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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棋差一着

2022-09-05 00:49 作者:昊天辽远任翱翔  | 我要投稿

且说廖棣赓、庞广伦、廖护卿三人回到檀山之后,先是回家休息了一晚,随后就回到了学校的数竞室。

三人刚到,王菊就挥着手说道:“你们快来这边签名。”接着,三人便看到了一张纸,曰“停课申请表”,而同组的其他八人已经签好名了。三人签名后,王菊便把表收走,并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在这剩下的一周要好好温习一下。”

“那您会不会给我们安排测试?”庞广伦问道。王菊缓缓地回道:“当然会啊。我会在每天晚上给你们发一套一试模拟卷,并在每两天上午给你们进行联赛模拟考。”随后,他便指着萧允宁,说道:“你去将这几天的安排写上。”萧允宁听罢,便将安排写在黑板上。

在后面的几天里,大家基本循着王菊定下的轨迹来走。在模拟考的评讲中,王菊也会来竞赛室进行主持。

到了9月5日,在模拟考的评讲结束后,王菊满怀歉意地跟大家说道:“不好意思了,有件事要麻烦一下你们的家长。”“什么事呢?”廖护卿好奇地问道。王菊长叹一声,回道:“学校不给我们专车去比赛,所以我们只能搭城轨去那边了。但是敏慕中学和城轨站又隔得有些远,所以只能有劳你们的家长了。”“那其他年级呢?”廖棣赓好奇地问道。王菊强忍着不甘,回道:“高一和高三都有专车接送。”

“为何如此不公平呢?”廖棣赓嗔怪道。随后,他又好奇地问道:“那高一都有哪些人去呢?”“全部都去。”王菊淡淡地回道,“毕竟初试已经取消了。”

王菊走后,廖棣赓继续埋怨道:“你们说学校怎么会搞出这种不公平的事呢?”庞广伦听后,便摸了摸他的头,回道:“你怎么就那么可爱呢?高一组的教练和高三组的教练都是老牌教练了,所以他们得到的待遇自然就比我们好啊。”

就这样,到了9月7日中午,众人在王菊的带领下,来到了学校门口。此时,一众家长已经等候多时了。

“那就麻烦你们了。”王菊满怀歉意地对众家长说道,“不过回校之时,我们就坐公交车,就不用麻烦你们了。”

“那王老师您怎么去呢?”庞广伦的父亲好奇地问道。王菊听罢,淡淡地回道:“我就坐廖棣赓家长的车吧。”

在去城轨站的路上,王菊又跟廖棣赓强调了过程之事。

来到城轨站后,众学生便与家长告别,随即跟着王菊乘坐城轨来到了坎州南站。然后,王菊让大家在一旁等着,自己亲自到售票机处为大家买好了地铁票。

众人乘地铁来到雅卓中学的附近后,便在一间酒店内订好房间、放好随身物品。接着,王菊带大家到雅卓中学的大堂踩点,好让大家确认好自己的座位号。

到了晚上,大家都回到酒店的房间安排自己的事。廖棣赓与庞广伦被分到了同一房间,二人都在热烈地讨论着题目。

次日早上,在走过雅卓中学的大堂后,廖棣赓满怀期待地对庞广伦说道:“加油!”“你也加油!”庞广伦挥手道。

与庞广伦分别后,廖棣赓便调整好情绪,随后来到指定的座位坐好。拿得考卷后,他便迅速地将题目浏览了一遍。就这样,题目的难易在其心中便有了个大概。

铃声响后,他就开始刷刷地在稿纸上演算起来,只消20分钟,他便做出了前面的五个填空题。随后,他直接跳过第六题,又用了五分钟时间,便做出了第七题。

接着,他又花了七分钟左右的时间,才终于攻克第六题。

转战第八题时,他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32分钟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随后,他立即调整好状态,开始猛攻此题。这是一道组合计数题,要求算出符合要求的数字的个数。只见其在草稿纸上疯狂地枚举了所知的情况,随后又对这些情况进行了计算,最后,通过不懈的努力,他终于算出了结果。

此时,他又看了看表,发现已经过去40分钟了。

在攻克第一道大题后,他发现第二题考的竟然是一个奇怪的相切问题,在设好两个图案的解析式后,他很快就列出了一个一元四次方程。好在他曾经接触过此类方程的一些知识,所以他最终还是勉强地算了出来。

此时距离考试结束已经不足10分钟了,他看见时间后,顿时又吃惊又懊悔,但也只能继续钻研最后一题。这是一道复数题,还涉及一些放缩的问题。他面对此题可谓是毫无头绪,只是简单地写了一些基本事实,并写上了自己对结果的最大值的猜测,随后就只能看着考官收走考卷了。

出考场后,他晃了晃脑袋、擦了擦面上布满的汗珠、拍了拍胸脯、又大喘了几口气,才终于缓过神来。在吃完巧克力和面包后,他便开始看起数论和组合的内容。

随后,他便回到座位,开始等待着二试的开始。

过了一阵,他便接到了考官发下的二试考卷。他翻了一下,发现四道大题的顺序为:平几、代数、数论、组合。

在考试开始前,他的脑海便已经开始在给这道平几题的图案画上数条纵横交错的辅助线了。铃声打响后,他便通过题目提供的中点条件,构造了好几组全等关系以及一个平行四边形。不久之后,他就轻易地证出了这道题。

他又看了看第二题,这道题考的是与整数相关的内容,要求算一个数的最小值,并算出取得最小值的所有方法数。然而可惜的是,自己学过的诸多不等式在这道题中根本派不上用场。因为那些不等式针对的净是连续变换参量,像整数这种离散变换的,根本无用。除此之外,那些不等式所需的取等条件用在题目中根本取不了最小值。在对题目进行配方变换后,他便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中,但直至考试时间过去接近一半,他依旧是毫无办法。

不得已,他只得转战第三题。这题是通过一串数列,考察一个不等关系。但他很快就凭借敏锐的触觉判断出,这个不等关系可以用整除关系来代替。他首先就让数列中的数同时除以一个数,使它们都与给定的数互素,以减少后期讨论的麻烦。随后,他通过裂项相消的办法,得到了数列中几个特殊数之间的关系,并很快地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整除关系。凭借这一整除关系,自己轻松地证出此题。

第四题是组合题中的图论题,同样地也需要得到一个最小的结果。他看到此题时,内心不由得舒缓了一下,因为自己在华磊中学留学时就看过图论的小蓝本。在草稿纸上讨论了几种比较简单的情况之后,他便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

只见其在答题卡上迅速地写下了自己的猜想,表示自己要先证明一个引理。接着,他就开始使用归纳法证明这一引理。然而,在运用归纳法之时,他却卡在了一种情况之下。就这样,直到距离考试结束还有20分钟左右时,他也未能完全解决这一引理。然而,讨论简单情况时得到的结论又让他对此引理深信不疑。最后,在迫于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对此引理的部分证明草草地写了上去,并直接利用引理的结论将结果算了出来,随后就眼睁睁地目送考官和考卷了。

从考场出来之后,廖棣赓问了一句:“你们第一题都做得如何?”只听大部分人都给予了肯定的回复。随后,廖棣赓又捏了捏谷绍强的脸,问道:“你这回应该不是用解几做的吧?”谷绍强挠了挠头,回道:“我准备用解几时就想到了纯几何的解法。”“不错,不错。”廖棣赓笑道。

随后,廖棣赓便拉了拉庞广伦的衣袖,好奇地问道:“你第三题做得怎样?”庞广伦听后,只是沮丧地摇摇头,回道:“我做不出来。”廖棣赓听后,也只好无奈地叹道:“这题其实不难的,来,我来告诉你如何去做。”“别这样!”庞广伦摆摆手,回道,“我还想好好地吃个午饭呢。”

“那你第二题做得如何?”廖棣赓继续问道。庞广伦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见此情形,廖棣赓只好用略带尴尬的语气继续问道:“你们有谁做出了第二题?”过了一会,只听萧允宁试探道:“我也许是做出来了。”“哦?你是如何做出来的?”廖棣赓和庞广伦好奇地问道。

只见萧允宁挠挠头,回道:“我首先就用了一下配方法,得到了一个由一串平方式的和构成的式子。”“然后呢?”庞广伦问道。萧允宁淡淡地回道:“直接将这些平方去掉,这样就能约去很多项了。”“是呀!一个整数肯定不大于它的平方,等号成立当且仅当它是0或1。”廖棣赓拍了拍头顶,又惊讶又自责地说道,“我怎么就突然想不到这一点呢?”

王菊听到之后,马上语重心长地补充道:“所以你要记住一点,做题时一定要灵活应变,万不能拘泥于某些套路当中。”“知道了。”廖棣赓回道。

随后,廖棣赓又问道:“你们有人做出第四题吗?”只听四周之内又是一片死寂。过了好一阵,胡智江才弱弱地回道:“我想到要先证一引理,不过只证了一部分。”廖棣赓听后,便与其交换了引理。在得知二人引理相通后,廖棣赓只能苦笑着回道:“我也跟你一个情况。”

“你这种情况,应该很接近省队了,可惜还是大概率到不了。”王菊用略带惋惜的语气说道。廖棣赓听后,也懊恼地说道:“其实我本来应该可以攻克第二题的,只能说是棋差一着了吧。”“算了,算了。”王菊拍了拍廖棣赓的肩膀,安慰道,“你今年能从二等奖进步到一等奖,明年也定能从一等奖进步到省队。”“但愿如此吧。”廖棣赓凄怆地回道。

在回去的途中,王菊突然对大家说道:“答案已经出炉了,你们要不要看看?”众人听后,纷纷表示同意。于是,大家就开始传送着王菊的手机。

看完答案后,萧允宁失落地说道:“想不到我二试第二题的方法数竟然算错了。”“我一试最后一道填空题算了那么久,不想竟然也算错了,早知道就不费那么多心思了。”廖棣赓也哀叹道,“而且,二试第四题所需的引理居然就是我想的那个,但是证明里需要的极端值原理我却未能用上,这也太可惜了!”其他人也对自己的成绩有着或多或少的不满。

王菊见状,连忙劝道:“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吸取过去的教训,争取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众人听后,情绪才平复过来。

当晚,王菊将廖棣赓叫了出来,说道:“你现在去将你二试的解题过程完完整整地写下来。”“为什么?”廖棣赓困惑地问道。王菊听后,只能无奈地回道:“这主要是为了避免出现改卷方改错试卷而我方无力申诉的情况。”

廖棣赓写好解题过程后,又好奇地问道:“是了,我偶像考得如何?”“秦橒他只是比你好一些罢了,估计也入不了省队。”王菊长叹道。“怎么会这样?”廖棣赓惊讶地问道。“这可能就是因为他心态不好吧,毕竟他这回是铁了心要冲进去的。”王菊惋惜道,“他为了冲省队,都不知停了多少课。如今想要追赶回来,亦绝非易事。”“是啊。”廖棣赓回道。王菊听后,又拍了拍廖棣赓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就是我让你们重视文化课的缘由。”

晚修结束后,在回宿舍的途中,廖棣赓是一边走路,一边虔诚地为秦橒祈祷。就在他念完三遍祈祷词时,忽有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廖棣赓回头一看,只见那人正是桥博钊。

“你在做什么?”桥博钊好奇地问道。廖棣赓只好叹息道:“我正在祈祷,希望我数竞的一位优秀的师兄能入省队。”“那就祝你愿望成真。”桥博钊说道,“反正今年化竞应该能有一位师兄进入省队,但愿双喜临门吧。”

“话说你又是什么情况?”桥博钊继续问道。廖棣赓长叹道:“我一等奖应该有,省队就未必了。”“那我觉得你还是比我厉害,毕竟我连一等奖都不确定能拿到。”桥博钊回道。“不会吧?”廖棣赓惊讶地说道。“有什么不会的?”桥博钊淡淡地回道,“不过如果我真无一等奖,我就退组了。”

“怎么会这样呢?”廖棣赓凝视着月娘,沉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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