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一百七十九）

“疯吗？不，我还嫌不够呢！我要你陪我一起疯，这样才有意思，嘿嘿~”

恶作剧的因子一旦发作，那么便无法停下来。杨若清慢慢地走到床边，拿起了包扎伤口的纱布，再晃晃悠悠地走回到柳霜眠身边。眼前这个满脸怒意的人曾经最喜欢自己的人，然而现在满腔的爱意化作恨，又是多么奇妙的感觉。

“放轻松，我又不是要吃了你。”

“你到底想做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杨若清卖了个关子，用纱布将柳霜眠的眼睛给蒙了起来。纱布并非如布匹般严密，总有些缝隙可以看到外面，恰如此时柳霜眠隐约可以看见杨若清勾起的嘴角，那种肆意妄为的笑容着实刺痛了他的内心。

杨若清挨得很近，彼此间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是那样的熟悉，可心境却是那般陌生。他刻意凑到柳霜眠耳边吹了口气，果不其然他的耳根渐渐泛起了红霞。他是故意的，想看看柳霜眠若是陷入这样的窘境会是什么样子。

“柳少庄主也会害怕啊？”

“……”

称呼都已经变得陌生，就好像他们已是陌路人一般。好好的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就因为自己看了那一堆有关杨若清的过往生平吗？还是说塞上雪的话让杨若清恨上心头了呢？

身上的衣服被粗暴地撕开，皮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柳霜眠忍不住颤抖了下。有冰冷的物件游走在肌肤之上，若是他没猜错，定是杨若清贴身藏着的那枚可以致人死地的薄刃，塞上雪就吃过他的亏，差点赔上了小命。

“真是一副好皮囊啊，瞧这细皮嫩肉的，一刀刀割下去下锅了定然很好吃。哼，凭什么，你就可以过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太平日子，而我却要为了苟活而跟别人斗个你死我活。你知道吗？在长歌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动过要杀你的念头，我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比我好。”

“若清，你！”

“我一直都是活在仇恨当中，你该不会还认为我是好人吧。喏，这纸上写的这些人名，我虽然不全认得，但我所杀的应该只多不少。我这手啊，早就沾了血，洗不干净了。”

杨若清盯着自己拿薄刃的左手，眼中却透露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疯狂。眼下柳霜眠受制于自己，想要他的命不过是小菜一碟，举手之劳而已。谁也不会想到，之前还你侬我侬的两个人，转眼间便会成为死敌。

“你说，我是该将你千刀万剐，还是剖开肚皮看看你所谓的那颗对我的真心呢？”

“……你若要我这条命，尽管拿去。死在你手上，我不觉得丢脸。”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周遭杀意陡增，即便蒙着双眼，柳霜眠依然能感受到杨若清不加遮掩的杀机。他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他从不敢奢求杨若清如自己一般恋着自己，只希望自己能在他心里占据小小的一块位置。可如今看来，自作多情的人原来只是自己。

喉咙被杨若清一把掐住，他竟不知杨若清力气有这么大，也真下了杀心。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白蒙蒙的一切也开始变得模糊。这就是要死了的感觉吗？之前几次生死磨难都能逃过一劫，今天怕是连老天爷也不愿意帮自己了。

 忽然间呼吸一畅，对方似乎松了些手劲，柳霜眠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感激杨若清手下留情，否则便要陈尸当场了。柳霜眠咳了两声，总算是气顺了，只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心情总是不太好的。

“哎，我还是狠不下心来。说实话，真要杀你还挺舍不得的，毕竟像你这般会疼人的不好找。”

“杀我可以，但不能找别人，更不准让别人碰你！”

“哟，嫉妒心还挺强的。”

杨若清嗤嗤轻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柳霜眠说完才发现自己有多丢人，他若真的死了，又如何能管到活着的人。天乾与地坤之间的契约维系，不过是在生死一念间罢了。

“你还想怎么闹？”

“陪我疯一场吧，就容许我再胡闹一回，就一回怎么样？”

“我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利。”

“没错。”

不知怎地，柳霜眠觉得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些凄凉的感觉。如果柳霜眠没有被蒙住眼睛，必然会看到他眼中如同飞蛾扑火般的绝望。这一晚便是他们的诀别，他不喜欢这种藕断丝连的感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就让我来伺候你一回吧，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享受我的服侍。”

“混账！你简直是混账！”

来来回回也就这么几句，柳霜眠就吃亏在骂人这上面，还是文化人心眼多，骂人都不带脏字。杨若清不在意，这种粗鄙之语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最好能引得他狠起，永远断了彼此的联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