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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将至 第二十四幕 遥不可及的梦

2019-07-22 19:23 作者:云堤  | 我要投稿

“下面来关注一下今年在日本举办的长野冬季奥运会,有14个大项68个小项的比赛。乌拉圭、阿塞拜疆、马其顿首次参赛,新增加的比赛项目有女子冰球、滑板滑雪、冰壶。而这次比赛的吉祥物也特别有意思,日本人选择四只小猫头鹰做为吉祥物,这是首次以四只动物做吉祥物的奥运会。四只吉祥物取名为 Snowlets ,每只都还有不同的名字,分别取名为 Sukki , Nokki , Lekki , Tsukki,代表火、风、地和水四个不同的森林生命组成要素,而四个名字的英文字头加起来正好拼成Snowlet。希望这次冬奥会中,中国选手们再创佳绩。

1998年1月14日,张振明

FM99.7早间新闻”

 

 

世上有两种幸福,一种是过去之后觉得幸福了的幸福,另外一种是觉得那一瞬间是幸福的幸福,那觉得瞬间是幸福的幸福,太可贵了,回忆着那一瞬间,一生都活下去,那样发光,人类会把今天记忆成那种幸福的一生能回忆的发光的瞬间。

空洞只能找东西来填补,不是用记忆,而是只能靠积累现在形成新的自己。

所以说,真是多美好的梦啊——

啊啊,钱晓龙……我只是希望能够给你幸福。

只不过为什么,这一切显得是那么遥不可及呢?

但是,所谓人生就是这样,没有必要的东西重叠在一起,总会生出某些新的东西。

目前这样的境况,也一定是赎罪。

到底是什么罪孽呢?我不禁对自己发问。

我不知道。

有些时候我总觉得世界很奇怪,像我这么渺小的一个人,有那个本事让上天一直关注我吗,我的一个小小的动作……会动摇到一个时代的变化么?

我真的……要为这一切负责吗?

我真的……要为这千千万万个家庭而负责吗?

为什么只是我,不是别人。

别和我开玩笑了。

 

 

1998年1月16日,AM9:21,多云,沧海市,新区,沧海重工,大礼堂。

 

 

这个巨大的空间里面足以容纳一千多个人,而现在,却塞满了整整一千三百人,用被塞满的沙丁鱼罐头来比喻真是再适合不过了。孙樵坐在大礼堂的最前排,在一片掌声中注视着厂长缓缓入座主席台后,又看向主席台上方的红色标语:沧海重工1996年至1997年年度劳模表彰大会。

“大家好,我是沧海重工的厂长胡安生。不过相信各位早就认识我了,所以,我就废话不多说了。”这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将话筒拿到嘴巴,毫不搪塞的说道,为了这一刻,孙樵已经等了很久,“下面,将进行年度劳模评选,对爱岗敬业、贡献突出的劳动模范们,进行正式的表彰!”

台下又是一片掌声,带有规律性、起伏性的掌声,仿佛能将人带入另一个世界当中。如果可以,孙樵巴不得现在就跳到身前的领奖台上。

“下面,由我宣读1996年至1997年,劳动模范代表名单。”此时,坐在厂长身边的另一个人起身,他也戴着眼镜,一件棕灰色的大衣像是从典当行淘来的废旧品,皮鞋倒还是擦得锃亮,这个人浑身上下散发出资本主义走狗的气息。

“刘飞,王敬业……”

“喂喂喂,孙樵,马上就到你了,啥心情啊?”

坐在孙樵后面的一个少年问道,这个少年是孙樵来到沧海重工后认识的哥们,因为孙樵成为保卫科科长后喜欢护犊子,所以私底下叫孙樵为孙哥。此时的他露出喜悦的表情,将半个身子倾向前,把手搭在孙樵的肩膀上,不知道是打算祝贺还是讨好。

“感觉有点像是做梦……”孙樵回答,这是他的心里话。

“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呢,现在整个厂里的人都知道你拯救了圆通大桥的事情,还差点上报纸了呢。”

孙樵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他晃了晃胸前的大红花,心情极度复杂。

——郑伟……

点名还在继续,一个又一个的人在一片欢呼声中上前领奖、弯腰、致辞、敬礼、然后下台。

“孙樵,别摆出一副不开心的表情,这可是实打实的劳模!你这个年纪的劳模,我可是生下来第一次见呢。”

——陈志明……

“啥玩意儿,什么是实打实的啊,尽给我胡说八道。”

——丰硕!

念道这个名字的时候,没有人回应,场面陷入了尴尬。

——丰硕!何丰硕同志在不在?

“是我是我!”

突然,孙樵起身大喊。

“那是我原来的名字,后来改过了,可能是登记的时候忘记改了吧。”

“哦哦,那真是抱歉,那么,我们有请——孙樵同志!”

念道孙樵名字的时候,整个大礼堂沸腾了起来,掌声顿时如同惊雷,这样的气势和之前的掌声有着截然不同的浩大。他实在是高兴坏了,劳模,多么大的荣誉,只要拿到这个称号,成为正规警察完全不是问题,这下子,他和妹妹的生活终于算是有所着落了。

当双手拿到奖状、面部对准摄像机、胡安生厂长笑着表扬、所以人欢呼的时候,孙樵终于笑了。

“再接再厉,孙樵,陈国伟队长和我说了,允许你正式成为大全营警察局的一员。你用警车拉住圆通大桥的事情可是全厂皆知啊。”

“应该的,应该的。”孙樵笑着逢迎,胡安生也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下面,我们请获得劳模称号的孙樵同志,为大家讲几句话好不好?”

掌声越来越热烈,一个老头将话筒拿到孙樵身前,摆弄电线的时候音响发出了刺耳的噪音,不过即使这样,也无法抑制住这热烈的掌声。因为在这里所有人心中,孙樵俨然已经成为了他们的英雄。

“感谢工厂领导们的肯定,感谢工友们的支持,我我我……”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紧张,孙樵以快要接近一个结巴似的语气说道,“……我做出的贡献,还远远不够,进入警察局以后,我会更加努力为沧海重工……不,整个沧海市的治安做出贡献!我相信,只要奋斗,人生就会更加精彩!”

当孙樵结束话语的时候,头顶的鼓风机突然发出不悦的声响,几秒钟后,居然有白色的、轻盈的东西飘落了下来,这种东西像是羽毛,又像是雪花,在灯光的照耀下,竟有几分唯美感。孙樵站在中央,好似被聚光灯下的奥黛丽·赫本。

“咋回事啊这是?”胡安生问道。

“厂长,这机器时间长了老是坏,我这就处理一下。”维修工回答。

“赶紧去。”

运动员进行曲响起,所有人又转为沉默,大家都盯着孙樵,都期待着他能够说上一些什么。

“我孙樵,一定活出自己的精彩!以高昂的热情,迎接新时代的到来!”

掌声再次响彻礼堂,孙樵做出一个鼓励的动作,然后,他抬头望向天花板、或者对他来说,他望向的是更加遥远的地方,白色的灰尘在他的视野内飞散,就如同一个永远不会破碎的梦境……从梦里醒来却孤身一人的感觉,比睡不著的滋味要难受千万倍,与其在梦境与现实间一次又一次温习失去,还不如让个梦境能一直持续下去。

 

 

1998年1月28日,PM00:21沧海市,中雨,新区,江南造船厂附近,老余小吃。

 

 

“我说那啥,孙樵,你就别老看那玩意儿了,你得喝啊!”

这是一家很偏僻的小吃店,老余小吃,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当年文革的时候被人给打断了一条腿,之后就在这里做着小本生意。虽然就餐环境实在是恶劣:随便动一下就会嘎吱响的椅子、有着些许油渍的塑胶桌垫、一地的烟头和食物残渣……但是孙樵却对这里莫名的情有独钟,主要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这里的食物味道确实比起工厂里面的伙食好多了,第二则是他请客吃饭也只请得起这里。

“哎我说,孙哥,你原来名字叫做何丰硕么?啥情况?”

“我的往事不提也罢。”

“说得对,孙哥,不管你叫什么。我们都必须得像你学习啊。”

“学什么?”两个已经半醉的青年在互相侃山。

“唉,孙樵你说,这厂里要是没你,可怎么办啊。”

“你还别说,这厂里有你,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玩笑归玩笑,笑过之后,饭还是得吃。之间那个穿着白色T恤的、看起来十五岁不到的年轻人,用筷子夹起一块肉丸,故弄玄虚的摆弄了几个姿势后,将肉丸子朝空中一抛,再用嘴巴接住,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孙樵被这一幕逗笑了。他拿着酒杯,一个劲儿的往自己碗里夹花生米。

“唉那什么,哥几个我说句实在话……”孙樵身边的青年问拍着他的肩膀,这个人就是在表彰大会上坐在孙樵后面的,叫做蒋文山,可以说,这顿饭上所有的笑料都是他承包的。

“孙哥你知道我最佩服你的地方是什么吗?嗯?哥几个知道么?”

这么一问,在场的八个人都默不作声,一边吃着饭,一边盯着蒋文山指望他说些什么。蒋文山也十分领情,用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眉心。

“你这啥啊?你佩服孙哥的眼珠子?”喝醉的青年侃侃而谈。

“去你妈的,那个叫做眼力。”蒋文山一听不乐意了,又开始吹嘘自己比其他人多上过一年高中,比在坐的所有人都有文化。“一看你们就不知道眼力是什么东西,你看啊,只要孙哥站在咱们厂子门口。准能从那帮下班的人堆里面当中,看出谁干了……嗝……坏事。”

得了得了,说话都不敞亮了。”

“唉其实吧,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有人跟着附和。

“那没办法……这是我的能耐!你们都学着点啊。”

孙樵又喝了一口酒,这是他今天中午的第十杯了,还好下午他找厂长请了个假,不然晚上回家就得扶着墙回去。他说话的时候张牙舞爪,活像是这帮年轻人的头头。

“其实啊,孙哥……”蒋文山又来了,“你怎么不想办法……上调啊?”

“我上什么吊啊,我给你去哪上吊去啊。”

这算是比较拙劣的文字游戏,但是所有人笑的更开了,在酒精的作用下,蒋文山一边说着别起哄别起哄,一边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倒腾着眼前那堆菜叶子里面能不能找出一块肉。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拗过大家,无缘无故的被罚了一杯。

“嗝……说的不是那个上吊,是上调,你说,孙哥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现在进了警察局,还不得弄一个局长或者警探当一下。唉我说孙樵,你别光顾着吃……”

“要我说,警探的确挺适合孙哥的。”

的确的确……”

“所以啊,我们来干一杯,祝孙哥早日上调!”

“上调!”

“上调!”

“上调!”

“调什么调啊,都给我坐下!”

正当所有人兴头正旺的时候,孙樵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扇回去了,大家有些错愕的望着他。

“我是一个随意的人,该惦记的我惦记,不该惦记的我不惦记。我只要我和妹妹有吃的,有住的,我就知足了。”

“但是孙樵,那可是大官啊。”

“知足知不知道啊!”

“是是是,孙哥说什么都对啊。”

“知足!”

“知足!”

“知足!”

酒还是继续要喝的只不过是口号变了罢,想象着对未来无限的期望,孙樵感觉胃里面暖暖的。

沧海重工下个月就要被拆了,理由是国有企业占据经济的绝对比例,然而由于管理落后等诸多原因一直效率低下,所以要改革。说是改革,但是怎么改呢?没有人知道,至少在这个时候,孙樵可以享受着短暂的快乐。



1998年1月28日,PM8:38,沧海市,盘龙镇,桃源街121号。

 

 

“哥哥,欢迎回家。”

“新年快乐,夏岚。”

天气很冷的十二月过去了,孙夏岚也迎来的人生中第十九次新年。

“新年快乐”这句话所代表的新年温情,让她无论听到几遍都不会厌倦,这种感觉十分愉快。

“恭喜啊,大侦探波洛,你终于如愿以偿的当上了警察。”

啊啊,没错,这下子终于不用再为钱的问题发愁了。虽然陈国伟以后肯定还会想方设法的阻挠我,但我还是会继续努力的。对了,你好像再过小半年就要高考了对吧,学习任务可不能松懈,当然也要注意适当的放松。”

“我知道了……对了,你不是中午请了假的么?怎么回来这么晚。”

被这么问的孙樵,露出一脸颓势。

“我去试着申请医保,但是……你知道的,我们两个是黑户,办不了医保……白白害的我排了四个多小时的队。”

孙夏岚倒是也没怎么抱怨,而是上前拉住孙樵的手,将他推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然后转身将煤炉上的锅抬到桌子上,用湿毛巾抓住锅盖后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顿时扑面而来。

“不是就是个医保么?小病不用治自己会好,大病治了也是浪费钱……”孙夏岚顿了顿,“算了不提这个,来吃饭吧,我做了香菇饺子,还有鸡汤。”

“谢谢啊……等一下,你哪来的鸡?”

“小卖部的赵大叔给的,说是年货。”

孙夏岚漫不经心的回答,将桌边的一角抖了两下,铺开,再怎么说也是年夜饭,环境必须弄得好一些。

“这样啊……还有,你下次做饭的时候能不能学学我,少用些蜂窝煤,我老去人家煤场要我也不好意思的。”

“我才不,你做的夹生饭谁愿意吃?”

“不是,我……”

好了好了,难得的春节,我们就不能别在这些零零散散的事情上面争执,好好坐下来看一会春晚?”

说罢,孙夏岚坐到哥哥身边,按下电视机的开关按钮,现在正在演的节目是一个叫做《我在马路边》的小品,表演者都是一些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

“春晚啊……”孙樵将饺子塞到嘴里,莫名其妙的感慨。“以后我或许会怀念这一段日子的。”

“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有时候在想,要是能够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每天清晨迎着雾霭,踏着我的三轮车去上班;你呢,则坐公交车上学,呼吸着沧海市有些海腥味的空气……只要维持着这日子下去,就知足了。”

知足——

孙夏岚不止一次的想到这个词语,有的人,永远不会知足,但是啊,世间万物莫不有其破绽。不仅是人类,空气也好意志也好,就连时间也是,存在着开始的话也必然会存在着结束。

“孙夏岚……你一定要……幸福啊,你哥哥虽然没用……但是我愿意为你……为你……”

看来是中午的酒劲儿还没有过,吃完饭不到半个小时,趴在沙发上抽烟的孙樵就睡着了,他在梦中轻轻呢喃,那一定是很美妙的梦吧。因为他的眼角有泪,嘴角有笑。

 

 

1998年1月30日,沧海市,新区,烂尾楼。

 

 

“很棒,李泽渊,你现在已经成为了盘古议会的一员,吴晔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李佳琪这么说着,一边摸着李泽渊的脑袋,活像是白雪公主里面的老巫婆抚摸着小矮人。虽然没有哪一点觉得不对劲,但是李泽渊就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算了,心理作用吧。孙夏岚的新年礼物还没买。

“哼,我有啥值得骄傲的?拿一个E-的评级也好意思炫耀。”

“吴晔,你这么说话过分了啊。”

“我教的徒弟哪有一个不是优秀的奥术师……”

“李泽渊这才入门不到两个月而已,已经很不错了——那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啊。”

“去去去,你还要再多加修炼才行。”

吴晔一边摆着手,一边抽着烟,不屑的望向窗外。嘴巴里好像还在碎碎念“今年为什么不下雪”之类的话。说起来,南方已经有很多地方开始下雪了,好像沧海市的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压在那里,让雪无法落地。

“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李泽渊说道,这是他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寒假,必须好好利用起来才是。

“嗯,既然是寒假,那么奥术修炼的事情也可以暂时缓一缓了。对了,抽空可以让夏岚教你‘音步’,能省去不少赶路的时间。”

“嗯,那么,吴晔姐,李佳琪总管。告辞了。”

后,李泽渊关上大门,在符文之力的作用下,光彩的红色大门立刻就变成了斑驳的铁锈门。

“好了,现在没有外人了,李佳琪,大老远的跑来找我,一定有什么事情,反正不可能是来找我喝茶的对吧。”吴晔拉上百叶窗,整个房间瞬间就变得如同黄昏一般,她的眼睛也反射着某种令人眩晕的光线。

“你说对了,其实这次事情还挺多的……”李佳琪将挎包中的文件拿到桌子上,说实在的,到了这个年纪还在用这种年轻女性用的红色包包,出门就不怕被别人笑话吗?算了,只有她高兴就好,吴晔这么想到,关于打扮的问题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想要调侃李佳琪了。

“上海分部又遭到攻击了,这次敌对奥术师的人数是上次的两倍。上海那边根本就是打的遭遇战,死了七名代行者,对方却毫发无损……”

“怎么,难道我们盘古议会也要开始裁员了么?”

“开什么玩笑,现在明明人数不足!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内阁对此完全没有表态,之前你们抓住的那个死灵奥术师赵一楠趁乱跑了,最后发现他的地点是在江苏南京,之后就不知去向。”

“一个死灵奥术师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但是你觉得一个普通的死灵奥术师能够让一群来路不明的人攻击两次吗?最近亚洲金融风暴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盘古议会所属地区的根基都遭到了动摇,我怀疑这根本就是有预谋的,真悲哀,我们不仅是待宰的羔羊,还在和一群看不见的敌人作战。”

“内阁就不能主动出击吗?”

“内阁的人都是保守派,在没有充足的理由前,他们只会夸大其词的说一些套话。等证据到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满目疮痍了,所以,人造奥术师的事情才显得刻不容缓。”

“什么!上次那个爱克斯Q什么什么-100的人造奥术师都已经失败了不是么?为什么内阁的人还不打算放弃?脑子被门夹了吗?”

“目前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只有那个被关在大全营的唐峥,分部几个我信得过的奥术师,还有你。孙夏岚的话……我觉得她应该分辨不出人造奥术师和我们的区别来。”

“你这是在玩火,李佳琪。”

“项羽不都还破釜沉舟么?我们现在面临的和项羽差不多……所以你现在有了新的任务,你将会去一趟上海,调查清楚袭击分部的那帮人的真实身份。如果有确凿的证据,内阁肯定会对此采取行动。”

“明白了。”吴晔有些不太情愿的回答。

“火车票已经托人帮你买好了,下个月六号晚上八点钟的,从这里到上海也不过两三个小时的路程,路上看份报纸,时间就过去了。”

“春节让我出差,你说的挺轻松……”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哦对了,听说孙夏岚的哥哥好像去大全营当警察去了,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那家伙要是奥术师有多好,要是我的话,我估计我都无法在那样关键的时候想到用车拖住倒塌的横梁这种方法。”

“谁知道呢,吴晔,你知道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吗?里面有一句话,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只要有动力,什么事都能干成。还记得之前我和你在黄先生咖啡馆讨论的关于超能力者的事情吗?”

“记得。”

“嗯。所以说,李泽渊以后一定会成为议会的脊梁。当然了,小白鼠也说不定,内阁的成员将决定他的命运……那么,再见了。”

说罢,李佳琪转身离开,在吴晔的注视下带上门。

“李泽渊……”

这个少年的命运,被一群素未谋面的人操控着,未来将会怎样,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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