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擅长捉弄的高木同学《条件》

　　「那我们明天见喽，拜拜。」

　　西片一脸茫然跟高木道别后，转身朝自家前行。

　　耳边响著对方推自行车渐行渐远的声音，西片停下脚步，目光眺望一望无际的蓝天，再深深、似是卯足全力地叹了口气。

　　今天被捉弄的次数，比昨天多了三倍……

　　刚开始佩服自己心思缜密的完美计划，再想著对方因失算而乱了分寸的窘迫，感到怡然自得时，迎来的白给操作竟是这么的举手投足。

　　「可恶的高木同学……」他一脸幽怨，发出代表怨恨世界的口头禅，踏进了家门。

　　「啊，西片你回来啦？」客厅内传来母亲的声音。

　　「嗯。」往玄关随手扒开鞋袜的西片，慢悠悠走向厕所清洗双脚。

　　「今天这么早？没其他节目吗？」母亲边用手帕擦拭额头汗水，边探出头来，显然方才是帮家里打理一番了。

　　「啊？什么节目？」用地毯擦脚的西片抬头疑惑问道。

　　「你平时迟回的话，不是会到朋友家坐坐什么的？」母亲顿了顿，恍然大悟道，「还是你喜欢的对象今天有事，所以不想打扰她？」

　　被母亲的话吓得语塞，西片心虚地避开话题，径自上楼。「妈妳不要乱讲，我先上楼了。」

　　「有留作业吧？」

　　「没，我想休息。」

　　母亲看著他的背影，露出像是心领神会、亦或欣慰的笑意，转身又继续忙碌家务。

　　片刻，从楼上听见西片吃力地，数算著什么的声音。

　　「……这孩子不是说要休息？」

　　白驹过隙，来到明月星稀的夜晚。外头那缕月光穿过窗帘，照著西片稚嫩的睡相。

　　置身梦境的他，眼帘呈现白雾茫茫，漫无目的地游走四周，只觉前方一望无垠。

　　「这里是哪里？」

　　半晌，他才感觉到周遭气息的流动，回头一看，数以万计的光点在他面前慢慢汇聚成一个人形。

　　不得不说，他当时看懵了。科幻片常见的情景居然活生生在他眼前呈现，同时张望四周确认有没有摄像机。

　　「你好啊，少年。」眼前是位和蔼可亲的老人，鹤发童颜，白色素衣，乍看之下俨如古代诗人，庄重吐息令人生畏。

　　瞬间回过神的西片，迟疑地问道：「你是……」

　　「老夫是掌管凡间梦境的睡神。」

　　「呃……」

　　「毋须困惑，反正是该死的神明大人给老夫封的鬼名字。」暗自翻白眼的老人，又回到方才的端庄，「少年，老夫可实现你一个愿望，尽管说出来吧。」

　　西片未曾想过会有这等好事，如今终于能实现自己梦寐以求的事了！

　　虽然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场梦，但这可能是唯一一次，能够决定自己梦境的机会。

　　一定要做场霹雳无敌好的美梦啊！

　　沾沾自喜的西片，眼看就要脱口而出现实中不著边际的想法。

　　「我要全世界的……」

　　啊！！

　　脑中灵光一现，硬生生截断了话。

　　对啊！要是只有一次机会，肯定要好好珍惜啊！

　　如果是内心深处，最殷切，贴近实际的事情……

　　「我要，战胜高木同学！」

　　「嗯？」睡神老人略显吃惊，从孩子般纯真心愿硬拗成成人般的好胜心，是他历年来都没见过的现象。

　　「我从遇见她开始就没赢过任何一场比赛，我很不甘心！不过，如果是这里的话，我就能把她耍的团团转了！」

　　此时西片嘴角上扬的程度，比以往更加狡黠奸诈；身上散发的狂妄程度，比平时更加猖獗；甚至流泻的笑声，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明明是如此闻风丧胆的气场，睡神老人依旧神色自若，不疾不徐吐言：「老夫能实现你的愿望，不过有对等条件，你想继续吗？」

　　他暂且停止自己的中二行为，不解问道：「对等条件？是什么？」

　　老人予以微笑，却不再亲切。「保密。」

　　西片搞不懂这老头到底在卖什么关子，总之他接下来可以扭转乾坤，将之前的告吹全数偿还，以泄他心头之恨了！

　　「麻烦您了！」

　　西片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眼前光景经过一番天旋地转，变换到最为熟悉不过的校门口。

　　学生陆陆续续、摩肩擦踵涌出校门，车水马龙交响曲此起彼落，结伴的个个挥手道别，想必是放学的情景。

　　这些都不是重点，因为他当下注目的，就只有待在车站，放空自己的高木。

　　无论是平顺的栗色长发，还是精致五官，在阳光的陪衬下依旧那么柔美，百无聊赖摆弄的双腿更是予以可爱的感觉。

　　「高木同学！」他朝对方走近，顺便呼唤。

　　「西片……君？」她稍显讶异，然后站起身，面向自己的神情不见一丝兴奋。

　　「抱歉让妳久等了。」不懂怎么开口，西片只好用这句老套话了。

　　「没关系，其实我——」

　　「一起……回去吧？」他打断高木的话，且试探性问道，说出口竟显如此结巴。

　　谁知道，高木居然一反常态，先是愣怔再下意识地颔首，回应：「嗯。」

　　紧接著，他俩并肩而行，离开学校范围。

　　敏锐如他。西片已然察觉高木刚才脸部的细节，隐约觉得她对自己的胆怯，可想而知那老头是有成全他心意的。

　　不知不觉，他们拐了一个弯，来到了之前共同撑伞的街道。

　　与此同时，西片灵机一动。

　　「话说，之前下雨的时候，不是有经过这条街嘛？」

　　一路上没出声的高木，闻言先是思索，再搭话：「是有这么回事。」

　　「然后，高木同学之前不是假装健忘，问当时一起撑伞的情况叫什么嘛？」

　　西片意外发现到高木的难以启齿：「不、不就是『相合伞』……」

　　「那意味著什么呢？」完全在预料之内的西片乘胜追击。

　　高木有点不耐烦了，「你问这些干嘛？」

　　「就好奇问问啊。」

　　「这样啊。」

　　从没经历过的反向单方面碾压，如今能够转缺憾为力量，朝对方进一步做出攻势了！

　　西片欣慰地想著：这次真的行了！事成之后得向老头道谢才行。

　　「高木同学该不会是害羞了？」西片露出玩味的笑容。

　　「怎么可能？」高木好似不想搭理地刻意回避。

　　「莫非高木同学喜欢……」

　　这时高木按捺不住了，她瞠目结舌地以为西片会吃了豹子胆，说出那么不害臊的话时……

　　「……在撑伞的时候被我捉弄？」

　　迎来的是高木的面无表情，附上淡然一句：「无聊。」

　　随后，他来到平时放学后都会经过的饮料贩卖机前，点了葡萄汁来喝。

　　「抱歉西片，这次你能帮我出钱吗？」高木难为情地请求，想必她也想喝饮料。

　　「哎呀高木同学，妳应该带点零钱来嘛！」西片出言不逊，欲让对方陷入窘态，「我零钱刚好都用在这罐葡萄汁了。」

　　高木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著西片大口大口地畅饮。此刻西片自然不放过任何一丝机会，他佯作好心将手上的葡萄汁递给高木，示意让她喝一点。

　　就在她迟疑不定，再毅然接下饮料准备喝下的那一刻——

　　「间接接吻喔。」

　　高木被他这番话一惊，手里的葡萄汁不慎滑落，与地面撞击喷出了水花。

　　眼看高木失态，西片愈加嚣张：「不行喔高木同学，怎么可以糟蹋饮料呢？」

　　高木气鼓鼓嘟著嘴，捡起罐子想对贩卖机旁的垃圾桶宣泄时，一扔却扔不进去。

　　「噗哈哈哈！超逊的啦高木同学！这样也扔不中！」西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么厉害你来啊？」心有不甘的高木如是说道。

　　「来就来呗。」他捡起高木扔过的罐子，站回和高木平行的位置，瞄准一扔，适中力度和风力辅佐下，扔进了垃圾桶。

　　铁质垃圾桶和易拉罐的碰撞声，交织出胜利的曲调。

　　西片兴味盎然看著高木，一连串的计划让她逼供完所有想象中的表情，已让他心满意足。

　　嘿嘿，原来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快感啊！

　　「有种就再来一局！」

　　「不了，怕妳会输得很惨。」

　　高木以为他在退缩，便施加压力，「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等激将法，对现在的西片不管用了，他深知自己所向披靡，眼前的高木同学漏洞百出呢。

　　「想试试吗？」于是他的中二病又发作了，「爹摸，阔多阿鲁！（但我拒绝）」

　　「笨蛋。」看著眼前这位自讨没趣的家伙，她丢下一句话，自顾自的离开了。

　　这下不得了！西片觉得自己玩过头了，没想到自己一时的胡闹，引起了她的不满。

　　「欸！等等啊高木同学，我跟妳闹著玩的！」他追了上去，尽管距离不远。

　　时间的推移下，很快来到迷人的黄昏时分。两人踩著冗长的黑影，漫步在金黄世界。

　　走到一半，高木缓缓驻足，这让西片不禁回望。被霞光包裹的身姿，竟是那么恬静。

　　「怎么了，高木同学？」西片看不清她垂下的脸，疑惑一问。

　　沉吟良久，她才徐缓启齿：「其实……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当她说出这句话，西片开始断定这肯定是她的反击计划。先前屡屡失败的她比自己想象中更难以承受这等滋味，所以打算来个逆风翻盘，让自己无地自容。

　　不过他也早有心理准备，只要什么样的话都认定为「捉弄」就行了吧？无论是吓唬、挤兑还是告白……

　　等等，要是真的告白，那怎么办？

　　思及此，西片脸颊不安分地透出几分红晕，所幸夕阳光彩的饱和，完美掩饰了自身的羞赧。

　　就在他屏息静气，等待她脱口而出的话时，高木倏地抬起了头，倒吸一口气。

　　「抱歉！」她喊了出来，把西片吓了一跳，「其实一开始，你可以不用陪我的。」

　　「欸？」

　　「在你还没来之前，我已经答应别人，要他来接我的。」

　　用半分钟消化才缓缓回神的西片，连言语能力也恢复了：「所以说，高木同学妳……」

　　「喂——高木！」

　　一声由远至近的呼唤引起双双注意，少年骑著自行车来到这里，期间还气喘吁吁。

　　「啊，皓天！」看清来者，高木漾起笑容，朝对方靠近。

　　「妳到底跑去哪了啊？我急著到处找妳欸！」名为皓天的少年蹙眉嗔怪，要知道他可是绕了一大圈，难免会有些愠怒。

　　「抱歉，我刚和朋友到周围走走，忘了通知你。」高木挠挠头，难为情说道。

　　「真是的，静让人操心。」悬挂的心头大石此刻坠落，皓天语气变得温柔，「没事就好，要不要一起回去？」

　　「嗯！」欣然应允后，高木回看僵直的西片，「那我先走喽，再见。」

　　西片察觉到，高木看向自己的时候，方才的欢欣转瞬即逝。现在的她，似乎只对眼前的少年绽放笑靥。

　　此刻两人，形同陌路。

　　「那男的是谁？」

　　「就是之前跟你提起的低能儿啊。」

　　「是他喔？那妳可受罪了……」

　　西片就这样站在原地，目视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视野前她都不曾回望一眼，这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他压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乃至黄昏递送的凉风，让他犹如置身冰窖的冷冽。

　　不会吧……高木同学……

　　忽然感受到肩上的温度，睡神老人意味隽永说道：「这就是对等条件。」

　　收缩的瞳孔，充斥著被绝望趁虚而入的脆弱，最后一丝理智线，像无法负荷重物的丝网，断裂。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呃啊！」

　　如同鲤鱼打挺，他从噩梦中惊醒。

　　幸亏是梦……

　　惊魂未定的西片先抚平心绪，再望向窗外，此时朝阳高挂，生机也一片蓬勃，洒在脸上的温度略带炙热。

　　他视线朝闹钟一瞥，早上八点。

　　「不好，迟到了！」

　　意识到不妙的他，翻身下床且匆忙做好换洗事务，打开门就是哒哒哒地冲下楼。

　　「怎么了西片？」被大动静引起注意的母亲困惑问道。

　　「妈我睡迟了妳都不叫我！」他边责怪，边到玄关穿鞋子。

　　「欸？西片你是不是没睡醒？」被这么一说，母亲更加困惑了。

　　「现在不是醒著的吗！」穿好鞋子，西片正要开门。

　　「今天周六啊！你急什么？」

　　握著门把的他一愣，呆呆的转过头来。

　　「欸？」

　　由于方才出糗的缘故，西片为了防止母亲继续笑话自己，以「出去走走」来逃过一劫。

　　西片张望四周，走了无数次都不觉厌倦的街道，如今仍有阳光的款待，要不是每次上学都要经过这条路，恐怕都不知道，出来这里散散心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今天天气真好啊。」

　　「我也这么认为呢。」

　　「哇啊！」耳边忽地传来的轻灵，让他的心如止水出现一丝波澜，循声回首，是熟悉的少女和她标志性的银铃笑声。

　　「高木同学不要躲在背后吓人啦……」才从噩梦惊醒，现在又被突如其来的出现惊吓，他严重怀疑将来是不是吓著长大的。

　　高木咯咯笑，一时间暴露自己的本性：「没办法，西片太让人想捉弄了。」

　　西片受不了对方的恶趣味，便转移话题：「所以说，为什么高木同学会在这里？」

　　「因为想见你。」

　　闻言，像是自动触发某个神经系统，脸瞬间潮红起来。

　　「脸红了喔？」她得意地朝他调侃。

　　「才没有。」他迅速撇过头且先行一步，自己早该知道这是捉弄的手段。

　　「你看起来当真的样子呢。」双手摆在身后且并行著的高木一副调气貌。

　　「那是高木同学认为而已。」

　　「是吗？」她眼珠子一转，不经意命中要点，「感觉昨晚做了场好梦呢。」

　　看高木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西片反倒陷入沉思：「好梦……吗？」

　　「西片你做了什么梦啊？」

　　他顿时语塞。与其说是一场噩梦，倒不如说是场逼真、让人几近崩溃的梦魇。

　　辛亏那只是梦，从中醒来的感觉犹如死里逃生，他超不想经历那样的事。

　　见西片不说话，高木果断作出臆测：「噩梦吗？」

　　「欸？！」西片的伦勃朗式惊恐，深刻表明高木的读「西」术突飞猛进了。

　　「果然。」论擅长一针见血的她肯定喜上眉梢，高木继续追问，「是关于我的噩梦？」

　　西片心虚移开视线，嗫嚅道：「……也没有错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不成你天天都在想我？」

　　「哈啊？！才没这回事！」这下把他急得满面通红，连当下的狡辩都失去说服力，任其当作搞笑的源泉。

　　「那么，方便告诉我吗？」又笑开一会，高木向他摊掌示意，「你做了什么梦？」

　　与此同时，西片满腹狐疑眼前古灵精怪的少女是否想同他分担梦醒的心悸，亦或单纯听后想以此为乐。

　　「说了妳不要笑喔。」

　　「很难保证。」

　　闻言的他当下有种想用头撞墙的想法，这少女就不懂防微杜渐吗？！

　　「就……梦见有个能达成愿望的老头，帮我实现了能战胜高木同学的愿望。」尽管如此，西片还是选择开诚布公。

　　「欸——那老头真好。」饶有兴趣的高木继续迎合，「然后呢？有没有赢到？」

　　「当然有了！而且高木同学还输得很难看！」正沉浸在当时胜利氛围的他，上扬的嘴角不知觉地垮了下来，表情也变得愁云惨雾，「只是……」

　　「只是？」

　　「高木同学……和别人一起回家了……」

　　随著他沉重的心绪，无论天气持续加温，空气仍旧仿佛凝固了几秒。充其量就几秒，继而被高木不费吹灰之力打破了。

　　「这样啊……为什么我会跟别人回家呢？」虽然高木愣了一下，但她的反应能力快过西片，很难看出刚才她出现的异样一般。

　　「我怎么知道？」仿若万丈深渊传来的天籁，高木嗓音让他的心得到舒缓。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为解开心中疑惑，她继续追根问底。

　　「只是捉弄而已，没怎样吧？」

　　「嚯——我懂了。」纤细手指竟把响指打得响亮，高木如同侦探推敲故事自己的心理，「梦里的我根本对你一点好感都没有，还认为你做的事非常低级，完全不想搭理你对不对？」

　　「欸？！为啥妳会这么清楚？！」西片震惊，不禁认为对方撰写其中的剧本。

　　「只是猜测啦。」高木忍笑解释，「通常男生上瘾这种事会招来女生反感的。」

　　听她这么一说，仔细回想那场梦的西片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时她带出来的感觉并非胆怯，而是鄙夷、令人感到心寒的陌生。

　　正如高木同学方才的描述，梦中的她，无论是神情、行为亦或言语，都对自己毫无逗留任何感情。

　　和现在的高木同学，判若两人。

　　「所以说，这就证明西片不能捉弄我，而我照样可以捉弄西片喔！」

　　闻言的西片不满抗议：「欸——话不能这么说吧？」

　　「不是吗？」高木挑眉，一脸坏笑，「连老天都反对你的捉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此时此刻他百口莫辩。他在报复方面的确一帆风顺，可在别的方面却是彻底完败。所以这叫做「因果报应」……吗？

　　「话说回来，之前不是有问过『我不在了和一辈子被我捉弄』这样的二选一问题吗？」

　　忽然丢出这样的问题，让西片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他只能颔首，「嗯。」

　　「要不要再答一次？」高木热情的视线迎向他，同时殷切期盼他予以答复的样子。

　　「都问过了，还问来干嘛？」西片的视线同样地移向一旁。

　　「嗯——还是你比较喜欢下一题？」高木凑近，露出意味深重的笑。

　　「什么？」

　　「考试拿零分和跟我亲吻的那个。」

　　西片又满面通红，且反射性跳到一旁大声嚷嚷：「那个也不用好吗！」

　　西片有趣的表情让高木乐不可支，夏天的风带来几分凉意，集浪漫情愫为一身，在两人间游走著。

　　凉风习习、宁夏愔愔。两人缄默却不尴尬，各自享受周围美景。有田边蝉鸣、有鸟儿翩跹，还有野猫的炸毛对峙。

　　感觉这氛围尚可维持良久，但高木的思绪，让她不禁破坏这般宁静。

　　「其实……说是好梦，感觉也不太对。」高木自顾自的说著，眼底闪过一丝悲伤，「换做是我，肯定也不想的吧？」

　　西片侧目而视，霎时留意到秋水明眸中一闪而过的惆怅，思绪开始起伏，好似有口难言，是否对方窥探自己内心，亦或作出和自己雷同的梦？

　　「所以，这样就好了。」

　　西片终于忍不住开口：「高木同学到底在说什么？」

　　「没。」高木应了一句，又恢复平时的活泼了。

　　此刻的西片，逼于无奈的，持续处于一头雾水的状态。

　　昨晚，镜头转到高木那边。

　　「少女，老夫能实现妳的愿望，尽管说出来吧。」

　　目视这位睡神老人，高木一个机灵，问了一句话：「请问，有条件吗？」

　　这问题可难倒老人了，哪有人一上来就跟自己谈条件的？

　　「呃……有是有啦。」

　　「那么，我的条件是——想看看西片的梦，怎么样？」

　　睡神老人一愣，还以为是荒诞无稽的事情，没想到这么普通，「可以是可以，只是妳就不能实现愿望了。」

　　「我无所谓。」一个灿笑自她脸上绽开。

　　只要看到西片开心，就是最好的愿望了。

～《完》

总之就是「输了比赛赢了人生」的另一种诠释。当然中间有些不适的地方，请见谅。这里是翾雨/up，下部作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