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短篇

如果回去了，我会成为困扰吗？

三月有余，烦杂的问题长久萦绕在心头，时有困窘之意、归欤之情。时间依旧，然而我之于他人，是否已形同陌路？他人之于我，是否亦不再重要？

如若我要寻求突破，必然要舍弃既往，心怀今日。但心志之苦难以承受，迎来突破又不知何夕。故顺遂心意，共秋之初雨，回到旧组。

回来了，一切安好。组员时有说笑，但无捧杀之嫌；课堂少有应答，却无外显之意。虽外出三月，越发觉得，此处令人安心，而先前担忧之学习，或许已经不再影响。

我为谁而来？或许已不重要。

学校组织了几个班参加物理竞赛的初赛，本非强校，又非竞赛强省，必然为了锻炼学生，而非心在夺冠。学生心不在焉，接连奔向室外的体活。不足一时，考场三人，其中一位监考。并无准备，但尽力而为，或许能够有所收获。怀抱这样的心态，没有离开。

中途去厕所的路上，另有一人匆匆跑了出来。

“现在就走吗？”

“不走。”

我没有看那双眼含着什么样的感受，但话语里能够感觉到一点。

“那要答到什么时候？”

“答到哪里算哪里吧......十一点左右？”

我会在她离开之后再走的，无论从私心还是从收获的角度都是如此，但表述上只能用平常的语言。此时的门口站着监考老师。

但我真没想这么多。譬如身临考场，心情只顾考试的一招一式，难以想到这一招的来龙去脉，亦难以分析该不该用；现在也是如此，有限的精力只能够用习惯的语言，透露出一点真实感受，而分析该不该说、说点什么都是以后的事情。

与其说是不想表达，不如说表达能力有所缺陷。

“不会走的。”

非常清楚，这句话里不可能拥有其他的含义，希望有人一起答题而非孤军奋战，人之常情。但是，如果有那么一点细微的变化就好了。

那时候，我希望她眼中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