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俞】关于那天晚上
金毛犬朝×垂耳兔俞,无意义小甜饼·
动物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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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闷热,即使是晚上也不见得凉快几分。不过想来空旷地儿的风总是要大一些的,难得有人爽爽快快提议去操场浪一把,在这大热天的依然也能得到一呼百应的效果。
谢俞不想大半夜的还热出一身汗来,提议被炒得热烘烘的时候他也只留下了个冷漠的背影,倒是放任贺朝跟一大帮子人呼朋唤友地喊上了足够俩篮球队的人,奔去操场纵展球艺去了。
离门禁时间还差10来分钟时,在寝室里就能听到走廊上吵吵嚷嚷一群人的声音,好不畅快,大概率是这帮人聚众回巢了。
寝室里开着空调,贺朝一进门就吹了声哨感叹凉爽,伸手抹了把汗直接往洗漱间里去。
谢俞坐在书桌前回复周大雷闪来的消息,听着洗浴间里淋浴的水声停了还没有一分钟,身后就贴过来了温热的身躯,两只手臂环上来抱住了他,还沾着水珠。
他左手依然拿着手机看,右手一指床上:“衣服穿上。”
贺朝仍然大剌剌占据着有利地势在空调下感受清凉,下巴搭在谢俞脑袋顶:“玩什么呢这么入神,有你男朋友好玩?”
“不穿今晚别上床。”
谢俞知道他的威胁非常成功,因为身上的重量一下子就没得干干净净。等贺朝三两下套好衣服再靠近时,他已经回完消息继续写题了。
学校里抓早恋抓得严,但他俩都是雄性,其实再怎么搞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只是人多眼杂,上学时两人仍然只能偷偷亲密——而贺朝天性就是非常想要与伴侣亲近的那一款,这导致了他每天晚上就跟充电似的,总黏着男朋友不放。
这会儿看见手机贺朝就想起来今晚上打球时兄弟几个的聊天,场边儿休息的人在翻论坛看,大多是些新入学的学妹们,有什么族的,有品性贵的,高攀不起高攀不起。
他也跟着随口聊了两句,聊着聊着脑子里突然想起谢俞来。
他家小朋友是兔族的,这么说起来还真有点想看看半兽状态的男朋友。兔子耳朵又长又可爱,跟谢俞表面的气质全然不同,也不知道搭配起来是个什么样,怪心馋的。
两人都没见过对方半兽状态的模样。实际上这种形态除了在种族或家族对立时能起到一定的在力量上兽化的优势加持和震慑外,没什么时候会用上;小孩子的控制能力差掌握不住要领,在小学里还常能看见半兽形态的孩子们,而初中之后大多数兽族都能稳定住人的形态了,大家也都约定俗成地保持人形态生活。
而家族争斗在当今社会着实也少,于是这模样基本上……也就剩了个伴侣间调情的作用了吧。
贺朝把脑袋埋人脖子边,谢俞推了他一把,发现这人的狗耳朵露出来了。
他挑眉,觉得贺朝肯定不怀好意,但仍然顺手揉了把贺朝的一只耳朵——这人好像是金毛犬来着,大耳朵折起,有些像卖乖的模样,不太精神地耷拉在脑袋两侧,倒是方便他撒泼唬人。
那耳朵抖落抖落躲两下,乖乖任摸了。接着就听这人来了句:“小朋友,你露个耳朵我看看?”
果然,不怀好意。
谢俞:“早点睡觉。”有的是梦做。
贺朝“啊”了一声,不依不饶地把人抱得更紧了些,手臂环着扣住人腰,委屈巴巴:“我想看。”
其实没什么不能看,只是谢俞挺嫌弃的。
他本身长相随母,是有些漂亮的俊气,现在还好,性子冷又不爱笑,顶多给人一个冷峻的初印象;小时候控制不好耳朵的时候,那才叫一个“众星捧月”:长得又可爱又漂亮,还软乎乎搭着一对长耳朵,总有人见着喜欢了想“欺负”一下——不过,在这些小孩被“小可爱”一个个地揍回去之后,就没有那么多胡乱骚扰的人了。
谢俞嫌那耳朵太娘,不过男朋友想看也没什么。
他当撸狗那样挠了挠男朋友的下巴,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你是舔狗?”
“我舔我家小朋友怎么了?”
贺朝大言不惭理直气壮,真偏头轻咬了下谢俞侧颈,又绕到后脖子舔了一下。
谢俞躲他,瞥他一眼,却突然被贺朝双手穿过腋下往上提高了几分离开凳子。
“操,……”
下半句话没能骂出来,贺朝笑闹他,三两下两人就齐齐倒在床上了。
他看着男朋友那条大尾巴摇得极欢,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没忍住跟着笑起来,手撑在后方支起身子。
“哥都毫无保留献身了,小朋友是不是也表——”
话语顿住。
谢俞在寝室里早换了宽松的短裤,刚才一番闹腾倒床上后,修长的双腿屈起,被他卡在身子两侧,那裤子往腿根垮了些,堆出褶皱,露出大片白皙。
谢俞是只垂耳兔。
兔子耳朵果然长,是棕毛的,长长的软嗒嗒的,贴在后脑,耳尖能贴着肩膀。谢俞又被他弄得在笑,眼底是平日里众人面前少有的暖意;那对耳朵还左右摆摆,茸茸的,衬得小朋友有点像个小朋友了,又可爱又可口……
贺狗狗看愣了。
他的手正搭在谢俞腰上,拇指扣着,另四根手指非常跟随贺朝的内心往后探了一下,果然摸到了毛茸茸的感触——兔子尾巴。
紧接着谢俞的身子一绷,捉住某人作乱的手,语气警告:“松手。”
“好好好,”贺朝从善如流,“不碰咱小朋友金贵的尾巴。”
他一只手碰到谢俞的垂耳,好像是真的好奇一般问了句:“这耳朵能立起来吗?”
没等谢俞找到能用以回答的语句,就追着那耳朵亲起来。
从茸茸的耳朵尖逐到耳朵根,热气扑进来,窜起一阵酥痒。
太折腾了。
随着半兽形态而释放出的些许兽性,吸引着两人不断贴近再贴近,鼻尖嗅到伴侣的气息,唇齿相碰。
谢俞被这人按着亲,本来就微妙的气氛又斟起潮意,兽耳兽尾的辅助作用更显得调情意味浓厚,伴着些微喘,发丝儿乃至耳朵上的绒毛都凌乱,衣衫也撩得凌乱。
没个正形。
要是说这亲嘛,贺朝自然是亲不够的。白天漏的电就像进入了无底洞,他就是把爱人抱怀里窝一晚上也充不满,所以这人在二人独处时总是要找点理由跟男朋友好好唧唧我我一番,那些个歪法子比他的解题方法还多,太黏人。
谢俞推他,他还有理有据,语调上扬:“诶,小朋友,我这正做梦呢,你配合一点。”
“做的哪门子梦,春梦?”
力气又抵不过,谢俞没法,任贺朝在自己身上留下些痕迹,“啧”了一声。
像是标记专属领域的恶犬,可坏了。
“你,有男朋友的人,”谢俞半眯起眼作思索状看着贺朝,正躺在人身下,兔耳朵抖了抖,又继续道,“需要做梦?”
答案显而易见。
END.