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呼应，可能不是特别明显，提个可能过分的要求，若不怕麻烦，希望细读而不是一目十行。

谢谢。

正文开始。

打起精神。这个机会不会再有了。

能代想着，轻轻推开门。隔着门隐约听见的琴声于是清晰明了起来，连同着洒在房间里的光和那个背影一起，深深刻在了能代的心里。

自己果然可以为这样的人付出一切。能代闭上双眼，静静听着那个人演奏。清亮的琴声在她心中回荡，她感受到无与伦比的美丽。待一曲终，男人起身时，她才深鞠一躬。

“阿贺野级轻巡洋舰二号舰，能代，请指教。”

真是很一般的自我介绍……不知道能不能留下好印象呢？能代忐忑着，“希望未来我们能证明彼此。”

未来……很短暂啊。

“你好。叫我指挥官就行。”他笑笑，声音磁性。

果然还是没告诉真名啊……不过这个方面大家的待遇估计一样吧？

“那么……你的宿舍收拾好了吗？不如我带你熟悉一下港区？”

“啊，承蒙指挥官关照，我已经收拾完了……那个，如果能由指挥官带领我熟悉港区，我不胜荣幸。”能代连忙点头，按照常规客套回答着。

客套吗？其实也算肺腑之言吧。虽然很熟悉了。

“那么，走吧。”指挥官伸手了。能代一愣——她没想到这个机会居然这么快就降临了。

“怎么……比较介意吗？”指挥官一愣。

“啊啊，绝对没有……只是……比较惊喜。因为我不过一名新人……”能代连忙解释道。

“别拿资格说话，大家是平等的。”指挥官笑着拉住她的手。她瞬间感受到一股暖流。那是一双长茧的手，手指有力，手掌却很暖和肉感，很惬意。

不愧是你啊，指挥官，我曾经仰慕的人。能代在心中这么叹道。她如同乖巧的学生，就这么跟在指挥官身旁，听着指挥官到处介绍。

“能代？”指挥官突然站住了。

“嗯嗯。”能代收回思绪，看着指挥官。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喝点东西？”

“欸欸……”居然……这么快吗？比预计的，或者说曾经的他主动很多……能代想着。“那是我的荣幸 。”

“哈哈，这边请。”指挥官伸手，带着能代走到一家街角咖啡馆。这个小十字路口采用了特别的设计，每个角都收了回去，让路口呈正八边形，空出来的小广场就成了咖啡馆的露天部分。能代双手老老实实放在膝盖上，等指挥官点单。

“能代，你喝什么？”指挥官问。

“啊……果茶……半糖少冰。”能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现在，不可能知道我喜欢喝什么了。也好。”她默默想。

“这家店开分店吗？”冷不防的，指挥官突然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啊？不知道……”

“那能代小姐，你怎么不看菜单就知道……”指挥官抬抬眉毛。

不好，是计划之外的事情……快打圆场……

“呃呃，一般的咖啡馆也会兼做这些果茶类的饮料吧……”能代支吾了一下。

“好吧……能代小姐的直觉倒是蛮准的。”

“谢……谢谢。”只觉得脸颊快烧起来的能代低下头说。

不知为何，港区今天显得很空旷。也好……遇见熟人的话，她们意料之中的冷淡是自己不能接受的。

回宿舍的路上，能代有些落寞地想着。

自己果然冲动了吧？但是……不能后悔了。

终于，指挥官陪着她到了宿舍楼下。

“那么，再会。”能代生怕指挥官发现什么异常。

“再会。对了，能代小姐，我还有一事。”指挥官仍然杵在原地。

“怎么了？”能代开始紧张了。她盯着指挥官，额头泛起冷汗。指挥官的眉毛没有动作，反而是他的那双眼，突然绽放起期盼。

“能代小姐，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担任这周的秘书舰？”

“啊啊……当然可以了。”又是计划之外的事情……可是，这样倒比计划中设想的情况要好呢。

曾经……因为距离的遥远，加上她声音的弱小，一份心意差点就这么淹没在人海中，不说回声，哪怕让他听见都做不到……现在的情况倒是很不错呢……

可惜不能长久。

这么想着，能代开心地回到了宿舍。

秘书舰的工作无非是整理和传送文件，以及联络各个阵营之类的……繁琐，但是可以和指挥官一直在一起。这样能代就感觉很安心。这么想着，能代悄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指挥官……他也在看她。

“欸……指挥官……”能代心里小鹿乱撞。

“啊，抱歉，给你造成困扰了吧……”指挥官垂下眼帘。“只是觉得……你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指挥官一定记错了……”能代这么说着，心里却是一震。难道……他要发现了吗？因为记忆根深蒂固？

“可能吧。”指挥官困惑地看向窗外，摇了摇头。

得益于能代认真的态度和凡事都计划好的习惯，今天的工作效率不错，已经顺带着做了一些明天的任务。收工以后，指挥官和能代一起走出办公室。

“能代小姐的工作能力真是难得的优异啊。”在楼道里，指挥官有意无意地夸赞着。

“啊，指挥官过奖了……不过是勉强完成分内之事。”能代嘴上自谦，心里却十分开心。可以帮到他了……终于。

“那么再见。”出了大门后，指挥官淡淡一句，却调皮地眨了眨眼。能代不禁被逗笑了。

“再见。”她也学着眨眼。

“这样子脱离计划地生活……好像也不错的样子？”在星空下漫步回宿舍时，能代这么想着。“不过还是按照现在的情况再做点计划吧……”

因为昨天的工作效率，今天两人得以早早休息。

“能代小姐，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指挥官在椅子上扭了扭。

“啊……其实没什么的。不过……”能代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指挥官……能不能弹首钢琴？”

“可以啊。”指挥官笑笑。“走吧，去琴房。”

“欸……这里也可以……”她看向摆在那里的电钢。

“那个啊……手感不好，音质一般……只是平常自己摸鱼用的。要是演奏给大家的话，还是不将就的好。”他说着打开门，比出“请”的手势。

还是和以前那样对音乐很认真呢……能代想着。

……

“那么，能代小姐想听什么呢？”指挥官坐在琴凳上调整了一下。

“嗯……《梦中的婚礼》吧。”能代思索片刻。

“倒是蛮久不弹了。得看看谱子咯～”指挥官打开琴谱，放在谱架上，手上找好音，然后开始演奏。能代坐在一旁闭上双眼，静静听着。

开头比较长的连奏颗粒感十足，左手的音量配和的很好……当然，这都是基本的技术要求，而指挥官最擅长的，应该是感情方面的处理。强弱有度，踏板控制得很好，于是可以代入很多感情。这是能代最为佩服的一点。尽管指挥官称不上技术力Max，但是他的感情处理永远都是一流的。

她睁开眼看他的背影。“摇曳生姿”放在这里形容他，似乎并不违和。他的身体随着曲子的演绎而摆动，传达着音符，在能代的心里激起阵阵回声……

如果自己也能这样，在他心里引起回声也不错。

能代想着，看着光影在琴键上流转。正是将近落日的晴朗下午，黄色的阳光就这么洒入琴房，洒在古意的三角钢琴上，洒在木地板上，洒在指挥官的身上，还有能代的心里。

曲终，能代情不自禁地鼓起掌。

“哈哈，献丑了。”指挥官笑笑。“还有什么想听的吗？”

“嗯……指挥官，如果你不嫌弃……我想学一首曲子。”能代小声说着。

“可以啊。请。”指挥官挑挑眉，让出座位。能代坐好，调整了一下琴凳的距离，闭上眼睛。

“呃……指挥官，我有一点底子……你可以直接教我。”能代补充了一句。指挥官点点头。

“想学什么？”

“《一步之遥》……很好听，但是我不会弹切分。”

“嗯……慢慢来。”于是，指挥官在高八度的地方弹奏，每弹一小节，能代就跟一小节，很快她就学会了。

“那么……帮我检验一下所学成果吧。”最后，能代擦擦额头沁出的细细的汗，开始弹奏。

《一步之遥》。直接翻译是“一个马头的距离”。也就是赛马比赛中，一个马头的距离就能决定胜负。赢家载誉而归，输家赔尽一切。

但是这不是什么蝴蝶效应……而是爱情之中，一点变数就能让有情人难成眷属。

她弹的不算熟练，但是也试着表达出情感……或者说释放吧。指挥官想着。这首探戈本就如此痛苦。

但是怎么……看着她垂下入瀑布般的黑发，看着她的鬼角，还有她在夕阳下弹奏的身姿……就有莫名其妙的似曾相识。

好像曾经，也与她在这个琴房弹奏过。自己也教过这样一个女孩，也……曾经和她相处过？指挥官皱眉。

脑子越来越乱，总觉得记忆中有一段被砍掉了……但这应该是所谓的“即视感”吧？应该无伤大雅的。只是记混，或者做过类似的梦吧。

关键是，这曲子，在他心里激起了涟漪……回声似乎要唤醒他，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梦。

似乎……有点喜欢上这个女孩了。但是这未免太快了点吧？

指挥官摇摇头，赶走了其他的想法，专心听琴。

傍晚。

“能代小姐的天赋真的很不错呢。”送能代回宿舍的路上，指挥官由衷夸赞道。

“没有……指挥官过奖了。”能代俏脸微红。

“能代，你相信转生轮回吗？”指挥官突然站住。

“啊？”能代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总觉得……我们曾经相处过。但是……只有上辈子可能。毕竟这辈子我们才遇见。”他露出困惑的表情。

“啊……指挥官说笑了。”能代笑着摇头。“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可能吧。”指挥官接着迈开步子。“算了，当成玩笑就好。”

他没有注意到，能代似乎为这个玩笑黯然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一周就要结束了。

完成了最后的工作，几乎“777”（参考玖玖陆）工作制的指挥官收拾了一下，简单冲了个澡，用了简餐后倒了杯红酒，靠着床头看书。时针很快指向十一点。他关灯，躺好睡觉。

半夜的一阵动静把浅睡的他惊醒了。

他微微睁眼，看见一个黑影走来，缓缓地脱鞋，悄无声息地躺在他身边，从后面传来一阵这周以来他闻熟悉了的香气。

“能代？”他轻轻开口，打开灯，转回身。

“啊……”能代一愣，惊慌失措地往后，差点摔下去，指挥官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

“你怎么……”指挥官皱眉。

“唔唔，我我我……”她一副不敢说的样子，低着头，脸颊红透。“喜欢你。”

“喜欢我就夜袭么……虽然不是没遇见过。但是你……是跟大凤学的？”

“我……”能代摇头。“和大凤没有关系……只是……抱歉！多有冒犯！”

“行了行了……”指挥官叹口气。“你回去吧。”

“指挥官！”能代抬头。“很抱歉我这么自私……但是……我……曾经属于你。”

“哈？！”指挥官不可思议地睁大眼。这样就好解释了。什么似曾相识之类的……还有这么快就产生了微妙的感情……但是说不定是自己那句转世轮回什么的让她有了做文章的借口？

不，看她的样子不像。

怪不得她的琴声在他心中鸣响，一阵又一阵地回荡……

原来是因为，曾经就有了积累。

“能细说吗？”

“不能……我本来只求再回来见你一面就好，但是没想到你做了让我当秘书舰之类的超乎计划的事情……我本是为了断念想，没想到……更加不舍了。”能代说着，泪水不争气地流下。

“能代。”指挥官盯着她。“我选择相信你。”

“……谢谢。”她闭上眼。指挥官轻轻拭去她的眼泪，吻上樱唇。

1st和2nd之间，他盯着淡淡的落红愣神；

2nd和3rd之间，他欣赏着她的娇小；

3rd和4th之间，他用手轻轻摩挲她的角；

‍‍‍‍4th和5th之间，她躺在他的怀里睡了一会；

5th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他起身简单做了点吃的，倒上酒点上蜡烛，和她草草用了一顿烛光晚餐，窗外月朗星稀；

6th结束后，他即兴弹了一段钢琴，那架四角雅马哈的音质有些差了。

第七次，他真正占有了她。她扣着他的背，指甲陷了进去，

清晨的阳光照入房间，指挥官迷迷糊糊地起床。

能代不见了。他一愣，起身换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跑去能代的宿舍。

昨晚结束之后，能代告诉他，这一切不需要再被想起。

他想当然地以为能代起得早，害羞了，就先回宿舍了……

一路上，他的脑海里一直回放着这七天与她相处的时光。他的嘴角不禁上扬了。或许……她就是自己的命中注定吧？

走到能代的宿舍门前，指挥官才发现门似乎没关紧。

“能代？”他轻轻叩门，推门而入。没人。

他慌了。不在这里，又能在哪呢？

他转头看见了一本摊开的笔记本。上面写着密密的娟秀字体。

他坐下来，阅读着。这是类似于日记的东西……而且没有标日期。只是写着“day x”。

day1

今天下午，我终于回到了指挥官身边。想来这个机会属实不易呢……能见到他这一面，我已经满足无比。唔……没想到居然受邀成为了他的秘书舰。他带我逛了港区，还送我回了宿舍。这种感觉真好……我已经不奢求什么了。

day2

今天一天都在和指挥官忙工作。在离去前，我甚至没有这个荣幸……不，是来不及吧？所以虽然很累，但是和指挥官一起，就不觉得累了。

day3

今天和指挥官弹琴了。以前最喜欢听他弹唱。虽然没有提出来……但是单是听他演奏也很享受。我也弹了一曲……算是表达一下曾经的遗憾。不过，现在已经无憾了。被夸了……很开心。

虽然这些都不在计划上，但是，计划之外的邂逅，也不错呢。指挥官似乎要想起来了……我希望他忘记。

或许我回来看他，是十分自私的吧？

day4

照常的工作，很充实。今天没有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不过……指挥官对我对我的感情，似乎在升温。

day5

不知道为什么，指挥官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唔……如果大胆猜一下，是不是因为……我呢……

day6

指挥官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直不懈工作呢。希望他不要累坏了……我……没机会一直照顾他啊……

day7

最后一天。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个大胆的计划。

希望可以实现……

但是要是被发现……

也无所谓了。

もし僕に何か強みがあるとしたら、それは失うべきものがないという点だった。

如果说我有什么优势的话，那就是我没什么可以失去。

不过，目前而言……似乎早早就和计划脱离了。那就……冒险一试吧。

最后的几句话有点凌乱。

被发现了……但是指挥官没有生气。反而是很温柔的相信了我……

唔……想起来真让人脸红，可是也很满足。

但是若是如此，他会有所困扰的吧……就算我让他不要来我的宿舍……

没时间了……

shikikan,daisuki.

日记在此收笔。指挥官愣在原地，反复读了几遍。

他摸到了一些事实。

自己以前和能代……似乎有暧昧的关系。但是能代……曾经出了意外么？

现在又回来了，不过只有一个星期。

看起来，自己的各种有点热情的举动让她的计划全部无用了。

等下，为什么自己当初下意识地就邀请她做秘书舰？似乎从遇见她开始，自己的潜意识就在作祟……

“这个妹妹我见过的。”于是下意识的投入了热情。而且最开始自己也没察觉。

怪不得呢，似曾相识，还有这么快就喜欢上了什么的……

曾经也差点拥有过彼此啊。

意识到这些后，指挥官仿佛被抽了神般靠在椅背上。

现在别的倒是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自己终于短暂的拥有过了她……七天？然后永远失去了。

可以推测，能代再也不会回来。就算要回来，应该也会砍掉这段记忆，相当于重新开始。说不定这已经是她第几次轮回了？

指挥官自嘲的笑笑，抚摸着日记本很有手感的书页。他闭上眼睛，在这一瞬间，回忆涌来。

那是一次作战。

能代自告奋勇当前锋，结果被围，奋战杀出血路后，倒在了指挥官的怀里。

那是一个午后。阳光和煦，他教她弹钢琴。那清脆的音符在他心里激起阵阵回声。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她只是笑笑，脸颊微红。于是他大着胆子开始手把手地教……女孩的手很柔，很暖。就像阳光一样。

那是一个下雨的清晨，她在门口收伞，然后走上来自我介绍。他没有多想，安排了重樱的舰娘带她熟悉港区，打理宿舍。

与她有关的回忆走到出发点，随之而来的是爱而不得的痛苦。

更多的细节又纷踏而来。她递来的点心，她交上来的堪称全港区最细致的报告，她每次遇见他时的惊慌失措……她对他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声问候，每一次脸红……每一次似乎不经意间的整理衣服和头发，每一句温柔的话语……这全部汇成了一句话，一句作为日记结尾的话。

“最喜欢指挥官了。”

这句话反反复复在他脑中播放。

傻丫头。不，是自己憨。自己没有察觉到自己弹奏的音符在别人心中激起如何的水声，也没有察觉这些水声的回音反馈到了自己身上……

当听见回声时，回声早已经湮没于风。

如果自己早点发现……不用等作战完再表白什么的……或许她也不会……

指挥官开始痛哭起来。

“指挥官，别哭了噢。”突然有人说。声音如此熟悉，让他一愣。

“放心，我真的只是到了别的世界……当然不是那些教里的天堂地狱。我和你不能说话……所以你不能说一句话，抱歉了。不过可以写下来噢。”

“傻瓜，我爱你。”指挥官轻轻写着。

“我也爱你。但是，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对不起。”

“没关系的。我们也拥有了彼此不是么？这七天，于我而言，赶得上永恒了。”

“你……还好吗？”

“没事。我很开心噢……除了没有你。但是我可以接受的啦……这也是计划之内的，预料到的事情。”能代笑靥如花。“以后……我说不定就时不时来和你这样聊聊天。”

“还有可能回来么？”

“哈哈，指挥官你是笨蛋吧……这次能回来已经是奇迹了。不过，我已经满足了噢。”

“……希望安好。我也只能这么说了。”指挥官起身，手指拂过书桌。能代真的是很认真的女孩子……桌面一尘不染，物品也摆得整整齐齐。他走向那张大床，倒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他似乎嗅到了一丝少女的香气。

“指挥官……保重噢。我……先走了。”能代的声音里含着哭腔。

“再见。”指挥官张张嘴，无声道。

疲惫感袭来，他嗅着鼻端床单上的柏木香，合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窗外，大雨滂沱。

半年后。

指挥官签完了最后一份文件。

又下雨了。

这半年来他时不时地回想起能代，但是也无济于事。能代并没有再和他联络……

他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有人打着伞过来了。

他心生疑惑，毕竟雨越下越大，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人来？

门被推开，伞则倚在门外。来人一身水手服，紫眸，鬼角。

他看着她，她的眼中绽放出光彩。

“啊……总之有一些不得了的事情……”能代低下头。“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