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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B——Betray背叛

2022-06-22 22:22 作者:冬青slime  | 我要投稿

你是叛徒我是什么是叛徒的挚友——JUSF周存大小姐和大少爷的反派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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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笔绝缘体预警///


渣男pyx预警

 

 

蒲熠星今天在学校碰到了一个很眼熟的男孩子,四处打听了一下,是他马上要带的那个大二班的一个学生,叫郭文韬。

 

他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着实是耳熟,随后便想起了当时住在他们家隔壁的姓郭的人家。印象中,他家的孩子就叫郭文韬,比他小上七岁。

 

蒲熠星是一名出色的音乐剧演员,年仅20岁就火遍了整个国家。但当所有人以为他要向更高的地方发展的时候,他却在今年发表了声明——从此之后,他一年只接一部戏,剩下的时间,他要回到他的母校做老师,培养更多的音乐剧人才。他现在26岁,还很年轻。

 

蒲熠星轻笑了几声。在他的印象里,郭文韬小时候是个跑调大王,而且他的父母是非常典型的亚洲父母,应该不会允许他来学音乐剧这种东西。他一直认为,郭文韬会成为一个非常出色的金融学家、律师、医生、或者是企业家,反正不会是一个音乐剧演员。郭文韬从小协调性就不大好,平地跑步都能摔,这是他记得很清楚的——总之,郭文韬从哪方面看,都不是一个适合做音乐剧演员的料。

 

蒲熠星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他拿起来看,是他的妻子米娜。米娜是个漂亮的混血,爸爸是中国人,妈妈是法国人,和蒲熠星一样大,是一位很优秀的舞蹈家,现在是城市舞蹈剧团的首席。他们俩是在大学里面认识的,蒲熠星作为音乐剧系的演员去蹭过一次舞蹈系的课,然后他就遇到了他认为的一生的挚爱。他们俩在大学毕业之后就很快走到了一起,没有任何阻碍,家里人也都祝福他们。

 

“米娜,有什么事情吗。”蒲熠星接通了电话,宠溺地呼唤着电话对面的女人,过了许久许久,他突然听到那边传来了细小的抽泣声,“怎么了米娜,你最近好像特别爱哭。”

 

“亲爱的……亲爱的,我暂时真的没有要一个孩子的打算……”米娜哭的很伤心,“你也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的吃的都是青春饭,身材也要保持的很好……我要是生一个孩子,我就会有将近两年不能上舞台,身材也会走样……我的职业生涯就毁了!我再也不能跳首席了!”

 

蒲熠星叹了口气,他最近一直为这件事情焦头烂额。他的母亲认为他们俩已经到时候了,到了该要一个孩子的时候。可是他们俩都不愿意要个孩子,米娜是为了她的职业生涯,而蒲熠星单纯是不愿意。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里头是很爱米娜的,但是他就是不愿意和她有过分的接触。说来好笑,他从结婚到现在都没有碰过米娜,而米娜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这样,她就完全不可能怀上一个孩子。但蒲熠星觉得自己的心理可能有点问题。某一天的早晨,当他从床上醒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身边的妻子对于自己没有任何的吸引力,肉体上的那种,他没有想要征服的欲望。

 

他一下没了兴致,草草安慰了米娜几句,便挂掉了电话。就在这时,一个比他高了些许的男孩子从走廊的另一段跑了过来。他低着头,并没有看路,然后和蒲熠星撞在了一起,蒲熠星的头被撞的很痛。

 

“小心点……”那个男孩看向蒲熠星的那一刻,蒲熠星感觉自己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小屁孩,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来学音乐剧了。”

 

那个男孩惊讶地看着蒲熠星,然后一拍脑袋,抓住了蒲熠星的衣襟:“哥,是你啊,我听说你会教我,我当时还不信来着。”郭文韬眼睛亮晶晶的,直瞪瞪地看着蒲熠星。

 

蒲熠星尴尬极了,他那几年都没有反应过的东西竟然渐渐有了反应。他老脸一红,一把推开了郭文韬,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要不要我来教你。”蒲熠星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我来单独教你。”

 

“当然好!那最好了!”郭文韬开心地跳了起来,“我好不容易才征得了我妈的同意来学音乐剧……我一定要成为最好的音乐剧演员!”

 

 

蒲熠星用钥匙打开家门的那一刻,米娜就冲了上来。她看着蒲熠星将一个青涩的、长得极为好看的少年拉进了家门,然后友善地朝着郭文韬笑了笑。“你的学生?我很少看你单独带学生回来的。”米娜上下打量了一下郭文韬,“长得很标致,手脚修长,倒是一个舞蹈演员的好苗子。”

 

“别吓着他了,亲爱的,”蒲熠星叮嘱了一句,“记得,我妈给的那东西……”

 

“知道啦,我会处理好的,她不来盯着我喝掉就谢天谢地啦。”她两只手各拽一个,把两个男人甩进了练歌房,“快开始吧,人家也要早点回家吃饭的。”

 

郭文韬看着背对着他正在整理录像带的男人。他的身材并不能算得上是一流的好看,身高也不是算是很达标,普通话也不怎么标准,他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一个音乐剧演员该有的样子——可他就是。他的第一部戏是在大二的时候接的,他演的是男四号,也许根本就只能算得上是配角,可那部剧偏偏把一个小小的男四号推向了最辉煌的舞台。从此之后,他一直是A角,万众景仰,一票难求的A角。

 

“别发呆了,让我听听你唱歌。”蒲熠星转过头来,眼神透过镜片映射在郭文韬的脸上,“……你在学生信息上说,你是个抒情男高音,和我一样。”

 

郭文韬挠了挠头,简单地开了一下嗓。当第一个音从他的嘴里扬起的时候,蒲熠星便知道这是哪首曲子了——天边外,中国原创音乐剧的开端《金沙》中的独唱片段,也是他从学音乐剧开始第一个学的片段。

 

郭文韬唱的和原作完全不一样,和他自己也不一样。原作的声音厚重醇香,像一坛老酒一般,诉说着最古老最哀伤的故事,让人逐渐沉醉;蒲熠星的演绎更为激昂,如同暴风雨一般敲打着听众的瓣膜,几乎是嘶吼着发泄着自己的悲伤;而郭文韬则只是静静地唱着,异于常人的清亮声音漂浮在整个房间的顶端,像一个无悲无喜的神,俯视着世界,也俯视着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并将其平淡地叙述着,如同一条默默流淌着的溪流,如同一束没有重量的月光。

 

蒲熠星皱起了眉头,他打断了郭文韬的演唱:“换一首。”

 

郭文韬愣了一下,随后清亮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次是一首法语歌,蒲熠星对这首歌没印象,可能是他不太喜欢看法语剧的原因。他听着和刚刚唱天边外的时候并无二致的嗓音和感情色彩,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你只是在唱,但不是在演唱,不是在诉说。你根本就没有深入挖掘过歌曲中的色彩。”蒲熠星瘫在了他最爱的懒人沙发上,“要是你一直这样唱,我不建议你来学音乐剧。我们的隔壁就是歌剧版,你比较适合去唱教堂。”

 

“你的声音确实很好,不可多得的特质,但是不是每一部剧、每一个角色都可以当作一个完美无瑕的神去展现。”蒲熠星指了指脑子,又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记住了,唱音乐剧,不仅仅要用脑子,还要用你的心。用你的心脏去共情,去变成剧中的人。”

 

郭文韬沉思了一会。在以往的唱歌课堂上,他往往学到的都是唱歌的技巧和新的旋律歌词,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他需要变成其他人。

 

“今天我不教你其他的——在这两首歌上,你呈现出来的技巧很好,但也仅限于技巧很好。你什么时候把我今天说的消化了,我们再说其他的。”

 

“哥,我们大二开学的时候会排一部剧,会和其他三个年级的音乐剧学生们同台演出,你能帮帮我吗。”郭文韬沉默了良久,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话。

 

“当然可以,我随时都有时间,你随时可以唱给我听。”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郭文韬涨红了脸,“哥……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演。”

 

 

蒲熠星在演出前一周收到了学校的信息。他们说,这个学期返场的名额轮到了大二生的头上,以防万一,他需要组织班里“最好的”学生排练返场曲目。

 

“哥,你在想什么,来看排练了。”穿着戏服的郭文韬出现在了蒲熠星的办公室门口,“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返场的事情,今年刚好轮到你们……不,轮到你,你可是你们班成绩最好的学生。”蒲熠星对着郭文韬笑了笑,“你会是这场表演的焦点。”

 

蒲熠星期望从郭文韬的眼里看到惊喜,但他却惊讶地看着郭文韬摇了摇头:“不,不是我哦。”

 

“我要和你一起返场。”

 

蒲熠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地选了一首不是音乐剧的歌来返场。《月弯弯》,本是一首独唱曲目,描写的是对过往的遗憾和内心的忧伤。在选择曲目时,第一个出现在蒲熠星脑海里的,就是月弯弯。他一直坚信,人在总会想听和内心世界相合的歌,所以,他的心中,到底是在遗憾什么呢。他甩了甩头,跟着郭文韬走出了办公室。

 

他们今年选择的剧目是RENT,郭文韬拿到的是Angel的角色。不出蒲熠星所料,他根本就无法将自己代入这个角色。他的搭档,饰演Collins的,是他的室友,也是他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安。蒲熠星看着这两个男孩在台上僵硬地饰演着一对同性恋,不禁笑出了声。

 

“安,你下来,我来跟郭文韬搭戏。”安麻利地从舞台上跳下来,蒲熠星走上了舞台。当他站定在郭文韬对面的时候,郭文韬就已经从蒲熠星眼中看到了爱意。郭文韬闭上眼睛,换上一个温柔又暖和的微笑。

 

「Live in my house, I'll be your shelter」

 

「Just pay me back, with one thousand kisses」

 

蒲熠星向郭文韬伸出了手,挽住了他的腰肢。郭文韬微微愣了一下神,随后任由自己沉浸在蒲熠星的眼神中。他想,我就是Angel,Collins的女友。但他也说不清,他宁愿自己是蒲熠星的女友,而不仅仅是Collins的女友。

 

「Be my lover, and I'll cover you」

 

蒲熠星望向郭文韬,他觉得这次的郭文韬和上一次的他完全不是一个人。他的声音不再是空灵的,而是温柔如水,就像在抚摸爱人;他的脸庞上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就像是在注视着自己的挚爱。

 

一曲结束,郭文韬随着蒲熠星身体的前倾弯下了腰。在原剧里,Angel和Collins交换了一个吻。但是郭文韬当时实在拉不下脸,所以把这里改成了一个背对着舞台的“借位”吻。郭文韬看着蒲熠星近在咫尺的脸,鬼使神差地在他的嘴角吻了一下。蒲熠星一阵颤栗,赶紧松开了郭文韬。

 

“今天放学之后跟我走,我们去练返场的曲子。”

 

郭文韬花了十分钟换好了衣服,安凑了上来:“今晚一起去吃火锅?”

 

“不了,要练歌,你跟他们去吧。”郭文韬摇了摇头,“刚才那一遍……刚才那一遍,我表演的怎么样。”

 

“Bro,太棒了,最棒的一次。”他没说出来的是,刚刚的那一遍,棒到他觉得这两个人在现实生活中就是一对情侣。

 

本来蒲熠星准备这一周的每个晚上都用来跟郭文韬练习返场曲的,但是他的算盘落空了——他们的第一次合唱,就和谐到不行,根本就不需要磨合,仿佛他们在上辈子就合作过很多次似的。于是,郭文韬在那个晚上之后,就再也没有被蒲熠星邀请去他家。

 

“亲爱的,那个小男孩已经很久没来了吧。”米娜走到蒲熠星身边,围住了他的脖子,“……你知道吗,我准备辞职了。”

 

“怎么回事?”蒲熠星惊讶地看向了米娜,“你不是这样的女人……是不是我妈又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能这样,生活和职业是自己的。”

 

“不是……不是,我真的没法再跳舞了……我没办法。”米娜开始哭了起来,蒲熠星有点手足无措,他向来不会哄人,“我最近腿总是特别疼……医生说我,他说我的膝盖已经不能支撑跳一部完整的舞剧那么剧烈的运动了……蒲熠星,我已经被剥夺了作为一个舞者的资格了,我不行了。”

 

蒲熠星沉默了许久:“那你准备怎么办,是在家做个全职,还是另寻出路。”

 

“我们生个孩子吧,也不能没有孩子。”米娜低下了头,“我知道,我的体重和体型还不适合生孩子……我会努力的。”

 

蒲熠星抓住了米娜瘦削的双肩:“做你自己,我会向学校推荐你,让你成为我们音乐剧系的舞蹈老师。”

 

米娜顺利地成为了音乐剧系的舞蹈老师,但很可惜,她现在还教不了郭文韬——大二是不学舞蹈的。她挽着蒲熠星的手臂,两人往剧场的方向走。今天是郭文韬演出的日子,蒲熠星希望他能有那天和自己搭戏的状态。

 

可惜,郭文韬还是如往常一般,平淡的像真的“ANGEL”一样,他的搭档倒是好了一点,至少看起来不像个木偶了。蒲熠星不禁摇了摇头,脑袋里面却突然浮现了当时郭文韬留在自己嘴角的那个吻。那是什么意思呢,他的心不禁火热了起来。

 

“亲爱的,他的表演怎么样。”米娜侧过头来看着蒲熠星。

 

“百分之一百的技巧和准确度,没有感情,和我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一样。”蒲熠星向后仰,瘫在剧院的椅子上,“亲爱的,我先出去了。”

 

“出去干嘛?”米娜疑惑地看向蒲熠星,随后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不会是要去见学校里的什么幽会对象吧。”

 

蒲熠星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他顿时想起了郭文韬的脸:“等着吧,你应该还没有看过我在舞台上唱歌。”

 

四个剧目全部结束了,果然,台下的观众已经开始喊起了“安可”。蒲熠星对着郭文韬微微一笑:“走吧。”郭文韬点了点头,看着蒲熠星先走出了台侧幕布掩盖着的范围,看着他的背影,随后他跟上。

 

他们俩朝着观众席鞠了躬,然后留下了两个温暖的笑容。前奏响起,观众们都肉眼可见地感受到了台上两人的变化:一个突然变得温柔似水,像是在多年以后对自己的孩子讲述着曾经的遗憾;一个的眸子里染上的淡淡的忧伤和犹疑,像是刚刚经历过错过的青年人在路边幻想本可以拥有的美好。

 

「黑暗中你会看到谁的模样 谁会让你难过红了眼眶;那一些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以为时间会抚平伤。」郭文韬先开了口,清澈但哀婉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礼堂的上空。

 

「相约在老地方 现在曲终人散场;只剩当初信仰 回头望 人世无常……」蒲熠星紧接着开了口,一种回忆过去的浓浓厚重感流溢在他身旁,所有人都想起了自己记忆中或多或少的那些被遗忘掉的美好。

 

「月弯弯 痛得心碎了一半 月光把这些年 染得那么蓝;等不到圆满 都怪我们不勇敢 你在我生命留下的遗憾 怎么还……」两人同时望向了对方,仿佛来自于时空长河中的二重唱填满了偌大的礼堂。郭文韬从蒲熠星眼里看到了迷惘和思索,而蒲熠星从郭文韬的眼里看到了痛苦和眷恋。蒲熠星转过头望向台下,余光中似乎看到一滴晶莹的泪水从郭文韬的脸庞滑落。

 

一曲终了,台下掌声雷动。两人匆匆下了台,蒲熠星震惊地看着脸上还带着泪痕的郭文韬:“你和刚刚完全不是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你演绎这首歌的感情,是我也无法复刻的?”

 

“因为,你终究是在演绎,”郭文韬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而我……我就是月弯弯,月弯弯就是我的人生。”

 

郭文韬转头走了,蒲熠星则朝着相反的方向找到了米娜。“……他这首歌唱得比你好,他是个好苗子。”米娜沉默了许久才开了口,“你会被这首歌共鸣到吗,你曾经有过这样的遗憾吗。”

 

蒲熠星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他的脑海里回荡着郭文韬的那句话:我就是月弯弯,月弯弯就是我的人生。

 

他心里不禁一阵抽搐,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蒲熠星,你在想些什么,你是有家室的男人,他也仅仅是你的学生。

 

“米娜,回家了,明天我们俩很早就有课。”蒲熠星招呼着自己的妻子。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蒲熠星被他们班上的学生硬拉着去参加了他们的party。米娜参与不进去,就先回家了。

 

蒲熠星怎么也没想到,这群才19、20岁的大学生,竟然跑到酒吧里头开party——不,这已经不能称之为party了,这明明就是灌酒会,大家都一杯接着一杯的灌到肚子里,尤其是那个安——整张桌子上估计有一半都是他喝的。

 

“喂喂喂,你们喝的这些可不便宜啊,你们有钱付吗。”蒲熠星酒量不好,只喝了一杯,但现在仍然是有点上头的感觉。

 

“放……放心吧……反正不会让老师你付钱……嗝……”安打了一个酒嗝,然后趴倒在了桌子上。大家都倒的七七八八了,完全清醒着的可能也只剩蒲熠星一个。

 

就在这时,蒲熠星看到了一个男孩子,脸红红的,在沙发的转角处缩成一个团子。印象中郭文韬并没有喝几次,只是一直在灌安,怎么就醉成这样了,大概是酒量和自己一样不好吧。

 

蒲熠星轻笑一下,坐到了郭文韬身旁。郭文韬看见有个人过来了,便靠了上去,嘴里一直喃喃着“好晕……好难受……”。“叫你喝这么多,不好受了吧。”蒲熠星温柔地拿纸巾擦拭着郭文韬嘴角的酒液,然后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他盯着郭文韬小巧的嘴唇,回忆着这两片柔软的肉亲在自己嘴角的感觉,然后伸手摸了上去。

 

但也仅仅是摸了上去而已,没过几秒钟,蒲熠星就站起身离开了。就在他消失在郭文韬视线中的那一刻,郭文韬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很清澈,没有一点醉酒的意思。“……好不容易把安灌倒了,但他还是走了……”

 

郭文韬看着眼前歪七扭八的同学们,心里不禁悲哀地想,如果坐在这里的不是他,蒲熠星是否也会有同样的举动。然后他就惊讶地看着蒲熠星折了回来,惊讶地眼神落在完全清醒的他的脸上。“原来是装的。”蒲熠星的眼里带了几分笑意,“我就说,除了我之外,也许没有人醉得比我更快了。我刚刚是去付钱的,可没想把你们都丢在这里。”

 

“被骗了吧。”郭文韬轻笑一声,“我已经叫了几个网约车,马上会送他们会学校……”

 

“然后,你愿意送我回家吗。”

 

“不怕我把你拐回我家?”

 

“求之不得。”郭文韬半倚在沙发上,蒲熠星清晰地捕捉到了他啊左耳后一颗小巧精致的痣。

 

两人把其他几个人都抬上了网约车,然后一起往停车场走去。就在这时,蒲熠星的电话响了起来。“喂……你说你妈妈叫你回法国一趟?啊……行,我知道了。”

 

“怎么,嫂子不在家?”郭文韬带着笑意的眼睛瞟了瞟蒲熠星。

 

“是啊,她要回法国一趟,可能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才能回来……也不知道她妈妈叫她回去是为了什么,她是叫我帮她请假的。”蒲熠星摇了摇头,却看见了郭文韬狡黠的双眼。

 

“请我去你们家坐坐吧。”

 

“可是很晚了……”

 

“那又怎样,你在乎吗,大半夜的最好。”郭文韬嘴角带起一丝张扬的笑容。

 

蒲熠星很快就开回了家,按照这时间来看一定是超速了。郭文韬解开安全带,看着眼前一共三层的庞大建筑,走了进去。

 

“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郭文韬听到蒲熠星进来了,于是开了口,“我在想,如果这栋房子是你和我的,该有多好。”

 

“那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蒲熠星走到郭文韬背后,他的声音在黑暗的大厅中不停回响,“我在想,和你一起下地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蒲熠星把郭文韬整个人扳了过来,面对着他,随后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嘴唇。郭文韬的腰撞在了桌子上,他伸出手解着蒲熠星衬衫的纽扣,两人之间仅剩的两层隔阂很快就消失了。蒲熠星抚摸着郭文韬,咬破了他的嘴角。“这样子,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找不到你的。”

 

“你都要下地狱了,还怎么找我。”

 

“都说了,你会和我一起下地狱。”

 

“或许我们不会下地狱呢,我们会去往一个没有世俗眼光的地方,然后我们会再次遇到彼此。”郭文韬笑了起来,蒲熠星宠溺地看着这个小男孩,“我只是背叛了这个世界而已,而你,是叛徒的挚友。”

 

两人的呼吸都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郭文韬的手已经缠上了蒲熠星的脖子,蒲熠星的脑袋也已经搭在了郭文韬的肩上。“哥,我爱你。”

 

“叫我蒲熠星。”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郭文韬揽住蒲熠星的头,在他耳边耳语道,随后迎接了人生中最猛烈的迎合。

 

窗外下起了暴雨,而在这偌大的房间里,一场春天的暴雨也悄然降临了。

 

 

第二天郭文韬和蒲熠星是一起去学校的,一路上郭文韬都没敢看蒲熠星一眼。“怎么了,害羞了?拜托……是你先动手的诶。”

 

“你还说!”郭文韬狠狠瞪了蒲熠星一眼,随后瘫在舒服的皮椅子上,“在她回来之前……我都要住你那里。”

 

“As you wish, my dear. ”蒲熠星看了郭文韬一眼,他知道,当他做出了昨晚那个选择之后,他和郭文韬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要么将这份感情永远藏在世界的阴暗面,直到一切与这有关的人都死去,没有人再能阻挡他们;要么某一天东窗事发,两个人都再无未来可言,只能一直活在痛苦和流言之下。

 

刚刚开学的日子绝对是最滋润的,没有什么作业,也没有考试需要担心。今天蒲熠星教了一首歌,是《悲惨世界》里的Empty chairs and empty tables。蒲熠星说,郭文韬唱得太用力了,空有愤怒和悲伤。

 

他不理解,他觉得这首歌本身就是表达对于战友死去的悲伤和革命失败的愤怒。但蒲熠星告诉他,这首歌真正的真谛并不是悲伤和愤怒,而是反思——对于这一切的意义的反思。

 

“反思?”郭文韬似乎不明白。

 

“就想当你我之间……某天被发现的时候,我们也会反思,当时究竟是什么推着我们往前走了那一步,哪怕我们知道前面就是万丈深渊,我们无论如何都将尸骨无存。”蒲熠星淡淡地说道。

 

“这一样吗,感情都不一样。”

 

“不一样吗,都是沉痛的反思。”蒲熠星站起身来,“放学了,我们该走了。”

 

今天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沉闷。蒲熠星今天粗暴了点,郭文韬有好几次都惨叫出了声,但蒲熠星并未理睬。蒲熠星只是不停地运作着,直到身下的那个人彻底软倒在地上。郭文韬的腰好酸好酸,全身都散架了一样的疼。他颤颤巍巍地去洗了个澡,还差点在浴室里头滑倒。他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脖子和手臂上裸露出的红色印记,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的天气还

是很热啊。

 

当他从浴室出来的那一刻,蒲熠星就已经紧紧地抱了上来。“对不起……文韬,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不会强迫你。”蒲熠星看起来很低落,“对不起……你今天一定很煎熬。”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不管是行为还是说的话都很奇怪。”郭文韬感觉自己的骨头已经不堪重负了,“……喂,你真的好重,我受不了了。”

 

两人都到沙发上坐下,蒲熠星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我妈强迫我和米娜生个孩子,但……啊,不是她不想,是我现在不想了。”他闷闷地敲着面前的茶几,“我不知道……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我当年对于米娜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爱情,但我现在已经脱不了身了。”

 

郭文韬一下就明白了。他们俩冒着大不韪走在一起,并不意味着他们俩爱得有多撕心裂肺、多海枯石烂——这仅仅是因为,在这段关系中,郭文韬能够满足自己的欲望,和一个本来永远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人疯狂;蒲熠星可以暂时忘却世俗的一切枷锁和所谓的任务,让他好好地看看自己的内心。他们在解脱的快感和背离的羞愧之间前行,不能停止。

 

 

飞机降落在戴高乐机场的那一刻,米娜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她推着行李从机场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母亲漂亮的天蓝色mini车。

 

“妈,你叫我回来干什么。”米娜的母亲是一位很标准的法国美人,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了,但还是很优雅漂亮,“我……我刚刚做出那样的决定,也该好好履行一下我作为妻子的职责了。熠星和我,我们毕竟不能一生都没有孩子。”

 

“Séléna,你实话告诉我,”Séléna是米娜的法语名字,她的妈妈几乎不会直接叫她的名字,“你和熠星之间的感情,到底稳不稳固……换句话说,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爱你。”

 

“我爱他……我们俩已经认识八年了,也在一起八年了。”米娜的声音很犹豫,她的母亲正严肃地盯着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不给他生个孩子,他是不是就会没有以前那么喜欢我……”

 

“孩子,”她的妈妈叹了口气,“如果一个男人是为了孩子找女人,那这个女人势必不会快乐,但我也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他有多久没碰过你了。”

 

“妈。”米娜一下红了脸,但随即她的脸就苍白了下来,“一开始……前两年,我因为我的职业,一直不让他碰我。但从前两年开始,我就再没有拒绝过他,但他……他也没有再碰过我了。”

 

“傻孩子……傻孩子。”她的母亲慢慢地抚摸着她的头,“你知道吗,我和你的父亲就是这样分开的。男人永远臣服于欲望,你不给他欲望,那年轻时的爱情大概率是不会长久的。但当他都不愿意接受你带给他的欲望的时候,你觉得他还爱你吗。”

 

“我不敢肯定,但他可能已经有新对象了。”她看着十分沉默的米娜,“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吧,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出其不意,说不定就能抓到什么。”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阴鸷,也许是想起了不好的往事。她一踩油门,车子便以极快的速度驶出了机场。

 

 

蒲熠星一听说米娜要在法国呆上很久,便愈加得意忘形起来了。他会和郭文韬睡在他和米娜的床上;会在不起眼的角落偷偷亲吻他的眼角;会和他昏天黑地的从客厅到卧室,从卧室到浴室,从浴室到阳台,再从阳台回到客厅,他总有新点子。

 

“文韬,马上是清明小假期,要不要出去玩。”蒲熠星抚摸着郭文韬藏在被子里的光滑的后背,“带你去海边玩,好不好。”

 

“不要,才不要去海边,我都去了多少次了。”郭文韬躲在被窝里玩着蒲熠星的手指头,“我只想跟你一起唱歌。”

 

“你还真是个工作狂。”蒲熠星刮了一下郭文韬的小鼻子。

 

“我……我说真的,我接到戏了,是他的新作,守夜。”郭文韬转过头,背对着蒲熠星,“所以,我们也许不能每天都在一起了。”

 

“你说,守夜。”蒲熠星怔怔地看着郭文韬,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守夜是他的新作品,他的剧没有一部不是经典中的经典。当年那个小小的蒲熠星,就是被他的剧捧红的。

 

“是的,守夜,男三号,一个男同性恋,”郭文韬长舒一口气,“是不是很适合我。”

 

“……如果你可以来找我,我会打电话给你的。”郭文韬看蒲熠星那么沉默,便出言安慰了他,“我保证,一个星期一定和你见一次。”

 

“但我总希望你总是可以来安慰我。”蒲熠星抱住了郭文韬。

 

郭文韬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但这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守夜顺利地上演了,郭文韬作为男三号A角每周要演上三场,分别是周二、周四和周五的晚上。从这时候开始,他和蒲熠星的见面地点就改在了剧场一旁的星涛酒店里。他们俩长期包下了酒店的2010房间,那是守夜剧组安排给郭文韬的房间。“从此之后,这里就是我们俩临时的家了!”郭文韬兴奋地说道。

 

“希望能长久。”蒲熠星低声道。

 

郭文韬看着眼前并不大的,只有一个卫生间和一张双人床的房间,不禁笑出了声:“这是我们的代价。”

 

“当手握着颠倒的梦想 跟着我满足你全部要求也无妨 所谓的追求梦想 不过是欲望……”

 

蒲熠星看着眼前的人唱着摇滚浮士德中X-黑暗的唱段,突然发觉自己已经和他共同签订下了魔鬼的条约。

 

“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我们已经将灵魂像浮士德一样卖给了黑暗,只有爱才能把我们救赎。”

 

 

于是,蒲熠星现在把手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只要郭文韬一来电话,他就会抛下手头上的所有事情,赶紧跑去他们的秘密小窝。

 

但在某一天,他要出门的时候,两个月没见的米娜突然出现在了家门口,拿着一堆行李。“亲爱的,我回来啦。”她似乎对于蒲熠星呆在家里感到十分满意,“不迎接我一下嘛。”

 

“当然,chéri。”蒲熠星伸手抱住了米娜,心里毫无波澜。

 

“你以前从来不这么油嘴滑舌。”米娜撇了蒲熠星一眼,蒲熠星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累啦,要洗洗睡觉了,行李明天再收拾吧,反正明天是周六。”

 

她淡定地走进了浴室,看着那瓶所剩无几的沐浴露,不禁哭了出来:“……混蛋蒲熠星,他一个人怎么可能用掉这么多,这可是我走之前才开封的啊……混蛋,在外面有人也就算了,竟然还带到家里来,混蛋……”

 

第二天早晨起来,蒲熠星已经在楼下吃早饭了。“米娜,你今天有事情吗。”

 

“有事,棁找我出去玩,我晚上回来做饭,你午饭自己解决一下吧。”林棁是他们俩的大学同学,是个少见的女牙医,她家里人都催她赶紧结婚,可她从来没听过,她唯一长期保持联络的对象就是蒲熠星和米娜。

 

“好,注意安全。”蒲熠星点了点头。她看着米娜关上了门,过了大约十五分钟,他才放心地打开了手机。“韬,你现在方便吗。”

 

“干嘛,这才几点啊……Bro,我昨天晚上等你等到很晚诶,你竟然不来。”

 

“没办法,米娜她突然回来了,我出不去。”蒲熠星安抚着郭文韬的情绪,“我想见你。”

 

“走,还是2010,快点……咱们好久没见了,我也想你。”

 

蒲熠星还是很警惕的,他打了个电话给林棁。“喂,小棁,你今天是不是跟米娜约了出去玩?”

 

“是啊……怎么了,我们俩都在咖啡馆坐着了。”

 

“没事了,就是担心她的安全,所以来问问你。”蒲熠星挂断了电话,然后赶紧披上衣服出了门。星涛酒店离他家并不远,也就二十分钟的脚程,所以他并没有开车。

 

林棁看着显示着“通话结束”的屏幕,叹了口气。“本小姐基本不怎么撒谎的,也就是拗不过米娜你。”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对面的座椅,“希望我做的是对的吧,也希望什么坏事都不会发生,我并不想对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失望。”

 

蒲熠星的脚踩在初秋凉爽的地面上,虽然今天不是晴天,但他还是快乐地哼起了小曲。可他并未注意到,在他不远的身后,一个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跟着他,尾随着他,直到亲眼看着他走进了酒店的大门。

 

米娜清了清嗓子,按耐住了自己内心的绝望。正值中午,还不是什么假期,整个大厅里都没什么人。她走到前台,敲了敲台面:“你好,办理入住,请尽快。”

 

一分钟过后,米娜成功地拿到了房卡。她清晰地记得,蒲熠星上了第二部电梯。她按了电梯,然后看着第二部电梯停在了20层。

 

“20层。”她摸了摸额头,她记得最近新上映的《守夜》剧组包下了整个20楼。她颤颤巍巍地按下了20楼的按钮,随着电梯越升越高,她的心也越跳越快。“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20楼,米娜走出了电梯。

 

今天是周末,剧组的人基本上都不在酒店里,整个二十楼寂静的可怕。但是,很快,一阵舒畅的呻吟声就从走廊左边的一扇门中传了出来。米娜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她和蒲熠星在一起八年之久,怎么会听不出来,那就是蒲熠星的声音。

 

正当她想要进一步确定房间位置的时候,一个更加清亮的男声也响了起来,交织在蒲熠星的声音中间,像在表演原始春天的二重唱。米娜瘫坐在地上,她想了无数种可能性,但唯独没有想到,蒲熠星真的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比他整整笑了七岁,这个男人还是他的学生,这个男人是她看成弟弟的郭文韬。

 

过了许久,她颤抖着敲响了2010房间的门。两个人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的声音。门开了,里面是脸色苍白的蒲熠星和郭文韬。

 

“不让我进去吗。”米娜竭力保持冷静。

 

“对不起……”

 

“对不起是没有用的。”米娜摆了摆手。

 

“米娜,真的很对不起,我跟你在一起八年,但我最近才认识到,我真正爱的不是你。”蒲熠星低下了头,“对不起,米娜。你还是完整的,我从未碰过你。”

 

“你可以跟我离婚,然后寻找自己的生活——总会有比我更爱你的人,你还有条件去追寻这样的人。米娜,你跟我在一起是不会获得幸福的。”

 

“我……我可以放过你,我就是心软……”米娜哭了起来,“但我放不过自己!蒲熠星,你可以不爱我,但我爱你……我爱你爱到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郭文韬从刚刚开始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但他此时突然开口了:“我不会再横插在你们中间了,我知道这不对。这一切都不能被说出去——熠星还要做他的音乐剧之王,您也还会是教书育人的老师,受到所有学生的喜爱……”

 

“……郭文韬你是不是太自私了。”蒲熠星猛地抓住了郭文韬的肩膀,“是,你可以承受得住没有我的日子,但你有没有想过,我能不能承受没有你的日子?”

 

“自私的从来都只是我们俩,蒲熠星。”郭文韬镇定地说道,“米娜从未做错过,她不该受到惩罚,只有我们应该受到惩罚。”

 

蒲熠星沉默了,随后他转向米娜:“文韬他一直想去有雪的地方玩,你能给我这个时间,满足他的愿望吗。”

 

米娜背过身去,点了点头。于是,什么都像没有发生一样,蒲熠星还是音乐剧之王,米娜还是他的妻子,郭文韬还是正在升起的一颗冉冉新星。

 

 

蒲熠星和郭文韬降落在了北欧。“为什么要来这里,这个月份的东北照样也能看到雪的。”

 

“想和你泡温泉,不行吗,东北应该没啥温泉吧”蒲熠星摸了摸郭文韬的头。

 

他们俩在雪天中坐在酒店房间院子里的温泉里,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互相抱着。

 

“郭文韬,你愿意做我的Angel吗。”

 

“不愿意……Angel去天堂了,Collins该怎么活啊。”

 

“那就一起去天堂吧啊……不,一起下地狱吧,我的Angel。”

 

蒲熠星亲了亲郭文韬的额头,郭文韬伸手抱住蒲熠星。“米娜姐怎么办。”

 

“她总会忘记这一切的,而我想自私一回。”

 

“……蒲熠星,I’ll cover you.”

 

“I’ll cover you too. ”

 

温泉的水面逐渐恢复了平静,雪花落在上面,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突然有灵感,就摸了这么一篇,希望喜欢。

 

嗯——C会更劲爆

 

怎么感觉我开始写劲爆文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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