么音乐会一样,还嫌不够,但“演唱”的那个却像度秒如年。  “我该、怎么办啊……”。华业托这个意味深长的尾音文案念完,因为老师在那头按下了终止录音的按键,发出声声赞叹。  楼兰懵在了原地。  华烨见顺利完成了录音,没出岔子,松了一大口气,瘫软在小沙发上。  老师白白的手指一戳,熟悉的声音又从手机里扬了出来。老师把刚刚华烨的“杰作”放了出来。  噢,又是那个叫人一言难尽的声音,又听到了。  华烨现在反而紧张了起来,紧紧抱着那个原先放在沙发上的小抱枕。脚趾在鞋子里面狂抠,好像非得抠出来一座亚特兰蒂斯。  明显感到小心脏在胸膛里扑通扑通地乱跳,胃里好像也在翻江倒海,这时坐在旁边的楼兰也在犯尴尬癌……  瞬间感觉无地自容。  好不容易听完了,命也没了半条。  “怎么样啊?”。老师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用质疑,她肯定觉得这个录音是很不错的(滑稽)。  “……好像那些配音的……”华烨的目光呆呆的,语气里大写的佩服。  “你看看这样可以吗?要不要再多试几次?要不到时就用这个吧?”看得出来,老师好像要定华烨了。  “老师,再让她试试?”华烨按着楼兰的肩膀。  “不了不了不了,就选她吧。”楼兰甩手兼摇头,看起来受够了。  老师笑了笑,开始和两个女孩儿查户口(误  “这样,你们两个也是邓老师给介绍过来的,也是班里面的佼佼者……有没有想好上什么高中吗?有没有了解过?”  “广铁一中越秀本部。”楼兰不假思索地说。  华烨听见楼兰的回答,想了一想:  “嗯……看情况吧,到时再说……”  按华烨的成绩,在年级里大概二、三十位左右,上区里最好的中学——秀中,几乎是完全打包票的,即使是上广州的名校也触手可及。  但显然,她有别的打算。  老师又就着华烨刚刚录音的投入来入手,(文案的题材是一个辛苦而不得进步的女学生的自述),她问华烨如此投入是不是有什么相关的经历。  怎么跟明星采访一样的?  “没有,”华烨一脸真诚的地说道,“但这个文案的内容和这位同学转来这里之前是一样的。”又拿个手臂指着楼兰。  “诶,你是转校生吗?”老师的眼睛亮了。  楼兰点点头,往沙发里缩了缩。  “来这儿还习惯吧?现在还有类似的情况吗?”  楼兰 摇头  “要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找老师聊聊,随时欢迎……”  “啊对!”华烨一拍大腿,“老师,你手机号多少?我记一记,以后有需要给你发信息……”  她又不知道从哪掏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出来,里面夹着一小支笔……  ……  完了都是些婆婆妈妈的东西,心理老师不愧是心理老师,一路上以小见大循循善诱,聊聊这个讲讲那个,终于是从两个女生嘴里问出了他们俩班里面同学的学习状态、学习氛围,恋爱情况,玩手机情况巴拉巴拉……  真是高明。  华烨心里有数,但也同样略带保留地交代了一部分,并没有指名道姓。毕竟还有一年才毕业,因为这个把同学的关系闹僵了肯定不好。  嘿我更聪明。  在小黑屋里录完口供之后,两个女生就尾随着老师离开。在走到办公楼下楼的楼梯口时,来了俩不认识的姑娘,说是有事把老师拽走了,楼兰和华烨就先行离开。  “哎哟刚刚你那演技真的……啧啧啧……”见老师走了,楼兰开始放肆了,“真是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我现在心情非常复杂。”华烨下楼梯时一脸绝望地低声对楼兰说(怕太大声被办公楼的老师听见),“完了……录音录得这么矫情,到时上课被同班的听出来咋办,社会性死亡了要……”  “刚录音的时候没见你怕,现在倒怕起来了……”楼兰回想起华烨刚刚那投入的样子,开始努力憋笑:“哎,你在哪学回来的?”  “这是天分你晓得不?!”华烨叉腰,高昂着头向前大踏步。  后背马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楼兰一巴掌,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     广阔外界  在长廊之间穿梭,在大门之间进出。  在这所学校里面,当然我无所不知。  次次考试最高分,科科都是第一名。  这肯定这意味着,我也是该离开了。  象牙塔高高在上,却知外界更广阔。  笼中雀一无所知,独知外界更广阔。  人人视我为挚友,放眼遍地是伙伴。  犹如众星捧月般,也像那百鸟朝凤。  生活多姿如彩虹,日月耀眼挂天幕。  思绪却如柳絮般,在暖风之中晃荡。  向往远方的云野,渴求无边的大地。  小田野确是安乐,那意义却在何方?  我并非不知感恩,也并非争强好胜。  许多神秘的事物,却藏匿在面纱后。  等候着谁人发掘,或许恰好正是我。  相信外界更广阔,良驹不应被埋没。  相信外界更广阔,因已亲身经历过。  这田野狭小如此,资源多极亦有限。  前进车轮似止步,怨声并非源真心。  相信外界更广阔,前人脚步乃真理。     校门之内,高墙之外。  学无止境,我尚未探察透彻。  小城是家,校园安宁。  若是家园,却为何如此抽离?  外界肯定更广阔,无论是否探索过。  外界肯定更广阔,渴求新鲜不为过。  到底是不知死活,抑或是全新道路?  我等不及它降临,尽管不知其真身。  笃定外界更广阔,理想正呼唤着我。  我极力寻求答案,因我已迷失方向。  至于外界有什么,我实际不得而知。  但总有那么一天,厚重迷雾被划破。  阳光蒸发去水汽,乳白色缓缓散去。  真相终将浮水面,无论欢喜或悲伤。  是幸福或抑辛劳,到了那时才知道。  总有真相大白日,那天已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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